民间故事:男子和岳父喝酒，被对方一顿奚落，他拎起酒坛子砸过去

辽东郡有一位张神捕，他门下出了两个高徒，师兄叫陆少卿，师妹叫云中月。师兄妹二人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多年，练就了一身的查案本事，在京中也是挂了职的。

如今，河东县出了连环命案，王县令愁眉不展，连夜派人上山来请神捕。然而神捕觉得是时候让徒弟们下山独自历练了，所以便叫陆少卿带着师妹云中月下山去了。

果然，不愧是神捕的高徒，三日便缉拿了那个杀人狂魔，师兄妹二人本打算立刻返回山上给师父报喜。

可是二人刚出县衙，就迎面撞上一个八岁左右的男童，那孩子立刻跪下，抱着陆少卿的大腿就哭，嘴里说着：“神捕，听说是您抓了那个杀人魔，您一定能帮我爹洗刷冤屈，我爹没杀人！他们却要判他斩刑，求求您救救我爹吧！”

说着，孩子就开始猛地往地上磕头。

陆少卿怔忡之际，云中月立刻附身将孩子拉起来，看着他已经磕淤青的额头，心疼不已。

“师兄，这孩子太可怜了，咱们帮帮他吧。”

陆少卿刚想开口，就见衙门外追进来一个老捕快，一把将那孩子薅过去，狠狠踢了他屁股一脚，骂道：“一时没看住你，就让你钻了进来，冲撞了大人，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老捕快又回过身来点头哈腰地赔不是：“大人，这孩子不懂事，您别怪罪，说来也是个苦命的娃。”

陆少卿看了云中月一眼，二人心照不宣，跟着师父这些年，什么三教九流没见过，显然这孩子就是老捕快故意放进来的，踢的那一脚也是做做样子，而且他这话里有话的，不让他说，岂不是让他白演戏了。

看在那孩子真真磕了五六个响头，连额头都磕破的份上，且听他说说吧。

云中月率先开口：“李捕快，这孩子的爹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李捕快跟着这二位大人查案，对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要不是他们来帮忙，恐怕还要死不少无辜之人呢，于是就想着，若是他们肯出手，说不定能帮帮自己内弟。

于是，他开始娓娓道来。

这孩子叫阿宝，是妻子的娘家侄子，阿宝娘死的早，就跟他爹李来顺相依为命，他外公家有个酒厂，他爹就在酒厂里忙活，好歹是吃喝不愁的。

可是，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李来顺突然拽着阿宝，惊慌失措的来找他，说是自己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具体什么事，问了他也不说，留了一兜银子说给阿宝吃喝，自己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然后就跑了。

结果，第二天，就听说阿宝他外公赵四死在了酒厂后院，额头上是被酒罐子砸的，满地是血，是阿宝的舅母刘三女报的案。

她说昨天夜里，厂子下了钥后，李来顺去找公公饮酒，她给做了几个下酒菜就独自带着儿子阿玉进屋睡了。

可是半夜里突然听到公公一声大喊，她跑出去就发现李来顺慌张跑出去了，再看公公人已经被砸死了。

李来顺这辈子都没出过河东县，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二十里外的桃花村他娘舅家，所以半日后，就被捉回来了。一听说赵四已经死了，杀人偿命，吓得当时就尿裤子了。

李捕快夫妇才知道，难怪前一日把阿宝送来，原来是闯了弥天大祸了，可是转念一想，李来顺没有理由杀害赵四啊。

李来顺平日里杀个鸡都不敢，因为这事儿没少挨阿宝娘抱怨，阿宝娘去世之后，他每次想吃鸡，都是叫姐夫去给他杀，就更别提杀人了。

虽然，平日里赵四看不上这个女婿，但是阿宝都生了出来，也就接受了，还让他进了酒厂。

虽然让他干的活多，但是也是因为信任他啊，尤其是赵四的亲生儿子铁柱死了之后，他就把酒厂的伙计交给了李来顺大半。

李来顺好几次跟姐夫喝酒，都说他老丈人脾气臭，又当着那些长工面训斥自己了，姐夫自然顺着他说，将来还指望你养老呢，别惯着他。

可是李来顺又说，还是算了，这老头子又好酒好肉也从不亏待自己，那日喝醉了，还说将来要把酒厂分给阿宝一半。

这可是高兴坏了李来顺，原本赵四有亲孙子阿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没听说谁还会把家产分给外孙子一半的，何况自己的女儿已经亡故之后。

这让李来顺总是念着赵四的好。所以说他突然杀了赵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捕快去大牢里看望，李来顺一见姐夫来，先是一通哭，然后就开始抽自己大嘴巴，说自己不如畜牲，竟然杀害老丈人。

李捕快还是不信，追问他：“真是你杀的？”

李来顺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

李捕快有些气恼：“因为啥啊？难道是老爷子反悔了？不把酒厂给你一半？”

李来顺立马抬起头否定，至于因为啥，他就说可能是喝酒喝多了，俩人就吵吵起来，然后失手砸了他脑袋，谁知道就那么一下，他就倒地不起了。

认证物证都在，李来顺又心虚逃跑，抓回来对自己犯下的是供认不讳，这案子眼看着就成了铁案，秋后问斩是定了。

可是阿宝却整日里哭，说他爹一定是冤枉的，又听说县里来了两位大人，是赵神捕的高徒，破了连环命案。便哭求姨夫带自己来县衙。李捕快也想最后争取一下，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出。

李捕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陆少卿听后，倒是不怪罪李捕快，只是这听起来，就是一桩最普通的酒后杀人案，杀人凶手都已经认罪，想翻案不太可能。

可是，云中月却说：“师兄，这次破获连环命案主要是你的功劳，就这么回去，我在师父那里有些脸上无光，既然这孩子肯为父亲伸冤，万一有冤情呢，反正什么案子到了咱们手上，少则一日，多则五日便能破掉。不如咱们就多呆几日，帮帮这孩子吧。”

陆少卿心想，这丫头就是想多在外面野几日罢了，便开口说：“刚好三日后是上元灯节，那就节后再回去吧。”

“好嘞，谢谢师兄，咱们先去看卷宗吧。”云中月迫不及待的拉着陆少卿去找王县令。

王县令一听竟然是为了李来顺的命案来，很是诧异，那小子不是自己都招供了吗？难道有冤情？不过既然神捕的高徒想要再查一查，他便给了方便。

陆少卿和云中月看完卷宗后，便随着李捕快去了大牢见李来顺。

李来顺在狱中沮丧不已，失去了希望，对于自己所犯的罪行感到内疚，尤其是对不起老丈人和已故的妻子。

当李捕快进入牢房时，立刻注意到他额头上一块肿胀的淤青。狱卒悄悄向他透露，前一晚李来顺听到隔壁牢房里的囚犯说，砍头而死的人在下辈子将带有残疾。

这个消息让李来顺感到恐惧，他试图撞头自杀，但又无法下定决心，最终只是撞得半死不活。其他囚犯都说他胆小窝囊，不像个男子汉。

杜少卿一眼看出他的窝囊样子，但他知道即使是窝囊之人，在遭遇到极端情况下也会爆发出勇气，所以并未上前。然而，云中月采取了耐心和安抚的态度，想要仔细询问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李捕快跟李来顺解释说，神捕的徒弟来到这里重新调查案件，如果他冤枉了，一定能够为他洗刷冤屈。

然而，李来顺却一副等死的样子，声称自己就是凶手，不用耽误大人时间了。

云中月内心对李来顺的胆怯感到愤慨，她大声喝道：“是你儿子跪在我们面前求我们来的，他的头都磕破了，你应该振作起来，想想你儿子！”

这番话让李来顺立刻泪如雨下，他觉得对不起儿子，但很快他擦干了眼泪，并表示愿意配合调查。

云中月开始询问他当晚发生的情况，她要求李来顺描述所有细节。李来顺眯着眼睛，逐渐回忆起那个晚上的情景。

案发前一天，老爷子就对李来顺进行了严厉训斥。原本答应给十三里镇孟家送15坛状元红，但因为他的疏忽大意，送成了便宜的桃花酿。

主家发现后十分不满，第二天一早，老爷子亲自套车再次送去，并还少算了10两银子。

这件事本来已经了结，可是回程时，老爷子一路上一直责骂着他，让他感到非常委屈。

家里的长工王兴看到他心情不好，拉着他说老爷子这是为他好，将来还要将酒厂交给他打理。

但是老爷子却突然打断，说酒厂将来没有他一毛钱份额。王兴无奈地劝老爷子消消气，甚至提议由李来顺出这亏损的10两银子。

老爷子沉默了下来，李来顺想着老爷子经常骂他，也习以为常了，心想老爷子刀子嘴豆腐心，什么十辆不十辆的，过几天就消气了，便选择忍气吞声。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就此结束。当天下午，王兴找到了李来顺，说老爷子让他来拿那10两银子。

这让李来顺感到非常气愤，他本想找老爷子理论，但是王兴拉着他说，老爷子现在脾气暴躁，先拿上银子等将来老爷子去世后，酒厂就全归他所有了，这10两银子算不了什么。

李来顺觉得这个提议有道理，但平日里他虽然在酒厂工作，老爷子却按照普通伙计给他工钱，对于他来说，10两银子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全身上下也只有五两银子，幸好王兴是个好人，主动表示愿意帮他垫付一半。李来顺答应了，还承诺等他继承了酒厂后，会让王兴做大掌柜。

随后，王兴提出一个主意，为了让老爷子消消气，晚上让李来顺拎着酒买一只烧鸡去后院陪老爷子喝两杯，说开了也就过去了。

李来顺想着也许是这样的，于是下工后，他拿着酒和烧鸡就去了后院。他以为已经过去了一天，老爷子应该消气了，但是当他到达后院时，老爷子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时，他的嫂子刘氏走出来，让他坐下，表示要去炒几个菜。

李来顺知道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损失，今日来认错的就继续笑脸赔不是，然而，老爷子始终也没给个笑脸，喝着喝着，老爷子的脾气又上来了。

老爷子阴阳怪气地说：“你想当大掌柜，老子还没死呢！”

李来顺连忙解释，但老爷子却不听，还将酒碗摔在他面前。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子越骂越难听，竟然还说自己要抢他的酒厂，还说什么他在外面早就养了女人，而他女儿就是被气死的，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李来顺气不过就开始争辩，老爷子见他不服，拿起一碟子菜就扔到李来顺身上，李来顺也被气急了，慌乱间，拎起酒坛子就给老爷子的脑袋砸了下去。

老爷子瞬间就昏了过去，接着，他的嫂子听到了动静出来，然后站在门口就冲着他喊：“杀人啦！杀人啦！”

李来顺一听，吓得不知所措，于是匆忙逃走。

第二天，他就被捕了，才知道老爷子被他砸死了。他无法相信，只是一下子的冲动，他并没有使劲。

他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说：“哎，就这样，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早知道我就不听王兴的去赔罪了。”

云中月听完李来顺的叙述，略带思索地问道：“这个王兴是谁？”

李来顺沉默片刻后回答说：“他是酒厂里的长工，也是嫂子的表哥。三年前，嫂子嫁过来后不久，她说她娘家的表哥落难了。”

“我大舅哥就说既然是自家亲戚，就安排他来酒厂当长工。他吃住都在酒厂，大舅哥对他一直很好。只是大舅哥命不好，刚娶了嫂子半年人就病死了，王兴就把他的那一摊子活计接手了。”

“老爷子对他也很看重。要不是他说和我有亲戚关系，我和老爷子早就打起来了。”

云中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直没开口的杜少卿突然问道：“你确定只是轻轻砸了赵四的前额一下？”

李来顺紧张地点头表示肯定。云中月和杜少卿相视一眼，心中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卷宗上明确标明死因是重物击打，而且不止一次。这与李来顺的说法不符。

一行人急忙离开监狱，直奔酒厂。

李捕快带着陆少卿和云中月来到赵家酒厂，他们看到了忙碌的王兴，他几乎一副大掌柜的模样，吆五喝六的，丝毫没有刚死了主家的悲痛。

王兴看到来人后，认出了李捕快，李捕快介绍说他们是来调查案件的官员。王兴立刻换上一副痛惜的表情，把他们带到了后院。

赵四的儿媳刘氏从里屋出来，一见是来调查的，便开始抹眼泪，声称自己公公死得很惨，还指责李来顺心狠手辣。

云中月要求刘氏和王兴将事发当天的情况详细讲述一遍，两人的陈述与李来顺说的几乎没有出入。

云中月进门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刘氏，一个美貌的妇人，眼中充满了恐惧，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开始哭泣起来。

云中月和陆少卿都注意到了她是在看了王兴后，王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她才那副样子的。这让他们觉得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简单。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两岁多的孩子，看到刘氏在抹眼泪，立刻哭着跑了进来。

然而，他因为太急而绊倒，差点狠狠摔在地上。王兴迅速冲过去，一把将孩子拽住，紧紧地抱在怀里，脸上浮现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刘氏见状也急忙跑过去，当她看到这边的三人注视着他们时，她立刻伸手要接过孩子，不动声色的轻轻拍了一下王兴的手臂。王兴随即将孩子递给了她，好在虚惊一场。

陆少卿提醒大家案子尚未解决，酒厂的所有人近几日都不能离开县城。于是，三人告别了王兴和刘氏，离开了酒厂。

离开酒厂后，云中月说：“师兄也发现了？”

陆少卿说：“你猜是这王兴做的，还是二人合谋？”

听了二人的话，李捕快一脸的问号，这杀人凶手怎么就变了？难道自己那个窝囊的小舅子真的是冤枉的？

于是，他见已经离开酒厂很远，便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云中月解释道，当初李来顺砸了赵四那一下，他便昏倒了，可是刘氏从房间里出来，并未第一时间查看公公伤势，而是第一时间就冲着李来顺喊“杀人啦！”

也正是这一喊，才把李来顺喊蒙了，以为自己杀了人便仓皇逃走，然后才给了这凶手可乘之机。至于是刘氏动的手，还是与王兴合谋，暂时还不清楚，但这二人关系匪浅，必有猫腻。

陆少卿补充道：“按照李来顺的描述，这赵四是个嘴硬心软之人，还有意将自己一半家产留给外孙，自然是中意这女婿的，可是这王兴在二人冲突中，虽然是在劝架，但是分明是在挑拨离间，那他的目的是为何？就连那晚的饮酒赔罪都是他安排的，这未免太巧了些吧。”

李捕快下意识开口，难不成这刘氏和王兴二人有奸情？为了霸占酒厂？

陆少卿问道：“李捕快可知那赵四儿子是怎么死的？”

李捕快说这个他是知道的，赵铁柱是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人，但是从小体弱多病，听说是因为赵四多年酗酒伤了根本，所以生出的儿子先天有隐疾，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娶上媳妇。

虽然他家里有个酒厂，条件好一些，但是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呢，但是说也奇怪，三年前，李来顺突然跟我说，刘家的女儿要嫁给铁柱了，大家都想不通，可是刘家是外地的，大家也不知道底细。

刘氏过门后，一个多月，她表哥王兴就来了，然后过了两个月吧，铁柱就病厉害了，大夫去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以前听过铁柱身子弱，但是大夫说只要不劳累着，活到四五十岁还是没问题的，真是没想到啊。

云中月听后，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陆少卿大概跟她一样，让李捕快派人跟着王兴，特意交代不需要刻意隐瞒，让他察觉才好。

然后次日让李捕快回酒厂盘问伙计为由，散播出陆大人很快就要查出真凶了，还去查看了赵铁柱的死因，李来顺马上就无罪释放了。

王兴听后慌张往后院跑。当日夜里，李捕快便在赵家后门处捉了想要逃走的王兴。

王兴被捉，死不认罪，毕竟李来顺亲口承认砸死了赵四，刘氏也一口咬定亲眼所见，于是，王兴只说自己有事要外出，真是冤枉。

可是，就在他胸有成竹自己能够很快被放的时候，有人揭发他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刘氏。刘氏突然到官府，当面控告王兴杀人。

据她所说，一切都是王兴做的，当初她与表哥有婚约，可是她并不喜欢表哥，因为她知道王兴是从战场上逃回来的逃兵，她看不起他，所以在赵家提亲的时候，她果断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在嫁给铁柱一个月后，王兴竟然找来了，原来是官府在抓逃兵，于是王兴便威胁她要留在酒厂，她若是不从，他就会去赵四跟前说她早就跟自己有染，看赵四会不会容她。

刘氏知道公公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得答应，于是便将王兴留在了酒厂。可是没想到他见不得刘氏和铁柱恩爱，起初逼着她假装称身子不舒服不许跟铁柱睡觉，后来干脆就趁着那爷俩熟睡，将自己拽出去强占了。

她不堪受辱，想要一死了之，可是铁柱却先她一步死了。她知道一定是王兴做的，便去质问王兴。

王兴根本就没打算隐瞒，就是他用从边关拿回的慢性毒药，下在了铁柱的药里，每日里都是刘氏亲口喂他喝的，所以要说是他杀了铁柱，那刘氏就是帮凶。

刘氏痛苦不堪，她想着投井殉情，可是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也许是舍不得这个无辜的孩子，想给丈夫留一个后吧，她就骗王兴这孩子是他的。

王兴深信不疑，刘氏本想着先将孩子抚养长大，慢慢再寻找机会将王兴赶走。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王兴想要杀了赵四，因为他早就打算，等赵四死后，儿子阿玉继承了家产，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可是赵四却说要将一半家产给李来顺，他绝不接受，所以便开始离间二人，然后设计了那晚的酒局，因为缺少一个目击证人 ，所以王兴逼迫自己，不然就掐死阿玉，自己只得就范。

“所以，在吓走了李来顺之后，王兴从后门进来，又狠狠砸了公公几下，确定他彻底没命，然后让我报官。一切都是他逼迫我做的，他是个畜牲！”王兴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骗自己，阿玉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子。挣扎着要杀了她，可是被眼疾手快的李捕快制服。

至此，案件了结，王兴被判死刑，李来顺因醉酒伤人被打了十板子，放了出去。刘氏因为做伪证也被关了五日，罚了些银子就放了。

师兄妹二人这才启程回山，云中月说：“师兄，快夸我！这次要不是我坚持，这世上又多一个冤魂咯！“

陆少卿笑了笑，说：“是是是，还是师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