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在石县,有一位叫做张有才的员外,嗜酒。这位张员外十次喝酒,有九次会酒后人前出糗。
但张员外不在乎,他常说,家里母老虎管得严,不让纳妾,我贪点酒怎么了!
一次,张员外陪着一位风水先生,去了石县后面的那座山选地。
风水先生在前走着,跟在后面的张员外,走着走着,就觉着有些尿急。
于是,张员外便停了下来,让跟着的那群恶奴,转过身去。然后,他就脱了裤,肆意的尿了起来。
“呀,滂臭!滂臭!”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突兀尖锐的声音,直把张员外吓的,赶紧止住了尿,提起了裤,颤抖着说道:“谁?”
张员外身后的那群恶奴,虽听出了张员外的害怕,但他们也了解张员外的脾性——张员外最痛恨,有人在他撒尿的时候,盯着他看,所以恶奴们,没一个敢转过身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没人应答张员外,但却有一只黄皮子,窜了出来,直直的,盯着张员外腰间的酒壶。
“你想喝?”张员外紧张的问道。
那黄皮子骨瘦如柴,却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员外的酒壶,点了点头。
酒壶里的酒是好酒,张员外虽有些舍不得,但他还是把那只酒壶扔给了黄皮子。毕竟,老人常说,惹什么畜牲,都不要惹黄皮子,它心眼小。
得了酒壶,黄皮子丝毫不客气,轻车熟路的,打开了酒壶,咕咚咕咚的,没几口,就喝尽了酒,打了个酒嗝,把酒壶摔在了地上。
“好喝,该赏!”原来那道尖锐的声音,是这黄皮子的。
张员外哪敢要黄皮子的赏,毕竟,老人常说,黄皮子的赏,就是要你的命!所以,张员外就赶紧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要赏。
已经喝得眼睛微闭的黄皮子,没有理睬张员外的摆手。它不知从身上何处,掏出了一个小东西,丢给张员外后,就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金子!”张员外用嘴咬了咬,黄皮子丢给他的,那块金灿灿的东西后,讶异的说道。
用一壶好酒换了一块金子的张员外,领着恶奴,继续得意洋洋的,跟着风水先生选地去了。
但让张员外没想到的是,过了几日后,那只黄皮子竟主动带着块金子,到了张府,找到他要酒喝。
一壶好酒换一块金子,傻子才不换哩!所以自那以后,张员外都会每日备上一壶好酒,等待着那只黄皮子,带着金子来。
黄皮子常去张府的事,渐渐的,在石县的百姓间,流传了开来。但出乎张员外意料的是,只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的人,没一个不是劝他,早日断了与黄皮子的联系,不然,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人劝吃饱饭,别人好心的劝告,落在张员外的耳中,却成了是别人眼红他,故意说给他听的坏话。
一日,张员外乐滋滋的,跟黄皮子换了金子后,就提着一壶酒走上了街。因为最近,石县上来了一位本事大的道士,张员外又刚好手中无事,所以就想去见识见识。
“你与科举无缘,不必在那上面浪费力气。不过,你倒是可以去试试经商。”新来的道士,一板一眼的,对坐在身前的粗壮汉子说道。
粗壮汉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留下了几枚铜板,就离开了。
这可让张员外来了精神,因为刚才的那个粗壮汉子,叫王二麻子,是个倔性人,平时憨厚的很,常去考科举,但他考了那么多年,却是连秀才都没考上。
一次,张员外喝酒喝得正兴奋时,就拿考科举,连秀才都考不上这事,笑话了一番王二麻子,却没想,平时憨厚得很的王二麻子,直接把他给拎了起来,丢进了茅坑里。
“嘿,大家都说你算得准,你给我算算!”张员外坐在了道士的身前,说道。
“这位老爷,你最近应该是走了些偏财。”道士说道。
“这件事,县里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张员外说道。
道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老爷,黄皮子给你送金子,是想做你家的上门女婿,那些金子就是聘礼,你收了金子,就是答应了它,你要做好准备!”
“你家女婿才是个畜牲,你家女儿才要嫁给个畜牲,你个王八蛋!”张员外暴跳如雷,一下掀翻了桌子,然后再一脚,把道士给踹翻在地。
张员外一招手,随行的恶奴随即上前,围住了那个被踹翻在地的道士。
“你个王八蛋,你咒我是吧?好!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让我的这些下人,把你给打死;二,你给我磕头道歉。”张员外说道。
被王二麻子丢进茅坑的张员外,都没现在这,被说女儿要嫁给个畜牲的张员外生气。女儿是张员外的心头肉。所以,现场那么多人,没一个敢上前,给道士求情。
你别看张员外平时和和气气,像个普通老百姓一样,和百姓们相处。但真生起气来,有个当县令的儿子兜底,张员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老爷,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要是小的不小心惹恼了你,小的愿意给你道个歉,赔点钱,但磕头就不必了吧!”道士说道。
张员外阴沉着脸,没说话,只是挥了一下手。恶奴们领了指示,就用拳头招呼起了道士。
道士体弱,才被恶奴们打了几下,嘴角就渗出了血来。
“哥几个,你们再多打几下,他就死,停停手吧!”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挤开了恶奴们,把道士给护在了怀里。
“杨石头,你是想当英雄吗?”张员外不悦的说道。
“张老爷,您看看他,都半死不活的了,要不,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五大三粗的杨石头说道。
“好!你杨石头想当这个英雄,我就让你当!只要你给我磕五个响头,我就放过他。要不然,我就让他们把你一起给打死!”张员外说道。
杨石头二话没说,就给张员外磕了五个响头。杨石头磕完头后,张员外又恶狠狠的,朝道士吐了口唾沫,这才领着恶奴们远去。
“可怜人哟!”杨石头说着,便把道士背去看了郎中。
替道士付了医药钱,杨石头才回家去。到了家中,杨石头就熬着药,把刚才的事,说给了他那躺在床上的老母亲听。
“好孩子,你做的是对的。银子没了,还可以再挣,要是人没了,就是真的没了啊!”杨石头的母亲吴老太说道。
吴老太觉着没什么,但杨石头的心中,却满是愧疚。因为他给道士付了医药钱后,就只够给吴老太买半服药了。
第二天,杨石头照常,在石县做完活后,就往家走回去。但杨石头走在半路,就被一人给拦了下来。
“恩人。”道士拦下对方说道,“恩人,你最近时运走低,易遇小人,还请多加小心。”
“多谢,我会多加小心的。”杨石头爽朗一笑,“还有,以后就别叫我恩人了,我叫杨石头。”
“在下徐朔。”道士徐朔也洒然一笑,“杨兄,今后你遇见了些怪力乱神之事,大可以来找小弟,小弟对付这些,最有一套了。”
杨石头又与徐朔闲聊了几句,便往家赶去。
但杨石头才一到家,就瞧见,吴老太嘴边满是血的,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杨石头见此,赶忙抱起了吴老太,去找了石县的郎中。
还好杨石头送治及时,吴老太这才有惊无险的,被郎中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安慰了几句吴老太后,杨石头就独自来到了门外发愁。
人是救回来了,但却不够银子付钱。虽然那位老郎中,是个心善之人,宽限了杨石头几日。但杨石头却不知道,在这几日中,如何筹够那笔昂贵的银子。
“这位兄台,怎么把眉头扭这么紧?是不是缺银子用啊?”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坐在了杨石头的身边。
见杨石头不说话,那男子又道:“俗话说得好,一分钱也难倒英雄汉。兄台,缺银子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男子望了望四周,才凑到杨石头的耳边,又悄声道:“不满你说,我这,有个很快就能凑到一大笔银子的法子,而且不靠偷,也不靠抢。”
“说来听听。”杨石头心动了。
男子掏出了一个盒子,塞在了杨石头的怀中,说道:“只要你每天晚上,给这个盒子上三炷香,就会有一大笔银子,出现在你家中。”
“不过,切记,你一旦开始敬香,就不能停,直到你死为止。”男子说罢,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转过一个街角,男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杨石头,小声道:“兄弟,你别怪我,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找上你的。”
很是缺钱的杨石头,当晚就鬼迷心窍的,给那个盒子上了三炷香。天明,杨石头赶回家一看,果然,他家的桌子上,正堆着一座小山似的银子。
杨石头欣喜若狂,拿着银子就往石县去,给郎中付了医药费。除此之外,杨石头还额外多付了些银子,让吴老太好在郎中那,多休养几天。
除了付给郎中钱外,杨石头没敢乱花那些剩下的钱,并且,他每日都会给那个盒子敬上三炷香。
“儿啊,你怎么都有白头发了?”回家路上,被杨石头背着的吴老太,望着杨石头的脑袋说道。
“娘,您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我就是最近没睡好而已。”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杨石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
最近,他特容易累,特容易腰酸背痛。杨石头也去看过郎中,但郎中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只是叫他好好晚上好好休息。
“石头,我的那些医药费,你哪儿来的银子付的?”吴老太突然问起了这茬。
“娘,您放心,那些银子,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是儿光明正大的挣来的。”老实的杨石头,心虚的说道。
知子莫若母,吴老太沉下了脸,说道:“你给我说实话!”
见吴老太有些生气,杨石头这才如实的,把那天遇见那男子的事,告诉了吴老太。吴老太听完后,有些生气,拿了棍子,就让杨石头跪在她面前。
“你那银子还不算偷来的?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爹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吴老太怒气冲冲的说道。
“从今往后,你不准再给那盒子敬香,还有,那些凭空出现的银子,你全部给我拿去散给有需要的人家。”吴老太说道。
被吴老太训后,杨石头虽有些委屈,但他还是按吴老太的话,照做了。不再给那盒子敬香,把银子散给有需要的人。
此事过去了好几日后,一夜,在杨石头正睡觉的时候,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来了来了!”杨石头不满的嘟囔了几声,就要去开门。
但杨石头才走到门前,就吓得清醒了过来。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敲他房间的门啊?
敲门声越来越急,但杨石头没去开门,而是来到了窗边,把窗户抬起一个小缝隙,往外看了去。这一看,直接把杨石头吓得,往后跌坐在了地上,直冒冷汗。
杨石头不信邪,揉了揉眼,又抬起窗,看了过去。大半夜的,一具无头的尸体,正用力的敲着杨石头的房间门。
无头尸体敲着敲着,直接改用双手去推门,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无头尸体,是怎么也推不开杨石头的房间门。
大概是五更天的时候,那无头尸体才停下了推门,缓缓离去。
又过了好几日,那无头尸体,竟是每日都会来敲杨石头的房间门。这可把杨石头给吓得,好几日都没睡个好觉了。
这天,杨石头趁天一亮,就赶去了石县,找到了徐朔,把这几日的经历,统统说给了徐朔听。
“唉,杨哥,人一背运,正是喝个凉水都会塞牙啊!”徐朔打趣了一句,才继续说道:“你呀,这是碰上了借阴财了!”
“借阴财?什么意思?”杨石头问道。
徐朔解释,借阴财就是透支自己的寿命来换银子。这种邪术很难见,一般道人是不会用这种方术的,因为会损阴德。但耐不住这种方术来钱快,所以总还是有些道人会用的。
借阴财这个方术,需要道人去请一个死人的一些遗物,放在一个盒子里。只要你每日给盒子敬上三炷香,那么,被你取了遗物的那个死人,就会帮你连通地府,帮你用你的寿命,给你换些银子。
但这敬香一旦开始,就不能停。要是停了的话,那么,那个被你取了遗物的那个死人,就会来找你要你剩下的那些寿命。
而那几日,来找杨石头的死人,之所以会进不去他的房间,是因为杨石头的房间门上,贴有门神。除非杨石头自己开门,否则,门神是不会让那死人,进杨石头的房间的。
破解借阴财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把那个盒子,交给下一个人,让下一个人去借阴财,这样,那个死人就会去找下一个人了。
听完了徐朔的话,杨石头绝望的瘫坐在了地上。因为杨石头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把盒子交给别人,祸害别人的。杨石头不怕死,但他怕他死后,没人照顾吴老太。
“杨兄,你别担心,把盒子交给下一个人,祸害别人,那是庸弱道人才用的法子,你放心,我自有高明法子,不会让你祸害别人的!”
随后,徐朔收拾了些东西,就跟着杨石头去了他家。徐朔拿到了盒子,打开一看,是一节手指骨。
晚上,杨石头服侍吴老太睡下后,就回到了房间。
“我们不布些阵法什么的吗?”杨石头问道。
“杨兄,别急,还有个人没来,等他来了,我们再行动不迟!”徐朔说道。
杨石头追问,徐朔却卖起了关子,只说是个贵人。
“徐朔徐先生,可在此!”一个剑眉星目的汉子,提着一柄剑,带着一女子,推开了杨石头的房间门,朗声道。
“我在,我在。有啥事,关上门,过来说话。”徐朔说道。
那剑眉星目的汉子,关上门,带着那女子,走到了徐朔的面前,哐当的一声,就双双跪在了徐朔的面前,道:“那日殴打先生,是家父的不对。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救救我们家吧!”
“张星是吧?好歹是个县令,起来说话。”徐朔把张星和那女子,给扶了起来。
但还不待大家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他来了!”杨石头面露惨色的说道。
“县令,你手中这剑,上过战场,杀过人吧!”徐朔问道。
“嗯,此剑是位千户长送与我的,是上过战场,杀过人。”县令说道。
“好,县令,借剑一用。”徐朔说罢,便拔出了县令的腰间剑,打开门,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县令好奇的问道。
县令的压迫感,让杨石头战战兢兢的,长话短说的叙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好了,谢县令宝剑。”没一会儿,徐朔就走了回来,把剑还给了县令。
“这就行了?”杨石头有些兴奋的问道。
“杨兄,没那么简单,但你也别担心,这事,我肯定帮你解决。”徐朔说道。
“县令,说说你家与那黄皮子后来的故事吧。”徐朔又说道。
县令叹了口气,说了起来。
那日,张员外仗着恶奴,打了徐朔回府后,见到了已经喝了酒,去而又复返的黄皮子。
张员外觉着是黄皮子酒没喝尽兴,就要再去拿酒来给黄皮子喝。但黄皮子却拦住了他,且说,你拿了那么多金子,是时候该让我当你家的上门女婿了吧?
张员外有些讶异,但还是压着脾气装糊涂。
张员外的装糊涂,让黄皮子很生气,大骂了一顿张员外。黄皮子骂完,就放下狠话,给张员外五天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五天之后,它会再来,要是张员外还不答应,它就要强行掳走张员外的女儿,且让张员外不得好死。
五日后,黄皮子又来了。这次,张员外还是老办法,装糊涂。黄皮子连说了三个好后,就往张员外女儿的闺房去了。
待张员外赶到时,张员外的女儿张玉兰,已失去了意识,躺在床上,被脱了个精光。就在黄皮子要强行玷污张玉兰时,张员外就上前,要打黄皮子。
但张员外哪里是黄皮子的对手,没几下,张员外就被掀翻在地。正当张员外在犹豫,要不要叫人的时候。县令忽然出现,举剑就把黄皮子,杀得落荒而逃,这才保住了张玉兰的清白。
而后,县令便天天把张玉兰带在了身边。但张员外却遭殃了,没那有杀气的剑护体的张员外,天天被黄皮子折磨,没几日,黄皮子便折磨断了张员外的一只胳膊。
有人建议县令外出,去请道人来,整治那只黄皮子;有人则是建议,不如就近请徐朔来,整治那只黄皮子。
县令考虑到,张员外可能坚持不到,他把道人,从石县外请来的那一天。所以,县令就去找了徐朔。但到了徐朔家中,县令只见到了一张纸条。
于是,县令便按照徐朔在纸条上写的,来到了杨石头的家中,找到了徐朔和杨石头。
“这位就是张玉兰吧?哎呀,别说是黄皮子了,就连我见了,也很是心动啊!”徐朔说道。
“徐先生,只要你救了我们一家子,我就做主,把我这小妹,嫁给你。”县令说道。
听见这话,依然记恨被张员外殴打的徐朔,说道:“三件事,做到就可救你们一家的命。”
“第一件事,把你们家在石县后山上,修的那座庙,供奉上关公,并且,让他杨石头来做庙祝。”
“可!”
“第二件事,把你的小妹张玉兰,嫁给他杨石头。”
“可!”
“第三件事,你们张家,要拿出一百两银子给他杨石头。因为是他杨石头,来救你们张家的。”
“可!”
“爽快,县令!”徐朔说道。
“爽不爽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你们两人,救不了我张家的话,我不介意动用官兵,来抓了你们,处以凌迟!”县令说道。
“请县令放心,明日,就明日,我们一定给你一个惊喜!”徐朔说道。
县令躬身道谢后,就带着张玉兰离去了。
天明,徐朔先带着杨石头去了他家,拿了些东西,再去找了县令,跟着县令去了后山上的庙。
望着威武庄严的关公像,徐朔说道:“招呼百姓们来敬香吧,人越多效果越好。”
关公庙一开放,还不用县令去招呼,就有不少人来敬香。百姓们虔诚恭敬的,上香许愿。
县令等人,前脚刚到张府,黄皮子后脚就来。它那张皮包骨的脸,在人群中,唯细细的时候瞧着徐朔。
“黄大仙,我想你也清楚,人妖殊途,你要是现在就收手,还来得及。”徐朔躲在县令的背后说道。
黄皮子不废话,开始尝试着用精神力控制徐朔。
“大家别看它的眼睛,县令,你拿着剑,不用怕它。但你切记,别离我们太远!”徐朔大声说道。
黄皮子见没机会,就转身往张府的别处去了。
“县令,你快去救你爹,它又要折磨你爹去了!”徐朔说道。
县令提着剑,拉着张玉兰的手,就找张员外去了。徐朔没做停留,他带着杨石头又返回关公庙。
徐朔点上三炷香,跪在了关公像前,说道:“关公在上,道人徐朔有礼了!”
“关公在上,庙祝杨石头有礼了!”杨石头说道。
做完这些,徐朔和杨石头,恭恭敬敬的把香插进了香炉。
过了一会儿,徐朔才深呼出一口气,道:“杨兄,这香没断,关公认你了,你有救了。”
“多谢多谢!”杨石头拉着徐朔的手,千言万语,却只说出了这句话。
晚上,徐朔等人端坐关公庙中。一更时分,徐朔才站了起来,让杨石头拿着县令的剑,陪他一起走了出去。
杨石头才走出了关公庙没几步,无头尸体就来了。无头尸体没眼,却直直的往杨石头抓了过来。
“杨兄,别发楞了,拿剑砍它!”徐朔大喊道。
杨石头这才回过神来,拿剑砍在无头尸体的身上。但在县令手中,可削泥如铁的宝剑,到了杨石头的手中,却伤不了无头尸体一点。
“嗯?哪里出错了?”徐朔疑惑的说道。
杨石头见手中剑,伤不了一点无头尸体,便调头就跑。杨石头跑着跑着,就跑到了徐朔的身边,因为,一只黄皮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哟,黄大仙,还记恨着白天我戳穿你法术的事呢!这都要来插一脚。”徐朔说道。
黄皮子阴沉着脸,一下就跳在了无头尸体的肩膀上。
“真是晦气!”徐朔说道。
黄皮子骑着无头尸体,就抓向徐朔,杨石头拿着剑,顶了上去。但无头尸体被黄皮子操纵的很灵活,一下,便夺过了杨石头手中的剑。
没了剑的杨石头,只一下,就被无头尸体给打飞了出去。
“你很危险!”黄皮子说罢,无头尸体便一只手压住了徐朔,一只手举剑。
“杀!”黄皮子一声令下,无头尸体的剑,一下刺向了徐朔。
但不知何时,杨石头顶在了在徐朔之前,接下了无头尸体的猛力一刺。宝剑穿进了杨石头的尸体,接着,血便从杨石头的尸体里涌了出来。
“杨兄!”徐朔哭红了眼,但身弱的他,对此,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头尸体取出剑,就把杨石头给丢在了一边。
“杀!”黄皮子又一声令下,无头尸体又一剑刺向了徐朔。
但这次,剑却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杨石头,用手给握住了。
“关二爷说,我替兄弟挡了一剑,他便替我解决眼前危难!”杨石头闭着眼,生硬的说道。
一只手握住剑的杨石头,另一只手,一下便捏住了黄皮子。
“孽畜!”声音威严宏伟,震得黄皮子昏死了过去。
“被别人利用,是个可怜人,我不怪你,你去投胎吧!”杨石头手一挥,无头尸体便烟消云散而去。
待黄皮子从杨石头的手上消失后,杨石头才恢复了过来。
“杨兄,真羡慕你,还能被关老爷附身!”徐朔说道。
“关二爷没附我身,他只是借了点力气给我。”杨石头挠了挠头说道。
“哈哈哈,这我也羡慕啊!”徐朔大笑着,带着杨石头走回了关公庙中。
过了几日,在县令张星的多次劝解下,张员外才不情不愿的,给了杨石头一百两银子,并把女儿张玉兰稼给了他。
后来,杨石头便带着母亲吴老太,和妻子张玉兰,在关公庙旁住了下来。
就这样,他们一家人打理着关公庙,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了下去。
一楼大平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