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在林县,有一位叫做周恒的员外。这位周员外大概是坏事做的太多,已年到四十,却还未生有一儿半女。
这不,焦虑得头发都掉没了的周员外,又带着新纳的员外夫人,去庙里拜送子观音了。
谁知,这次周员外才把香插入炉中,那香就啪的一声,从中间齐齐的断了开来。
这可把一旁的庙祝给吓了个半死,立马就开始了轰周员外离开,并碎碎念道:“娘娘生气了,快走快走!”
周员外走南闯北,原是不信鬼神的,只是那新纳的夫人执意要来拜拜,这才三番两次的来拜拜。
眼下不过是香断了,庙祝就连拉带拽的,要赶自己离开,周员外可是恼火的很,只听他骂骂咧咧的道:“咱走吧,这神仙不拜也罢!”
周员外拉着员外夫人,出了庙去,上了马车,但这马车却还未行多远,就硬生生的给停了下来。
正在马车里和夫人亲热的周员外,直接一脚踹在了马夫的背上,且道:“废物,你想死了是吗?”
隔着帘子,周员外只听那马夫弱弱的道:“老爷,蛇......”
一听这话,周员外直接丢下正在亲热的夫人,掀开了帘子,但周员外才看了一眼,也被吓住了。
确实是蛇,不过,是乌泱泱一片的蛇,那些蛇就横亘在周员外的马车前,肆意的吐着蛇信子,直让周员外看的头皮发麻。
“什么蛇,把你也给吓住了?”员外夫人说罢,正欲探出头来,却周员外用手给按了回去。
“轧过去!”周员外吐了口唾沫,眼神阴沉的道。
但任凭马夫如何驱赶,那拉车的马就是不愿意往前拉动马车。这下不止是那马夫,就连在夜里背过死人的周员外,也没了主意。
正当周员外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那乌泱泱一片的蛇,却是鸟兽散的全都逃窜开来了。
马车又继续往前行驶,周员外也缩回车内,继续和夫人亲热了起来。
回到周府,才堪堪过了一夜,员外夫人的肚子就大了起来,像是马上就要有孩子生出来了一般。
该是头顶生绿的周员外,见了这般场景,先是被吓得愣了一下,然后再是一巴掌抽了在员外夫人的脸上,且道:“贱女人!”
“老...老爷,你打我做甚?我整日都在你身旁,哪里能红杏出墙?该是那送子观音生了气,降罪于我罢!老爷,你可是要救救我啊!”娇滴滴的夫人,捂着脸,哭哭啼啼的道。
听了夫人的一席话,周员外又细细的思量了一番,这才觉是自己错怪了夫人,当下就抽起了自己的耳光来赔罪。
随即,周员外又安慰了一番夫人后,才去寻了一些郎中来。
但那些郎中到来,把了脉后,都是摇了摇头后,就不说话。
眼看已经是县里的最后一位郎中,也是摇了摇头不说话,周员外气得,直接一巴掌摔到了那郎中的脸上,道:“要么你给我一个解决的方法,要么我弄死你!”
“老...老爷,这事怪的很,我们真是把不出脉来,不过,你可以去玉兰山上去请那道人来帮忙,那道人肯定有办法!”只听那郎中,牙齿打颤的说道。
听那郎中这么一说,周员外就冷静了下来。因为周员外是知道那玉兰山上的道人的,他也知道那道人是确有神通的。
只不过,那道人也不是谁都帮,他是要看缘分的,早年间,周员外就曾带着大把大把的珍宝,去求过那道人。但那时周员外却是连那座道观的观门,都没找到。
放走郎中后,周员外就思索了起来。去玉兰山,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可能性很大,但如果不去的话,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员外夫人,就那么死了,可要周员外一阵肉疼,还找不到替代品。
不想失去员外夫人的周员外,立即让下人备好珍宝,再去那青楼带上花魁,往玉兰山去了。
其实,玉兰山就是林县背后的一座山,山上的玉兰观是林县人尽皆知的,只是那观中的道人,好似不愿乱扰因果,只会挑些有缘人帮。
很神奇的是,上次来还是云绕雾绕的道观,这次竟然拨开云雾见月明,显现在了周员外等一众人的眼前。
马车停稳后,周员外也顾不上和花魁亲热了。他下了马车,推开观门,走了进去。
待真正走入观中,周员外才发现,其实这玉兰观,和普通道观没什么两样,如果非要说些区别,那就是玉兰观里基本没什么人。
周员外才在观中走了没两步,就有三人迎面而来。
只听那居前位的仙风道骨的道人,先声夺人大笑起来道:“周员外,不知你此次前来,是所求何事啊!”
见此,周员外心中大喜,赶忙迎上去行了礼,然后将那些怪事,与那三人说了一遍。
说话间,周员外才看清,那道人的身后两人,一个是玉面君子,一个是五短小人。
那玉面君子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地面,而五短小人则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周员外。
“江茂,就由你随周员外去解决那蛇妖的事吧!”
道人话音落下,那玉面君子是一脸错愕的道:“师父,是由我去吗?”
“这种小事,不是你去,难道还要我去吗?”那五短小人则是有些意外的道。
“江茂,这是你的机缘,别人强求不来,你也推不开去。”道人还是那副和蔼笑容的道。
“是,师父,徒儿明白了!”江茂说罢,去收拾了一些东西,就与周员外一起下山了。
而周员外备的珍宝,道观则是一点没要。
在前往周府的途中,江茂便与周员外解释了员外夫人的肚子大起来的缘由。
大概是周员外上一次去祭祖时,让下人砍死的蛇的配偶,来找周员外寻仇了。
但奈何周员外八字太硬,那蛇道行不够,伤不了周员外,所以才找上了员外夫人。
而之所以上次送子观音不吃周员外的供奉,是因为那时员外夫人就已经怀有蛇胎了。
到了周府,周员外就立马带着江茂,去了员外夫人的房间。
此时的员外夫人已经是疼的昏死了过去,江茂见状,以手作刀,取了员外夫人肚子上的一些血肉,然后就走了出去。
江茂不让周员外跟着,独自到了一块空旷的草地上。只见他用沾有血肉的那只手,捏了一个法诀,喝道:“大胆蛇妖,还不速速前来!”
不过多久,只听一道凄凄惨惨的声音响起,“蛟龙大人,那送子观音都不曾为难我,你且要助纣为虐,帮那恶人吗!”
随后,一条巨蟒盘旋在了江茂的身前。
“他杀你妻子,实该由你去折磨他,但你不该折磨那女人。不过你放心,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周员外活不了多久了。”江茂道。
“蛟龙大人,那你可要让那恶人被五雷轰顶而死啊!”巨蟒口吐人言道。
“你且把你孩子拿了回去,我不忍伤他们性命。”
“谨遵蛟龙大人法旨!”
待那巨蟒离开后,江茂这才转身回周府去了。
周府很大,江茂回去时,竟是迷了路,但此时大概是员外夫人肚里的小蛇出来后,都去帮忙了,所以府上不见什么下人,一时之间,江茂还找不到问路的下人。
不过江茂也不急,就在周府里转悠了起来。
大概是到了后院,江茂竟瞧见了一个用狗链栓起来的人,那人蓬头垢面,伤痕累累。
江茂走近,瞧清了被狗链拴着的,竟是个骨廋嶙峋的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后,怒气冲冲的道:“他真该是被五雷轰顶而死!”
该是察觉到有人来了,那小女孩当即匍匐在地,磕起了头来,且哭道:“我给老爷磕头了,还请老爷不要打我!”
这一幕,瞧得江茂心酸无比,他当即破开了栓住小女孩的铁链,就要拉她起来,谁知,那小女孩磕的更厉害,哭得更凄惨的道:“老爷,是我错了,求您不要再放那些狗来咬我了!”
心酸无比的江茂,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仔细思量了一番后,他转身离开了。
江茂找了一个下人,跟着他去找到了周员外。
此时的周员外,正坐在床边,照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睡了过去的员外夫人。
江茂上前,轻轻拍了拍的周员外的肩膀,示意有事相谈后,就走了出去。
待周员外走了出来,江茂先开口道:“周员外,你那府上用狗链拴着的婢女,可否卖给在下?”
听见这话,周员外一脸玩味的看着江茂道:“江道爷,要是别人想要那贱人的话,哪怕出黄金万两,我也不会卖了她,既然是江道爷想要,一个贱人而已,就送给江道爷罢了!”
“谢周员外!那在下就带着那婢女回道观了。”
“江道爷别急啊!你可要多住几天才好,要是那蛇妖又来寻仇,我夫人可咋办啊!”周员外道。
“行吧,那在下就再叨扰周员外几天了。”江茂没有做过多解释,答应了下来。
“来人,带江道爷去他的房间吧!”周员外说罢,就进屋照看员外夫人去了。
是个丫鬟来给江茂带路的,于是,江茂就趁机跟她打听了下后院那女孩的来历。
那丫鬟大概是憋坏了,江茂这一问,她就叽叽喳喳的啥都说了一大堆。
后院那女孩,其实是上一位员外夫人留下的。
那日,夫人和周员外去了河边游玩,回来后夫人就有了身孕,老来得子的周员外大喜。
十月怀胎后,夫人生下了后院那女孩,一见是女孩,重男轻女的周员外大怒,摔门而去。
此后,夫人就没了好脸色,但好歹还能活下去,为了女儿,夫人一直忍辱负重着。
直到一天,一个面生的汉子,突然闯入了上一位夫人的房间,强暴了她。
待周员外赶来后,那汉子却又是说,是夫人勾引他的。
为自证清白,夫人只好投河自尽了,随后,现在这位员外夫人便入住了周府。
而那女孩,则是被周员外用狗链栓在了后院,说这是那投河而死的贱女人欠他的。
周员外的不管不顾,再加上下人们的百般羞辱,那女孩渐渐的就疯了。
待到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下后,江茂就去找后院那女孩了。
江茂这次没说什么,用了一些点穴手法,让女孩睡了过去,再将她抱回了房间。
随后,江茂去林县街上抓了些药材,买了些糕点。回到周府后,江茂就去熬了会儿药,药熬好后,江茂就给那女孩喂下。
夜晚,江茂练功后,回到了房间。直到江茂拿起糕点尝了一块后,才发现,那女孩已经醒了,正缩在床上的一个角落里,怯生生的看着他。
江茂拿起来了一块糕点,试探性的问道:“你吃不吃?”
“我知道,你是好人。”女孩道。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能看见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以前我就是看见了那些人心中见不得我好,所以我就装疯了起来。”女孩很认真的道。
“坏事都过去了,不提了。对了,我叫江茂,你叫什么名字?”江茂说着,把糕点递了过去,而女孩也接下了糕点。
“苏苏。”女孩吃着糕点道。
吃过糕点,江茂又给苏苏找了些吃食。随后,江茂让苏苏在床上睡,他打了地铺睡。
第二天一早,周员外就着急忙慌的出门去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之后,江茂分别给员外夫人和苏苏,都熬了一副药,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夜晚,对蛇妖依然心有余悸的员外夫人,独自一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也仍是睡不着。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这吓得员外夫人直接坐了起来,声音颤抖的喝道:“谁?”
“夫人,是我。”是江茂的声音。
“你……你大半夜的,来我的房间做什么?你就不怕周员外把你给千刀万剐了吗!”员外夫人咽了一口唾沫,恐惧中带有些许期待的道。
“夫人,白天给你送的药,你喝了吗?”
“喝了,你快快给我滚出去,孤男寡女,成何体统!”员外夫人一想起白天那个玉面君子,就有些浑身燥热。
“夫人,你想我了没?”那人说着,摸到了员外夫人的床上,一把拉过了员外夫人的手。
在员外夫人的欲拒还迎下,一夜春宵。
月落日升,紫气东来,早早的,江茂就出了房门练功。
练完了功,江茂眺望远方,都过了一天了,仍是不见周员外回来,江茂也不好不辞而别,只好继续在周府住着。
又过了数日,周员外还是没能回来,江茂也呆不住了,就去找员外夫人辞别了。
“夫人,叨扰周府多日,在下也该回山上了,多谢府上这几日的款待!”江茂行礼道。
只见那夫人笑红了脸,道:“在住一日吧,我家老爷来信,他明日就回来了,你当面与他道谢,不是更好?”
江茂思量了一番道:“那就再叨扰府上一日了。”
晚上,江茂的心中突然惴惴不安了起来,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为了不打扰熟睡中的苏苏,江茂就那样躺着,默念起了静心口诀。
另一边,员外夫人的屋内,她打扮得妥当,就坐在了床边,也不睡,像是在等人。
忽一阵轻风袭来,吹灭了员外夫人屋内的烛火,接着,有一人推门而入,直到了员外夫人的床上。随即,房间内就响起了员外夫人银铃般的笑声。
“你怎么不肯在烛光下示我以真面目?”员外夫人抚摸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道。
“唉,不是我不以真面目示你,只是上次那害你的蛇妖,侵占了我的神识,我是以方术迷了它的神识,才得以来找你,要是烛光炯炯照我,说不定他就醒了呢!”确是江茂的声音道。
“我的傻冤家,苦了你了!”员外夫人说罢,就要自告奋勇吻上那人,却被那人给躲开了。
只听那人道:“不过,我现在有法子把蛇妖的神识,从我身上驱逐出去了,只要那蛇妖的神识滚出了我的身体,我就带你上山,到时候谁也拦不住我!”
那人顿了顿,又道:“但那法子要你的帮助,太危险了,我想想还是算了,我去找我师父帮忙,更稳妥一点,只不过,那样就不好来带你上山了......”
那人话还没说完,员外夫人就抢着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都愿意!”
“好,只要你明天把桌上那包药粉,给我喝下,驱逐了那蛇妖的神识,我就能带你上山了!”
那人才说罢,员外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和他亲热了起来。
果然,天才蒙蒙亮,周员外就回来了,只不过脸色不太好。
收拾好东西后,江茂就带着苏苏一起,去跟周员外辞别了。
江茂和苏苏找到周员外时,周员外正在员外夫人的伺候下,喝了杯参茶。瞧见江茂来了,周员外立即道:“牡丹,快给江道爷倒上参茶!“
随即,周员外便一扫满脸的阴霾,笑着上前迎了过去。
“周员外,不必如此多礼了,在下前来,是来请辞的!”
但周员外可没管那么多,硬是拉着江茂落了座。
待员外夫人上了参茶,江茂喝了口后,周员外才道:“这就对了!多喝参茶,身体好!”
还不等江茂开口,周员外又开口道:“江道爷,实不相瞒,我还有件事想求您。”
“你说。”江茂道。
只见周员外搓了搓手道:“有人知道了我的一些秘密,我想您能不能帮我……”周员外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时,苏苏却悄声在江茂耳边道:“小心那个贱女人,她要害你!”
江茂听后,看了一眼员外夫人,然后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才道:“周员外,伤人性命,乱人因果之事,实不该在下所做之事,你另请高就吧!”
大概是瞧见了江茂看了一眼员外夫人,周员外像是割下了自己身上的肉一般,满脸肉疼的道:“江道爷,只要您肯帮我,我就把她送给你罢!”
说罢,周员外指了指员外夫人。随即,员外夫人便眼神炽热的看向了江茂。
苏苏又在江茂耳边悄声道:“那女人想你带她走!”
苏苏说罢,却只见江茂一手捂着头,一手拉过苏苏,痛苦的道:“苏苏,咱们走!”
见江茂要走,周员外则是变换了脸色道:“江道爷,只怕你神通广大,也走不出这周府啊!”
江茂拉着苏苏,抬脚就要走,却是脚一软,整个人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员外夫人见状,竟是不顾周员外在场,直接跑来蹲在江茂的身边,抱起了江茂,忧心忡忡的道:“你忍忍,驱逐了那蛇妖就好了!”
见到这番场景,周员外竟是气得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只听他道:“好好好,好一对奸夫淫妇!”
下一刻,还不等周员外的脚,踹在员外夫人的身上,江茂就挣开了员外夫人的怀抱,跑出门,化作了一条蛟龙冲天而去。
蛟龙在天,周员外直吓得瘫软在地,战战兢兢的道:“蛟...蛟龙!”
“不过一条蛟龙就吓成这模样。”道观里的那五短小人,不知从何处出现,站在了周员外的身前,望着天空冷冷的道。
随即,五短小人舞了舞手中的双鞭,一跃而上,直到了那蛟龙的身前,一鞭将其打落了下来。
蛟龙落在了一块草地上,又成了江茂的模样,只不过是七窍流血模样的江茂。
那五短小人就落在了江茂的身边,他的手中,还捏着苏苏的脖颈。
“江茂,交出龙皮太岁吧,只要你交出龙皮太岁,我就饶了你和这小姑娘。”那五短小人道。
“赵谦啊赵谦,枉你跟着我习了几百年的道,还是不改本性!”是那仙风道骨的道人的声音。
先闻其声再见其人,一转眼,那道人就到了江茂的身边。
“师父,我谢谢你几百年前把我从剐蛟台上救下来,但我不想再做蛟了,我要渡过雷劫,我要做龙,我需要龙皮太岁!”
“你功德不够,难道依靠一张龙皮太岁就能渡雷劫?”那道人问道。
“师父,我知道,龙皮太岁能活死人,肉白骨,渡雷劫,您就把那龙皮太岁给了我罢!我和江茂一起出了道观,雷劫马上就要被我们两给引来了!”只见赵谦捏着苏苏的脖颈,跪了下来道。
“谦卦,六爻皆吉。我当初给你取名赵谦,便是希望你能潜心修道,积攒功德,没想到啊……”道人顿了一下,又道:“好罢,你把苏苏给我,我就把龙皮太岁给你罢。”
“师父,您起个誓吧,您知道的,我打不过您。”赵谦捏着苏苏的脖颈,站了起来道。
“好,我张素之起誓,以龙皮太岁与赵谦换取苏苏,若有违背,我张素之必遭五雷轰顶,天地为证。”
待道人发完誓后,赵谦把苏苏给了道人,且道:“师父,龙皮太岁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你无缘,你且还不信。”道人说罢,一张不知是什么东西褪下的皮,就从苏苏的身上冲了出来,到了赵谦的手上。
赵谦十分享受的闻了一下那张皮,才道:“龙皮太岁,果真是龙皮太岁啊!”
随后,天空开始了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这时,员外夫人竟赶了江茂的身边,满脸悲切的抱着江茂,望向道人说道:“道长,江茂他怎么了,他身上的蛇妖驱逐出去了吗?”
只听道人大笑了起来,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那些日子晚上来找你的,当真是江茂吗?”
“傻女人,晚上来找你亲热的,可是我啊,你抱着江茂哭什么!”赵谦说罢,化作蛟龙,往天上迎雷劫去了。
“都是可怜人罢了。”道人望了望天空,又道:“咱们快走罢,江茂的雷劫就要来了。”
苏苏不肯走,只见她拉着道人问道:“我为什么会有龙皮太岁,我为什么能看透人心?”
“那都是你爹留给你的宝贝。”
“我爹?我爹是谁?”苏苏又追问道。
“你爹?就是那花心的河龙王罢了,咱快走吧,天降雷劫,可不是开玩笑的啊!”道人又拉苏苏要走,却是拉不动。
只见苏苏挣开了道人的手,往江茂处跑去了,且听她边跑边道:“江哥哥是天下第二对我好的人,我不走,我要陪着他!”
“你呢?你也不走吗?”道人又问那员外夫人牡丹道。
“我就不走了罢。”牡丹满心凄凉的道。
“哎,都怪我那孽徒!”道士叹气一声,眼前的女人毕竟是无辜的。
不等道人再说些什么,由赵谦和江茂两条蛟龙,引来的雷劫降了下来。雷劫降临之时,万物无声。
赵谦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招。龙皮太岁是认主的,它只会庇佑苏苏和江茂。
就算赵谦拿了龙皮太岁,龙皮太岁也不会帮他渡雷劫的,并且赵谦又未积攒足够多的功德,所以他是逃不过灰飞烟灭的下场的。
说起来,那龙皮太岁还是在苏苏出生时,河龙王偷偷放她身上的,因为这样就可以保苏苏身体健康万毒不侵了。
但河龙王实在没想到,周员外会那样对待苏苏,而当河龙王知道一切的时候,苏苏已经疯了。
知道苏苏疯了后,河龙王因为不能插手人间因果,它便找上了张素之。
河龙王承诺,只要有人救下了苏苏,它就让它的那张龙皮太岁庇佑那人。
张素之想着江茂功德已够,是时候该渡雷劫飞升,这才帮江茂应承下来。因为赵谦功德不够,所以张素之才瞒着赵谦。
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赵谦知道了龙皮太岁的存在。
当年连龙珠都敢偷来渡雷劫的赵谦,又怎么会放过近在眼前的龙皮太岁呢?所以赵谦就设了个障眼法,瞒着张素之偷偷下山了。
雷声轰鸣,声势浩大,两条蛟龙触发的雷劫,就连张素之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江茂身受重伤,大概是挺不过雷劫了。其实,在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下,张素之觉得江茂是当得起渡过雷劫,飞升成龙的。
正当张素之感伤时,一条龙自远方而来,化作人形立在了张素之的身旁。
“贫道见过河龙王。”张素之率先行礼道。
“张老哥,你猜到了?”河龙王有些心虚的盯着张素之看,但张素之却不言语。
“张老哥,找了你帮忙之后,又偷偷找赵谦帮忙是我错,但我这不是来弥补过失了吗!”
“哼!”张素之看了河龙王一眼,没说话。
“那江茂行善积德了几百年,上面是不能让他死的,张老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去救那小子了,不然待会,他还真可能让雷劫给劈死!”河龙王说罢,化作一条龙,往雷劫中去了。
河龙王领了上面的话来,那江茂大概是死不成了,而那周员外,因勾搭刺史夫人之事暴露,被刺史让人偷偷给凌迟而死,如此之下,因果摘尽了的张素之,便回他的道观里了。
雷劫散开,龙鸣不止,两龙冲天而去,细看之下,那两龙身上好像还分别骑有一人。
这集怎么乱七八糟的
机器人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