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赴宴,半路从狼嘴救下小鹿,小鹿说:赴宴别近女色

民间故事:男子赴宴,半路从狼嘴救下小鹿,小鹿说:赴宴别近女色

00:00
24:13

古时候,在泰山脚下的南边有个光头村,村民们勤劳朴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着各种营生。

光头村,顾名思义,村里的男人比女人多,姑娘还未到婚嫁年纪,就早早被村里的后生托媒婆上门说亲,动作稍慢一点,姑娘就会被别人给订了。

李成是光头村的打铁匠,今年二十五岁,还是光棍一个,他子承父业,继承了父亲李大柱的手艺。

李成长得高大魁梧,浓眉大眼,母亲叶氏瞅着李成,心里又是心酸又是着急,跟他一般大的后生,孩子都有几个了。

叶氏在心里叹气,要不是家里穷得叮当响,以李成的相貌和手艺,上门来说亲的姑娘怕要踏破门槛了。

李大柱两年前得了肺痨,为了治病,把这么多年积攒的家底全掏空了不说,还背了一身债,最后也没能保住李大柱的命。

李大柱撒手走了,留下李成和母亲叶氏相依为命,叶氏除了做农活和家务,空闲时还做些针线活换取点碎银,母子俩省吃俭用,天天精打细算过着拮据的日子。

李成的打铁手艺得了父亲真传,再加上他脑子灵活,喜欢琢磨,经他手打出来的铁器跟别人不一样,不仅手工好,外观看起来也与众不同,因此,上门来找他打铁的人越来越多。

李成的打铁手艺因为帮李三样打了一把剑而传扬开来。

李三样是光头村的小混混,他不仅贪玩,还喜欢吹牛,每天正经事不做,吃喝嫖赌却一样不落。

李三样是村东头李承德的儿子,李承德生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已经嫁人,只有李三样天天在家混日子。

李承德家祖辈经营客栈,到了李承德手上的时候,客栈已经传承了五代人。

在光头村,李承德家算是家境富裕衣食无忧了,可李三样的婚姻大事却困扰着李承德,他托媒婆多次都没有给李三样说成一门亲事,那些姑娘听说对方是李三样,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让李承德很伤脑筋。

一日,李成正在打铁,就见李三样抱着一块铁来到他面前,夸口道:“李铁匠,这块铁是稀世珍宝,帮我打成一把剑,我要像江湖大侠那样佩带在身上。”

李成看了眼那块铁,没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不过,全村人都知道李三样喜欢吹牛,就没有反驳他。

李成告诉他,两日后来取剑,李三样临走前一步三回头,好像那块铁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似的。

两日后,李三样如约来取剑,他一直听人说李成的打铁技术不错,就是没亲自试过,这次看看李成的技术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了得。

李成将一把锋利无比的剑递给他,李三样握住剑柄,剑身笔直,他装模做样左右比划了几下,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好不威风,李三样爱不释手,将剑插进剑鞘挂在腰上,摆出一副很厉害的江湖侠士做派。

李三样自从得了这把剑,逢人就拿出剑来夸赞一番,说打铁的李成技艺高超,还吹牛说这把剑能削铁如泥,其实他每天带在身上到处炫耀,从来没有用过,没人知道是不是削铁如泥。

同样的一句话说多了自然就有人信了,再加上村民对李成打铁手艺的认可,更有些好事之人从旁添油加醋。

不出几日,李成打出来的剑能削铁如泥这件事就传遍了四邻八乡,来找李成打铁的人越来越多,有从附近村来的,也有从镇上来的,更有从外地慕名而来的。

眼看着李成打铁营生越来越好,李成和母亲叶氏都很高兴。

叶氏心里开始盘算,这样下去,不用多久就能把欠债还完,然后找媒婆尽快给李成说一门亲事,他如今老大不小,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李成不知道叶氏的想法,他在院子的地上用枝条划着铁器的图,他想给自己打个称手的铁器,上山砍柴遇到野兽的时候,有铁器傍身会安全点。

他正在专心画图,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喊:“李铁匠在家吗?”

李成打开院门,见是李三样,还以为他又要找自己打铁,可看李三样手上没拿铁,忙问:“什么事?”

李三样说镇上钱员外的小儿子明日满百日,钱员外在府上设百日宴,邀请亲朋好友去吃宴席。

李成不认识钱员外,他疑惑地看着李三样,不知道李三样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李三样忙解释道:“我是钱员外的远房亲戚,上次去镇上跟他说起我的剑是你打的,他看了之后对你的手艺赞不绝口,这次他家小儿百日宴,想邀请你一起去吃席,还说他也想打一块铁器。”

李成自知家境贫寒,不喜攀附高门大户,他本想推了,可听说钱员外想打铁器,他犹豫了一下。

大户人家打铁器给银钱从来大方,他能多挣点银子母亲就不用那么辛苦,这么想着,李三样又在旁边一直劝说,最后,李成同意了。

当晚,李成就将明日去钱员外家赴百日宴的事告诉了母亲叶氏,叶氏是个妇道人家,听说钱员外要找李成打铁器,没多想就同意了。

不过,也不忘叮嘱李成,一个人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人莫要有贪念,李成都一一应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李成和李三样就往镇上赶,两人走在山路上,突遇大雾,不知道怎么,熟悉的山路怎么都走不出去,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两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竟想不出办法。

李成小时候曾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过,这叫鬼打墙,他们现在迷路了。

李三样走累了,在旁边的大石上坐下来歇息,李成皱眉看着突起的大雾,凝神静听,听了一会,李成说去前面看看,李三样怕两人走散了,也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看见前面不远处一头狼正在追捕一只小鹿,小鹿仓惶逃跑,狼在后面紧追不放,小鹿左躲右闪,想摆脱狼的追捕。

在一个转弯处,狼一个纵身扑向小鹿,张大嘴巴撕咬小鹿的脖子,小鹿惊叫着奋力挣扎,就在小鹿危在旦夕的时候,李成从李三样腰上抽出剑,冲上前向狼刺去,狼感觉到危险,一个急转身向李成扑来。

李三样吓得躲去树后面不敢出来,李成挥着剑跟狼搏斗,他知道狼的软肋,剑剑刺向狼的腹部。

李成常年打铁,手臂非常有力量,他刺向狼的每一剑都强健有力。

狼躲闪着节节后退,它看准时机,正准备向李成飞扑攻击的时候,李成已经先它一步挥剑刺向它的右腿。

狼纵身一跳躲开,李成虚晃一剑反手一挑,刺向狼的腹部,狼一声惨叫摔落在地上,腹部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血流了一地,狼挣扎着蹬了几下腿,不一会,就死了。

李成去看小鹿的伤势,刚才被狼咬了一口,小鹿的脖子上流了很多血,李成从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帮小鹿处理伤口和上药。

打铁的时候李成身上经常受伤,叶氏心疼他,总是提醒他随身带上伤药。

李成处理好小鹿的伤口,小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狼已经被打死,李三样从树后面跑出来,看见李成正小心翼翼地帮小鹿处理伤口,李三样不解地问:“你管它干什么?我们还要赶路去镇上。”

李成收起药,说道:“不救它,它会没命。”

李三样催他快走,说晚了就赶不上开席了。

李成没走,他蹲在小鹿身边,直到小鹿轻轻叫了一声,表示她没事了之后,李成才站起来跟李三样转身向镇上走去。

在他转身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心里响起:“赴宴时别近女色。”

“不近女色?”李成一愣,他扭头看向小鹿,小鹿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两人再走山路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大雾,两人加快脚程,终于在百日宴开席前赶到了钱员外的府上。

门外的仆人认识李三样,不用通传,就直接领他们去了宴席厅。

落座后,李三样说他先去拜见钱员外,让李成在座位上等他。

李成不认识其他宾客,又是第一次来这样的高门大户吃席,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有点局促不安,正在他无所适从的时候,李三样回来了,说钱员外要见他。

李成跟着李三样去见钱员外,正走着,李三样捂着肚子说他内急要去茅厕,叫李成顺着曲径往前走,尽头就是钱员外的书房,钱员外在书房等他。

李成一个人顺着曲径往前走,突然,一个女子呼救的声音从旁边的屋里传来,李成的脚步一顿,女子求救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更凄惨,李成停下脚步,出于本能想去看看怎么回事,正在这时,心里响起一个声音:“赴宴时不近女色。”

李成凝神看了眼屋子,没有犹豫,抬脚继续往前走,来到钱员外书房,钱员外正在等他。

见到钱员外,李成上前行礼,钱员外年近五十,有几分儒雅,脸上挂着笑容,不过,眼神却很犀利,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钱员外简单问了几句李成打铁的事,然后才进入正题,说他前不久得了一块铁,听说此铁与众不同,他想请李成看看,说着,对门口的仆人扬了扬手。

不一会,一个丫鬟捧着一块铁走了进来,来到李成身边停下,由于挨得近,李成能清晰闻到丫鬟身上传来的脂粉香气。

李成虽是粗人,可也不曾与女子这般近身过,李成不自然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看了眼丫鬟托盘上的铁,此铁从成色上看确实与众不同,它表面比一般的铁细腻光滑,只是不知道它的坚硬程度如何,他向钱员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见李成也说此铁与众不同,钱员外来了兴致,他问道:“李师傅,这铁打成鼎可好?”

李成看着那块铁道:“铁块不大,打成鼎只可供观赏,不能作为生活用具。”

钱员外点头道:“无妨,能供观赏就可。”

钱员外摆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丫鬟退出去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子斜斜地向李成倒去。

李成谨记‘不近女色’四个字,他利索地拉过旁边一张椅子接住了要倒下来的丫鬟,丫鬟没摔倒,而是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李成也没有碰到她。

从丫鬟进书房开始,李成的言行钱员外都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直到吃席的时候李三样才回来,李成没有多问,他埋头吃席,想着快点结束早点回家,免得母亲担心,李三样在旁边劝酒,他也没有理会。

吃席期间,钱员外和三夫人一起出来向宾客致谢,奶娘抱着他们的小儿子跟在后面,李成抬头,看到刚才书房的那个丫鬟跟在三夫人身边,李成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埋头吃席。

李三样喝得不省人事,钱员外叫仆人将他抬去客房,同时挽留李成在钱府住一晚,李成见天色尚早,就推说家中还有母亲,说好今日回去,不见他母亲会担心。

钱员外见李成执意要走,也不强留,就吩咐管家送李成出府。

百日宴是午宴,吃席用了几个时辰,现在是申时,李成加快脚程,晚上山路比较难走,路上顺利的话,戌时可以到家。

李成埋头赶路,山路很安静,这时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经过一间破庙的时候,里面隐约有光透出来,李成是山里长大的,习惯了在黑暗的山路上行走,对光特别敏感,他本能地伸手去摸腰间的刀。

他的手还没有摸到刀,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李成网在中间吊了起来,李成奋力挣扎,想抽出腰间的刀斩断网。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李师傅,别费劲了,你今晚走不了了。”

循着声音,李成看过去,钱员外和管家正站在破庙门口,钱员外阴沉着脸道:“果然是父子,你跟你爹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我爹?”李成诧异地看向钱员外,“你认识我爹?”

钱员外冷冷一笑,道:“何止认识,要不是你爹执迷不悟坏了我的大计,他也不会早早去了阴曹地府。”

“你害了我爹?”李成愤怒问道。

钱员外看向管家,道:“反正他也活不过今晚,现在,就让他死个明白。”

管家这才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李成父亲李大柱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年轻时曾得隐世高人真传,知道如何打制兵器。

李大柱是个老实怕事的人,他担心会打制兵器这件事传出去给自己招惹麻烦,就带着李成母子隐姓埋名躲到了大山里的光头村,用简单的打铁手艺养家糊口,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十几年。

不曾想,有一天钱员外带着手下把他堵在打铁铺里,也不说话,就叫手下对李大柱一顿毒打,逼李大柱为他做事,为他打制兵器。

李大柱没想到,自己躲了十几年,还是没办法逃出钱员外的魔掌。

十几年前,钱员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李大柱会打制兵器的事,逼他留在钱府,为他所用,专门为他打制兵器。

听说,钱员外跟京城的一个神秘掌柜走动频繁,兵器是那个掌柜叫钱员外秘密准备的,私制兵器是大罪,这事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死罪。

钱员外找到李大柱,对他威逼利诱,李大柱怕惹上杀头的大罪,就连夜带着叶氏和年幼的李成一起逃了,逃到了光头村,在光头村一躲就是十几年,钱员外一直没有找到他。

李大柱以为安全了,有时在教李成打铁的时候,也会偶尔打一个像兵器一样的小玩意挂件,李成看着喜欢,就学着打,李成本就聪慧,学东西上手快,一来二去手艺长进得很快。

这些小玩意挂件,不知怎么的被钱员外的手下看到了,钱员外寻到光头村。

见到李大柱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毒打,还威胁他,给他两条路,一是为他打制兵器,二是死。

李大柱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知道了钱员外的秘密,不听他的话就得死。

李大柱不想犯杀头的死罪,也不想妻儿受到牵连,最后,他决定死,他喝下了钱员外给他的慢性毒药,假装生病不治身亡,不让身边人怀疑。

原本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了,直到钱员外看到李三样手上的剑,他才知道,李成的打铁手艺得了李大柱真传,李大柱已经死了,他想将李成收入府中为他所用。

他特意安排了小儿子的百日宴,安排三夫人的丫鬟去勾引李成,再污蔑李成玷污了他夫人的丫鬟,到时李成百口莫辩就只能屈从。

哪曾想,丫鬟两次出手李成都巧妙地避开了,原想着再让李三样灌醉李成,趁李成留宿一晚把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哑巴吃黄连,却不想李成不仅没醉还坚持要走不肯留宿。

钱员外恼羞成怒,李大柱执迷不悟,他儿子李成也是个不识时务的人,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干脆杀了,以绝后患。

以钱员外的权势,在深山里神不知鬼不觉杀一个平头百姓,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李成听完管家的话,眼底燃烧着怒火,要不是他被绑着,他定会冲上去杀了钱员外,为他死去的爹报仇。

钱员外看李成不说话,以为他怕了,他不紧不慢道:“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为我打制兵器,我保证你和你母亲以后的生活衣食无忧,不用再受苦受难。”

李成握紧拳头,气愤道:“狗贼,休想!莫说我不会,就算我会我也不会为你所用,去做杀头的事。”

钱员外听完呵呵冷笑,道:“果然是一对榆木脑袋的父子,有荣华富贵不要,偏要与我作对,有其父必有其子,既然这样,那现在就送你去阴曹地府,让你们父子相见。”

说完,钱员外向管家打了个手势,管家命打手们举起手上的火把,打算将李成活活烧死。

正在这时,从黑暗中出来数十人,看装束像是朝廷的官兵,他们将钱员外和他的手下团团包围住。

钱员外看到朝廷的官兵心里一惊,脑袋上开始冒冷汗,管家也有点心慌,不过,他还是斗胆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家老爷是王田镇的钱员外,谁敢在这里放肆。”

听到这话,官兵都没有动,从官兵中走出来一人,他身着官服,面上肃静,眼神凌厉,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忌惮,他旁边的一个侍从大声喝道:“大胆刁民,见到大理寺卿周大人还不跪下。”

大理寺卿周正的大名如雷贯耳,不仅在朝堂上代表着公正廉明,在民间百姓心中,也是正义的化身。

钱员外听到是京城的大理寺卿周大人,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管家和手下见状,也都跪了下去。

侍从接着道:“大理寺卿周大人受皇上亲封彻查十五王爷私自养兵一案,今日,周大人又亲眼目睹为十五王爷私自养兵的钱员外草菅人命和迫人私制兵器,钱员外犯下的桩桩件件都是杀头的死罪,来人呐,将钱员外和钱府上下全部拿下。”

钱员外听说十五王爷被查,心里惶恐,他的身子已经抖成筛子,再听说要把他们全部拿下,当即就吓昏了过去。

李成回到光头村后,将所有像兵器的小挂件都销毁了,从此以后,安安份份做着打铁的营生。

三个月后,叶氏找媒婆给李成说了一门亲事,姑娘眉清目秀端庄贤惠,叶氏和李成都很满意,又过了两个月,李成与姑娘成亲了。

李成和新媳妇去镇上赶集的时候,看到告示,十五王爷养私兵制兵器意图谋反,秋后问斩,从犯一律死罪且株连九族,村东头的李承德一家受到株连,被流放关外。

以上内容来自专辑
用户评论

    还没有评论,快来发表第一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