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第270集：糟了糟了，族长气死了

小儿穿好衣裳，走出窑门，看看倒在门口的那个倒霉鬼。是死了还是活着。他蹲下身子，摸一摸那人的鼻口，刚刚触到冷硬如铁的鼻梁，突然吓得倒吸口气，跌坐在地上，从倒地着整齐的穿着和佝偻的深腰上辨认出来。这哪里是什么可怜惜荒的要饭老汉呢，这分明是白鹿村的族长啊。小儿爬起来退回窑里，才感到了恐惧，急得在窑里直打转转。他听到窑院里有一声咳嗽，立即跳出窑门，奔过窑院，挡住了从慢坡上走下来的鹿子霖。糟了，糟了，组长气死啦。鹿子霖朝着小儿手指的窑门口一瞅，折身来到窑院，站在倒地的白嘉轩身旁，久久不语，想欣赏被自己射中落地的一只猎物。小儿急得在他腰里戳了一下，办了咋办呀，死人啦，咋办。哎呀，你还在这儿，斯斯文文的盯啥了。鹿子霖弯下腰，伸手摸一下白嘉轩的鼻口，直起腰对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