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的本质》上集 | 吴晓波：为什么有人摆脱不了贫穷？

每周一本书，听吴晓波细读商业经典，大家好，我是吴晓波，今天我们一起来解读《贫穷的本质》。

今天我们讲的是201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班纳吉夫妻写的一本叫作《贫穷的本质》的书，我们今天讨论如何摆脱贫穷，穷人为什么会成为穷人，什么是贫穷的陷阱，以及如何摆脱贫穷。

一、如何摆脱贫困？有三个残酷事实

我们在讨论摆脱贫穷的时候，我有三个非常残酷的事实要告诉大家。我们2022年的今天，在内外交困的中国经济环境下，讨论如何摆脱贫穷，有三个非常残酷的前提。

1.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第一个前提，同学们听了不要不高兴，在未来以及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世界上贫富差距一直在越拉越大。有一个法国的经济学家叫作托马斯·皮凯蒂，皮凯蒂前几年出了一本书叫作《21世纪资本论》。

他研究什么呢？他研究300年来，也就是1776年亚当·斯密写《国富论》，自从人类摆脱了农耕文明，进入到工业革命以来，资本所得的获利能力一直大于劳动所得的获利能力。

他算了一个账说，过去300年资本报酬率每年是4%—5%。就是钱，无论是英镑也好，美元也好，人民币也好，资本投资出去，它的报酬率平均每年4%—5%。

如果每年4%—5%，几年翻一番？以后有人问你这问题，你用72去除。72去除翻番的年份，比如中国GDP每年增长7%，72去除，10年翻一番；如果是5%，14年翻一番。

所以在过去的300年里面，资本的获利能力平均每年4%—5%，皮凯蒂算出来的，那么就是14—15年翻一番。但你知道在过去300年里面，国民收入年均增长多少，只有1%—2%。1%的话，就是72年翻一番，2%的话，36年翻一番。

所以资本所得是劳动所得的两倍到三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资本的获利能力一直大于劳动的获利能力。

好了，再接着问大家问题。穷人和富人的差别是什么？你们听说过卵巢彩票这件事吗？巴菲特有一次在给股东的信里说，有一个东西叫作卵巢彩票，每个人就生到哪个妈妈的肚子里，是个偶然事件对不对？

巴菲特是1930年出生的，生在美国，1949年的时候到美国的大学读经济学，毕业以后做投资人，所以从他1949年到美国经济系当学生以后，美国经济一直高涨。但如果一个1930年出生的非洲的孩子，一个1930年出生的俄罗斯的孩子，一个1930年出生的朝鲜的孩子，他的人生跟巴菲特就是完全不一样，对不对？

我有一个老师叫作吴敬琏，1930年出生的，在中国。他哪怕有巴菲特这样的理财能力，当他1950年在金陵大学读经济系的时候，中国还在打仗一直要到他到1978年他48岁的时候，这个国家才安定下来，再搞改革开放。

所以叫卵巢彩票，投胎不一样。你即便同样的1930年投胎在美国，你投胎在一个田纳西州的农民家庭和投胎在一个曼哈顿的资本家的家庭，结果也不一样？

穷人和富人的差别，卵巢彩票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事，但这个事是不可选择的，那是个巨大的技术活，但是你可以学会的是，咱们在后天，无论你握到了怎样的一个卵巢彩票，你能不能够通过自己的劳动和自己的理财，让自己过上一个体面的生活，然后给你的儿子和女儿一张特别好的卵巢彩票，这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

在经济学里面，富人和穷人的差别是什么构成的？叫作收入结构。

什么叫收入结构？买了个基金，或者是拿钱去买了个房子，只要他去做了投资性行为，这个叫作资产性收入，我也可能买了个基金，70000块咣叽变成65000了，也有可能性，但是无论如何，你有一部分收入叫作财产性收入。所谓的穷人就是没有财产性收入的人，叫什么？叫无产阶级了。

无产阶级就是没有财产性收入的人，完全靠两只手劳动，他有职务性收入，他种地的啊，他打工的，他做外卖的，他哪怕是个码农，这叫作职务性收入。

当一个人他的职务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1:1的时候，这个时候我需要两个东西——一个叫诗，一个叫作远方，所以我会放弃职务性收入，我觉得这点钱够我用了，他就会变成食利阶层，这叫作资产阶层。

只有劳动收入，没有投资收入，那叫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它不是意识形态，它就是跟钱有关的事儿，对不对？你就会变成食利阶层。

有很多人他不工作，他这个钱可能是他过去三五十年赚的钱，也可能他爸妈给他的钱，老子就是不工作，我就不给人打工，我就要虚度一生，我就需要诗和远方。甚至或者说他把工作变成了一个爱好，把工作变成了一种享受，他的主要的获利生活靠他的财产性收入。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区别。

今天讨论财富，贫穷的本质的第一个残酷现实，就是在过去的300年里，朋友们，不是一年两年，贫富差距一直在拉大。听完这一段以后，你以后跑到马路上，有人再跟你说现在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你也不会觉得是一件特别特殊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发生300年了，你没有办法改变它。

在过去300年里面资本报酬率4%~5%，国民收入年增长率1%~2%，所以我们能做的事情是怎么能够让自己的资产回报率提高，超过5%，超过8%~9%，这是我们能干的一件事情。

2.经济危机往往是穷人的危机

第二件残酷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也不太高兴——经济危机往往是穷人的危机。

大家知道有一个胡润全球富豪榜，2021年全球最富的3228个人，他们在过去的一年里面财富增长多少？在全球疫情和经济危机之下，他们的财富增长是32%。

我问你，为什么在经济危机情况下，全球那么萧条，有钱人他的钱赚得比我们穷人还多？标准答案是什么？因为有经济危机，经济萧条，所以这个时候政府就会扮演一个角色，叫作“大撒币”（注：此处指直升机撒钱这项极端货币政策，指国家中央银行以税收返还或者其他名义直接发货币给家庭或消费者，刺激消费，降低失业率，克服通货紧缩。），一撒钱以后，叫通货膨胀。通货膨胀，资产价格就会上涨，那么资产会到哪里去？

资产会流到好资产去，大家钱会投到一些比如说黄金，好的上市公司的股票，核心城市的房地产，那些独角兽企业，投资基金。

我问大家，谁会优先买到那些？是不是有钱人？越有钱的人，他们越有机会获得这样的投资权，没有钱的人呢，只能看着他们。所以经济危机往往是穷人的危机，就是这个道理。

你想，如果任何一个国家，4年、5年发生一个小的危机，10年左右发生一个大的危机，全球20年发生一个全球性的经济危机，那么300年这么驴打滚地跑下来以后，你想想看，是不是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穷人越来越穷，贫富差距越来越悬殊？

3.未来你的职务收入增长很可能会停滞

第三件事情也不是很让人高兴。未来相当长的时间里面，我们中国每一个职场里的朋友，大家的职务性收入的增长会停滞，你的资产性收入的增长会提高。

什么意思？比如说2019年疫情之前，经济很好，然后每年加工资，今年你找到一份工作都很难，你即便今天在一个公司里面，未来三年一般员工加工资的概率很低，可能未来10年之内都这样。

我们过两天会讲一本书，是日本的一个经济学家大前研一2006年写的一本书叫《M型社会》，他研究日本1990年资产泡沫破灭以后，1990年到2005年这15年里面，日本绝大多数公司的员工工资是没有增长的。

所以你别指望说老板每年给我8%的增长，绝大多数公司可能就没有了。但是如果你有资产的话，你有财务性收入的话，你的财务性收入在增加。

所以日本为什么到现在没有挂掉？日本的民众到今天还挺富的，因为日本的国民储蓄率跟中国差不多。

然后中国人的钱存在哪里？存在中国的银行，中农工建交，你有点零钱就存在余额宝里面。日本人的钱从1980年代开始，就全球化投资，他可以在全球买资产，我们就很难，人民币出不去，每年我们就5万美金可以出去，日本没有限制的。

所以1990年以后，15年里面不给你涨工资，你的生活还不错的原因是什么？是这些日本老百姓，1亿多的中产阶级家庭，他们的财产性收入一直在水涨船高。

我们在讲什么叫作贫穷的陷阱、什么是穷人思维、如何摆脱贫穷之前，我先给大家讲三个特别残酷的事实。第一，过去300年以来，到今天甚至未来相当长的时间里面，贫富悬殊越来越大；第二，经济危机往往是穷人的危机；第三，未来中国相当长的时间里，你的职务性收入的增长会停滞，但是你的财产性收入的增长有可能会提高。

二、什么是贫穷的陷阱？

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叫作为什么有人摆脱不了贫穷，我们会分三个层面来讲。

我们先来谈第一个问题。这个概念也是班纳吉在《贫穷的本质》里面提出的一个概念叫作贫穷的陷阱。你一旦掉到贫穷的陷阱里，你就会有无力感。那么什么是贫穷的陷阱？他说了四个方面。

朋友们，这四件事如果在你身上发生一件，你可能就掉进了贫穷的陷阱。我们怎么能够跳出贫穷的陷阱，怎么让这四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跟大家分享一下。

1.自然条件和区域条件

第一件事，自然条件。中国最穷的地方在哪，西海固。我去过西海固，你知道吗？你在西海固，你站在山梁上面，你会非常地绝望，为什么？

你一眼望过去，方圆几公里之内连个鸟都没有的，整个土地寸草不生，非常地贫瘠，所以很多地方贫穷，不是那里的人不勤奋、智商低，是因为他们卵巢彩票实在是太差了。

你窝在西海固里面，你可能就终身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贫穷的陷阱，而且很多自然条件的改变是非常困难的。

我在1989年的时候，当时我大学还没毕业去南中国流浪，我大概有4个多月时间在长江以南地区，跑了很多地方，最南到了海南岛西面，到了一个叫畹町的地方。

我在那里拍过片子，拍一个小青年，我记得我是12月份去的吧，当时我是跟电视台去的，然后我站在那个河边，河全部结冰的，我在河边做口播，两分钟，风从裤腿里进去，马上就僵掉，就特别穷。

现在井冈山还挺好的，是吧？一个非常好的红色旅游的风景区。1989年我去井冈山的时候，我看到的景象基本上是跟二三十年代的井冈山一模一样，都是泥坯房。

我找到了当年袁文才的儿子，他跟我聊天的时候，就是在一个泥坯房后面，后面还有他们爸爸当年写的那行字，叫“打土豪、分田地”，那次其实给我很大的一个感触，我认为暴力革命对一个这么贫瘠的地方的改变，真的是非常无力的。

你看今天井冈山那个地方，如果没有红色旅游的话，还会非常穷，你们信不信？因为它现在靠红色旅游变成了景点，如果它仍然靠那里的农民种辣椒养几头猪，还是非常贫穷，所以自然条件是约束一个地方发展特别重要的原因。

那么，班纳吉在这本书里写的全球最穷的18个地方，在非洲，在拉美一些地方，它的自然条件就非常差。这是一种自然条件，一种客观的自然条件。但是你知道吗？还有另一种自然条件叫作区域条件。

《激荡三十年》里面写过一个故事，就是1980年代的时候，有很多温州人跑到北方，跑到东北去做生意，你知道吗？中国1978年以后改革开放，最先富起来的人不是北京人，不是上海人，也不是杭州人，也不是苏州人，是哪里人？

1978年以后最早富起来的人，是中国东南沿海最穷的几个地方：一个叫温州，浙江的温州和台州；第二，福建的泉州，石狮；第三，广东的潮州，汕头。台州人均只有三分地，汕头地区和潮州地区只有两分地。

我们的很多同学，你们回去一定要好好拥抱一下你们的爸爸妈妈，你们能够过上体面的生活，就是因为40多年前你们的父母在自然条件非常差的这些地方，人均土地很少，讲话听不懂，你们台州话，温州话，包括泉州话，潮汕话，特别难听懂。干嘛？出来弹棉花、敲糖、卖糖、给人家剃头、摆地摊、修皮鞋。

这些地方在今天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国私营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同时自然条件如此地恶劣，真的要向你们致敬，你们是通过自己的努力，知道吗？摆脱了贫穷，你们离开了那里，离开了自然条件。

我在《激荡三十年》里讲了这讲前面半段故事，然后他们去哪里，他们去到北方去弹棉花，对不对？摆地摊修鞋，帮人家修鞋，他们去东北，他们去河南，他们去山东。

那些老一辈的跟我讲，吴先生你知道吗？我们去北方的时候，东北人、山东人、河南人，他们都在国有企业里面当工人，他们认为一个人到马路边摆摊是一个非常耻辱的事情，你是个没有单位的人，你就来给我修修鞋对不对？给我敲了个脚，来给我剃头，来帮我们家来弹弹棉花，看不起他们，你问他们怎么办？

所以当年温州人跑到北方去以后给家里发电报，电报很贵，但你又没有微信，对不对？发电报很贵，一个字要两毛钱，他们要用最简短的话，把他们的老乡呼唤到北方去做生意，电报里面就6个字，叫人傻钱多速来。

中国自然条件最差，东南沿海的这些地方的人，跑到自然条件非常好的北方地区，那些国有经济非常繁荣的地方，帮他们去弹棉花，帮他们去修皮鞋，帮他们去剃头，帮他们去开小饭店，然后成为了首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

所以南北的差别不是自然条件的差别，是什么呢？是人的意识的差别。人的意识的差别，让东南沿海的这些贫瘠的渔村里的，这些叫南存辉，叫作黄光裕，叫作胡成中，叫作丁世忠的这些人成为了今天中国最富有的那部分人。所以有另外一种自然条件，叫作区域条件。

东北要振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我们的东北的朋友们要跟商业和解，要有一个鼓励经商的氛围，一种全民意识，所以另一种自然条件叫作区域条件，就跟当年的东北一样，都在国有企业里面，看不起那些摆摊的人，他们的区域条件就很差。

第一个贫穷的陷阱就是自然条件。今天，朋友们，如果你在一个非常贫穷的小山村里面，我强烈建议你跑出来，你要改变自己，你只有改变自己，你才能改变家乡，你不能等到家乡改变了，你才改变自己，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今天那些经济落后的区域，一定要自己想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个地方有煤、有石油，有棉花、有水稻，我们会穷，很可能不是自然条件不好，是你的区域条件不好，所以这是第一个贫穷的陷阱。

2.制度缺陷

第二个贫穷的陷阱是什么，叫作制度缺陷，制度缺陷是一个特别大的贫穷的陷阱，班纳吉在这本书里面讲了一个案例，非洲一个非常穷的国家叫作乌干达，乌干达是非洲挺大的国家，就4000多万人，将近5000万人，在非洲的东部，乌干达很穷，然后世界银行就帮助它。

我们说的班纳吉曾经当过世界银行的一个经济顾问，他就跟着世界银行的人到乌干达，去帮它干什么？帮他们去建教室，修修学校，世界银行把钱就拨给了乌干达的教育部门，教育部门就把钱一点点分下去。

过了三五年以后，世界银行去验收，突然发觉说，天呐，我世界银行给乌干达一些贫困山区建教室的钱，真正拿来修教室的只有13%，我给你100万美金，87万美金被贪污掉了。

乌干达在全球廉政指数的排名是127位。全球190多国家，它排到127位，所以一个腐败的制度，一个僵化的制度，你再怎么帮它，这个钱都被层层剥离掉了。

如果你们中有做NGO组织的，我要对你表达很大的敬意，知道吧？我的办公室里挂了一幅很大的画，是几年前我有一个朋友，他帮助中国的贫困山区送书包，然后他做了一个拍卖会，我花了几十万块钱就拍了这幅画回来。这幅画也是一个北京很有名的画家，捐给叫彩色书包的一个计划。他捐掉，然后搞慈善基金的，我的朋友就来拍卖。

我要资助他嘛，我就捐献给他，然后有人就跟我说，吴老师你好有爱心，我说不，为什么，因为我就花了点钱，真正有爱心的是那些把书包，帮我把钱捐出去的人。他拿了钱去买了书包，把这些书包一只一只地给到了中国这些希望小学，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手上的人。

同学们有点闲钱，去当当这些慈善组织的义工，有闲钱捐给我们的这些慈善机构，同时我们也希望中国的慈善制度不要像乌干达那样，是吧？给你100万美金，真正修学校的只有13万美金，87万美金被一路的贪官给盘剥掉了。

所以一个有制度缺陷的地方，它就是个巨大的贫困的陷阱。

3.教育缺失

第一个陷阱是自然条件嘛，区域条件；第二个陷阱叫作制度缺陷；第三个陷阱是什么呢？叫作教育缺失。

我90年代当记者，我现在工作30多年了，我跑了全中国，你看最穷的西海固我也去过，青藏高原、内蒙、大凉山我都去过。我去过很多的农村，到了一个村庄里面，农民最喜欢干的事情是什么，在墙上刷标语。

中国农村，你印象最深的标语是什么？我印象最深有两个，中国农村的墙上刷的标语，我觉得这两条标语真的是，中国很多农村走出贫穷最重要的两件事。

第一个叫作“要致富，先修路”。因为一个山区自然条件不好，你只有把路修进去后，人才出得来，货物才进得去，是不是这样的？要致富先修路，这绝对是真理。

第二句真理是什么，叫作“再穷不能穷教育”。一个地方，无论你多么偏僻的地方，无论你多么贫穷的地方，你只要把教育做上去，就会有学生考出去，对不对？他考出去以后，他赚了钱以后，他就会把村里的别的孩子也带出去。这些孩子赚了钱以后，他就会回到乡村里面，帮着乡村的乡亲父老，致富起来。所以要致富，先修路，再穷不能穷教育。

大家知道我们旁边一个国家叫日本，日本有一场明治维新，明治维新让日本从一个蕞尔小国，一度成为亚洲的最强国家，后来日本人就研究吉田茂写的《激荡的百年史》，日本的一个首相叫吉田茂，二战以后的第一任首相，写的一本书，叫《激荡的百年史》。

吉田茂说，明治维新让日本成为一个现代国家，那么明治维新最重要的遗产是什么？精神遗产有很多，他只说了两个，第一叫作脱亚入欧。

它原来以中国、以唐朝、以大秦帝国，为自己发展的榜样，现在叫脱亚入欧，我要全面向欧洲人学习，学习欧洲人的机器，学习欧洲人的制度，甚至日本的国歌，它那个曲子都是德国人帮它谱的，宪法都是照搬西方人的。

第二个，你猜是什么？吉田茂说，明治维新让日本成为一个现代国家的最重要的两个精神遗产，一个叫脱亚入欧，第二，叫作全民识字。

明治维新前，整个日本国识字人口7%，就7%的人认识字，女性几乎都是文盲，但是到了1894年甲午战争的时候，日本的全民识字率超过70%了。到1904年的时候，又过了10年，日本的全民识字率达到了92%，超过了英国。20多年时间，一个7%的识字率的国家，成为了一个百分之九十几的识字率的国家。

教育的缺失是第三个贫困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