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去相亲,半路遇狐狸讨封,狐狸:快把夜壶放到被窝里

民间故事:男子去相亲,半路遇狐狸讨封,狐狸:快把夜壶放到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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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乾隆年间,太行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名叫胡家庄,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姓胡,相传千年之前,太行山有一只修行千年的狐,与凡人结为夫妻,来此居住,生下了众多的子子孙孙,所以才叫胡家庄。

胡家庄有一男子,名叫胡春山,妻子叫吴小翠,是邻村人,二人一共生了三个儿子,每个儿子相差两岁。

夫妻俩为了三个儿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时田里不忙的时候,就去山上挖点草药,或者采些山货,拿到镇子上去卖。

卖东西换来的钱,他们从来不会乱花,都把它攒起来,准备将来为儿子们娶媳妇用,可是仅凭种地和挖草药,连一房媳妇也不可能娶到。

转眼间,大儿子胡发已经十六岁,夫妻俩一商量,就把他送到镇上刘木匠那做学徒去了,这胡发头脑聪明,学什么东西一看就会,深受师傅喜爱。

二儿子胡财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贪吃,他一直想做一名屠夫,因为这样,自己可以随时吃到猪肉,夫妻俩拗不过他,只好把他送到本村的屠夫家里,给人家打下手,顺便学习如何杀猪。

三儿子胡来,和其他两个哥哥不一样,他从小就憨憨的,心眼儿特别实诚,不知道偷奸耍滑,平时干活的时候,大哥二哥总是耍小聪明,从来不知道让着弟弟,到最后总是胡来干得最多。

父母见状,非常生气,每次一说胡来,他总是说道:“是哥哥让我干的,他们比我大,让我听他们的。”

“哥哥让你干你就干呀,哥哥让你死,难道你也去吗?简直就是个呆子。”父亲骂道。

两个哥哥一听,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肚子疼,后来直接给弟弟起了一个绰号“阿呆。”

再后来,爹娘和村子里的人也都喊他“阿呆”,时间一久,竟然都忘记了他的真名字。

两年之后,胡发木匠手艺学成,活做得还不错,一直跟着师傅干,师傅每月按时给他发工钱,他把钱都自己攒起来,准备娶媳妇用。

因为胡发能说会道,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刘木匠的女儿翠竹对他暗生情愫,刘木匠觉得,胡发虽然家境不太好,但小伙子精明,女儿嫁给他,将来一定能过好日子。

于是,刘木匠就将女儿许配给了胡发,二人成亲之后,胡发夫就住到了刘木匠家,因为这样,他做木匠活儿比较方便些。

这个时候,二儿子已经十六岁了,经过两年的锻炼,已经能够独立杀猪,夫妻二人拿出家里攒的一点儿钱,给胡财买了一头猪,以及杀猪用的工具。

在夫妻二人的帮助下,胡财成功地杀死了这头猪,然后挑着猪肉走街串巷,因为价钱稍微便宜一些,一天下来,猪肉竟然所剩无几,真得赚到了一些钱。

胡财让娘把剩下的一些边角料,放到锅里炖了,肉炖好之后,胡财吃得是满嘴流油,胡春山夫妻俩和小儿子都没吃到几口。

几年过后,胡财倒是也攒了一些钱,这个时候,媒婆上门提亲,说村里的胡秋叶看上了胡财,这胡秋叶也是个好吃懒做之人,因为家里比较穷,一年也吃不上几次猪肉,所以他就想嫁给胡财,如果这样的话天天有猪肉吃。

胡春山夫妇知道胡秋叶的为人,本来想不同意,但是转念一想,儿子都这么大了,能有个媳妇就不错了,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胡财成亲之后,也是自己在一边单过,每次做饭的时候,媳妇红叶总是放一块猪肉,这样一来,胡财杀的这头猪几乎没有赚钱,可是媳妇刚过门,他也不好说什么。

胡春山夫妇俩知道小儿子太实诚,没有两个哥哥头脑灵活,怕他外出做学徒吃亏,所以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平时也就是种种地,上山挖点草药换几个钱。

村子里的人也知道他有些呆,所以也没人给他说媳妇,阿呆都老大不小了,还是单身一人,胡春山夫妇也很着急,可是着急也没有办法。

这一天,邻村的媒婆来到胡春山家,要给小儿子阿呆找个媳妇儿,这姑娘和媒婆是一个村的,面容长得不错,因为小时候生病,耽误了治疗,所以变成了踮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虽说姑娘有点儿残疾,但生活能够自理,能给阿呆讨一个这样的媳妇,也算不错了。

第二天一早,胡氏就陪着儿子去相亲,当母子二人来到太行山脚下的时候,从旁边闪出一只白狐狸,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看看我像人吗?”那白狐狸对母子二人说道。

胡氏马上就明白了,这狐狸是在讨封,可是村子里的老人曾经说过,碰到灵物讨封的时候,最好不要搭理它,不然会给自己带来霉运。

于是,她悄悄地捏了儿子一把,示意他不要说话。

可是阿呆也听说过,这灵物要百年才能讨封一次,如若讨封不成,还得继续修炼百年,然后继续讨封。

阿呆觉得他们修行不易,便没有听母亲的话,大声对白狐说道:“我看你像人。”气得胡氏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就在此时,只见那灵狐一转身,瞬间化作了一个白衣女子,对胡氏母子行李道:“多谢恩人,我已修行千年,今天是第十次讨封,终于化身为人。”

“不用谢!”阿呆笑呵呵地说道。

“大婶,你可是陪儿子去相亲?”女子对胡氏说。

胡氏大吃一惊,心想:“她怎么连这个也知道?”于是说道:“对呀!”

“记住,要选那个哑女为妻,他会给你孩子带来好运。”女子说完一转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母子二人异常吃惊,半晌才缓过神儿来,赶紧继续赶路,到了村口,发现媒婆早就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哎呀,你们怎么才到,我都在这等了好久了。”媒婆说道。

“阿婆,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阿呆马上礼貌地说道。

“王婶,这家一共有几个女儿啊?”胡氏问道。

“一共有两个,还有一个是哑巴。”媒婆回答道。

胡氏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那狐狸说的没错,这家果然还有一个哑巴女儿。

于是,她对媒婆说:“我们想娶那个哑巴女儿。”

媒婆一听,顿时有些不解:谁家好端端愿意娶一个哑巴呢?不能交流多难受啊!

可是母子俩坚持要娶哑巴女儿,到了那家,女方父母也欣然同意,他们正愁哑巴女儿找不到婆家呢?

这家的哑巴女儿名叫香草,其实香草一生下来不是哑巴,就在她十七岁那年,他们村的地主看上了香草,非得娶她当小老婆,要拿一块地当聘礼,香草的娘就心动了,打算应了这门亲事。

可香草死活不愿意,那地主已经六十来岁,长得又老又丑,家里还有一个地主婆,就跟母老虎一样凶神恶煞。

香草一时想不开,就去投河自杀,没想到被别人救了,可能是河水太凉,她回家后就发起了高烧,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哑巴。

老地主听说香草变成了哑巴,就放弃了这门婚事,气得香草娘天天骂她扫把星。

一转眼,好几年过去了,因为香草是哑巴,也没有人来给她提亲,如今人家点名要娶哑巴,也算是去了做父母的一块心病。

踮脚女儿知道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得不行,因为她已经心有所属,和本村的一个小伙子私定了终身,只是没好意思和爹娘说,如今这样一来,倒是成全了自己。

老二媳妇得知此事以后,阴阳怪气儿地说:“你还真是个呆子,放着会说话的媳妇不要,偏偏要一个哑巴。”

阿呆也不搭理她,只顾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老二媳妇讨了个没趣,拖着圆滚滚的肚子走了。

自从老二媳妇嫁过来之后,天天都有猪肉吃,弄得老二也没赚几个钱,媳妇儿的肚子倒是越来越大,但就是不怀孕,里面全都是油水。

一个月之后,阿呆也成亲了,胡氏夫妇俩又在地里盖了两间简陋的茅屋,自己搬进去住,他不想掺和孩子们的生活。

阿呆的媳妇香草虽说是哑巴,可是心却灵得很,成亲后的第二天,就去集市上买了一些五彩的布,把红布做成小儿肚兜,其他颜色的布做成手帕,然后在上面绣上精美的图案,让阿呆走街串巷地去卖。

由于手帕颜色柔和,绣工精美,徐徐如生,大姑娘小媳妇们非常喜欢,竟然供不应求。

于是,阿呆媳妇黑白赶做手帕,阿呆也一起帮忙,他按照媳妇的吩咐,把布料裁成大小一样的方块,然后学着缝制手帕边缘,再由媳妇儿绣图案,这样一来就快多了。

时间一长,二人越配合越默契,阿呆竟然也学着绣花,阿呆媳妇没想到,一个笨手笨脚的大老爷们儿,绣花却如此细心,而且绣得相当不错。

每当赶上集市的时候,手帕就会被姑娘们一抢而光,小两口的生意越来越好,于是他们扩大了经营范围,又开始做虎头鞋,虎头鞋也卖得相当不错。

胡春山夫妇看着儿子们都已成家立业,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夫妻二人上山采药的时候,遭到了野狼地袭击,不慎跌下了山崖,待到人们发现的时候,胡春山已经气绝身亡,胡氏也昏迷不醒。

阿呆兄弟二人把父母背了回来,又把镇子上的大哥也叫了回来,兄弟三人一起料理了父亲的后事。

母亲虽说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瘫痪了,从此只能以床为伴。

哥仨聚在一起,决定商议一下此事,最后老大决定:母亲由三家轮流赡养伺候,每家一个月,阿呆和老二都没有意见。

胡氏第一个月先住在大儿子那儿,因为大儿子本来就住岳父家,再加上一个瘫痪的娘,岳父虽然没说什么,但儿媳却是一百个不愿意。

平时端茶送饭、接屎接尿都是老大的事,媳妇从来没有管过,还一直抱怨,胡氏弄的屋子里有臭味儿,老大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胡氏在大儿子家呆一日,感觉比三秋还长,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月。

第二个月到了二儿子家以后,胡氏本以为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可这老二媳妇又懒又馋,什么活儿都不做,弄得家里跟个猪窝一样,一天到晚只知道吃。

老二媳妇高兴的时候,就做一顿饭,顺手丢给胡氏一碗,不高兴的时候,一天也不生火,胡氏就得饿肚子,由于老二走街串巷卖猪肉,整天不在家里,所以胡氏也没办法,经常拉尿到床上。

惹得老二媳妇整天骂街:“吃完了就拉,还不如不吃,赶紧死了算了。”

每当这个时候,胡氏就会暗自垂泪,真想一死了之。

到了第三个月,阿呆把娘接到了家里,老三媳妇一看,婆婆就和个乞丐一样,蓬头垢面,身上还散发着恶臭。

她赶紧生火烧了一大锅热水,倒在大木盆里,给婆婆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发现衣服和身上都是干巴巴的屎,令人直作呕。

她干脆把那套衣服扔了,又给婆婆洗头洗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阿呆把娘抱到了床上。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胡氏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碗,阿呆感觉很奇怪, 就问胡氏:“娘,你早晨在二哥家没吃饭吗?”

胡氏一听,泪水又涌了出来,从昨天到现在,老二媳妇没给过她一口饭吃,气得阿呆要找她去算账,却被媳妇给拉住了。

胡氏在老三家住的这个月,是特别得舒心,阿呆两口子都尽心尽力地伺候,隔几天就给她洗一回澡,每顿饭都是按时做。

在夫妻二人的精心照顾下,胡氏脸上渐渐有了光,一下胖了好几斤,气色也好了不少。

转眼一个月又要过去了,胡氏一想到要去老大家,就伤心不已,经常偷偷地抹眼泪,老三媳妇看到以后,就对胡氏打手势:“娘,你怎么了?”

胡氏赶忙擦干眼泪,打手势说道:“我没事儿,你快去忙吧!”

胡氏嘴上虽然不说,那老三媳妇也已经猜到了,晚上,她对阿呆打手势:“娘很不愿意去大哥那里,在二哥家也弄得跟乞丐一样,不如就一直在咱家吧!”

阿呆一见,高兴地搂住了媳妇,也打手势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怕你不高兴,就没和你说,你真是我的好媳妇。”说完,就在媳妇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媳妇推了他一把,阿呆不管这一套,径直钻进了媳妇的被子。

胡氏得知这个消息,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脸上的笑容一天都没有断过。

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得之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竟有此好事,要不然人们都叫老三阿呆呢!原来他真是个呆子,这烫手的山芋正愁送不出去,可是老三却主动接了。

胡氏在阿呆夫妇的照顾下,身体越来越好,甚至能倚着墙做坐很长时间,阿呆夫妻做手工的时候,她也一起打下手,母子三人一起联手,手帕鞋子做得更快了。

这些东西每次拿到集市,都会一抢而空,阿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一年下来,竟然攒了不少钱。

“阿呆呀!你看大哥家都有两个孩子了,你和香草也赶紧要一个,在我临死之前也好看一眼孙子。”胡氏经常对小儿子说。

每次这个时候,阿呆总是笑着说:“娘会长命百岁,你不要着急,我要多给你生几个孙子。”胡氏听了,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半年之后,香草果然怀孕了,胡氏高兴得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孙子,果然和胡氏期盼的那样,香草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胡氏看着大胖孙子喃喃自语:“老头子,我们现在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可惜你无福看到,如果老二家再能生个一儿半女,我也就知足了。”

说起这老二媳妇儿,这老二就气不打一出来,整天光知道吃,就像猪一样,身体越来越重,营养倒是够好,就是怀不上孩子。

他带着媳妇看过好多大夫,大夫建议她不要吃肉,瘦下来才利于怀孕,刚开始几天是管用的,没过三天,她就忍不住了,又开始大吃二喝,气得老二也不再管她。

老三媳妇香草生下孩子之后,处于礼节,老二媳妇过来看孩子,一见胡氏这白白胖胖的模样,立刻大吃一惊。

最让人生气的是,胡氏竟然能够做手工,帮老三媳妇缝制手帕和虎头鞋,于是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娘啊,这心眼儿好偏呐,在我那里光会吃喝,来到老三家就会干活了。”

胡氏一听,没好气儿地说道:“我在你那儿,经常一天都不给饭吃,拉到床上你也不管,如果没有老三媳妇儿,我能坐起来吗。”

老二媳妇讨了个没趣,只呆了一会儿,就扭着庞大的身躯走了,边走边都嘟囔:“你这个死老婆子,别落到我手里,总有一天会整死你。”

她说话声音虽小,但却被胡氏听了个满耳,不住地摇头叹息:“我若有一天真落到她手上,那可就惨了。”

香草见状,赶紧抓住了胡氏的手,打手势安慰她,表示自己和阿呆会给她养老送终。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阿呆的儿子已经两岁了,每天围着屋里到处跑,小家伙非常懂事儿,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先给奶奶一个饼子,因为春草从小就这样教给他。

就在今年冬天,胡氏感染了风寒,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竟然整宿地咳嗽,阿呆给娘请来了大夫,大夫诊过脉之后说:“肺部应该已经感染,情况不太乐观,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阿呆一听,顿时急哭了,胡氏却显得很坦然,她对儿子媳妇说道:“能多活这几年,我已经很知足了,你们不必伤心,我马上就要见到你爹了。”

阿呆听娘这么说,更加伤心不已。

胡氏最终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安详地走了,兄弟三人一起办完了母亲的丧事,老大回镇上之前说:“既然现在爹娘都死了,我们就来分一下家吧!”

兄弟三人连同媳妇儿,一起来到父母之前住的茅屋,这里面只一张破床,几床被子,还有两个箱子。

老大和老二挑了家里最好的两块地,给老三留下一块儿盐碱地,因为他们觉得老三媳妇是哑巴,所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欺负老三。

分东西的时候,两个媳妇儿把值钱一点的东西都占下了,只留给他们一张破床,这床已经不能用了,最多能当柴火烧。

气得阿呆媳妇脸涨红,无奈自己却不能说话,正想打手势与他们理论,只见老二媳妇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破夜壶,咣当一下扔在了地上。

“哎呀,臭死了,我当什么宝贝呢?”老二媳妇捂着鼻子说道。

大家一看,那夜壶里正是他们从小用的那只,里外都沾满了厚厚的尿垢,看着都恶心。

于是老大一脚把它踢到门外,接着收拾起东西来,香草拉着阿呆来到门外,悄悄地说:“我们就要这只破尿壶,你按我说得办……”

阿呆大吃一惊,媳妇不是哑巴吗?怎么突然间会说话了,“此事我以后慢慢和你解释,赶紧照我说的做。”香草继续说道,阿呆点头同意。

一会儿功夫,阿呆就找来了村长和村里的书生,要求立个分家字据,两个哥哥一见说:“可以。”

书生写字据的时候,阿呆又对两个哥哥说:“这个夜壶你们要吗,如果不要就给我,我想留个念想。”

两个哥哥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一个臭夜壶,赶紧拿走,给你了。”

“那也得把它写到字据上。”阿呆说道。

“好好好,都依你,那个破夜壶,乞丐都不要,你却当成宝,还要写到字据上。”大哥说道。

字据立完之后,兄弟三人分别在上面按了手印。

夫妻二人拿着臭夜壶就回家了,刚一进家门,阿呆就迫不及待地说:“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草笑着对她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香草小时候,是跟着奶奶长大的,爷爷平时喜欢玩弄小古董,他平时走街串巷,看到有价值的东西就买下来,然后再拿到镇子上去卖掉,从中赚个差价。

香草从小跟着爷爷,耳濡目染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听声音就能辨别出金银铜铁。

在她十七岁的时候,母亲要把他嫁给老地主,她一气之下跳了河,但是没有死成,醒来之后她装作变哑了,逃过了母亲的逼婚。

今天拿到的这个夜壶,通过落地的声音,她可以判断出,这夜壶应该是纯金的。

阿呆一听,简直喜出望外,说道:“这夜壶真的是金的吗?”

“到晚上我们就知道了。”香草说道。

香草说完,拿出一个大木盆,又烧了一些温水,在里面加了一丁点醋,把夜壶泡进了水里。

到了半夜时分,孩子早已经睡熟了,香草找了一块破布,开始擦洗夜壶,上面的污垢很快就被擦洗干净,阿呆呆又换了一盆清水,香草又把夜壶洗了一遍,然后拿布擦干。

只见夜壶在油灯下闪闪发光,“我果然没听错,就是纯金的。”香草惊喜地说道。

“那我们岂不是发财了?”阿呆问道。

“虽然它已经走了样,但还是值不少银子,因为它是纯金的,明天我们就拿到镇子上,找人给看一下。”香草说道。

到了第二天一早,二人吃过早饭收拾完毕,把夜壶用破布包好放在篮子里,抱着孩子就进城了。

阿呆夫妇来到典当行,拿出夜壶让掌柜的一看,掌柜的面露吃惊之色,急忙问道:“小哥的祖上可有人在宫里当差?这个夜壶是纯金的。”

夫妇二人一听,心中大喜,阿呆说道:“听爹说,我太祖父好像在宫里当过差。”

“那就对了,夜壶乃是宫中之物。”掌柜的说道。

“你看它值多少银子,”香草问道。

“因为它已经完全变形,失去了古董的价值,但还是可以兑换成银子,一两黄金兑换十两白银。”掌柜的说道。

“谢谢你,我们需要兑换的时候再找您。”香草说完,就拉着阿呆出了当铺。

一家三口在镇子上买了点东西,顺便割了一点肉,买了一小坛酒,兴冲冲地回到家里。

晚上香草炒了两个菜,夫妻二人对饮了几杯,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吃过饭没一会儿,一家人便睡觉了。

睡梦中,阿呆感觉有人推他,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他忽然想起,女子就是那日讨封的白狐变的。

“恩人,赶紧起来,睡觉时把夜壶藏进被窝里。”女子说完就消失了。

阿呆猛地一怔醒了,发现这是一场梦,他急忙推醒香草,把刚才的梦讲给她听,香草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罢,就起身点灯,把箱子里的夜壶拿出来,放在了阿呆的被窝里,做完这些,她把灯熄灭,又钻进了被窝里。

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拨动门栓的声音,不大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屋内闪进了两个黑影,夫妻二人睁开眼睛,借着屋外微弱的月光一看,来人正是大嫂和二嫂。

只见二人鬼鬼祟祟地打开了箱子,然后又爬到了床下,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阿呆,你别睡了,我口渴了,帮我去倒杯水。”香草故意说道。

大嫂二嫂一听,赶紧偷偷地溜走了,二人走到半路才回过神儿来,心里都很纳闷儿,香草是个哑巴,今天晚上怎么突然说话了,二人决定明早再去探个究竟。

两人回到家里,老大和老二正在等着他们,见二人回来,老大急忙问道:“怎么样?找到夜壶了吗?”

老大媳妇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找到夜壶。”

“这个呆子,我说非要写什么分家字据,看来他早知晓那夜壶是金的,我们都被他给耍了。”老二说道。

“明天早晨,我们就直接过去要求平分夜壶。”老二媳妇说道。

“你真是个猪脑子,这字据都写了,能要的回来吗?”老二骂道。

“哎,对了,我晚上听到香草说话了,她怎么不哑了,天亮之后我们过去看一下。”老大媳妇说道。

老大老二一听,也觉得非常奇怪,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四人一起来到了阿呆家,夫妻二人刚刚起床,把夜壶直接叠到了被子里,将被子摞到了床上。

“哥哥嫂子们,这么早就来找我们,有事儿吗?”香草直接说道。

“香草,你会说话啦!”老大问道。

“嗯,前天突然恢复了。”香草回答道。

“我们来也没什么事儿,今早突然觉得想家,就回来看看你们,只要你们没事儿就好。”大哥说道。

“哥哥嫂子们,请屋里坐。”香草说完,把他们让到了屋子里,又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

四个人进屋以后,眼睛围着屋子不停地扫视,最终也没发现夜壶的影子,只能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原来,昨日阿呆夫妻进城,在当铺里拿出夜壶的时候,大嫂家里的一个小徒弟外出办事儿,正好经过这里,他曾经见过阿呆夫妇,认识他们。

于是,就偷偷地躲在一边,将他们和掌柜说的话听了个满耳,接着赶紧回去告诉了老大,老大起初并不相信,但他仔细一想,分家之时,老三确实拿了那个破夜壶。

于是他和媳妇一商量,二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老二家,将此事说给他们听,老二媳妇一听,顿时眼冒金光。

几个人一合计,决定晚上让两个媳妇儿去偷金夜壶,得手以后五五平分,谁想二人却没找到金夜壶。

阿呆夫妻送走哥哥嫂嫂们之后,二人觉得金夜壶不能留在身边,否则容易招来祸端。

主意已定,他们马上乔装打扮一番,抱着孩子匆匆进了城,来到当铺以后,将金夜壶兑换成二百两银子,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抄小路回家了。

随后,他们在镇子上买了一间小商铺,开了一家绣庄,夫妻二人给它起名叫胡记绣庄,又招了两个绣工,扩大了经营范围,生意做得相当不错,夫妻俩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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