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荒灾请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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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灾请民命康熙二十九年（1690），关中大旱，天天火辣辣的太阳，日日毒辣辣地炽烤着大地，半年都没有下雨了，河流尽皆断流，浅一些的井水都干枯了。地里的小麦旱干了，靠近沟渠补种的谷子长到两尺多高的时候，也被太阳烤得蔫黄蔫黄的，一群飞蝗成阵，遮天蔽日，黑压压一大片落在地里，尽管全贞贤里的人们不断驱赶，但一夜间，一整块一整块的地里，庄稼颗粒无收。眼看又到了秋季，二曲先生眼见这大旱之年的天气，心中的愁绪如团烂麻，在垩室整天思索如何帮助乡亲们渡过荒年的良方妙策。“爹，咱家三天都没米下锅了，李喜叔挖的野菜也吃完了！”慎行跑过来对父亲说。玉婵一手端着一碗菜汤，一手拿着一块麸皮夹着野菜蒸成的黑馍，急急忙忙地走到夫君面前，兴奋地说：“官人，快吃吧！”二曲先生看着眼眶发黑、脸色苍白的妻子说：“你快吃吧！我不饿！”“官人，你身体不好，不能饿垮了呀！” “好！咱们一块吃吧！若你不吃，我也不吃！”二曲先生故意说道。夫妻俩正准备吃呢，惠思诚急急忙忙地跑进门来，跪地哭诉道：“二曲，二曲，我的小孙子都饿死了！乡里的人都跪在贤母祠门外，请你出来呢！”二曲先生看着老泪纵横的惠思诚，悲伤地说：“老兄节哀顺变吧！吾这就出去见乡亲们！”惠思诚拭泪叩谢，二曲先生随他一起走出贤母祠，望着乡里汗流浃背的男女老少跪倒一大片，一张张饥馑的脸上写满了期盼与无奈，焦灼的眼神把希望全都寄托到这位享誉天下的大儒身上。二曲先生站在贤母祠前，环视了一周，拱手道：“乡亲们：汝等之事，乃二曲之事也。二曲虽深处垩室，并不是不闻不问世事，而是想用关学思想救民于水火。大家回去吧！我明日上西安请求官府开仓放粮，与大家共渡旱灾！”乡亲们和惠思诚听了李二曲的话，在感谢“圣贤二曲”的呼喊中纷纷散去。李二曲刚回到屋里，王心敬策马赶来，坐在当屋，迫不急待地将自己最新写的文章交给二曲先生。二曲先生一看，惊喜地言道：“《利井说》！水利乃救旱之要务也……心敬，说得太好了，汝将‘经世致用’与‘明体适用’都用在抗旱救灾上了！”王心敬忧心忡忡地说：“睹救荒无术，而汲井灌田少获升斗之粟，遂著井利说，以为西安渭水以南诸县十五六皆可井，富平蒲城二县井利颇盛，凤翔八属水利可资处又多于西安，主张大力发展井灌。”二曲先生站起来，拍拍王心敬肩膀说：“《农政全书》你能活学致用难能可贵！只要挖井普及陕西，灾荒必然度过！”“先生，掘井可缓解旱情，粮食高产才是根本！”王心敬踱着步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