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战争期间,号称“山东双雄”的许世友和王建安是毛泽东手下的两员猛将,但他们有一段“历史恩怨”,毛泽东巧妙地导演了一场“将相和”,让许世友和王建安携手攻下了济南城,留下了一段佳话。
许世友和王建安既是湖北老乡,又都参加了黄麻起义,在红军队伍中,他们的进步非常快。1934年秋,王建安任红四方面军第4军政委,不久以后,许世友调任第4军军长,从此两人成为了军政搭档,他们一个是虎胆英雄,一个是军中儒将,第4军在他们的带领下,很快成为了红四方面军的王牌部队。
1936年,许世友和王建安一起进入抗日军政大学学习。1937年3月,党中央在延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对张国焘过去的错误进行了批判,这使得广大红四方面军的指战员受到了一次生动而深刻的教育。
在批判张国焘时,毛泽东专门强调了一条原则:“批判张国焘同志,要把他的错误与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的英勇奋斗区别开来,红四方面军广大干部战士的功劳和贡献不容抹煞。”但抗大在批判时出现了一些过火的现象,把张国焘与他曾领导的红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捆在一起批判,整得红四方面军的学员抬不起头。
在一次批斗会上,有一些人又讲了一些不利于团结的话,许世友站起来辩解说:“干什么事都要实事求是才行,张国焘犯了严重的错误,是要批判,但我不能容忍那些对红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的无理指责。红四方面军撤退,这不叫逃跑主义,是因为敌强我弱,换个地方再打嘛!撤到川陕,部队得到了发展,这样的逃跑,有什么不好!”
但一名学员立即站起来反驳:“你许世友竟敢为张国焘辩解,真是典型的托洛茨基!”
许世友听后大怒:“老子说了几句就成了托洛茨基,啥球托洛茨基,老子不懂,尽放狗屁!”
这一骂便惹出了乱子,会场上竟响起了“打倒许世友”的口号。许世友一气之下,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双手捂住郁闷的胸口,口中竟喷出了一股鲜血,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许世友在医院里越想越气,他心想:在哪里不能革命,非要留在延安?自己的老部下刘子才正带领1000多人在四川打游击,不如到那里投奔他去。
于是许世友联络了十几位原红四方面军的将领,对他们说:“我们到四川去打游击,叫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革命的,愿意走的就走,不愿走的,也不要告诉中央。”
王建安首先表态响应,在他的带动下,许多人也表示赞成,到第三天时,许世友已经联络到了5个军级干部、5个师级干部和20多个团级干部。
许世友还精心制定了行动方案和出走的时间及路线:
4月4日晚10时,各人带各人的枪,到抗大第五队厕所侧面集合,许世友亲自带领两个人掩护,由北城门出城逃跑;如果被发觉有队伍来追时,则进行反抗。出城后到二十里堡集合,沿路以红军的名义去骗政府的饭吃;一到了白区,则假抗日的名义,向地方派粮捐款,作为经费。
但在4月3日,王建安突然醒悟了,他认识到党内矛盾可以在党内解决,何必采取这种极端行动,这不是叛变革命吗?于是他对许世友说:“许军长,你们走吧,我突然感到身上不舒服,怕是走不了了。”
许世友顿时急眼了:“娘的,临阵脱逃?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否则我就采取强制措施,你别说我许世友对不起朋友!”
王建安没有办法,只好悄悄找到队里的党支部书记谢富治,向他报告了许世友要出走的事。谢富治听后大惊,又把此事逐级报告到了校长林彪那里。林彪感到事关重大,又把此事报告给了毛泽东。
毛泽东听后作出了3点指示:一是注意保密;二是把人先抓起来再说;三是防止其他人再出类似问题。
这天晚上,林彪带领部队进驻抗大,命令全校师生紧急集合。抗大政治部副主任傅钟走上讲台,按照王建安交代的名单点名,点一个,出列一个,捆一个,把许世友等30余人全部抓了起来。
许世友被抓后,关于如何处理他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认为他竟敢带头逃跑,罪行严重,应该枪毙;另一种认为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枪毙了一个许世友,还会不会出现第二、第三个许世友,搞不好还会引起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的进一步不满。
关于怎么处理许世友,毛泽东也有自己的看法:许世友想逃离延安,固然有他个人的责任,而我们一些同志在处理问题时,方法简单、意气用事,也没有起到多少好的作用,硬是把事情做绝了,把自己的同志逼上梁山,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人家能不造反吗?他认为也应该从轻发落。
最终最高法院采纳了毛泽东的意见,判处许世友1年半徒刑,并开除了他的党籍,其余逃跑的人也都判了有期徒刑。
毛泽东在许世友入狱以后,专门让陈赓给他捎去了一条“哈德门”香烟,他自己也决定亲自探望许世友。
毛泽东来到牢房后,对许世友说:“许军长,让你吃苦啦,我代表党中央,向你和红四方面军全体被抓的干部同志赔礼道歉!”
说完他给许世友鞠了一躬,这让许世友顿觉心头一热。
毛泽东接着说:“红四方面军的干部都是党的干部、党的宝贝,不是他张国焘的干部,张国焘是党中央派到四方面军去的,他的错误应该由他自己负责,与你们这些同志没关系。张国焘就是张国焘,你许世友就是许世友,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许世友听到这话以后,再也忍不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毛泽东面前,哽咽着说:“主席,我错了,以后我要一辈子跟着你,革命到底不回头!”毛泽东连忙将许世友扶了起来。
不久以后,在毛泽东的亲自安排下,许世友被释放了,他仍然回到了抗大,并兼任校务部副部长。第二年的1月,党中央又撤销了对许世友的党内处分,恢复了他的党籍。
尽管此事告一段落,但许世友认为是王建安“背叛”了自己,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理睬王建安,两人多年的老交情也戛然而止。
1938年5月,王建安从抗大毕业,任八路军津浦支队指挥,不久后任八路军山东纵队副指挥,带领部队开辟了山东战场。巧合的是,1940年,许世友也来到了山东,他俩一个在胶东,一个在鲁中,很快都打出了名声,老百姓称他俩为“山东双雄”。
但即使是这样,许世友遇到王建安时,也总是故意不理他,王建安曾多次想和许世友消除矛盾,许世友却总是置之不理,他有时还会挤兑王建安:“关键时刻做叛徒,在战场抓住了就会叛变。”
到了1948年,王建安已担任华北军区第一兵团副司令员兼副政委。这年7月,中央军委决定尽快攻下济南,毛泽东专门把王建安叫到了西柏坡,对他说:“建安同志,这次让你来,是要请你杀回老家,完成一项大的举动哟!”
王建安知道是有大任务了,马上说:“主席,有什么任务您就说吧!”
毛泽东说:“根据当前的战略任务,军委决定先解放济南。为了打好这一仗,你不去华北一兵团了,回山东,到山东兵团。许世友在那里任司令员,你去任副司令员,有什么意见吗?”
王建安明白毛泽东是担心他和许世友的矛盾,怕他不服许世友,他马上表态:“没意见,一切行动听指挥。我与世友同志是老搭档了,请主席放心!”
毛泽东大喜,他又说了自己的考虑:“山东兵团大都是山东人,许世友在胶东部队里很有威望,你在鲁中、鲁南也颇有名气哩!你们是山东‘两雄’。人言‘两雄难并立’,我则说‘孤掌难鸣’,你们二人的手要击得响,同心协力,那我们的战士会跟随你们去赴汤蹈火!”
王建安再次表态:“我们一定把济南打下来!”
毛泽东高兴地说:“好!我们像演一出《失空斩》,你是副将王平,失了街亭,打不下济南,先斩许世友,也要打你40军棍,然后官降三级!”
王建安领命后,立即马不停蹄赶往山东。此时许世友正在艾山汤养病,中央军委越过华东野战军司令部,直接发报通知他:即刻赶赴济南前线。许世友得知是毛泽东亲自点他的将打济南,不禁大喜,此时他也顾不上和王建安以前的恩怨了,他说:“我许和尚打不下济南府,就等于砸了毛主席的场子!老王来了,一定要齐心协力!”
王建安在8月先到了山东兵团,开始筹划攻城的准备。9月10日,许世友也赶到了指挥部,王建安对他说:“许司令员来了,我可要‘交差’了。”
许世友则握着王建安的手说:“我刚来,情况不熟悉,你还要唱主角呢!”
许世友为了彻底化解他和王建安之间的矛盾,又主动请王建安喝酒,他真诚地说:“老王,自从延安分手,我俩这是第一次喝酒。酒到意到,过去的都过去了,谁也不再提。我先干了!”说罢他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王建安深深地被许世友的真诚感动了,他也干了碗里的酒,然后说:“打下济南后,再来一次仰脖喝!”
在许世友和王建安的精诚合作下,我军仅用了8天就打下了济南城。山东兵团政委谭震林说:“两只虎,一个是廉颇,一个是蔺相如,毛主席让他们在济南城下演了出《将相和》。”
许世友在晚年时,曾这么评价王建安:“我跟建安个性都很强,战争年代我们经常争执,甚至拍桌子、对骂,但过后从不拆台。我们把部队带得生龙活虎,就是打胜仗。”
王建安是我们红安县永佳河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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