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周昉人物画里的心理空间

67-67 周昉人物画里的心理空间

一、知识点

1.郭子仪：

郭子仪（697年－781年7月9日），字子仪，华州郑县（今陕西渭南华州区）人。唐代中兴名将、政治家、军事家，寿州刺史郭敬之之子。

出身太原郭氏。早年以武举高第入仕从军，积功至九原太守。安史之乱爆发，任朔方节度使，率军勤王，收复河北、河东，拜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至德二年（757年），收复两京有功，加司徒、代国公。又进位中书令。乾元二年（759年），承担相州兵败之责，失去兵权，处于闲官。宝应元年（762年），平定河中兵变有功，进封汾阳郡王。广德元年（763年），仆固怀恩勾结吐蕃、回纥入侵，长安失陷。再度被启用，出任关内副元帅，收复长安。永泰元年（765年），吐蕃、回纥联兵入侵，在泾阳单骑说退回纥，并击溃吐蕃。大历十四年（779年），唐德宗即位后，尊为“尚父”，进位太尉兼中书令。

建中二年六月辛丑日（781年7月9日 ），病逝，获得赠太师，谥号“忠武”，配飨唐代宗庙廷，陪葬于建陵。

2.阿波罗：

阿波罗（希腊语：Απόλλων；英语：Apollo），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光明、预言、音乐和医药之神，消灾解难之神。同时也是人类文明、迁徙和航海者的保护神。亦是宙斯和勒托之子，阿尔忒弥斯的孪生弟弟。

阿波罗又被称作福玻斯·阿波罗（Φοίβος Απόλλων），而福玻斯是“光明”或“光辉灿烂”的意思。阿波罗是所有男神之中相貌最英俊的一个，他快乐、聪明、拥有着阳光般的气质，是许多艺术家在诗画中赞颂的对象。

在《神谱》里，太阳神指的是赫利俄斯。他是光神海波里斯的儿子。阿波罗是艺术之神，并非太阳神。

在著名的《荷马史诗》（公元前8世纪）的记载中，阿波罗被称为弓箭之王、远射神、金剑王。

3.留白：

留白是中国艺术作品创作中常用的一种手法，指书画艺术创作中为使整个作品画面、章法更为协调精美而有意留下相应的空白，留有想象的空间。

二、金句/精华笔记

1、我觉得两个人的表情真是精彩，因为这个人完全无情，他就拿一个镜子说你看，然后他在这里非常地感伤跟自怜，这个女人在镜子里挽自己头发的时候，是非常动人的一个姿态。

2、这么胖还这么忧愁，我觉得这是极品，绘画里的极品，因为绘画的人都会觉得说好想画出这样的感觉，很想画出人的内心世界，身体的感觉。

3、，这个束腰底下的线条都很清楚，看到她那个肚子是饱满的那个状态，因为这个线条如果处理不好，就是扁的，就是平的，可它就是很饱满的状况。

三、全文逐字稿

这段很精彩，这段你看 3 个人的关系，这个在是不是在发愁？你家里如果有一个那个十几岁的女孩，女儿的话，你就发现说忽然长大了，他就在那边若有所思，那发愁发呆，然后你觉得心事重重，然后这个人是他的好朋友，很担心，然后就觉得哎呀，这样下去怎么办？茶不思饭不想，那小孩子根本不懂事，就在那边打瞌睡着了。

所以三个人的关系都很戏剧性，可这个戏剧性跟昨天我们看到导览图里的完全不同，导览图都集中在工作本身，这里面都不集中在工作，这个工作都没有人做，绣花这件事没有人做，可是都变成了另外一种心事的关怀，所以画家这么敏感，去抓住了宫里面这些女性的那种，刚才讲的那个百无聊赖那种烦闷的这种感觉。

好，我们看下面，好放大一个这个，你看这个表情，他其实这个小女孩在帮他把琴套拿掉，你看琴套上绣了好多花，琴套拿掉，他弹琴，可是你看他的表情其实有一点魂不守舍，好像在发呆。我，我一直用心事重重来形容这些女性，就是她有心事，可是那个心事你不太知道是什么，因为她也不是愁吃也不愁穿，她好像是觉得生命的一种，不晓如何自处，那个日子这样过下去吗？可是他又有什么选择？从十几岁进了宫以后，大概也就是一直到老死，就是这样子下去。

很注意这里的线条，漂亮的不得了，就是唐代那个最好的那种简洁而且有力的线条，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回忆，昨天导览图里面宋朝丽末的线其实没有这么有力量，你看这几根线都是非常粗壮有力的，所以他跟昨天那个比较飘的那个线，那个比较有宋代精神的线其实是不同的，所以它这种线反而比较容易传达出空间跟体积。

你看这个琴好像有一个重量感的感觉，因为它其实就用了很粗的线稍微勾了一下，整个的琴本身有一个体积感，一个很厚实的体积感在里面。跟那个小女孩的那个肚子的这个部分，我觉得唐代的话你要检查真假这个东西很容易看出来，他每一个身体都是厚厚圆圆的，就是我们昨天讲那个饱满宋朝时候，因为他不喜欢这样东西，他通常都会把它修掉，还有这一根线，你可以看它那个整个空间的暗示跟那个那种力度，所以你都会感觉到那个身体在衣服底下是厚实的。

好，我们看下面，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回忆起昨天我们看到导恋图那些女子的那个脸，你再比较一下她这里面那个脸是比较薄的，你觉得就是打下去都会弹起来那种感觉，那这种很难形容，就因为是线条的关系，所以昨天那个，因为宋朝一一临磨以后，那个线细了以后，我总觉得有点浮抛的感觉，抛弃的，可唐朝不，绝对不是泡泡，它是饱满，非常饱满，所以看到最好的谈话的时候，感觉到那个真是漂亮。

这张很棒，我觉得两个人的表情真是精彩，因为这个人完全无情，他就拿一个镜子说你看，然后他在这里非常地感伤跟自怜，这个女人在镜子里挽自己头发的时候，是非常动人的一个姿态。大家看到很多日本古典电影常常拍到这种东西，因为其实那种揽境织造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一个过程，生命对自己的那种联席，那种美的欣赏，这种关系都在这里表达出来。但这是一个女官，好，我们看下面，注意她身上的线条，很像写字的笔法，像这根线很像颜真经，就他有顿挫的那个笔的那个运动性非常强。然后唐朝通常的特色就是说他很奇怪，他的那个像男性的官服腰带都比较低，所以他常常会比较突出那个肚子的部分，然后从胯部的这个地方拆下来。

好，我们看下面，看一下这两个的关系，这个脸如果再看他或之类都会不同，他完全都不看，因为我刚才讲说其实它很像，我觉得它是象征时间这个东西，因为镜子本身是无情的，时间也是无情的，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你觉得美或你觉得丑，你觉得已经有白头发了，你在那边惊叫呐喊，他就是冷冷的看着，因为时间就是这样子。

可是这里面的表情就很有趣啊，好多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时候的那种好复杂的心情，然后那个手势忽然变成非常的委婉，那种对自己的爱，因为没有人爱她，她只好自己爱自己了，所以在那个挽头发的那个动作里面那种心情，所以我觉得中国的绘画其实这部分被忽略非常可惜，因为它其实有一个完全可以跟西化一起来讨论的东西。

好，你看它袖子的线条，我一直讲到颜真清，大家可以比较一下。记不记得在中国的线条里面有一种叫钉头鼠尾，下面钉子的头就是毛笔砍下去拉出来像老鼠的尾巴，虎头鼠尾苗法就是，其实讲这个东西，它跟闫正经写字的习惯是一样，闫正经写字的时候的那个转折就是这种转折的方法，这里也是，所以很多书法的这种线条的东西，可以在这些地方里面看。你看这个肩膀，这里也是颈部的这个线，它的粗细的变化充分地利用到书法的顿挫。

通常昨天我们讲说唐朝的女人上身上挂一个小小的那个很漂亮的镜子，那她如果要刻意化妆，她就会拿一个大的镜子，铜镜来照。其实可以拿这个来跟提香比较。大家上西洋美术时，记不记得我们讲提香，那个维纳斯老师在照镜子，老是在镜子里面看自己的美的，跟威尼斯画派可以做一个比较。

那如果我们只讲中国美术史，只讲文人画，这些东西都没有了，因为文人画觉得简直是不道德，这么爱美干什么啊？所以这里面很有趣，你会发现为什么这个绘画的主题后来一直没落？因为觉得根本不，他不鼓励这个东西。你看这两个也是，你注意一下表情，我刚刚讲说其实他手上拿着一个东西，他也好像拿布，想要把这个罐子擦一擦，可是我说魂不守舍，就是说他脸上都是有心事的，我想各位应该可以跟我一起来证明，说他绝对有心事，对，不晓是股票跌了还是怎么样，你就觉得他绝对不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因为那张脸里面好多的心事在里面。

可是很奇怪，我们在阅读这幅画的时候，我们对那个心事是什么始终不清楚，到底这些女子碰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刚才我们也解释说，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他一切的悲哀就是因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从十几岁到死，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好那个变成另外一种不可解的悲哀。

你看他的手拿着这块布，他的手我们看不到，他的手在布的后面，可是你看这块布的空间垂下来的关系非常精彩，这是唐朝的厉害的地方，你甚至感觉到这块布好像有一点点光影的感觉，所以那个手指在布里面把那个布撑起来的，这个其实只有几根线就画出来了，空间全部在里面，所以我非常佩服唐朝的人物化，因为我觉得到宋朝的时候这些东西慢慢没有了，可在唐朝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体积、重量那种东西都有，每一个身体都是饱满的，红也用得极好，看这个人的身上的线。

好，我们再看下面，这是我觉得画里面最精彩的部分，你看他是不是发愁的，简直不得了，那这个人的关系也很清楚对不对？很不容易地在绘画里能够传达到这样子，那画不好时候根本你就不知道在看哪里，他很清楚，他在关心他手上其实拿了一个线，他正在搓那个线，可是工作了一半，忽然抬头看到自己的同伴，好像看到同伴这么忧愁，觉得好难过，可是又觉得自己不是也一样吗？因为他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女子，他们在宫里就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下去。所以你这么烦闷，他也应该这么烦闷呐。

他也许只是不太想，他比较想那个还没有未知世事的小女孩就在里面打瞌睡，因为他将来的命运也跟他们一样的，可他因为年龄还小，所以根本不知道就睡着了，所以如果没有这个小女孩，又没有这么复杂。可是这里面三个人的命运其实是一个连串的命运，可在那个很漂亮的要绣花的绷子上，要绣出来的华丽的东西，他们一针一线绣那个东西，其实在讲他们自己生命的一个状态，所以我们常常读到什么苦恨，年年押金线，为他人作嫁衣作嫁衣裳，都在讲宫里的这些女子，他们的即使劳动又如何，即使勤奋工作又如何，因为他们的生命就是这样子，所以张轩的时代没有怀疑，所以他很努力的工作，到中访的时代都开始怀疑了，都开始觉得这个生命即使去做又怎么样，那种慵懒性全部发生，所以画家很精彩的把这种感觉戏剧性的把它画出来。

好，我们看下面，看着这么胖还这么忧愁，我觉得这是极品，绘画里的极品，因为绘画的人都会觉得说好想画出这样的感觉，很想画出人的内心世界，身体的感觉，你看到哪？抱了一个小团扇，其实我想这个动作各位不应该不熟，我们常常在同事、同学、同伴身上会看到这个动作就是发呆了，然后你知道他最近一定有心事，然后靠在那个袖绷子上拿了一个小扇子，就在那边。

那个这个脸上的表情绝对清清楚楚，所以我很不喜欢别人说中国的话题的人都没有表情，很清楚，有表情的只是，只是这个东西后来没落，他原来是很懂得怎么处理人的表情。那个身体的空间，你看那个脚的这个空间的关系，盘坐，这个是乞丐起来，然后用非常好的衣服的线条把空间处理出来，所以在张轩的世界里面对生命的价值没有怀疑的女性，在周访的世界忽然开始动摇了，开始对生命疑虑重重，然后觉得前途未卜，那种担忧跟伤心，可是身体还是胖的，还是饱满的，你看包括这个裙子，这个束腰底下的线条都很清楚，看到她那个肚子是饱满的那个状态，因为这个线条如果处理不好，就是扁的，就是平的，可它就是很饱满的状况。

好，我们再看下面，你看这个，你说他没有表情吗？好清楚对不对？这里面这个表情完全是关心担忧，家里如果有一个在谈恋爱的女儿，妈妈大概就这种表情，简直不知道怎么办，然后自己也过来人也知道，说这个真是没办法，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可是他就是担心的不得了，你看他的手，他的手其实在弄那个线的轮子，这是缠线的那个轱辘，然后这边拉着线，他其实工作了一半，忽然抬头看到了同僚，然后在同僚的身上又看到了自己的哀伤，所以这种画面上流荡的那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觉简直强烈得不得了。

好，你再看他身上的线条，虎头鼠尾那个转折全部是严正清书法，所以严真卿是安史之乱这一段时期最重要的大书法家，所以我们也可以把周访的这种画里的线条什么样子，把闫正清的书法移进去的那个感觉看出来，所以真可惜，这个东西当初带到台北来多好，我们可以讲很多东西对不对？里面好多的心情，好多的我们现在美术史里面常常不容易碰到的东西会在这里讨论到，尤其是女性的议题。

现在台湾这么多谈论女性议题，从西方回来拿博士论文，可是很少从中国自己的女性议题里面去找一些东西，我认为这是绝对的女性议题，作为一个男性画家的粥访，它能够介入女性一体，而且它充满了对这样的女性的一种真正的关心，然后去处理他们的生命的处境，所以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供博院我们看到的山水画里所有的人都是没有表情的，因为他不强调人的喜怒哀乐，他强调人在大自然里面的一种万物境观皆自得，那如果是自得了，当然没有忧愁，没有喜怒这种表情。所以我想中国的美术从宋代以后走向了另外一个不同的方向，有他非常大的成就。可是我们当然也觉得很遗憾，我觉得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是喜欢西化的，那很自然是因为我们觉得我们在西方的绘画林伯兰特梵高的话里，我们会看到忧愁，看到快乐，看到悲哀痛苦。然后他会在你年轻的时候，你觉得你自己的心情会跟画里的心情会有一种互动，所以我们在找我们的年轻时候的表情，我觉得我的表情不是在中国美术里找到，反而在西方的美术里找到的。

所以你会觉得一个民族当他长期没有人的表情的时候，当然是一个遗憾，因为他没有办法有他的偶像，那这也是我常常提出来的观念，现在很多长一辈的人批评现在年轻小孩子，他们的偶像都是美国电影明星里奥纳多，当然是那或者是铂园重日本的这种。可是我也问说我们的美术里给他什么东西做偶像？我们都知道里奥诺纳多，他的父母在看达·芬奇的话怀孕，然后就是叫他里奥纳多的。那他们是有一个传统的，那个传统是从人的表情的传统里发展出来一个美术。可是我们的美术里，长期以来我们的雕像绘画里没有人的表情，所以他最后一直在谈一个很高的意境。可这很高的意境对年轻人来讲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他没有榜样。可是各位可以想象，如果我今天是一个意大利的小孩子，我在意大利长大，我可以从米干朗基罗大卫像得到榜样。如果是雅典的小孩子，我可以从希腊的这些阿波罗的神像得到身体的榜样，我们真的没有身体的榜样，所以在这个方面上，我一直觉得我们的人像画，我花了很多时间谈，我会觉得我很珍惜这个文化。

曾经有过一个对人的这种处理，人的表情、人的体态、人的心事上的处理。那尤其是到4月以后，各位发现中国美术以后，几乎完全没有这个东西了，完全不表达这个部分。那所以当我们今天一直谈说我们的山水画意境很高，也应该要注意到在意境很高的同时，我们丧失了很多东西，就是人的表情的这个部分。因为人的整个教育成长其实需要很多的观摩，比如说他在观摩这个人，他也观摩他自己的心情。可是如果我们今天在一个文化里长大，我们没有表情，可以观摩，最后对自己的忧愁、自己的痛苦跟洗喜乐都不知道怎么去传达。

所以有时候会看到在我们的社会里面的一个孩子的自杀，或者是尤其是优秀的敏感的孩子，你会觉得说他这么敏感，这么早熟，可是他对他自己的快乐跟痛苦，他不知道怎么去去传述，怎么去表达这个部分。那我自己在年轻的时候非常喜欢反谷他们的作品，是因为我在反谷的字画像里，我可以感觉到他安慰了我，或者他鼓励了我。

那个部分可能是人像绘画非常值得注意的问题，就怎么样回到人的表情这件事情，所以这一类的作品里面，大家可以看到唐代以我们今天讲中国美术我们非常值得珍惜的一个传统，那这个传统后来完全中断。可是今天也许我们可以借着今天还保存的少部分的画作，可以再来重新复兴这个对于人的关心，对于人的身体的描写这一方面的这个美。尤其在今天的台湾，因为它已经非常开放的社会了，所以这个部分恐怕变得非常重要。我一直希望大家能够比较跟昨天宋朝临摹的张轩的不同，因为我觉得其实是比昨天那个宋道宋代临摹的东西更接近唐风，因为包括线条的有力，包括那个人物的饱满性，他给我的感动是比宋代理莫的作品还要强的。好，我们看下面，我觉得结尾的这个人物非常神秘，昨天我们第一个提到是背对我们的人物，没有五官，我们看过前面每一个人的忧愁的面容之后，忽然看到一个背对我们的面容，所以我们会觉得特别有很大的神秘性在猜测，因为这是一种留白的方法，就是他让我们猜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大概看过这么多女性的面容之后，你也知道他的命运跟他们会有不同吗？其实是一个很有趣的画家的处理的手法，那同样穿着非常的华贵的公里的服装，这种艳丽的红色的裙子，你注意那个身体，她这边的背部到臀部下来，坐在那个椅子上，一个半月形的一把公里的椅子，然后你看到他的腿夹下来，然后透过这个椅子背后另外一边红色的那个角，这个我要讲就是唐代的那个对空间身体的处理，其实非常接近细化，后来在人物化没落之后，这种能力越来越少了，就是这里面其实有一点点透视法的这种感觉，这个身体将过去以及下来这个部分的传输，他很有趣，他的这个动作是很暗示性的，非常象征的，因为他这个动作绝对是好像在告诉一个人说你看前面这些人，那可是它其实又指向虚空，因为你不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在讲这些人，因为它本身又是一个独立的一个个体，所以在这样的一个画面里面，那个象征性的艺术的美学达到了最高超，就是你会在这里完全学的像一在读阅读一首诗一样，在猜测到底画家在这里意图要传达什么。

如果是比较个性急躁的观看化的人，可能会觉得说这个到底画家在要讲什么东西，可是也许是一个有耐心的慢慢就像刚才讲剥洋葱一样，一面波着，一面已经被这样的气味所真正感染到了，感觉到里面是一种弥漫在空气当中的寂寞、孤独，以及命运的无可奈何的。这一些女子的那个生命状态已经在画面上完全传输出来。

最后一个女子依靠在这个树的旁边，她有一个很好玩，好，我们假设没有这个树，你不会觉得她要过去了，她其实加了一个东西以后，你会觉得她要走过去，他要走过去，这边就是画的边缘了，所以他其实是最后一个人物，他好像要走出去，可他恋恋不舍地回头，还看了一眼前面的生命。

其实你会觉得这一张画里，当然也可以说只在画一个女人，因为宫里所有的三千佳丽，她的命运是一样的，所以当她走出画面，他的最后，他自己要成为那个寥落古行宫里面的那个宫花，即墨红的时候，他还有一种恋恋不舍的回头，所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觉，在这边达到了最巅峰的状态，就是他的身体是要走出去，可头又回过来看这个身体姿势，等一下你会看到真花仕女图里面周访又用了一次，又用了一次，那衣服上你还是可以看到那些染的团花，可是跟昨天送的临摹的感觉其实不太一样，不太一样，这里线条的力量是比较强的，线条力量比较强，那身体的那个饱满度，还有特别注意表情，我觉得昨天我们看导恋图里的表情没有这里这么强烈。

那当然，因为经过临摹，表情是最难抓的，一个画家最精彩的东西在那个心事的透露，所以你会感觉到好清楚那个那种表情跟心事，而且我觉得非常美，就唐代的那个美，忽然在这里真的可以看得到，因为唐常会误会说唐代真的很胖，可在这个时候你一点都不觉得，你觉得他就是饱满，丰厚跟饱满的感觉，而且脸上有很细腻的表情，他反而跟昨天我们看到的雍比较容易连接在一起，非常精彩的一个结尾，那种眷恋，对生命已经进入到最后的结尾的时候，回头的那个，最后的那种回顾的感觉。

这个人坐在这，其实他们两个在不同的地方，你看的时候以为说这个人好像在跟他讲话，可他在比较后面，他在比较前面，所以你会觉得那个对话又是错开，其实他们在独白，好像每个人物其实在独白的状态，而不是对话的状况，他自己本身只是一个姗姗来迟要走出去的那样的一个姿势的动作，一点点的动作的暗示要走出去，然后回头看了一下，那样感觉好。

现在各位回头看昨天我们看过的这种雍，你会发现画里的线条跟这里的关系，这种线条，然后你可以看到那个身体饱满的状态跟那个画的关系，所以这样对比你会发现这张周坊是一张非常好的周坊，它跟唐代真正出土的这些雍中间有绝对密切的关系。你几乎可以把这里的感觉从雕塑完全翻译成线条，袖子的像衣服法饰，那个眉眼之间的感觉都完全一致。唯一比较不同的是这是民间的作品，所以他没有那么忧愁，民间本身不太懂这个宫里的这种寂寞孤独，那粥房是贵族，他懂，所以他传达了那个心事上的其他的部分几乎都完全一样。所以我特别把这个昨天各位看过的雍再调出来。各位可以比较一下周访所处理的主角，也就是雍里面的这些主角，所以大家可以回忆一下昨天这些人物跟刚才走在画面里的那些人物的关系，华贵、富有宠物，可他们自己本身又是一个宠物的形态，他们被养在宫里，其实就是他们养宠物的状态，所以用这个角度看，你忽然觉得有一种悲哀，他们也几乎在宠爱宠物里达到一种对自己命运的自恋，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也是宠物，被装饰的这么华丽，可丢在那边，那个主人也可以来，不管他的好，调出来。

一点点周昉的资料多由倾向间贵公子，我想这些部分都可以看到它跟贵族之间的关系非常非常的密切，而且它本身是贵族出身的，所以它有很强的这种跟宫里面的这种关系。所以一点点关于古话论里面对周访的资料，这些话交的资料其实当时都不多，就特别把它找出来，让大家能够稍微的看一下。

这里讲的分杨也是郭子仪，他叫韩干，写真叫涵干，画郭子仪的像那大家都说画得非常好，后来又请周访，那两个都非常有名，所以都觉得画得非常好，所以他把两张画都挂在旁边，让人家去觉得哪一个好坏。那后来这个赵夫人回来，那郭子仪就说这是谁画谁，然后说赵朗，他说哪一个最是，他说二画皆是后画为佳。他说前面画涵干画的是有画出这个人的相貌，后画兼得性情言笑之姿。其实讲心事，韩干画出了那个形帽的外状，可是韩周访画出了内心的表情，所以也许这样的刚好可以印证。

我们刚刚讲说为什么我们在灰扇式女图里面看到很多心事的传达，那个东西真的最难？我想画的人都知道你要把一个心情的东西掌握住非常非常困难，那要画的像不是那么难的事情，所以他在这里也很看得出来。古代的话论已经知道写实主义的这个部分跟象征主义比较的时候，象征主义的那个心事的传达其实是非常难得的。好，这个是它结尾的部分，我刚刚讲说你刚刚开始看，你总觉得这个人跟这个人在讲话，因为他有一个动作，两个人在对话，你看椅子跟他的脚的位置，你会发现他其实在比较后面，他在前面，所以两个人又不是对话，所以这种空间就非常迷人，就完全是象征主义的东西，它中间有一种错综复杂的经验在里面，就彼此是好像对话又是孤立的，又是孤独的，在各自在自己的空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