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五行的概念和演化

30-30 五行的概念和演化

一、知识点

1.五行：

五行，也叫五行学说，是认识世界的基本方式，五行的意义包含借着阴阳演变过程的五种基本动态：金（代表敛聚）、木（代表生长）、水（代表浸润）、火（代表破灭）、土（代表融合）。中国哲学家用五行理论来说明世界万物的形成及其相互关系。

2.四库全书：

《四库全书》全称《钦定四库全书》，是清代乾隆时期编修的大型丛书。在清高宗乾隆帝的主持下，由纪昀等360多位高官、学者编撰，3800多人抄写，耗时十三年编成。分经、史、子、集四部，故名“四库”。据文津阁藏本，共收录3462种图书，共计79338卷（相当于《永乐大典》的3.5倍），36000余册，约八亿字。

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初稿完成，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全部完成。 乾隆帝命人手抄了7部《四库全书》，下令分别藏于全国各地。先抄好的四部分贮于紫禁城文渊阁、辽宁沈阳文溯阁、圆明园文源阁、河北承德文津阁珍藏，这就是所谓的“北四阁”。后抄好的三部分贮扬州文汇阁、镇江文宗阁和杭州文澜阁珍藏，这就是所谓的“南三阁”。

《四库全书》是中国古代最大的文化工程，对中国古典文化进行了一次最系统、最全面的总结，呈现出了中国古典文化的知识体系。《四库全书》可以称为中华传统文化最丰富最完备的集成之作。中国文、史、哲、理、工、农、医，几乎所有的学科都能够从中找到源头和血脉。但同时，在编纂《四库全书》的过程中，凡被清朝统治者认为违悖伦理纲常、不合义理名教、讥贬满族先世、危及皇朝统治地位的，均在禁毁之列，是一场禁毁图书的浩劫。

3.黄老：

黄老之学，也叫黄老学说，为黄帝之学和老子之学的合称，是华夏道学之渊薮。黄老学派思想尚阳重刚，战国中期到秦汉之际，黄老道家思想极为流行，其既有丰富的理论性，又有强烈的现实感。该流派尊传说中的黄帝和老子为创始人。作为一种哲学思想，黄老之术形成于东周战国时代。但是，作为一种广为流传的社会思潮，则是在齐国稷下与魏国时期，这一派的代表们尊崇黄帝和老子的思想，以道家思想为主并且采纳了阴阳、儒家、法家、墨家等学派的观点。黄老学派思想发展主要分为三大主题：修行（修身养性、长生久视、丹道等等）、经世（政治思想、休养生息、无为而治等等）、致用（技术发明等等），以形而上本体的道作为依据，结合形而下的养生、方技、数术、兵法、谋略等等，具有极强目的性、操作性。

二、金句/精华笔记

1、秦他有能力去完成一个非常大的一个帝国，所以他基本上他缺乏一种比较柔和的力量，或者说他也没有条件在他的时代来讲，他必须完成这个大帝国的同时，他必须用很强的军事力量去把很多东西压缩在一起。

2、我们今天谈到美术史，大概都用美学的方法去联系到跟哲学系统之间密切的一个关联。

3、汉代哲学的创造性，也许我们会觉得其实不如春秋战国，因为它的道家思想来自春秋战国。

三、全文逐字稿

你在美术史上用两个图像来做一种观察，在我过去讲中国美术史里面谈到的也比较少，我想比较明显地希望大家能够在相隔 50 年的时间当中看到同一个地区，同样的材料，同样的主题，可是在美学精神上表达的不同，我想这个是最主要的，因为如果我们比较两个主题不同的或材料不同，都可能因为主题跟材料被影响，跟主题一样，材料一样，那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观察到他美学上究竟发生了一个什么样不同的一个现象。

所以我想也是因为借由早上我们对秦汉这样问题的一个思考，所以我们下午跟下一次我们都会特别介绍汉代艺术的时候，我们会把握到汉代的一个特殊的东西出来，就是我们早上看到说秦他有能力去完成一个非常大的一个帝国，所以他基本上他缺乏一种比较柔和的力量，或者说他也没有条件在他的时代来讲，他必须完成这个大帝国的同时，他必须用很强的军事力量去把很多东西压缩在一起，所以他还没有机会，还没有时间去发展出比较柔和或者宽容的东西出来。

就相反的，我们看到汉因为经过秦的这样的一个管理的基础，所以到汉的时代它可以有了这个比较宽和的方法去包容很多不同的一些东西。所以当刚才各位大家在面容上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汉的时候，那个精神上的一种从容，一种自在，某一种从容的这个精神，其实从西汉到东汉这个感觉是越来越明显。

那这部分我想等一下我们就会先花一点点时间跟大家谈一下汉代的整个的政治结构，它的社会学，它的最主要，它的哲学的背景。那我们觉得美术史它跟哲学的这个发展思想史的部分是非常非常有关系的。甚至我们今天谈到美术史，大概都用美学的方法去联系到跟哲学系统之间密切的一个关联。

各位大概记得在我们谈春秋战国的时候，我们提到了老子、庄子、寻子、墨子各个流派。那这个时候我们会发现春秋战国有非常强的条件，在独立的分治的政治情况里面，使每一个思想用他自己的方法去完成一个体系，完成一个很强的自己圆满的一个观点。可是我们会发现在我们上次讲春秋战国的时候，这些流派之间好像有一点对立，有一点彼此批判，有一点对立。那如果我们从法家的立场我们会去批评墨子，从墨子的立场也可能会去批评这个儒家的系统，所以我们会看到中间有这样的一个对立性。好，这个时候到了秦的时候，他干脆就把这个东西全部压缩成唯一的法家政治，其他东西他都不准谈了。那这里面当然牵涉到我们所说的焚书坑儒，到底在历史上是不是一个事实的问题？其实很多人都在做争议。春秋战国的时候，他焚书坑儒这件事情都使我们引导到一个方向，我们觉得秦他把很多的思想全部都禁止了，然后他要求一种思想上的一统性的东西。的确有这样的过程，因为在他完成大帝国的时候，他当仁不让很多违反他统一的这件事情，思想上相对立的东西，他要把这些部分消除掉。

可是大部分讲起来，我们讲的焚书这件事情，在历史上也许不像后来的儒家所渲染的这么严重，它其实是把一些少部分的书所做了某一种禁忌跟禁止。还有坑儒这件事情也有很多的争议。有人认为秦始皇坑地活埋的其实并不是读书人或者是儒家，而是很多的方式，那方式是当时玩一些比较法术的这些人，或者是说去宣扬一些比较长生不老的迷信。其实当然秦始皇自己本身也要这个东西，可是另外一方面他被骗了之后，他就会去坑杀这些人，所以这个部分大家可能也要了解到，其实在历史上的目前的争议还是蛮大，可至少我们看到经过这个阶段以后，到了汉，我们的确可以看到汉一开国的时候，他在思想上就是一个比较包容的态度，可是很好玩，我不晓得各位同会等一下会不会同意，就是说其实包容也有可能是一个消除的方法。

就我这样举例，其实在乾隆皇帝受编寺库全书，我们说寺库全书是一个包容，是一种把历史上所有的书籍全部收集、编辑、容纳在一起。可是从我们在读历史的时候教目录学的老师他的观点来讲，因为他们家以前是在南京管这个寺库全书的，寺库全书在另外一方面是禁书的一个工作，怎么讲？就是说他在编四库全书的同时，他就把他不要的书根本去掉了，所以我们会觉得这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一种统治的方法。

就是说他说我们一起来重视学术，我们一起来编一大套四库全书，把所有书放在一起，而这个时候他其实用某一种方法过滤掉了一些东西，所以你注意到他编四库全书，你没有注意他在编四库全书的同时，他过滤掉了哪些作品。所以有一篇论文是专门谈到四库全书当时废掉的哪些书籍，就是其实就是清朝的禁书的这个部分。

好，我觉得汉朝其实有一部分是这样的状况，就汉朝在整个开国以来，我们会发现他有很多的思想他同时在并存。比如说汉朝初年，很明显的几个太后都喜欢老庄的东西，我们叫当时其实叫做黄老、黄帝老子。那黄帝老子的思想是说比较远古的，比较早的各位大概都知道秦的文化是最不喜欢远古的东西。

秦很讨厌儒家，就觉得儒家老在讲三皇五帝，觉得那个时代已经那么久远，那个时代很理想，也没有人看过，所以法家就认为说不要谈那么远的东西，谈目前你面前应该解答的一些问题。我想支持法家跟儒家很明显的不同就是法家批判儒家，总是觉得言必三皇五帝，那他觉得三皇五帝有点太理想化，那事实上那个时代没有人经历过，所以他们就比较希望面对有效率的当代的各种课题。所以我想在这样的一个状况里面，法家跟老庄的思想有一点点不同。所以当汉朝初年讲黄老智数的时候，是说有一点把儒家跟老子的某一种理想性的东西又增加了，尤其是年纪大的女性，很抱歉，年纪长了以后比较宽厚，那女性也比较宽厚。所以我刚刚讲说汉朝初年有几个很重要的太后，在他执政的时候，因为皇帝还小，在他执政的时候他特别会亲近黄老这方面，因为其实是比较柔和的东西，其实比较包容的东西比较自然，就是让人活得不要那么被管理，那么多法律来限制他好。这个很明显我们在看到汉昭初年的时候，通常有这样的情况，可是到那个年轻的帝王一旦登基以后，他就想要表达一下他的权利的这个部分，他可能喜欢的就是法家的东西。所以我们从汉朝初年看到汉武帝，你会发现很有趣，他就在两样东西当中有一种平衡。那这个是我，我记得我上次有跟大家提到汉武帝，有一次不小心透露了跟他的儿子，说不要老是跟那些儒家在一起，他说我们开国以来是杂罢旺之道，砸霸道，跟王道一起在用霸道讲的就是法家，法家讲霸道就争霸，你本来就在争霸，不要骗人了，大家就争霸，就是我就讲枪杆子里出政权，那就是法家的东西，就是讲得清清楚楚，你没有这个东西你就别谈，那王道就是说以德服人，尽量地感化教育这个部分。

所以儒家跟法家的最大的争论就在其实在这个部分，可是当汉武帝去批评他的儿子，说你不要老是跟那些儒家在一起，说我们其实开国以来一直砸霸王之道，他无心的透露了汉朝其实在帝王的这个治国上面是有一个很复杂的包容，那这个包容其实是他的手段变成手段，就它可以很宽和，它可以很包容，可以看起来很柔弱，可它内部又有一个很强的法家的这个管理的这个概念在当中。

所以这是为什么？我刚刚提到说去了解汉代初年的东西非常不容易，等于是刚才了解那个汉景帝杨凌的那一张脸，它的背后其实有很复杂的元素在引导出那样的一种笑容出现，因为它在一个多样的平衡当中，它反而产生了人性的收跟放之间的某一种平衡的力量。所以我刚才已经提过说像盐铁专卖这种东西，大概是全世界最早的这种社会主义制度吧，盐，那盐是老百姓不能不吃的东西，由国家公卖，那国家就是摆明了这个钱我一定要赚啊。盐铁后来酒这一类东西的公卖制度，那就是说老百姓非要用的不可的大宗的生活的东西由国家公卖，这个事实上是倾向社会主义，而且倾向于法家的这种国家的富国强兵的这个道理的东西。好，所以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它的盐铁专卖，它跟它的这个黄老质数不相冲突地在平行，在并行着，而产生它在文化上的一个很有趣的一个状态。所以一直到汉武帝你就会发现汉代初年的这个整个哲学体制当中，形成了一个很大地把过去发展出来的各种个别的不同的东西，全部把它统合在一起，产生的一个平衡性的一个体系。那冯友兰在中国哲学史里面特别提到，他认为汉朝的哲学最大的一个特色是完成一种体系，他提出这个体系的概念。噢，我们有一点关心，什么叫做体系？体系是什么意思？在整个汉代，因为我想这样讲，也许各位比较清楚，如果我们去研究汉代哲学的创造性，也许我们会觉得其实不如春秋战国，因为它的道家思想来自春秋战国，它的儒家思想来自春秋战国，它的法家思想来自春秋战国，它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突破性跟创造性，就是所有哲学的基因元素在春秋战国都完成。

可是问题是在春秋战国时候，这些流派本身是对立的，我们刚才已经讲过，可到汉朝的时候，他开始把这些流派加在一起，他好像在做一个实验，他想看这些对立的流派放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新的结果好，这个时候他开始有了一个不同的东西，就是他要建立体系的东西。所以我们常常误解的一件事情是，大家都说汉武帝独尊儒术，然后独尊儒术里面一个重要的关键人物叫做董仲舒，我想这是大家熟悉的名字，如果我们讲汉代的哲学，大概我们一定会提到这个人物。可是很奇怪，你会觉得董仲舒到底创立了什么哲学，你其实不太清楚，也不太觉得。比如他留下了一本书，大家现在也很容易买到，秋凡录。

春秋凡录这本书其实并不大，我想各位如果有兴趣，当然可以。我很多数据都有一件中化数据，商务都出过不同版本的春秋凡录，大家可以翻。可很奇怪，我发现比如我们在大学喜欢读哲学的同学会跑去买一本庄子，买一本墨子墨经之类，很少人会去买一本春秋凡录。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很确定你在寻子或者管子或者庄子、老子里面得到什么东西？可春秋凡录音其实很模糊，非常模糊，那等到我在弄这一套美学系统的时候，美德城市的时候开始觉得我应该去碰一下这个问题，所以虽然算是比较晚，我开始碰了春秋凡露，我发现很有趣，就春秋凡露其实不算是一个哲学的创作，而是一个哲学的整理，他把春秋战国所有各派的东西加以整理，整理到最后他认为他们中间应该产生什么样的关系才是最好的状态，他只是把它们重新定位了一次，所以在这样的状况里，我们就会发现春秋凡录甚至没有抛弃春秋战国时候的一个流派，就五行学派。

五行学派，那这个时候我们就觉得很有趣，甚至董仲枢他所关心的不只是一个上层的思想上的一个思想史的问题，他关心这个思想史怎么样落实在民间变成生活上的准则，所以他最后春秋凡路所依据的本质反而是五行。我想我一讲到五行，很多朋友就会认为好像跟武侠小说，或者跟这个法术这一方面东西有关，因为我们通常会想到五行，会觉得蛮迷信的一个状况。可是我必须讲的是说五行基本上是五种物质，而这五种物质被一个流派拿出来作为解释宇宙形成的一个基本规则，它其实是最早的唯物论。我们可以这样讲，就是说人类早期常常会解释宇宙怎么形成。如果你是唯心的，你可能会说因为有一个神就创造了，就是我们一般讲的是唯心的这个流派的哲学。可如果是唯物的，他认为宇宙是物质形成的，那这个物质有人认为是地、水、火、风四大物质构成了整个宇宙的一个基本形态。

或者我们现在讲说，比如说我们大家都在玩星座，那星座里面有火相、水相、风相好这些东西还是物质，我不知道有没有感觉火土水风其实是物质，那印度讲的就是地水火风，地水火风其实是讲宇宙之间的几种物质，而这几种物质构成了宇宙之间最重要的能量，最大的那个能量的这个发展好。所以这个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会发现春秋战国所发展出来的五行是五种中国当时在哲学上认知的五个他最认为最基本的物质的要素。

各位再回忆一下我们在整个的中国美术史从第一次开始讲到现在我们碰到的几个物质其实构成了春秋战国所了解的物质。你做桃，你需要什么？需要土、需要水、需要火。那我们讲过金属，青铜器是金属，我们讲过更早，人类用木头去编东西、去叼东西，所以它其实是一个物质的观察，木、火、土、金、水好，这是五个不同的物质。然后他发现宇宙之间所有的东西都跟这五种物质的生成有关，包括人，包括宇宙，它就开始归纳体系了。

我们现在用到体系就体系哲学是希望把五种物质作为规则来看，然而且他发现中间有排列的秩序，比如说木绘生活、春秋凡录里面讲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东西叫做笔相生。什么叫做笔相生？凡是靠近在一起的这个物质，它会彼此会互动，会发生生长的关系。木为什么生活？当然跟人类的经验有关，用木材取火，用木材来烧火这样的概念，从木头里面取得火的一个能量，从木里面取得了火的能量，所以木会生火，然后火会生土，这个都叫比，就相隔一个都叫做比。那火生土有可能是在解释制陶这件事情，一个陶器必须经过火的锻炼以后，它才坚硬，才固定治桃的关系。

中间有的地方我们大概可以了解那个物质的关系，有的地方我们不完全了解，所以可是我们会发现五行并不完全是神秘的，并不完全是一个迷信，相反它反而是科学，它反而是一个对于物质历史大概的一个了解的一个过程，比如说土生金可能是冶金，因为铜矿是从土里面提炼出来的土生金，所以现在慢慢大家会发现五行这个物质的学说，其实是最早开始用科学的方法去寻找宇宙之间的一种配合的关系，或者是互相克制的关系。他相，他发现物质像五行相生，在全球战国时候发现五行相生，可是春秋凡录里面说不止五行相生，而且五行相胜。比如说他提出了一个观点叫坚相胜。

什么叫做坚相胜？就这个物值间隔一个的时候，它会克制，比如说木是克土的，注意一下这个肾就是克的意思，就是克制的意思。木会克土，会克水，会克火。好，各位隔一个来看，这五个因素是循环的，是循环，所以你大概可以了解到说好木会克土产生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土会克水，比如说土会克水，可能是水在泛滥，河流在泛滥，然后用土去做提防，去围堵它，然后这个水会克火，是我们非常容易了解水会灭掉火之类的，然后火会克金，我们也可以了解，因为火会把金属融化掉，所以我们说真金不怕火炼之类的，其实火塞克金，所以我们就在这个组织春秋凡露最精彩的是制定了五行的乡胜，跟乡胜的这个关系，就是所有的宇宙之间就在这五个元素当中，一方面在彼此生长，一方面在彼此克制。

我特别刚才提到了唯物论，就是在哲学里的唯物论，相信宇宙之间有一个物质的基础构成它的牵动的力量，其实我们现在在很多的科学里面在讲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分子跟另外一个分子之间既吸引又排斥的关系，就是它不只是吸引的关系，它同时也是排斥的关系，物质跟物质之间的某一种定力跟定律，构成今天宇宙之间的某一个关系。

所以这套东西非常精彩，就是董仲舒把这套东西整理出来以后很惊人，他把这套东西用在整个宇宙，到处都在用，他相信整个的宇宙之间是这个秩序的一个巨大的排列，所以他最后就把排列出这样的秩序出来，排列出一个五行在整个宇宙之间的方位跟事实之间的关系。就这个图表的排列在全球凡录里面被完成，构成了汉代的一个图像学的一个最大的一个基础，他相信水是在北方，水代表黑，色彩上的黑代表动物上的一个东西，叫玄武，就是一个乌龟跟蛇照的一个状况，方位是北方好，木代表东方，我们看到东方这个字本身里面有一个太阳跟木在一起的这个关系，然后它代表色彩上的青色，它是鸟，它在动物的符号是鸟。然后金在西方它是白色，它代表虎，这边代表对不起，这是龙，然后火在南方是红色，是雀，就是鸟的意思。

我们有时候写你猪鸟，有时候写猪雀这个字好，我们看到这一套系统被完成了，在董仲枢的春秋凡录里面，把整个宇宙的体系里面归纳成这样的一个秩序。然后他经常讲说，嗯，青龙白虎避不祥就是你，你的一边有青龙，一边有白虎，你可以避，除掉所有的不吉祥的东西，可以除掉所有的不吉祥的东西，然后子孙被拒居中央。我们再等一下，汉朝的铜镜里会看到我们大概在汉代的一般的艺术作品，它的文物器物上，我们会开始看到这一类的东西。他开始把董仲舒的春秋凡录里面的一种抽象的哲学体系的概念开始用在很多的图像学符号。那我说的图像是说老百姓都在用这个东西，比如说最明显就镜子，你每天起来你要照脸的一个镜子，他就把这个镜子上放进了整个的这一套的观念进去。

所以各位如果要去了解汉代，也许不一定要借助那本春秋凡录，你大概知道春秋凡录的规则之后，我倒觉得你在高雄，比如说你如果清明节你去扫墓，你会发现大部分的坟墓其实还有青龙、白虎做青龙、右白虎它这样的一个规则。甚至如果你到庙里去看到那个风水先生、地理师他们看东西的时候，他还在用这个东西在看。然后各位如果去日本，到京都去看一下，它的北边玄武门，它的南边朱雀大道，他都在用这个方位。就这一套东西已经不是汉朝的。这套东西一旦完成以后，在整个的东部、亚洲发生了巨大的影响力，那这个影响力是它，因为它有体系，它有一个非常强的体系。我花很多时间讲这个，是因为我希望大家了解到为什么汉代的艺术影响这么大，它不是一个抽象的艺术形态很高的，在那个地方它其实整个渗透到人民的生活当中，就老百姓都在用这一套东西在生活。

所以我曾经有举过这样的例子，就说在座如果看一下自己的名字，如果家里面在意这种五行的话，你大概都知道你一生下来就排过八次，然后大概缺金的就会叫什么心，缺水的就叫秒之类。他就因为他在讲，他认为宇宙之间是一个调配，你缺什么都没有绝对的好跟绝对的不好，而是说怎么样子配合。所以如果你太过精，那就说刚硬，太刚硬。所以他应该用什么东西来补它？什么东西是会补助金的，它可能会用什么东西去平衡，比如说水跟金之间的什么关系，它可能会用金水这样的名字，会配合起来，所以非常微妙。

你在民间发现这套东西到今天恐怕都还在备用在整个的这个汉文化的系统当中，我讲的不是这个政治系统，说你今天在马来西亚、在印尼华人的世界里面都还在用这套东西，就是它对于方位、地理、对于色彩的这个配置的这一套关系，全部在讲配。那这里面的所谓体系的美学基本的概念就是配合平衡。

那我刚才已经讲过，说他没有绝对的好跟不好，他认为所有的东西的好跟不好是在平衡性里面发生的，所以不是老子好不好、庄子好不好、孔子好不好，是你自己在你的身上把他们放的位置放的平不平衡，这样可以了解吗？所以这样的意思反而变成汉朝有一个包容力，是任何东西都不可以缺乏，因为少掉这个东西就不平衡了，所以并不是它是最重要的，是每一个都重要，它才产生平衡。所以当董仲枢一旦把这个图表列出来以后，他就是在讲平衡论。

我想这个东西是汉朝非常大的秘密，因为等一下我们看他的艺术的作品，大部分都在追求这种生活，落实在生活里面的一种平衡的这种感觉，那大概也是这个基础时，刚才我们看到景地杨凌里面的人像造型可以透露出这么包容的或者温和的一个面容的表情开始透露出来。因为在生活里他找到了定位了，就是这个土，这个中央的人所居住的土在一个大的宇宙的四周，他才找到了它价值体系上的一个定位的关系。

所以我刚才希望说汉朝的东西，我蛮建议大家从生活里面去找，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们今天还叫汉民族，或者汉语，或者汉文化，你连中国这个字你都可以不用，可是汉这个字恐怕是一个文化的一个字，因为它影响太大，那它的影响就是你的取名词的方法。然后你在玩的方位，或者是地理的这个堪舆的这个学说，甚至你看到整个的汉医系统，整个汉医系统完全离不开这个东西，他只要帮你一把脉，马上出来的就是五行的调配，阴阳调配的关系，一定会说肾主水，肝主火，好你会发现你的五脏根本就是五行，就是一个五行系统，所以人的身体本身是一个小宇宙，它跟那个大宇宙之间有一个气息中间的相通，当它失调了就生病了，所以所谓的治病只是使它再调和起来。

所以在汉医的系统里面讲的跟西医的系统完全不同，所以还要找到这个失衡的状态，然后去补它，然后补使它的这个平衡性再度能够维持住好。这套系统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完全抗拒，就是说它构成了整个东方在美学系统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东西，认为什么叫做美？美是找到了宇宙的秩序，发现宇宙的秩序可以体现在人的身上，体现在四时阴阳当中。比如说季节来讲，这边是春，南方当然是夏，这边是秋，这边是冬，它跟整个季节是有关的，是循环在一起的，所以这套东西后来也被用在政治上面。我们看到五行最早其实用在政治上面，他们相信任何一个朝代会兴起来，是因为它是以水星的，所以如果它是水得以水得心，它的朝廷里面全是穿黑色衣服的朝服。那如果以火德星，比如说刘邦是赤弟子，刘邦是算命算到他是红色的，是赤色，所以他的朝廷里面都是红色，都是红色的东西，所以我们会看到他这套五行的东西，他也相信这个东西制克制了另外一个部分，所以他一直在找这种平衡的东西。

所以我想大家也了解到为什么在中国所有犯人死刑犯要求绝，因为他用的是金，他用的是那把刀子杀头，所以犯人处决一定在秋天，我们叫秋绝，所以它构成的那个体系庞大到我们后来发现所有东西都被放进去了，这是汉代厉害的地方。所以你也发现董仲枢的这个影响，不是他创造了一个什么哲学，而是他完成了一个大体系，而这个底细体系到 2000 年当中，你几乎无所逃于这个体系的当中。好，这样子我们才会发现汉代的艺术也不再要求创造，汉朝也觉得其实该有的前面的人都创造完了。我现在是把这个创造怎么摆成一个大体系出来，所以它才会形成。我们今天要讲的主题就是天圆地方这样的观念，圆跟方在汉朝以前都已经完成，现在问题是说怎么样去解释圆跟方的关系，圆跟方怎么样去赋予一个更高的哲学的抽象的概念，去解释这个宇宙的形成，这个时候圆跟方才发生了一个不同的意义出来，因为原来圆可能有一个形状，方有一个形状。比如说各位，现在如果在西方的世界，圆是一种形状，可是圆并不代表一个一个哲学上的概念。

我现在讲的图像学，说图像学本身是用一个视觉可以看到的东西去传达一个理念，是最早被发现它的循环性的，它本身不只是一个圆，它是一个循环，因为只有在圆形当中，它不会有直线的悲剧，说它一定有起点，一定有终点，很短的直线有很长的直线还是有。所以以前的人好比如说我们希望说生命更长更长，他们说再长只要你有终点，它就是一个悲剧。所以最后它把它变成圆以后，它的每一个点可以起点，同时可以变成终点。

那这个东西在庄子的哲学谈得很多，我们说庄子敢于讲方死、方生，其实他的意思是说方死、方生、方生方死是一个循环性，他在讲生命的循环性的问题，所以他觉得死亡已经不是悲哀，因为死亡是生命的再开始，是另外一个生命的再开始，他寻找循环性好，这个时候缘变成了时间变成了循环，变成了延续的这个意思，然后方便成空间的概念。

所以如果以天元地方我们听起来有点抽象，可是我希望今天把圆翻译成一个概念，我们今天比较了解，就是时间的概念，那方变成空间的概念，事实上也就是我们讲的与根咒。好，我们讲与是上下四方是一个空间，咒是古往今来。所以当我们今天讲宇宙的时候，其实我们在讲两个很复杂的概念，我想在座每一个朋友都常常用到宇宙去看流行语，我们对宇宙的了解，那事实上宇宙的这个字在汉字的系统当中是在讲两个东西，一个叫空间，一个叫时间。因为在说文解字里面，雨的定义是上下四方叫做雨，那骤的地定义叫做古往今来，其实一个叫空间，一个叫时间，这是人大概最想解答的问题。

因为人活在空间跟时间当中，我们永远不可能不在空间跟时间当中，所以我们也特别想知道我们自己在空间跟时间里怎么定位的问题，所以人跟宇宙之间的关系是所有哲学的最本质要解答的一个难题，到现在其实都很难，还很难解答，可是基本上人一直在找这个问题，所以汉代的时候就把这个东西找到了，然后当他说子孙被拒居中央的时候，是把人跟土做了一个最后的结合，土成为一切物质的一个中心点。

这为什么？早上我们讲说大家应该注意到中国的美术当中，土这个材料的高度被重视，它跟西方很不同，就是土变成了一个民间的一个最基本的力量跟一个材料的认知，那它是黄色的，是土是一种平凡的一个一种存在，然后它是中央，它是不偏到任何一边的，然后它脱离了 40 循环之外，形成一个他自己的一个稳定的力量，而那个稳定的力量可能是一个他所居住的一个空间的概念，就是当最后当他讲形成一个中国这个中这个概念的时候，那个中讲的刚好就是这个东西，就是你任何一边都是缺的，都必须要另外一个调配，可是你在中间的时候，你可以有这么多的东西跟你配置，所以他一直强调中这个字中这个意义。

还有到汉朝的皇帝居住的宫殿叫做未央宫，你们读的未央歌的未央，那个央其实也就是对于时间上不要到过头了，因为汉朝大概非常清楚什么叫乐极生悲，因为它前面有一个大朝代，有一个大帝国，然后他看到这个大帝国一切的构想都是永远的，可是这么短暂，所以汉朝有机会去反省跟检查怎么样使自己不到太过分，不到极端，因为他知道极端就是下坡，你到了中央，中央是一个巅峰，可是中央就是下坡的开始，所以他其实未央反而在提醒所有后代的子孙说不要到头，在那个发展的阶段，那个还正在发展的阶段。

所以我们在读未央歌的时候，其实那个未央是来自汉朝的这个词，现在发现很多汉朝的宫殿的瓦缸上面都有未央、长乐、未央、长乐、未央都是对子孙的提醒，就是不要过头，就用白话来讲就是不要过头了，因为他发现过头的东西都会变成悲剧性的这个部分，所以汉代在很多的体系里完成了一些观念、态度跟一种生命的哲学，我想对于民间来讲是影响最大的。

我想只有从这个角度我们才会发现为什么汉这个字后来变成这么这么有代表性的字。我们说汉人，其实我想我们在座有一大半可能都有其他学员在身上，不管是哪一个族的，可是汉这个字已经不是这个意义，其实他是在讲一个文化，我也觉得它其实到最后它不一定是一个政治的字，它是一个文化的字，就是你相信这样的一个生命态度的，你相信这样一个生命哲学的，最后它变成一个汉文明的一个条件，它相对于胡或者其他的这个不同的文化，它形成了一个他自己的观念跟体系出来。

所以我特别希望等一下我们再看这个天元地方的概念形成的时候，我们可以把图像的东西抓出来，跟我们现在讲的这个体系来配合。那我提到的图像是说有一个朝代，这个朝代制作出了很多的器物，每一个器物都是视觉可以看到的，而这些器物本身会形成它在整个图像上的某一种规则出来。比如说等一下我们会举例到像铜镜，汉朝人拿来照脸的铜镜，那这个铜镜在春秋战国以前，它的形状很多，它即使做成圆形，它背后的变化也很多，图案可是到汉朝的时候，它都变成圆形，中间放一个方，然后它在上面也排列。

12 时，此丑寅卯，城市这边一定是午，正北方一定是子时，就是夜晚 12 点，正南方一定是午时，就是中午 12 点，然后去排列 12 个时辰在上面，所以你会发现那个镜子同时兼具着一个时间记录的一个符号在上面，然后它上面一定会画画玄武、朱雀、白虎、青龙，所以我们叫做规矩四神镜，大家可以有机会到历史博物馆或者是故宫比较少这一类的。

汉镜叫做规矩四神镜。什么叫规矩？规矩就是方根圆圆，规规是画圆的那个工具，圆规矩是那个方形的尺，古代的尺跟我们今天不一样，叫做曲尺，是一个直角性的一把尺，所以规矩然后放进四神，就是玄武、朱雀、青龙、白虎叫做四神，就四个方位的神叫做规矩四神镜。所以我当我们看到汉代所有的镜子变成这样的图像，变成这样一个图像，而这个图像不是我们今天讲的什么放在博物馆很伟大的一件艺术品，而是跟所有的活着的人都有关系，因为每天照镜子要用到的东西的时候，它才影响更大。所以我们在这里我们特别希望说我们对这个规跟曲发生了极大的兴趣。

其实我刚已经讲过，规跟曲其实就是方根源的基础，没有规矩未成方圆，所以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定在圆跟方之间的关系有没有？记不记得汉武帝定出了五株前圆的中间打方孔，那我们都很少想到。其实钱币在中国以前没有人规定一定要做这个形状的，钱币在全球战国做出各种形状，因为他只要那个价值，那个重量够就好了，所以他根本没有规定说一定要做成什么样子。汉武帝规定钱全部要外援内方，一直影响到今天。我们看到连日本的钱币里都有这个造型出现，因为这样的一个符号变成了宇宙论，就是一个体系，所以禁止钱币。还有建筑明堂跟币雍，这个在美德城市的第 55 页，我有引用汉书里面的这个平地记，它里面讲到他登基的时候，他就位的时候，他必须要盖明堂，那明堂上圆，下方，那构成一个与又是一个圆跟方之间的配合，那碧拥是一圈水围绕在这里说向教化流行碧拥，向碧圆，它的解释是向象征碧。

记得碧吗？就是我们在讲早期的那个古代夏商的时代去祭天的那个玉璧，它是圆形的，所以避拥是皇帝居住的这个皇宫，在登基的时候的皇宫外面一定要一个圆形的一圈水环绕着这个方形的房子。那这个习惯一直到你现在到紫禁城看你，你会发现它的金水桥还是一个曲线的暗示，就是那个水向教化流行，代表整个天的时间的循环不断，循环不断的观念。所以这些部分都把汉朝的图像，从建筑、从钱币、从镜子，这些图像全部放进了体系，全部放进体系。你也可以讲说它几乎有一个国家设计局的观念，我们今天讲说有一个设计公司，它替我们设计一个房子。可是汉朝不可能它变成从上而下的一整套的设计观念，因为这个东西不像秦说书同文、车同轨要强迫一样，汉朝是说你不一样，你就要倒霉了。

因为为什么？因为这里面有刚才讲这个青龙白虎必不想这些问题，因为他已经解释了宇宙，他告诉你说我们用科学的方法已经推定了宇宙之间是这样的平衡，你如果不重视这个平衡，你的命大概就发生问题，所以这个时候老百姓不敢不遵从，所以这个影响其实比秦还要大，因为大家就开始相信宇宙之间有一个平衡，然后他要遵守这样的一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