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高更为什么逃离家庭
一、知识点
1.工业化:
工业化(industrialization)通常被定义为工业(特别是其中的制造业)或第二产业产值(或收入)在国民生产总值(或国民收入)中比重不断上升的过程,以及工业就业人数在总就业人数中比重不断上升的过程。
工业发展是工业化的显著特征之一,但工业化并不能狭隘地仅仅理解为工业发展。因为工业化是现代化的核心内容,是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变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工业发展绝不是孤立进行的,而总是与农业城市化和服务业发展相辅相成。
2.波希米亚人:
歌剧《波希米亚人》又名《艺术家的生涯》、《绣花女》,是意大利歌剧大师普契尼的经典四幕歌剧。歌剧改编自法国作家亨利·穆杰的长篇小说《波希米亚人的生涯》(Scènes de la vie de Bohème)。
2017年6月24日,“2017兰州市惠民演出”之《波西米亚人》音乐会在兰州音乐厅演出,特邀中国著名指挥家李心草指挥,王泽南、杨琪、李梦石主演。
《波西米亚人》起初,这部作品前部分过于欢快而结尾又过于悲惨,导致观众觉得前后反差太大而并未对此作品报以青睐。但由于其人物个性鲜明、感情丰富细腻、音乐技巧娴熟,传神地演绎了下层社会小人物的生活与命运,因此很快便得以正名并成为当时最流行最受人喜爱的一部杰作。它是普契尼最成功的歌剧作品之一,也是歌剧史上不可多得的经典之作。
作品于1896年2月1日由托斯卡尼尼指挥首演于意大利都灵皇家歌剧院。《波希米亚人》在中国的首次亮相要追述到1986年,已故的世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了一场音乐会,将歌剧中的“波希米亚人”鲁道夫带到了中国观众跟前。
3.土风舞:
土风舞一词是由英文 Folk Dance 翻译而来,其字义为富有乡土风味之舞蹈。其意义则指自然形成的、受地理、地形、气候、生活习惯、风俗民情、历史背景等影响的、为地区人民深爱与地区民族传统文化有密切关联的、有自己独树与独特舞姿的舞蹈。
二、金句/精华笔记
1、对高更来讲,美是回归到最原始的朴素。
2、高更希望从这样的都会里面出走,所以当时的巴黎已经是高度的都会化工业化的一个现代城市,现代文明。
3、他的儿子站在旁边,他的女儿正在玩地上的沙,然后一个婴儿很幸福地睡在摇篮当中,一个摇篮车,婴儿车当中,整个画面里面,在一个公园的一个小小的角落,你会感觉到好像人生所有的追求也不过就是这样子,淡淡的一种平凡生活的幸福。
三、全文逐字稿
我们在一系列对于 19 世纪法国画家高更的介绍里谈到,高更曾经在他的年轻的时候,有十年的时间在一个证券市场工作。我想不管是 19 世纪末的法国或者是 21 世纪,今天在台湾证券市场绝对在金融业里面可能是一个大家能够理解的一个职场。那如果一个年轻人 20 刚出头,像高更这样的人进到了证券市场做一个经纪人,而且十年当中做得非常成功,那么在这十年当中娶了太太,生了孩子,它大概也代表了今天我们所有职场的朋友,一种很稳定的,或者说至少从表面看起来非常幸福的一个家庭生活。我们大部分对高更的了解都是看到他后期,大概到 1890 年代以后,他去了大溪地,渡重洋,漂洋过海到了大溪地,然后去画这种蛮荒世界原始世界里面的一种身体。所以印象里面我们从来不知道高更有一段时间是在巴黎,在 19 世纪末,世界最 fashion 的地方就是最时尚的地方,然后在股票市场、证券市场工作,是一个中产的白领阶层,那么因此我们就会有一点拉不起来,就是后来的高更,那个有点像荒野当中的野蛮人的高更,跟那个穿着白领衣服的在证券市场工作的高更好像连不在一起。
我想有些朋友可能不太知道高更有很多早期的绘画,现在收藏在哥本哈根的一个博物馆,那么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娶的太太梅蒂是哥本哈根蛮有名的一个家族的女儿,所以因此我们知道在高更 1884 年离职之后,他的太太就带着孩子回到了哥本哈根去投靠娘家,然后当然很辛苦,因为这个太太就必须靠法文翻译这些工作或者教法文来维持 5 个孩子的生活。
因为高更当时根本已经没有办法维持家庭的生活,所以在某一部分我们当然会觉得高更是一个蛮不负责任的丈夫或者是父亲高庚的太太。更辛苦的还不只是说工作上、经济上的这个窘困,我想更困难的是她回到娘家以后,饱受娘家的亲戚的冷眼旁观,因为大家觉得说你怎么回事,你嫁了一个丈夫,这个丈夫怎么会把你丢了,然后一个人跑到布列塔尼去画画,或者大溪地去画画。我想大家可以想想,如果今天有一个职场的女性,那么结了婚,有丈夫,有孩子,有一天丈夫忽然说她要去画画,不见了,那这个太太怎么对她的亲友交代?所以因此我相信梅蒂当时投靠娘家的时候是非常辛苦的。那高更有一段时期也曾经去哥本哈根看这个太太,可是也爱莫能助,因为他自己当时生活上就已经非常的困难,所以你可以想象这一对夫妻之间的很多的冲突。可是我在哥本哈根的博物馆里看到 1881 年算是高庚早期的画作。 1881 年高庚画了一幅画,这个画的背景是一个公园,有非常美丽的树,然后在公园的一个角落当中,我们看到梅蒂就是高更的太太,带着她三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 1874 年诞生的艾米尔这个儿子。
第二个孩子是 1876 年诞生的,他的女儿艾琳。艾琳,那么艾琳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后来十几岁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也是高庚最难过的一件事情。那么在母亲带着两个小孩,一个大儿子,一个二女儿,同时旁边还有辆婴儿车,一个有膨胀的婴儿车里面躺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是 1879 年诞生的高更的第三个儿子。我的意思说艾米尔是老大的儿子,然后老二是女儿,那么第三个儿子是克劳韦,就是用他的父亲取名的克劳韦。
我记得我到丹麦哥本哈根站在这幅画前面,我看了好久好久,因为这幅画刚好是高庚离职前三年的作品,我们知道他后来在 8384 的时候,他就离开了证券市场,然后就离开了他的家庭,抛弃了他的太太跟孩子。可这幅画里,你会感觉到里面有一种幸福,有一种温暖。戴着一顶时髦的帽子的高跟夫人就是梅帝,那么好像在打毛线,低着头坐在一棵树的旁边,然后他的儿子站在旁边,他的女儿正在玩地上的沙,然后一个婴儿很幸福地睡在摇篮当中,一个摇篮车,婴儿车当中,整个画面里面,在一个公园的一个小小的角落,你会感觉到好像人生所有的追求也不过就是这样子,淡淡的一种平凡生活的幸福。
那我特别感触的是,如果我们不知道高跟以后的发展,看这幅画也许不会有很深的感触,可是我们知道这张画过了 3 年,这个幸福的家庭忽然破碎了。我们无法想象什么原因使这个家庭破碎了,什么原因使这个高更对这样的妻子,这样的儿女,这样的幸福的家庭生活忽然有一种不耐烦,然后她出走了。我想这是高更的艺术,或者高更的传记当中最令人费解的。其实一直到现在都有很多不同的争议,可是我们也会看到,艺术常常去隐藏着让我们很惊讶的事物,就是我们内在每一个人,他的人性的复杂度有时候往往不是表层可以看得到的。
所以我特别希望如果有朋友翻着画册,那么可以看到这一幅作品, 1881 年的公园里面的高更一家人,你可以了解到高耿早期他的画作里面有一种优雅,然后技法非常的好,虽然画画还没有多少年,可是已经有一种印象派的这种纯熟,可是更重要的是说这里面洋溢的一种家庭的幸福,是后来的高更的画里完全看不到的,所以每次看到这幅画都会有一种奇异的辛酸,而那个辛酸也是让我觉得好像每一个夫妻之间,亲子之间,家庭的关系和乐平安,可是你又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危机在里面,所以因此我也会跟很多朋友讲说,好像婚姻或者家庭其实是每一分每一秒必须很小心去经营的,因为我们都觉得没有问题的两个人可能会发生问题,那什么时候发生问题你又不太知道,那我觉得有那样的危机感,也许会提醒大家要能够如何去维持这样的圆满,保有这样的圆满,我们会继续探讨。就高更为什么后来 8384 的时候忽然辞掉职业,然后离开了他的家庭?
我们再介绍高庚,那么特别谈到了在 83 年, 84 年左右他离开了证券市场。我想这样的一个人生里面巨大的转变,我们说不但在艺术史上是一个令人费解的一个谜,那么我相信在人的一生当中,这种这么巨大的转换,恐怕对一个人来讲也是非常困难的选择。我们常常觉得人在 20 岁以后进入职场,在职场的工作里面其实有一点像一个车子,好像行走在轨道上,不用轨道的意思是说我们有一个词叫做出轨,这个出轨现在有时候形容说一个男子对他爱情上的不忠实,或者他的家庭的不忠实叫出轨。可是我觉得高更的出轨好像忽然是害怕那个轨道是无止境的,就如果我 20 岁,我就决定我的车子是走在一个轨道上,而这个轨道一直会走到 80 岁。
我不知道,有时候我在猜测高更这样的个性,其实他从小是有一个流浪的血溢在他身上,因为我们前面讲过,小时候他是在秘鲁长大的,他从小就在海洋里面漂洋过海,从法国到了秘鲁,又从秘鲁回到法国,然后后来 17 岁他又做了水手,他一直在海上流浪,那种海上流浪的船员的,冒险的,漂泊的那个情感,当他一旦在巴黎证券市场里面有了一个稳定的职场工作更稳定的家庭以后,会不会他有一天忽然害怕他是滑行在一个永远不可能改变的轨道当中?这个时候我觉得高更想要出轨,而这个出轨绝对不是我们想象说好像他有另外一个女人,所以他出轨了。
其实有时候我们对出轨的解释可能太简单,我觉得只是那个出轨是他对于既定的生活的一种,日复一日开始有一种恐惧跟疲倦。我们不要忘记他结婚十年了,从 1873 年跟梅迪结婚十年,然后在十年当中陆续生了 5 个小孩,随这个家庭生活,的确让他觉得好像已经变成永远不会改变了。
接下来的 10 年、二十年、 30 年,人生大概也就是这样子过去了,所以那个潜藏在高更身体里面的那个背叛的血液,流浪的血液,出轨的血液好像忽然跑出来。所以其实我们今天查资料,我们知道高庚当时并没有什么所谓出轨的动机,就如果有一个女人,她很喜欢让他出轨了,其实并没有,只是他忽然觉得他对于这样的职场,对于这样的家庭,好像他有一种害怕。好,所以我常常会跟很多朋友提到,就是我觉得高更的探讨最有趣的在于我们的人生在一个固定的轨道上,我们一方面觉得安全,可是不要忘记,同时可能我们会觉得无趣,因为一个稳定的轨道,一个稳定的人生轨道,其实也就是没有挑战的人生了,那对于一个有生命力的高更来讲,他可能会害怕,所以我特别提到说他在 83 年离职,当然受到了他的朋友就是必沙罗这个画家的某些影响,因为毕沙罗也是 12 岁以前,他都在到处漂泊流浪,最后回到法国的,所以当时很多在法国的殖民地长大的这一批孩子身上都有一个漂泊流浪的。
用法文来讲,就 Boymia 就是波希米亚人士的某一种情感,他有一点流浪,他不希望他的生命是在稳定状态。所以在法国 19 世纪有一个很有名的诗人叫蓝坡humble,也有人翻译成韩波humble,那他很有名的句子是 Llava die you,这个法文很难翻,就说生命在他处,那么意思说,我希望生命还有另外一种形态出现,生命不见的一定是我现在此时此刻的样子,我现在是一个家庭的丈夫或者孩子的父亲,然后我有很好的职场事业,可是韩珀特诗里讲的这个 llava 黛玉儿就生命可能还有一个可以出走的他乡,有人把黛玉儿这个字翻成他方或者他乡,就是不在此时,也不在此地,我还有其他的可能的追求。所以高更当时这样的一个决绝的跟家庭的断裂,跟他职场的断裂,我觉得是一个特异事件。
今天如果我们在一些电子的科技的企业当中,一个 30 岁刚出头,跟高更当年的年龄差不多,然后高薪的职场的朋友,我想通常不一定会有高更这种彷徨跟迷失,可是我们不太知道高更为什么当时忽然开始厌烦,可是我还是要举出来。比如说如果我们看到高更 1884 年就是他离职以后第一年画的画作,我觉得这里面很有趣。有一幅画是画他的女儿艾琳趴在桌上在睡觉,金色的头发,红润的脸蛋,然后非常甜美的一个像小天使一样的一个小女儿在睡觉,然后后面是蓝色的壁纸的背景,然后有一个像家里面的厨具,厨房用具的东西放在旁边,那么这张画是他离职以后的最早的作品。
那我觉得这幅作品如果跟我们前面谈到 1881 年他画的公园里的一家人来比较,它的色彩比较强烈,因为它这里面用到很直接的蓝,很直接的红,有一点是原色对比,可是我觉得高更好像还在鱿鱼,就他看到他的女儿艾琳在睡觉,然后那个父亲对女儿的那个疼爱的感觉,依稀之间让你觉得这个渴望要出走,渴望要流浪,可能要去飘魄的男人,忽然觉得我是不是真的要做这么重大的决定?还是我对我的妻儿最后一眼的眷恋?我的形容是说,如果有一个男人要去流浪了,把所有的行囊背包都准备好了,把背包背到背上了,然后他要走出房门的一刻,他回头看了一下,忽然看到他的女儿趴在桌上睡觉的那种幸福如天使的感觉,我觉得那个时候他好像觉得刹那之间,他有一个犹疑,就是我是不是真的要出走,因为我走出这个门以后,这个孩子的美丽的天使的笑容,我就再也看不到了,一直强调是说人其实是有两难的,这个两难是如果他一直在家里十年,在一直在轨道上,他会厌烦他的妻子,厌烦这些儿女,觉得好琐碎唠叨,每天都一样的生活。可是当他要跨出门那一刹那,他决定要离开他们的时候,其实他有千万的眷恋跟舍不得。我是用这样的心情在思考高更当时心理上的一种矛盾的状况。
那我也希望这一幅画,他画的他最爱的女儿爱林趴在桌上睡觉,特别是睡觉,因为在睡眠当中的孩子是不知道爸爸要出走的,所以那个时候有一种感伤,然后这个爸爸也觉得不忍心吵醒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跟着母亲将来要过着幸福生活的,可是爸爸要出走了,要孤独地出走。那我常常觉得这张画大概也可以解释刚刚离职的高更当时的某些心境。
我们提到了高庚在 83 年的离职,那么到 84 年的时候,他曾经带着他的太太还有五个孩子,有一个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就到了巴黎北边东北边的一个城市,叫卢昂沪昂去住,很明显的是因为原来他在证券市场做事的时候,他住在巴黎是住在豪宅里的。可是离职以后立刻就会发现说你没有办法负担这么他的奢侈的生活费用,因为住在巴黎可能所有的房子的费用,所有的这些排场,跟朋友的往来,上餐厅或者甚至要用仆人都是不得了的花费,所以他就决定就搬到了卢王去,所以这是他短暂的一段时间在卢王,可是卢王住的也不太久,没有多久以后,他就觉得他越来越没有办法负担太太跟孩子的生活的费用,因为一个太太,五个孩子的那个沉重的负担,他就想逃开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梅蒂作为高跟的太太,其实是一个蛮委屈的女性,要说委屈就是说在他的世界他是不能够了解高庚的,因为他跟高庚谈恋爱的时候,高庚就是在股票市场,所以他觉得这是一个有违青年,他从来没想到说高更的心里面其实隐藏着一个出轨的或者冒险的背叛的学员,那个时候他看不到高更有这个部分,所以当然对他很不公平,因为他自己是一个就是蛮传统的保守的丹麦家庭出来的一个女孩子,所以对她来讲结了婚,生了 5 个孩子,当然就是一个稳定的婚姻。
所以她哪里想得到这个丈夫怎么会突然发神经病了,然后要去画画,然后就不管他们的生活,所以最后梅迪还是蛮坚强的,他就带着 5 个孩子,就说好,那这样子吧,我回哥本哈根曲,我去投靠娘家,那我就放你去追求你自己的梦想。就是高更希望去做画家,所以从某一个角度来讲,我觉得我们大概很难对高更的太太梅蒂做任何的指责,因为她其实是蛮委屈。那当然我想从 20 世纪开始,所有的女权运动者、女性主义者的书籍,其实对高更都是批评到体无完肤,那认为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不负责任的父亲,那她对太太是不公平的。
可是我想艺术史上的对错有时候我们真的很难讲,就是说我们也有一个矛盾,这个矛盾说我们知道高更的抛弃家庭孩子是不负责任的,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我们最大的矛盾是说他如果做一个好父亲跟做一个好爸爸,他就不会是一个好的画家,因为他后来的绘画的精彩刚刚好在于他出走就完成了,他自己一个人可以飘破流浪到这样的蛮荒的岛屿上去,画出这么美的感人的作品,他必须要做某一种部分的抉择。又是碰到两难,我也希望在我们的节目当中,我们讨论到人性,讨论到美,我们会发现其实是充满了两难的抉择,所以梅帝这个妻子我还是觉得他是了不起的,因为他当时为了完成丈夫的一个梦想,说好你就去画画吧,我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梅蒂一肩挑起了家庭的负担,就把孩子带回到哥本哈根。那我们一直要提到说,因为他的家庭在哥本哈根是有名望的,所以梅帝回到娘家其实饱受别人的冷嘲热讽,所以因此我觉得心理上受的伤害是蛮大的。因为我们还看到后来高更划过他的太太穿着很优雅的晚礼服,带着很漂亮的饰品在歌剧院出现的,那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太太其实必须要有他自己家庭背景的社交生活,而这个部分很显然高更已经没有办法供养给他,那高根已经觉得人可以像大溪地的女人一样,身上裹一块布就可以生活的,他觉得那是最美的生活。
那这个时候跟欧洲的白种的文明其实发生了巨大的冲突,我们很难说谁对谁错。那高更当然对他太太也不公平,因为他当时常常写信给他太太说,你们这些白种女人干嘛要把头发搞得这么多的卷,然后带这么多的珠宝在身上,然后用奇怪的束腰把腰弄得那么细,然后穿着奇怪的高跟鞋跟靴子。他说你知道在大溪地所有的女人就是围块布,上半身衣服都没有袒露着她们的胸部,可是她觉得美得不得了。
好,所以这里面其实我们会看到对高更来讲,美是回归到最原始的朴素,所以他对抗的不是梅帝,他的太太其实对抗的是整个的欧洲的文明,特别是女性的一种时尚的文明,他觉得那个东西很做作,然后也非常作假,一身的名牌可是没有美感,所以我想这艘是高更整个在美学里非常特殊的部分。
所以到 1886 年,当他的太太高跟的太太梅迪带着孩子到了哥本哈根,他中间去看他了一次以后,他也受不了,因为所有的他太太的亲戚都会窃窃私语,在高更的背后说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怎么那么不负责任,好好的证券市场的工作不做,现在要讲什么做画家这么奇怪的行业。然后他在哥本哈根也开了一个画展,而画当然都卖不出去,因为他的风格还没有建立起来,所以因此我们也会看到他所有做画家的梦想在这个时候是失败的,那么因此高更必须做更大的选择,所以接下来他就在 1886 年就跑到了布列塔尼。布格大尼。我想很多朋友对于布列塔尼这个名词是不熟的,它是法国西北边很偏远的一省,或者说它的西边,巴黎西边。现在我如果去布雷塔尼,我从巴黎坐车大概也要坐一整天到布雷塔尼,尤其是最西边的这些地方,它是一个法国很特殊的文化的地区,我想一般朋友比较知道的是像可雷饼这种东西,cap, cap 这种饼就是布列塔尼这个地方最有名的,它是用荞麦打出来的,我们说到荞麦是长得很快的一种麦,那因为这个地方很贫瘠,冬天非常非常的冷,非常冷。
他跟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省非常不一样,它的土地很干旱,都是石头,然后冬天非常的冷,所以对于农作物来讲,其实它没有办法生产很好的麦子,最后就生产荞麦,所以荞麦是一种粗麦,那这个荞麦就打稀了以后,就有点像我们的润便润饼的那个皮,它就可以摊成那个所谓的可雷饼 cap 这样的东西,所以我记得我到布列塔尼时候就吃了好多不同种类的可雷饼。
因此你也可以知道高更大师选择了这个地方,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法国最偏远的地区,最穷困的地方,因为偏远跟穷困,所以它保有了最少的工业革命的污染。好,我们用这句话的意思说,当时巴黎已经高度工业化了,可是布列塔尼还保有了一种淳朴,有点像我们今天如果说我们厌烦了台北,我们可能到美农,或者到澎湖的某一个望安岛去寻找某一种淳朴生活。因为那种最手工业的农业的生活台北已经看不见,所以他就去了柏列塔尼,那么这是他画风的一次巨大转变。
我们提到了在 1886 年的高更,他当时去了法国西部的一个省,叫做布列塔尼。那么其实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高更,很明显的,他已经选择去对抗以巴黎为主的现代文明。我所说的现代文明是说工商业化、城市化,尤其住在都汇里。比如如果你住在台北、高雄,甚至新竹,不太知道说你跟都会跟工业跟商业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一种文明,它是有电灯,有自来水,然后你的楼下可能就是 seven eleven,你要买超商的东西都非常容易。
那高庚忽然觉得这样的文明不是他要的文明,他希望能够回归到一种比较原始的人的生活方式,人跟土地的关系,比如说农业,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手去劳动,把种子放到土里,等待它发芽,种出了一片的荞麦,然后我们把荞麦收割下来,用自己的手收割,不太依靠机器让,然后最后把荞麦打成面粉,那么最后做出我今天晚上吃的可雷比,他觉得这样的一种生活其实是比较踏实的、有意义的生活,所以他有点想要回到工业革命以前,可是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今天我们每一个人都回不去了,我们也许在台北觉得不舒服,因为台北高度的工业化以后,空气污染,然后人太拥挤,然后因为拥挤所以人跟人变得很疏离,非常冷漠,没有什么亲情,每个人都变得非常的寂寞,然后到处都是忧郁症的问题,可是高更希望从这样的都会里面出走,所以当时的巴黎已经是高度的都会化工业化的一个现代城市,现代文明。
所以高更就开始打了一个背包,然后背在身上,然后就开始出走,坐了火车,坐很久很久,当然比今天一整天的火车到布列塔尼要更久,它就到了布列塔尼,他到布列塔尼,因为当时有一个画家住在那个地方,叫贝纳那贝纳住在那个地方,贝纳也常常写信给朋友,告诉他们说布列塔尼的人还在过着多么淳朴的生活,所以这些东西当然都引发了高更要到这种地方去。
我举一个例子,今天如果在台北或者高雄都会里的画家,有一天忽然觉得画不出画,没有感觉了,也看不到自然跟风景了。他可能会到花莲或者台东去买一块地,然后在海边坐着发呆,去看那一片海洋,然后他可能重新找回他自己。所以高根这个时候去了布莱塔尼,刚好贝纳他住的一个地方叫崩达万,崩似法文里面桥的意思,所以我们就把这个地方翻译成阿凡乔那阿凡乔这个地方就聚集了一些画家,其实不止贝纳高更,还有一些其他画家也聚在这里。那聚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它的风景比较自然,它还没有被工业污染,然后人在过着淳朴的生活。
所以这些画家说起来是要去画画,可是其实是要逃避巴黎的现代文明,所以高更在这个时候就画了一些作品,你就在他的画里看到很明显的出现了布列塔尼的,我说布列塔尼的女人就是很明显,你看到跟当时巴黎的女人是不一样,巴黎当时的女人可能已经穿起很时尚的衣服,那么把头发做得很时髦。
可是布列塔尼的女人头上都是白色的头巾,有点像我们看到的某一个教派的修女的那个帽子,然后他们有一个白色的领巾,也有点像修女的那个领巾,就是其实修女很多服装在天主教的古老的传统的修女的服装跟布列塔尼是非常像的,就是因为他们是农业的劳动者,所以他们服装很保守,非常保守。
你在波列塔你看不到巴黎那种很露胸的那种晚礼服,那种衣服,他们都是把胸口围得紧紧的,用白色,然后穿着深色的条纹或者黑色的一个长袖的连身裙,然后前面一定围一个围裙。唯一个围裙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大概整天都在劳动,不管是播种,不管是收割,不管是做荞麦可雷柄,他们大概每天都在劳动,所以那个围裙是从来不会拿下来的,所以因此高更的话里就出现了这样的一群女性,而且更有趣的是这样的一群女性常常双手叉腰围成一个圆圈,或者手牵手在跳土风舞,因为我们知道这种民间的文化有点像我们乡下的庙会,就他们常常会有一些节庆,然后在节庆里面女性就会去唱一些古老的民歌民谣,然后去有一些舞蹈的动作,这个在巴黎也看不到了,就是都绘画工业化以后,人就不再会有这种节庆活动,可是传统的土地里面,他们如果比如说丰收了,他们就在丰收的麦田里就会手牵着手就开始跳起舞来。
所以高更刚去的时候非常着迷这个东西,着迷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怎么巴黎都没有这个东西了,所以高更最早在布列塔尼的画作其实是有一点民俗风的,而这个民俗风也让我们看到了布列塔尼的某一种生活的传统。举例来讲, 70 年代我们到美农时候,还有很多中年以上的富人,他们都穿着蓝大布衫,让你觉得,唉,美农还保有一个比较传统的东西,所以当时我记得很多的画家,很多的摄影家都跑到美农去拍照或者画画,那么这个跟高更当年去布列塔尼非常的类似,所以后来这个地方就逐渐的聚集了一批画家,以贝纳根、高根为主。专门的话,布列塔尼的民间风俗的生活就被称为阿凡乔化派、崩打万巴范桥华派。自大概是 1886 年高更的生活的一些情况。
太好听了
不知道里面的曲子名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