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宋词之美10：李清照词8首：怎一个愁字了得

宋词之美10李清照词8首怎一个愁字了得

一、知识点

1.李清照《添字采桑子》：

这是李清照南渡之初的作品，借吟咏芭蕉抒发了怀恋故国、故土之幽情。上片描述芭蕉树的"形"与"情"。

2.   李清照《武陵春》：

《武陵春·风住尘香花已尽》是宋代女词人李清照所创作的一首词。

此词上片极言眼前暮春景物的不堪入目和心情的凄苦之极；下片则进一步表现其悲愁之深重，并以舴艋舟载不动愁的新颖艺术手法来表达悲愁之多。

3.   李清照最知名的一首诗《声声慢》：

《声声慢·寻寻觅觅》是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作品。

作品通过描写残秋所见、所闻、所感，抒发自己因国破家亡、天涯沦落而产生的孤寂落寞、悲凉愁苦的心绪，具有浓厚的时代色彩。此词在结构上打破了上下片的局限，一气贯注，着意渲染愁情，如泣如诉，感人至深。

二、金句/精华笔记

1、有时候你感觉你那个情感好像一个贝类，是完全缩在心里面不讲出来的，有时候你忽然觉得你的情感张开来了，舒卷有余情，好像在想透露又不想透露的状况里面那个情感很委婉。

2、那这样的一个生命的经验，即使要告诉别人要讲话，还没有讲，眼泪就已经流下来，好像变成了最大的一个心酸，也无法透露的某一种心酸。

3、雁来雁过，雁来是人回来。那雁来也是书信来，可是雁过是书信走了也是人走了。

三、全文逐字稿

大家看一下《添字采桑子》，这是一首咏物诗。什么叫咏物诗？就是不以事件为主，也不是写情感，而是咏物。比如说芭蕉是一个物，或者是说某一个屏风是一个悟。那咏物师在北宋的后期大量的出现，一般人认为周邦彦是咏物师的大家，那当出现咏物师的意思是说可能生活里没有巨大的情感或者事件发生了，所以我就拿一个东西来作为咏物的对象，而且咏物可以作为作文题目和考试题目。

就大家今天都来写海棠花，比如说这就叫咏物，去歌咏一个物件，一个对象。那苏东坡写念奴娇不是咏物，苏东坡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也不是咏物，因为背后有一个大的生命的情感在背后。可是我们刚才已经提到在陈平 100 多年以后，这种大的事件跟情感比较少了，所以个人常常会为了写诗而写诗，所以永悟诗也常常就是形式主义出现的最重要的这个部分。

那我们说啊，写一个芭蕉，你再怎么写，大概也就是一个芭蕉，就是咏咏这个物只是比较大家怎么写的新奇，怎么写的特殊而已，所以就会在形式上很刁沼。可是以咏物诗来讲，刚才讲说很多的词的历史，都认为周邦彦是咏物诗的大家我觉得咏物诗写的最好，真的是李清照。就是像这首芭蕉，你会发现说他不止咏物，他把物牵连到情的部分来写。比如说我假设说今天我们在座每一个人，我们写一篇作文，题目就叫芭蕉，那你可以到外面的庭院去看外面有芭蕉树，然后观察它最后怎么去写它，其实写到有限，你不知道怎么去扩大。

可是李清照在写芭蕉时候非常有趣，就是他最后会把芭蕉的某一个形态跟它的某一个生长的状况去跟人的心情的部分连接。比如说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叶叶心心叶跟心是在讲芭蕉，他在长大的时候，他那个心是卷起来，然后慢慢再把叶子输放出来，所以卷起来的叶子慢慢输开来是一个现象。可是我们读到的时候是叶心疏卷有余情变成我们的心境的状况。

有时候你感觉你那个情感好像一个贝类，是完全缩在心里面不讲出来的，有时候你忽然觉得你的情感张开来了，舒卷有余情，好像在想透露又不想透露的状况里面那个情感很委婉。好，所以这个是李清照最迷人的部分。那我也觉得说不是，女性也许不容易体会这个东西，就是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非常女性的感觉。女性的感官世界就是在透露跟不透露之间，在张开跟不张开之间，在接受跟推拒之间，拒绝之间的那个那种关系。他借了芭蕉把他说出来，所以咏物师，基本上如果能够把咏物诗写好，大概还必须连接到人，因为不，否则的话，我们说好，我们现在写麦克风，大概写来写去也就是这样，形状、色彩、重量，写来写去也就如此，它如果能够扩大变成另外一个部分的时候，它的意义才会出来，就是比较象征性的，所以大家可以看一下，我觉得这个是它很好的一首作品。

窗前谁种芭蕉树，所以大家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其实礼金照的个性里面有一部分是跟苏轼很像的，我们一直在讲他们的不同，其实他们有一种像，也是他们个性里面也都有直率的部分，尤其是起具的部分，这个十年生死两茫茫是一个非常直接的一个开始。那谁窗前谁种芭蕉树？如果他以芭蕉作为咏物对象，他也直接就把芭蕉树写出来，那这些部分其实我们看得出来，大概李清照还是一个山东大牛，他其实不那么江南的，他就是比较他有一部分蛮直接，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将先讲芭蕉的数音，那个树荫的部分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那必须要到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的时候，前面的意义才发生了。

看到叶子，看到卷，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所有的芭蕉树，香蕉树都是如此，它在没有长成叶子之前，它有个卷起来，你的翠翠绿，阳光很容易透射过去的那个卷起来那个部分很柔软，好像慢慢要等待，要生命，要舒展开来。那这个部分不是很细心，也不见得观察得到，那等到那个叶子张开时候，那个绿色很深的时候，那个叶子也老了，也已经老掉，可是最嫩的那个叶子是卷起来的，就是那个叶新的那个部分，好像我们现在很多人吃那个什么槟榔花，槟榔叶，那个中间有一个卷起来的那些部分，桑树也是作为一种蕨类的植物，它有一个部分是卷起来，它只要一张开，跟阳光发生更多的关系，它就老，它的纤维质就多了，它那个最嫩的，最怕受伤的。

我们现在讲，他讲这芭蕉，也在讲情感，很怕受伤，很怕透露那个细微的部分，所以用叶叶心心，舒卷，书跟卷是两个动词，是张开跟卷起来，不张开跟不张开，所以这些部分大概都透露出最细腻的，这个李清照的女性特质，伤心枕上三更雨比较直接，这个半夜下起雨来，因为下起雨来可能就被惊醒了。那我们读过李商隐的诗曾醒，今年文雨过，那大部分的诗人在下雨的时候都会被惊醒的，那不被惊醒的当然就不是诗人，因为他也不会写诗，那曾经被雨惊醒的有李后主，有李商隐，李商隐写曾醒，今年文雨过，忽然惊醒过来，然后听到雨声过去了。曾醒，今年文雨过。那李厚主是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那忽然听到帘外雨声潺潺，所以就起来了。那披起了衣服，梦里不知神是刻。那刚才还在做梦，怎么被雨声惊醒，发现自己已经被抓到了北方，这都是被雨声惊醒的诗。那在这里我们看到李清照继续这样的一个传统。

说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那霖霪也在讲那个雨下不完的感觉，下不完那霖跟霪都有一点过头了，泛滥的意思。点滴霖霪，愁损离人。不惯起来听。那这里面其实白话的感觉非常的强，那么好像觉得很过去的日子过得很好，那么一直在一个比较幸福的处境当中，从来也没有被雨声惊醒，所以非常不习惯半夜在听雨声，其实是荒凉跟凄厉的一个感觉，不惯起来听，所以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把不惯起来听，也好，这回去也你可以看到它其实大量的白话用的很多，那等一下大家可以看到辛弃疾也是如此，辛弃疾越到晚年他的白话的部分越多，所以我一直希望大家可以注意一点，就是南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征兆出来，就是我们的所有的文学的创作里面，白话的部分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直接，所以他已经很转到了戏曲，转到戏曲用白话所谓的口语的这个方式在写。

我们再看《武陵春》，这也是他比较大家熟悉的一个作品。在用韵上，大家可以看到李清照的幽欧韵用的非常多，所谓的幽欧韵就是欧，这个韵，幽静的幽求，人家的求都是欧，都是我们现在注音符号的母韵的欧。所以风祝沉香花已尽，日晚卷书头，欧是头。然后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修。是欧韵。

欲语泪先流是欧韵。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大家可以用这个东西来看，你会发现他好多一剪梅也是红藕相缠，遇见秋的秋。独上兰州，月满西楼的楼。其实幽欧韵是我常常称它为天生适合写诗的韵，因为你把楼秋酒愁放在一起已经很像诗了。所有幽欧韵的字，我自己写过一个大概 100 行的诗，都是用幽欧韵，那一阵子是有点发疯，就把字典里面所有幽欧韵的字全部排出来，你会发现幽欧韵的字都很美，都很漂亮。

秋天的秋，发愁的愁，喝酒的酒，上楼的楼，都非常适合在韵部里面，因为它是一个比较委婉的韵，因为江阳韵跟中东韵都很豪迈，然后其维韵又很低维， e 的韵又很低维，所以 o 的韵， o 跟 o 的韵都比较婉转，特别是 o 韵。所以大家可能可以看到这话音，是不是薄雾浓云愁永昼，半夜凉出透的透？东篱把酒黄昏后的后，袖子的袖，莫道不销魂？莲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瘦。我们几乎看到他一直在用这个凤凰台上一吹箫，再检查一次香冷金泥被翻红浪起来，拥自梳头的头，勾日上连勾的勾，欲说还休的休。新来瘦的瘦，非干病久不是悲秋，这也是他的名句了，新来时候最近很瘦，人家问他，你最近怎么瘦了？他说也不是因为病，也不是因为喝酒喝太多，也不是因为悲秋，所以到头来没有说什么，当然是为了离别，为了离别也不是因为病，也不是为了酒，也不是为了悲秋，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所以里面把欧运用到了极致，我们大概在这一次选出来的作品当中，大部分都是跟奥运有关，很多都是跟欧韵有关，所以大家可以在这里也可以看一下李清照自己在使用音乐性的这个韵部里面，它的一个特色，风住尘香花已尽，都是在讲春天过完，所以春天过完对旅行照的，尤其在它的晚年来讲是一个象征，是他的生命的最幸福，最好的那个时间过去了，所以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所以他用了很多梳头的这个意向，这种image，刚才是慵自梳头，那现在天气晚了，在那边他梳头时候，要不然就是慵，要不然就是倦，因为好像觉得这个打扮很无聊，很没有意义，因为好像人不在了，所以干嘛要这么为谁去化妆啊？那个很女性的这个部分，慵自梳头或者日晚倦梳头，很疲倦的感觉，懒懒的感觉，物是人非，是修这些东西都还在，可是人已经走了，一切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那这样的一个生命的经验，即使要告诉别人要讲话，还没有讲，眼泪就已经流下来，好像变成了最大的一个心酸，也无法透露的某一种心酸。

闻说双溪春尚好，听说双溪这个地方春天还好，也拟泛轻舟，那好像应该去解解闷，不要老是在家里发愁，那可是到了岸边，只恐双溪舴艋舟，想想双溪这个船这么小，再不动许多愁，大概这一生的愁绪，船也载不起来。好，其实很直接，也非常把女性的这种情感的这种哀愁直接都表现出来。

《声声慢》是大家最熟悉的，我想大家也可以看到这首词，我们大概可以说大概男性真的写不出来，光是开始的七个这个连句，我们看到男性很少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其实是心情的一路的这个堆叠的情感，所谓的堆叠委婉，是因为很多女性的感官的东西在里面非常的细腻，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所以我想这个是很多人提到李清照的时候都会举的一个例子，就是这么长的叠句，这么长的叠句几乎是过去没有人敢用的，过去我们看到冯正忠写什么，或者欧阳修写庭院深深深几许连用三个深已经被赞美的不得了，那李清照也曾经讲过庭院深深深几许，觉得用得非常好，可是他自己用到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种长连的这个部分，那我在这里也要讲一下，李清照刚刚讲说是山东人，北方的东西有一种直率，有一种就山东铁板快速的那种直率。

各位如果有机会听听那个江南叹词，那个一个声音就绕好久，那很多人拿着谱来看，就是好久好久过去才两个字，它中间就从这个字到下一个字，那个声音就这样绕绕绕好久，可是你听那个铁板快书，你大概只要几秒钟就啪啪好几行都过去了，因为它就是快，因为它就是很不同的两个文化。

所以李清照其实我觉得非常重要一点是北人的难度，其实他跨在两个文化当中，因为他开始吸收江南文化了，他开始在江南文化里面找到委婉，转到一种慢、一种堆叠，一种不同的文化的东西，所以一直到今天我们所说的北曲跟南曲个性上基本上就是不一样的。北方的秦腔、河南梆子都是快的，都是在比那个直接性跟快速性。你听到的绍兴戏或者是弹词都是软的，都是慢的，都是环绕的，所以它是两个很不同的美学。所以当这个北人难度的时候，它可以有北方的文化的好处，同时又在吸收南方文化的好处。所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你会觉得很像台词，很像叹词，他我听到很多的叹，上次叹词有来过台湾，你会感觉他在弹着一个弦乐三弦，然后慢慢唱的时候，里面很多这种东西出来，我不知道有没有跟很多朋友讲过。到噢，江南到苏州，苏州的花神，他们祭祀花神的庙当中就有这种跟礼清照完全一样的长联，就是风风雨雨，寒寒暖暖，处处寻寻觅觅。然后下一下联是莺莺燕燕，花花叶叶，青青木木昭昭，两个连全部是叠句，就是风风雨雨，寒寒暖暖，就是有时候刮风，有时候下雨，有时候冷，有时候暖。那处处寻寻觅觅，那这个处处的主词被省略掉，可是当然是我到处找来找去，风风雨雨，寒寒暖暖，处处寻寻觅觅。那下联是莺莺燕燕，就是黄莺燕子都来了。莺莺燕燕，花花叶叶，有花在开，有叶子在长。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是一个人，叫他自己最亲爱的人，叫卿卿暮暮昭昭，希望跟他白天晚上都在一起，暮暮昭昭能够天长地久在一起。

所以就是长联啊，两个字两个字的这种长联，它就是在花神庙的对联，那个时候我看到也呆一下，说，哇，到处都是好诗，所以你诗不见得要到书里去读，它就在文化里，在生活里面就出现这种长连。可是你看，寻寻觅觅，根本就是李清照的句子，李清照句子它已经变成江南的民间拜花神的庙商的对联，庙上对联。所以大家如果有机会到杭州，到苏州，都会看到花神庙，都有这个对联，就是讲花神这节，这个情感，这是非常南方的情感，一种一种寻找，一种徘徊，一种彷徨，一种缠绵，一种眷恋。所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讲了一个国破家亡之后，丈夫去世，一个个孤独的一个女性，她自己的那个心情上的茫然，心情上的茫然的感觉，可是时间上是乍暖还寒时候好像有一点热，可是又有一点冷，其实大概就是清明前后乍暖还寒，有一点要暖了，可是天气有时候又会冷，所以我们每次在梅雨清明前后都会感觉到乍暖还寒，那这个也是很感官的感觉，就是它不是这么利落的，就是江南的清明梅雨都有一点好像不清楚，那个季节也不清楚，不知道应该叫它天还是叫它叫夏天还是秋天，就季节上不清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那么要睡觉都很难睡得着。就是其实是心情很容易遇足的，那个时候很容易沮丧的，那个时候三杯两盏淡酒，那即使觉得很难睡得着觉，说好干脆喝一点酒吧，也许睡得好一点，就倒三杯酒，两杯酒，自己在慢慢独自在喝。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他注意，怎敌，他完全白话的感觉，很像原曲的句子，哪里敌的过？晚来风急，本来想睡了，喝一点酒可以好睡，可是忽然风又刮起来了，那个风一刮起来，所有的树这样子的呼叫，那个声音又那么凄厉，更睡不着觉了。好，。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

好，雁过，我们刚刚讲他已经用过这个象征了。雁来雁过，雁来是人回来。那雁来也是书信来，可是雁过是书信走了也是人走了。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失。那这个燕以前来过，其实是曾经认识的，可是现在都走了，都走，所以这是大概李清照到最后晚年的作品，所以你感觉到他已经到了非常孤独，然后一切东西都去都已经走完了，也感觉到生命的所有的繁华跟幸福大概都已经过去的时候，那个感伤，满地黄花堆积，注意那个白化性，满地黄花堆积，那些落音，那些花堆得满满的憔悴。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那女性常常会认为花的开被折，是一个男子折，它的意义在这里，好像那个花开是为了一个他觉得值得的对象。如今有谁堪折？守着窗耳独自整声的鹤，这个音在押韵上面好，独自整声。如果我们今天用我们现在的发音独自整声的黑其实是一个非常白话的字，那我特别要提到说这里完全连贯到下一次我们讲的原曲就是这么黑暗的一个感觉，一个人在里面，灯也没有开，就在那边喝酒，那这个情境本身我几乎觉得把这个句子放过来就是现代诗，根本跟我们今天心诗没有差别。

所以这里面是李清照最了不起的，他几乎在他的晚年已经把文法破坏到根本，回到了跟现代的语言可以连接在一起，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还有这个句子的最后，这一词的最后一个怎一个愁字了得！都绝对跟我们今天的现代史有关了。就他把文法破坏掉，把古典诗的文法转成了最口语化的这个文法形态。

梧桐更兼细雨，这里又是李后主的典故，这个梧桐深苑清秋，深苑锁梧桐，那个部分，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好，注意这次第这样的状况，这样的情境，又用了口语整一个愁字了得，包括了得，这个字我们现在还在用了不得，了得啊，这样的字整一个也，我们也在用啊，愁字整一个愁字了得。

所以大家去分析这个语言，你会发现李清照应该可以拿到 20 世纪来好好谈论一下。就是它的现代感其实是非常非常强的，那刚才我一直在提到说它不在正统文化当中，它背负的正统文化的这个词章的压力其实比较小，所以反而出现了另类的句子，因为你在，包括像苏轼，你都很少看到这个部分，可等一下你看到辛弃疾有一点，所以这个又可以归并到南宋文化的这个基础上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