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德充符：我们常说的“德”究竟是什么？

23 德充符我们常说的德究竟是什么

一、知识点

1.德充符：

本篇的中心在于讨论人的精神世界，应该怎样反映宇宙万物的本原观念和一体性观念。庄子在本篇里所说的“德”，并非通常理解的道德或者德行，而是指一种心态。庄子认为宇宙万物均源于“道”，而万事万物尽管千差万别，归根到底又都浑然为一，从这两点出发，体现在人的观念形态上便应是“忘形”与“忘情”。所谓“忘形”就是物我俱化，死生同一；所谓“忘情”就是不存在宠辱、贵贱、好恶、是非。这种“忘形”与“忘情”的精神状态就是庄子笔下的“德”。“充”指充实，“符”则是证验的意思。

为了说明“德”的充实与证验，文章想象出一系列外貌奇丑或形体残缺不全的人，但是他们的“德”又极为充实，这样就组成了自成部分的五个小故事：孔子为王骀所折服，申徒嘉使子产感到羞愧，孔子的内心比叔山无趾更为丑陋，孔子向鲁哀公称颂哀骀它， 跂支离无脤和大瘿为国君所喜爱。五个小故事之后又用庄子和惠子的对话作为结尾，即第六部分，在庄子的眼里惠子恰是“德”充符的反证，还赶不上那些貌丑形残的人。

2.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是一个成语，最早出自《庄子·大宗师》。该成语用来比喻同处患难中的人能够相互扶持，给予力量，甚至彼此维系生命。后常被用来比喻人与人之间相依相偎、不离不弃的感情。偏正式用法；在句中一般作谓语、定语、宾语、状语；含褒义。

3.乡愿：

乡愿，指乡中貌似谨厚，而实与流俗合污的伪善者。

汉徐干《中论·考伪》：“乡愿亦无杀人之罪，而仲尼恶之，何也？以其乱德也。” 明李贽《与耿司寇告别》：“若夫贼德之乡愿，则虽过门而不欲其入室，盖拒绝之深矣，而肯遽以人类视之哉！”

清王宜山《围炉夜话》第四章：“孔子何以恶乡愿，只为他似忠似廉，无非假面孔；孔子何以弃鄙夫，只因他患得患失，尽是俗人心肠。”

二、金句/精华笔记

1、所以如果逍遥游是讲一种生命的自由，其无论可能讲一种生命的平等，可是接下来我们就看到庄子一步一步可能从养生主到人间事。

2、那听说哪一个国家好像政治不上轨道，那他就非常有改革的热情，觉得我应该要到那个地方去做官，好帮助这个国家能够改革。

3、果我们把德这个字解释成为一种世俗价值，我们经过一个穷人把钱丢给他，这是我们一般理解的世俗的道德。可是我觉得庄子关心的其实不是这个东西。

三、全文逐字稿

我想很多读庄子的朋友都知道，逍遥游大家队里面一开始那个飞起来的鱼，从北冥有鱼那条大鱼如何变成了飞在天空的鸟，印象非常非常的深刻。所以通常好像大家在谈庄子的时候，谈逍遥有期无论都比较多。我自己有一个感觉，我觉得庄子的内七篇好像有一个秩序，就是刚开始我觉得庄子的哲学的核心在谈大自然有点像一种生态的秩序，就是好像是一个演化论一样，鱼如何进化成鸟飞在空中，就大自然当中有一种秩序。好像庄子也希望把我们带到大自然当中，从观察可能即一年即一年的宇宙的这个生长来作为一个功课的开始，因为我们现在很少有机会从自然来看，人的事情，我们一开始就掉到人的框架当中，那么逍遥又把我们带到大自然，让我们可以对于更长的时间，更大的空间有更多的向往，然后在这个巨大的空间时间当中了解了所有生命存在的各种的状态，鱼的生存，鸟的生存。因此我们有机会齐物，我们可以知道每一种生命自己演化的过程当中有它存在的理由。那这个奇物我自己觉得是一种平等观，就到最后不是从人的角度来看大自然，而是说还原到大自然里去认识每一种存在事物他自己的规则。

所以如果逍遥游是讲一种生命的自由，其无论可能讲一种生命的平等，可是接下来我们就看到庄子一步一步可能从养生主到人间事，他开始关心到人的本身，从自然再回到人，我们如何去善待我们自己的生命？属于人类的生命，而这个人类的生命当它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生存状态以后，它要如何自处？所以我记得我在谈人间事的时候特别讲到，我觉得每次读人监视我，我都会有一种哀伤的。

哀伤是说原来这么自由、平等，在大自然里的各种生命状态，他忽然要走向人间了。而走向人间是比如说在人间室里，我们看到庄子提到很多政治，大家都还记得人间世里面有很多人，比如说孔子的学生，他读了书，得了书以后他要去做官，那听说哪一个国家好像政治不上轨道，那他就非常有改革的热情，觉得我应该要到那个地方去做官，好帮助这个国家能够改革。

可是我们在读人监视的时候，我们看到庄子不断地有一种提醒，这个提醒是说你不要空有梦想跟热情，你能够有更高的智慧，看清楚现实的各种状态。所以我一直觉得人间势力背后好像有一种人的受伤。我不晓庄子的哲学是不是在那个时代，如果战国的时代，许多的知识分子怀抱着许多的热情，梦想走向改革的时候，最后可能是惹来杀身之祸。所以那个人间世里面有一种两难，那个两难我觉得不是庄子要阻挡这些改革者走向改革之路，而是告诉你改革多么困难，你要如何了解人性，人的各种的卑微，人的各种的残酷，而让自己在改革的路上自己不先受伤。

所以到今天当我们谈得冲服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字被提出来，就是道德的德。这个字如何让自己的生命里充满了德？那德到底是什么？我们看到儒家也谈的，比如说孔子说，治于道，聚于德，医于仁，优于义。我们现在语言里还常常说道德，说，唉，这个人没有道德，可是我们已经搞不太清楚道跟德到底要讲的是什么。那我觉得孔子讲的道德跟我们现在世俗讲的道德，有时候是说一个人品格好不好，对人善不善良，做事有端不端正，叫做道德。可是我觉得庄子在德崇福的德好像是在讲生命力，因为他觉得每一个生命有他自己完成自己的方式，所以让这个生命力可以完全的充满，得克服，是应验证可以完成他自己生命的一种状态，这个才叫做德。所以它跟我们现在讲世俗的德不完全相同。比如说一朵花在开放，一朵花把自己开到最完美跟灿烂的状况，是不是一个真正的道德原来的核心价值？

德充符？这三个字对于今天一般的朋友也许不是那么容易理解，至少它比逍遥游，比其无论可能比养生主或人间事更难理解。因为我们怎么样让自己生命的德这个字能够充满，能够真正在现实当中被验证，能够去例行、去实践，这个叫得重复。所以我很担心，如果我们把德这个字解释成为一种世俗价值，我们经过一个穷人把钱丢给他，这是我们一般理解的世俗的道德。可是我觉得庄子关心的其实不是这个东西。

我们都记得庄子曾经举过比例说道德如果是相濡以沫，他举的故事是说有两条鱼被人家捕捉到了，那捞到岸上去，丢在那里，没有多久就要死掉了，所以相濡以沫就他们彼此用口水去湿润对方。我觉得庄子有一点在讽刺我们世俗讲的道德就是你怜悯我，我怜悯你。他觉得这样的一种道德好像不是他向往的，他觉得道德是一个生命的自我完成，所以他说这两条鱼不弱，相忘于江湖，如果让他们在水里面，他们各自彼此，谁也不管谁，游来游去，他觉得那个才是一个生命最高的道德，我不知道这样的方式切入点能不能理解得称府里庄子要讲的的是不是有一种更高的生命自我完成的向往。所以我很希望能够对庄子的哲学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当然我想流派非常多，有各种不同对庄子的解释。

我又想到了孔子讲的一句话，孔子说乡愿，孔子最讨厌的一种人叫做乡愿。什么叫乡愿？我们现在还在用这个字母说这个人好香怨呢。因为在职场上常会碰到一个人老是讲好话，然后谁也不要得罪，然后没有是非。所以孔子说相愿德之贼也让德不能够发展，伤害德最严重的人其实就是乡怨的人好，这个时候我们看到德的某一个意思，这个德就是有是非的，这个德是对生命有看法、有意见的，而不是和稀泥的。我们用这个德，孔子刚才讲的乡愿德之贼也的德来跟德冲夫的德来做对比，会不会感觉到这个德这个字在传统的文化里，跟我们今天世俗讲的对人的悲悯施舍，我觉得意义不完全相同，就是能够真正把自己活到最真实的自己，真性情的自己，那个会不会是得好，接下来我们就进入到得重复的文本，我觉得重复的文本我特别要提醒大家的是说庄子在这一篇当中非常奇特，提出了许许多多身体上残障的人，比如第一段他就讲到一个污者巫这个字，我们现在在白话里不太用了这个金巫术的巫这个字，那巫这个字是古代说受了刑罚，犯了错被处罚砍掉脚的人叫乌者。也有一个词叫越，这个字就是把脚砍掉了，所以这些人是残障。所以他一开始说鲁国有一个脚被砍掉的人叫王台。

三化王台这个字我们现在不太用马牛马的马，右边一个台湾的台这个词。台，其实这个字有一点痴呆或者笨笨的、憨憨的，基本上都不是我们在道德上讲的正面的意义的字。污者就是不知道犯了什么罪，然后脚被砍掉的等于一个形图，然后王台子的台。好，我们当然可以知道庄子是非常会说故事的人，他在编一个故事，大概并没有真的王台这个人，而是说庄子可能观察到很多的残障者，他观察到残障者有他生命的另外一层存在的意义，我们是身体正常的人，身体健全的人，我们很难理解，可能一个身体肢体上受伤的人，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他对他自己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好比如说有时候我在医院，我看到一个人插了很多的管子，我们常常会跟朋友说，唉呦，如果说我这样我就不要活了，可是你立刻就会有一个反省，说为什么他还要活着？为什么他们这么认真地活着，这么卑微，这么难堪，可能身上挂着尿袋，各种的很痛苦地治疗，可他还活着。

我觉得德冲孚庄子讲的几个残障的故事总让我想到这样的画面，就庄子好像希望说生命有一些东西不是我们健全正常受宠爱的时候能够理解的，这里面有一点让你感觉到庄子非常可能希望提出非常卑微的流浪狗，然后去跟宠物做对比，那我们慢慢的来比较它所有对这种残障者的描绘。

得冲孚庄子那篇的第五篇，究竟为什么庄子要在这一篇当中介绍了好几个身体肢体受伤、受处罚、受刑罚，砍掉了脚或者肢体怪异的残障的人。而通常我们如果介绍一个残障的人，好像我们总是觉得他比较卑微，比较可怜，用同情他的角度出现。可庄子在的冲府里介绍的这些残障者仿佛比所有健全的人还要有尊严，还要搞鬼。

他第一个介绍出场的是鲁国的巫者王台，脚被砍掉的这个残障者王台。然后他用了孔子的一个学生常记的问话开始长记，是孔子的学生，有一天他就问孔子，他说鲁国有一个王台，大家都知道，都认识他，他是受了刑罚以后砍掉脚的。可是很奇怪，为什么他的门下有这么多人要跟他学东西，就从之游者跟他来，跟从他的好像比夫子，比老师孔子你还要多，就是他后面有引用到说中分鲁就鲁国有一半的人跟从孔子，有一半的人就是跟从巫者。

王台好，这个故事一开始就非常有趣，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挑战的问题。就有个学生问你说你是一个大哲学家，你是一个伟大的老师，你有这么多的学生， 72 贤弟子，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那个脚被砍断的一个残障者，为什么他拥有的跟从者，或者用我们今天话来说粉丝，他的粉丝这么多，跟你各分平分秋色。

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是对孔子的一个非常有趣的挑战，就是孔子这么有名，这么一有名的一个大教育家，他是不是受到很大挑战？好，我们觉得孔子的回答也很有趣，孔子说这个人是非常了不起的，所以这个王台你不要小看他，你不要以为他是一个残障者，他是一个圣人。

那我们因为不认识王太，我们不也不知道为什么孔子要说这个人是一个圣人，他说孔子讲到这么严重，说不止鲁国，其实天下的人都应该听他的课，也都应该受他的教育去理解他，那因此孔子这个学生成绩当然觉得很纳闷，不可理喻，说你是一个这么伟大的哲学家，一个老式名人，那你怎么也这么崇拜他？那到底什么原因哪？其实长期也觉得很奇怪，长期高速孔子说我在观察很多人去找这个舞者王台读书，然后他也不教他们什么不教啊，大家站在那边好像受教育，可是他也不教他什么，坐我不易，大家都坐在那边，然后也不议论什么。

这两句都很有趣，我在想我们今天如果去小学，中学那个老师不讲课，然后大家站了站在那边半天，坐在那边半天，也不讨论什么问题。可是下面两句很有趣，他说虚而往去的时候，大家觉得肚子空空的，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是十而归走的时候都觉得满满的，好像学到很多东西，我在想这样的教育是什么样的教育？孔子每天要花这么多的唇舌跟学生讨论人生命的道理，各种问题，而这个武者王台是不讲什么话的，那孔子的学生长期当然非常纳闷，就觉得你可不可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那我觉得第一个，我觉得庄子常常可能提醒我们说教育对于人的影响其实有各种不同的法门，我们都以为教育只是一种不断在改课纲，可是我们不见得觉得我们的教育好起来了，是不是有其他的方法？比如说在德国，很多教育理论家认为人类最重要的教育是在儿童游戏当中，当你能够带着儿童玩的时候，启发了他非常多的东西，就是我们所说教育里的游戏，说这个流派，所以因此我们也感觉到，由于我们受孔子儒家这个传统的教育影响非常非常地长久，到今天我们可能都无法摆脱这一个单一的论点。

可是在德冲服里面，当庄子提出了污者王台的教育的方法，是不讲话的，是不议论的，这个时候到底这可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教育。我想这些问题也许是得重复里面最值得我们探讨的一个状态。比如说的重复里面讲到一句给我非常感动的话，孔子后来告诉他的学生常记说，你知道我们如果站在一个在流动的水面前，我们不可能把水当镜子，可是如果是一个静止的水，我们就可以把水当成静止，你才能够看到水中有自己的导引，看清自己的容貌，然后他就说停止这个词，停止这个词，当你议论太多的时候，你反而是越来越变成一种狡辩，他认为为止能止中指。我忽然想到我们今天的媒体就是一个事情出来，他吵翻天，然后最后没有结论。那孔子说为止能止众止这个纸用了三个纸，是说武者王台是不讲话的，他也不辩论的，而结果他影响了非常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