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乌兰Vs三合——撒怀岭

舌尖上的乌兰Vs三合——撒怀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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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6 月30 日,参加乌兰哈达公社插队知青聚会,会上听说察尔森水库库区和察尔森镇生态旅游与养殖业已初具规模。尤为重要的是察尔森水库已充分发挥了防洪灌溉的功能,使洮儿河下游沿河多个区域受益,既防洪又灌溉,并且可以大面积种植水稻了。听到这个消息真打心眼里为第二故乡的乡亲们高兴。乌兰哈达位于察尔森西南洮儿河畔,那儿的乡亲们不仅能吃上香喷喷的珍珠似的大米,而且还扩大种植面积,增加产量,变曾经的吃“返销粮”的歉收地为如今的鱼米之乡。这怎么能不令人高兴呢?往事的回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我1968 年夏天来到乌兰哈达公社乌兰大队第四生产队时。就赶上铲地,我手脚笨,当时最怵铲地。往往被落在后面,越慢越心慌,越心慌越手忙脚乱,有时还把禾苗当草给锄了。队里的张仁钦大叔看在眼里,就让我和他带领的几位男劳力一起去一渠之隔的三合大队干零工,替人家打工扠墙盖房子。

乌兰哈达公社是多民族聚居区,三合大队是朝鲜族为主的大队。民族传统和生活习俗是精耕细作种植水稻;勤于动脑搞副业,队里每个工值2 元多,生活比较富足。当时是我们旗的农业学大寨的典型。我们乌兰大队以蒙、汉民族人居多,牧、副业少;以种植大田为主,基本是广种薄收,队里每工分值仅为0.2 元,而且年终还不能兑现。外出打工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俗话说:“脱坯垒墙,活见阎王。”在三合大队盖房子活儿虽累,但当年“舌尖上的三合”可比“舌尖上的乌兰”强多了。每天基本上是吃大米饭、猪肉炖粉条、猪血肠、还有朝鲜族泡菜和打糕,朝鲜族泡菜酸辣适口,让我们大开的胃就更能装了。用一句乌兰老乡常说的俏皮话“吃黏豆包蘸黄油加白糖那会儿割耳朵都不知道疼;这会儿吃打糕割脑袋怕都没感觉了。”我们在集体户时主食只有苞米大馇子、高粱米和大饼子。副食是咸菜、大酱、黄瓜、角瓜和圆白菜,没有肉。当时,就弄不明白为啥同样的地理气候条件下,仅一条小河之隔竟有如此大的差别呢?听说几年前乌兰大队也是有许多水田的。可为什么又都把高产的水田改成旱田了呢?那时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知道就是水源不足的原因。在三合吃着饭时,就天真地想什么时候能让集体户的插友们也能吃上三合饭呢?尝尝也行啊!不久这个愿望还真就成真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冬季。漫长寒夜伴着昏暗的煤油灯那时间真不好打发。村里的小青年吃过晚饭也都凑到集体户来。他们学我们说话:“哏儿!”“嘛?!”“你妈!”我们知青也学几句蒙语:“ba da yi di。”“zaosa bie mie?”“qi mi ni fu!”后来,我们10 个人和村里的蒙汉返乡知青凑成一个文娱活动小组。按照家乡寄来的天津群众艺术馆编辑油印的宣传演出节目单内容,排练了文艺节目。村里青年还真是多才多艺,吹笛拉胡的,敲锣打鼓的,不久一台戏就排好了。(当年参加活动的伙伴现都进步了:道尔吉在旗政协当领导;三队的白世平在旗公安局当局长;陈国军在海拉尔农行当科长;佟长胜在前旗广电局当编辑;百岁是中学老师;李忠献成了生产队长。)

度过难捱的冬季,春天来了。那年旗里在三合大队召开“三级干部会”,让我们文娱小组(我不在没去了)去三合演节目。就这样,我再不用为集体户的插友们遗憾了,他们演出节目后同样享受了“舌尖上”的朝鲜族大餐。

刚下乡曾向老乡问过“乌兰哈达”是什么意思?老乡答蒙语是“红石砬子”的意思。当时全公社只有三合和古城两个朝鲜族大队种水稻。现在的乌兰哈达凭借水利开发的优势,水田种植已达4.5 万亩。水稻种植已成为龙头产业,绿色无公害水稻种植面积还在逐年增加,品牌大米远销全国各大城市。

1984 年我曾有幸受派,陪同国家遥感考察队在前旗和乌兰浩特市进行地形、地貌、人口、资源考察。再到三合大队时我们尝到了老乡们改革开放后在房前屋后和村里闲地上种的甜葡萄。又到乌兰大队我们不仅吃到了香喷喷的大米饭,还尝到了老乡家院子里收获的小沙果。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舌尖上”的对比和变化,折射出了乌兰哈达历经沧桑变迁的缩影。

1998 年我曾又一次回到过乌兰哈达。距今已是十多年过去了。愿我魂牵梦萦的第二故乡现在和未来会变得愈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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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听友517615598

    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只有用现实主义的视角去记录并创作小说才能在浩如烟海的作品中获得好评,这部《留在草原的足迹》显然做到了但不知为何订阅量这么少?难道是曲高和寡?还是平台推荐不够?谢谢主播的精彩演绎辛苦了

    福狸耳朵 回复 @听友517615598: 感谢您的高评,主页上有《留在草原的足迹》(二),您喜欢的话也可以继续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