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相鼠——《诗经》里骂人最狠的一首诗

吟唱：常晓梏

今天要聊的是《诗经·国风·鄘风》里的《相鼠》。相，有观察事物外表的意思，这里它是个动词，要读作四声。相鼠我们大致可以理解为“看老鼠的样子”。说起老鼠，今天我们有句话叫“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意思是说害人的东西，大家一致痛恨。包括有一些词语，“鼠辈之流”、“贼眉鼠眼”，都含有贬义。其实把老鼠比喻成害人的东西，自古而然。

《相鼠》这首诗是把卫国的在位者、统治者和老鼠作对比，结果发现那些长着人形却寡廉鲜耻的在位者连老鼠都不如，所以诗人对此是深恶痛绝，进行了非常辛辣的抨击。这种近乎于“骂人”的，言辞激烈的当头棒喝，被称作“怨刺诗”。在《诗经》所有的怨刺诗中，个人觉得《相鼠》这首诗是骂人骂得最狠的一首，非常露骨、直接，当然也很痛快、解恨。但是，这里说的“骂人”并不是脏话连篇，它是怎么骂的呢，这首诗可以让我们了解到骂人不带脏字儿的高境界。

                             相鼠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注释】

相：看，观察。

仪：威仪。

止：节制，约束。

俟（sì）：等待。

礼：礼制，礼法。

遄（chuán）：快速。

【链接】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诗大序》

【白话】到了周王朝逐渐衰落，礼义废除，政治昏暗、民不聊生之时，就轮到诗人们登场来作诗讽谏了，就出现了“变风”和“变雅”的怨刺诗。

下期预告：第五十三期《干旄》——《诗经》里的“三顾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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