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参与社会基层治理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内容,是中国特色制度文明建设的重要方面。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对于 中国的政治发展,乃至整个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来说,具有重大而深远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俞可平先生指出,强调“国家治理”而非“国家统治”, 强调“社会治理”而非“社会管理”,不是简单的词语变化,而是思想观念的变 化,是中国共产党从革命党转向执政党的重要理论标志。从理论上说,治理的概念不同于统治的概念, 从统治走向治理,是人类政治发展的普遍趋势。“多一些 治理,少一些统治”是 21 世纪世界主要国家政治变革的重要特征。从政治学理论看,统治与治理主要有五方面的区别。其一,权力主体不同,统治的主体是单一的,就是政府或其他国家公共权力;治理的主体则是多元的,除了政府外,还 包括企业组织、社会组织和居民自治组织等。其二,权力的性质不同,统治是强 制性的;治理可以是强制的,但更多是协商的。其三,权力的来源不同,统治的来源就是强制性的国家法律;治理的来源除了法律外,还包括各种非国家强制的 契约。其四,权力运行的向度不同,统治的权力运行是自上而下的,治理的权力 运行可以是自上而下的,但更多是平行的。其五,两者作用所及的范围不同,统治所及的范围以政府权力所及领域为边界,而治理所及的范围则以公共领域为边 界,后者比前者要宽广得多。
从纵向看,国家治理体系包括国家治理、地方治理和基层治理。基层治理是 国家治理、地方治理的微观基础。社会治理重心在基层,社会治理具有两层内涵,即社会治理体制和具体社会事务治理。根据党的十九大精神,新时代我国社会治理体制的内涵是“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 障”;当社会治理意指具体社会事务治理时,在大部分时候,社会治理与基层治理是重合的,即基层社会治理。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 “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 层下移,发挥社会组织作用,实现政府治理和社会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推进改革发展稳定的大量任务在基层,推动党和国家各项政策落地的责任主体在 基层,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基础性工作也在基层。城乡、社区 是社会的基础单元,是各种利益关系的交汇点、社会矛盾的集聚点、社会建设的着力点,因此,具体社会事务治理主要指基层社会治理。
雨花斋从产生至今近10个年头,一路走来的实践经历让雨花人逐渐意识到, 朴素的孝亲敬老想法如果不融入所在地方的社会治理,就难以获得地方政府的了解与支持,同时也不容易为社会所了解和认可,因此也难以达到雨花斋开办运行的目的。为此, 最早开办地杭州雨花人开始思考雨花斋与社会的关系,思 考如何让雨花斋这样一种公益模式能够融入地方社会治理体系,以更好地发挥 雨花斋的社会公益效能。雨花项目主要运行者杭州雨花书院副院长程刚回顾道:我们是从 2016 年年底就开始研究,怎么让这种社会上的公益慈善模式能够纳 入到整个国家治理里面,进入到社区村庄这种最基层的社会体系中。思考的结果就是雨花斋开始自觉融入基层社会治理之中,直接体现就是雨花斋 2.0 版本 的开始。所谓 2.0 版本指的是自 2017 年开始,雨花斋以当年 4 月 15 日召开的 “雨花社区敬老行动”研讨会为标志,开始统一认识,决定主动融入基层社区治 理中去,把雨花斋孝亲敬老的公益善举与社区治理结合起来,把对老人们的单纯慈善服务与所在社区的社会治理和社会建设结合起来,让雨花供餐与社区养 老助老服务很好地结合起来。雨花 2.0 版的开始,可以浙江杭州茅山社区金都夏宫小区雨花乡情食堂的建立为代表。茅山社区金都夏宫小区雨花乡情食堂主 动融入社区社会治理的模式,相对于雨花斋最早建立的朴素的孝亲敬老免费公 益素食餐厅而言,显然有了明显的改进与发展。其最重要的改进首先是理念上的转变,从最早雨花斋建立之初低调做人、默默做事的姿态,到主动走向社会与当 地社区相联系,从单纯供餐到涉及更多服务内容,体现出了雨花斋与时俱进的自我提升与发展意识。
不少地方政府相关部门还主动向当地雨花斋发出了共同参与社会治理社会建设的邀请, 如江苏南京、上海、浙江等地的雨花斋就因而顺利地与地方政府对接,更好地融入当地的基层社会治理和建设中去。但总体上看,“雨花 2.0 版本” 的实施尚未完全普及,除浙江外,仅在贵州、湖南、河北、广东、江苏等省区部分地方的雨花斋得以实现,大多数雨花斋尚处 1.0 版本模式。尽管如此, 2.0 版 本的出现,还是为雨花斋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可能路径。
贵阳诚善助老还与南明区水口寺社区服务中心联手开展了“以孝治家、以孝治社区”的活动,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效果。通过活动,社区居民家庭关系更加协调了,邻里关系更加和睦了,卫生状况改观了,偷盗现象减少了,儿女不孝的转变了,社区更和谐了。他们在给广大老年居民带来生活上的巨大帮助的同时,大大缓解了社区养老的压力,成为社区治理和建设的一支重要力量。由于活动成效显著, 2017 年 2 月,贵阳诚善助老获得全国以孝治家群众行动领导小组等部门授予的“全国以孝治家试点单位”称号,成为全国六家以孝治家试点单位之一。2019 年 11 月,贵阳诚善助老先后荣获贵州省教育厅、贵州省社区教育指导服务中心颁发的“2019 年贵州十大终身学习品牌项目”奖、贵阳市教育厅颁发的 “2019 贵阳终身学习品牌项目”奖。
通过参与“致敬老党员”活动,浙江雨花老年公益事业发展中心党支部提出了“敬老助餐,让老人身安;倾听陪伴,让老人心安;智慧敬老,让老人家安。老人安,则天下安”的敬老服务理念,组织广大志愿者热心服务,引导社区互助,形成了关爱帮助老党员的和谐社会氛围,促进了弘扬优秀传统孝文化、家文化、睦邻文化和生态文化 协调发展的和谐社会,取得了广泛的好评与社会影响,体现了党建引领公益事业 的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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