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十六回】贾元春才选凤藻宫　秦鲸卿夭逝黄泉路（下）

一、课程原文

第16回，“贾元春才选凤藻宫，秦鲸卿夭逝黄泉路”。按照回目，一个是贾元春封妃，一个是秦钟之死，但是贾元春封妃占了绝对的统治地位，因为这也是整个《红楼梦》构思的一条主线。

贾琏为什么日夜兼程从苏州赶回来呢？就是因为听说了贾元春封妃了。贾元春封妃对贾府来说就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了，贾府就从八公升级为皇亲国戚。贾府就要准备接自己的贵妃回家探亲了，这是这一回的很重要的内容。贵妃要回来探亲，那就要修园子，这就创造了很多很多的就业机会。

王熙凤挖苦贾琏

贾琏和王熙凤正在那里喝酒，贾琏的奶妈来了。《红楼梦》里面除了一个人物，身份完全和另外一个人物相同，但是他会表现的个性完全不一样了。贾琏的奶妈叫赵嬷嬷，贾宝玉的奶妈叫李嬷嬷。李嬷嬷不是已经在贾宝玉那里闹了好几次事了吗？把贾宝玉给晴雯留的豆腐皮包子吃了，把贾宝玉留的自己要喝的枫露茶给喝了，惹得贾宝玉把酒杯都给摔了，似乎李嬷嬷什么光都想沾，但是真正的光她一点儿也沾不上，她很不懂事。

而贾琏这个赵嬷嬷非常懂事，她怎么样懂事呢？她一来，因为她是奶妈，贾琏和凤姐赶快就说，你上炕吧，上炕一块吃。她不干，执意不肯，虽然她是奶妈，但是她知道不能和主人平起平坐。平儿也很懂事，平儿马上就在炕下安上一个杌子，再放上一个小脚踏，这个杌子就当了桌子了，小脚踏就成了她的椅子了。奶妈就坐在这里，贾琏就挑了两盘菜给他奶妈吃。贾宝玉对自己的奶妈大概还没有这么上心吧。贾琏这一点表现的不错。但是凤姐比他还上心，她把赵嬷嬷当成自己家的一个有年纪的亲人对待。

贾琏给他的奶妈捡了两盘菜，凤姐马上说，嬷嬷咬不动那个，没的矼了她的牙。马上说，平儿你把昨儿火腿炖肘子找来，这就是我故意留给李嬷嬷吃的。然后就说，妈妈你尝一尝你儿子带来了惠泉酒。听众朋友们你们注意一下这一段，贾琏见了他奶妈叫过一声妈妈吗？一声也没叫。但是凤姐不住嘴的甜甜的叫妈妈，叫了好几次，就好像她是个亲生的。这个人太会做人了，赵嬷嬷同样会做人。赵嬷嬷说，我这回跑了来，也不是为了来喝酒吃点东西，我是有个正经事，奶奶你好歹的记着疼疼我，我们爷，我从小把他奶了这么大，叫他照顾我那两个儿子，他答应的倒好，他不兑现。所以我现在我就求奶奶是正经，靠着我们爷，只怕我还饿死了呢。人情世故看的透亮透亮的，她很知道，凤姐儿的办事能力比他丈夫要强。她也知道凤姐儿喜欢奉承，你要求凤姐办事，你得给他戴高帽。

凤姐果然大包大揽，“妈妈你放心，两个奶哥哥都交给我。”凤姐是何等冰雪聪明的人，你自己的奶哥哥的事你不管，我来管，能白管吗？我得借着这个话题我得敲打敲打你。她就借着这个话题，跟赵嬷嬷说了一番挖苦贾琏，分不清内人和外人的妙语。她的意思就是说，咱们看着是外人，就是外面的人，意思就是外面那些红灯区的那些女人，贾琏却看作是内人，有内人求他，他才慈软呢，在咱们娘儿跟前，他才是刚硬呢。凤姐给人留的印象，就是她心直口快，但是这个心直口快的背后可是话里有话。她说贾琏疼外人，就是外面的女人，她说皮肉，就是指的金钱，而贾琏专门把这些皮肉贴给外面的人，凤姐挖苦贾琏，在外面寻花问柳。凤姐知道说的是什么，贾琏也知道，贾琏的奶妈也知道。这个奶妈就赶快维护自己的从小奶大的儿子。说没有这么回事，这分明是王熙凤在这吃醋，但是吃的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有趣。贾琏就很不好意思的在那里讪笑吃酒，这一段是似乎非常琐细的日常生活，但是把王熙凤、把赵嬷嬷这两个人都写活了。

贾府原型

这时候贾琏就说快吃饭，我还要到珍大爷那里去商量事。这就把这回的主要内容给提上了饭桌来议论了。凤姐就问，老爷叫你干吗？贾琏就说，那还不是为了省亲要盖园子吗。凤姐就问，批准了？贾琏说：差不多了。赵嬷嬷也参加进来议论省亲。这段闲话很重要，这一段闲话是贾府要准备元妃省亲，要盖园子，要到江南去采买。但是这里面隐藏了曹府的身世。

我曾经早就给听众朋友们说过，康熙南巡是由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接驾的。曹寅接驾，就导致了大量的亏空，最后雍正上台，就抄家了。这个历史事实就变形写到元妃省亲上，但是曹雪芹给她升级了。曹雪芹的姑姑只是做了福晋，亲王的正妻，并没有做皇帝的妃子，而元妃是皇帝的妃子。

我记得有一年我在电视台跟清史专家阎崇年老师，两个人做了一次节目，叫康熙南巡和《红楼梦》。我在那个节目里就跟阎老师这么说，我说阎老师你同意不同意康熙南巡的主要价值是导致了一部《红楼梦》的产生。我说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有康熙南巡才有曹家的巨变，有康熙南巡作为原型素材，才有元春省亲这个故事情节。历史学家听到搞文学的这样来总结重大的历史事件就只能笑笑，不吭声了。

而康熙南巡曹雪芹的祖父四次接驾，下榻江宁织造府这是曹家的很大的光荣。曹雪芹就忍不住要叫凤姐、贾琏、赵嬷嬷三个人通过对话把当年这段事给写出来。凤姐儿说，当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书还热闹。什么意思呢？尧舜禹的舜南巡，太祖皇帝，太祖皇帝指谁？借指康熙皇帝，比一部书还热闹，赵嬷嬷比她年龄大，凤姐没碰到，赵嬷嬷就要说她碰到的这个事，怎么说的了，“唉哟哟，那可是千载希逢的！那时候我才记事儿，咱们贾府正在姑苏扬州一带监造海舫，修理海塘，只预备接驾一次，把银子都花得淌海水似的！”这不就把曹寅当年在扬州盖行宫，“三汊河干筑帝家，金钱滥用等泥沙”给说出来了。还有如今江南的甄家，“嗳哟哟，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谁也不信的。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这个甄家，就是曹家的原型，也借助于人物的闲谈，就说出来了。

凤姐儿接着就说，我们王府也准备过，我们王府预备过一次，那时候我爷爷单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的外国人都是我们家养活，王熙凤的娘家是干吗的？是对外经贸部的。根据红学家考证，王家做对外经贸部也是有原型的，这个原型是贾母娘家的原型，李士祯家，就是后来的李煦家。这个李士祯曾经做过广东巡抚。康熙开放海禁，外国的货物就都是从广东、福建、浙江这些海关入口，王熙凤后来不是说了一句，说是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广东、福建、云南、浙江，所有那些洋船货物都是我们王家的。这就在随意的闲谈当中，放进去了作家身世的资料，但是做了很大的改动，夸张了，升级了，贾家比曹家更有钱更有势力。

修建大观园

这帮人正聊得热闹，王夫人派人叫凤姐，而贾蓉哥俩来了，那两个小坏蛋来了，贾蓉和贾蔷来了，他们来找贾琏汇报。王熙凤这个人，平时王夫人一叫，闻风就跑，但是这一次先不走，先止步稍候，听听这哥俩来干吗。贾蓉就来汇报盖省亲别墅。贾蔷就来汇报，到江南去采买女孩子的事。通过贾蓉的汇报我们就知道，将来的大观园要怎么建筑了。

贾蓉说：“我父亲打发我来回叔叔：老爷们已经议定了，从东边一带，借着东府里的花园起，转至北边，一共丈量准了，三里半大，可以盖造省亲别院了。已经传人画图样去了。”贾琏很会做人，既然贾珍派贾蓉来汇报，而且说是老爷们商定的，那贾琏就赶快同意，说这样就很好，就按这个办就行了。贾琏就和他这两个侄，在那里好一通聊，赵嬷嬷在那听呆了。贾琏和贾蓉聊完了盖省亲别墅。贾蔷又来汇报，我要到姑苏去买唱戏的女孩子，要买乐器，买戏子们的戏服，大爷派了我。他说的这个大爷就是贾珍。还有两个清客相公和我一块去。

听众朋友们听听，就那两块料，这回单聘仁又来了，还来了一个卜固修，名字都把我肚子给笑破了。贾琏一听，把贾蔷打量了一番说你能干吗，这个事不大，这里面大有藏掖的，贾蔷不过十六七岁，其实贾琏也不大，也不过就二十来岁，但是他认为贾蔷没干过，你会干吗？他一说这个，另一个小坏蛋贾蓉就在灯影下面悄悄的拉凤姐的衣襟。什么意思呢？婶，你可得给他撑腰。凤姐马上就知道了，就说贾琏你也太操心了，难道大爷比咱们还不会用人，这先拿贾珍把贾琏给唬住了，说他是贾珍派的人，难道他还不会用人吗？你怕他不在行，他还是真是去和别人讲价钱，他不过就是坐着在那里指挥就是了，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看他就挺好。

贾琏叫他媳妇这一句话就说得无言可对了，我并不是不让他去，我不过是替他谋划谋划。既然他要谋划谋划这就要问了，这银子从哪出？贾蔷就告诉他，我们贾府在甄府存了五万两银子，现在我去先拿三万两银来，那两万两先在那里存着。听众朋友们听听，大观园买小戏子，买乐器，买花烛、窗帘等等，要用后面的两万，而买小戏子等等的竟然要用三万，多么大的开销，多么大的气势。贾琏只是在那考察贾蔷能不能干，贾琏就没有想到，你那两个奶哥这不就有了就业机会了。

凤姐儿听到了这个机会，见缝插针，顺手就把那两个奶哥哥塞给了贾蔷。她对贾蔷说，“既这样，我有两个在行妥当的人，你就带他们去办，这便宜了你呢。”哪两个人呢？就问赵嬷嬷你那两个人叫什么名，这个时候恐怕贾琏不得不佩服，两个奶哥哥叫王熙凤一句话变成白领了。贾蔷同样比猴还精，王熙凤说“两个妥当在行的人”，这两个人什么事在行？买过小戏子吗？根本就没有。但是她故意这么说，而贾蔷更精明，只要是琏二婶子开口，你就说两个大猩猩很在行，我也得领着它走。这时候你看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那就里面埋藏了很多聪明的人生哲学，这个坏小子就领了这么一个美差，管着那五万两银子了，他肯定会在里面打很多的偏手。

一出来，贾蓉就忙忙的给凤姐说，婶子你要什么东西，我开个账，叫贾蔷给你买了来。凤姐儿笑了，又说了一句粗话，“别放你娘的屁！我的东西还没处撂呢，稀罕你们的鬼鬼祟祟的？”脂砚斋的评语就说，凤姐和贾蓉贾蔷这三个人是一体一党。这是贾府的一个小党派，小宗派，这是王熙凤在那拉帮结伙，培植亲信的两个小坏蛋，我把他叫做贾府的一个小小的拥凤团，将来要参加这个拥凤团的还有一个人叫贾芸。在贾芸之前还进来了一个叫贾芹，都是凤姐的小亲信。这不就通过闲聊，把怎么样到南方去采买都交代了。

第二天起来，贾琏就去见贾赦贾政，就和老管事的人，和那些清客，去考察两府的地方，就安排怎么样拆了会芳园，怎么样把东院原来的那些东西也处理了，把东面那一些下人的房子都拆了，倒出省亲别墅的地方来。

朋友们记住，大观园是谁来建造的？贾府的两个顶级的花花子，一个贾珍，一个贾琏。他们从会芬园引了一股活水，将来这股活水就引到潇湘馆去了，他们请了一个叫山子野的人搞设计，这就开始了他们的工程。而贾政不管这些俗事，只是叫贾赦、贾珍、贾琏等等这些人管理。这里面就把贾政这个人写的比较清高了，这得花多少钱？贾蔷那就掌握了五万两银子，而贾珍把比贾蔷更赚银子的活派给他儿子了，叫贾蓉去管着打造金银器皿。而这些事贾政都不管，贾政是一个比较清高的读书人，有什么事，贾珍贾琏去管，这就是第16回里面，贾元春才选凤藻宫，这个内容就很生动很形象，波澜起伏的交代完了。

秦钟之死

这回里面的另外一个内容“秦鲸卿夭逝黄泉路”，那就是秦可卿的弟弟要死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贾政当然就没有工夫来管贾宝玉了。贾宝玉当然很高兴，可以有空多和林妹妹在一起玩。但是他又很担心，秦钟病得很厉害，这一天一早，他就说我要去看看秦钟，就跟贾母汇报了。他正准备走，他的小厮在二门那里探头探脑，贾宝玉出来说你干嘛？茗烟说，秦相公不中用了。秦钟病危。贾宝玉自己的好朋友，约了一块念书，求着王熙凤帮着收拾了书房要夜读，现在书房收拾好了，还没有夜读了，这个朋友命不长了，赶快找人，急得满厅乱转，催车，催了车来了，李贵、茗烟这些人跟着跑到秦钟家。秦钟这个时候已经发了两三次昏了，面如白蜡。贾宝玉就说，“鲸兄，宝玉来了。”

我看到秦钟之死的这一段，特别有趣，因为秦钟是夭亡，十二三岁的一个男孩，居然就因为偷期密约和智能儿风流过度，就病重的至于要死了，而他的夭亡恰好安排在贾府上下迎接元妃省亲，这么热闹这么喜庆的时刻，这是曹雪芹惯用的手法，他就要写乐中悲，就像贾宝玉在太虚幻境见到的史湘云的曲子，叫《乐中悲》，他就要写乐中悲，就要写热中的冷清。你这热火朝天的准备贵妃省亲，这个小男孩姐姐死了，因为自己和小尼姑偷期密约，小尼姑跑来找自己，叫老爹发现了，老爹把他揍了一顿，老爹也气死了，现在自己挨了一顿打，现在爹也死了，智能也不见了，病得气息奄奄了，快死了，多么可怜。但是秦钟之死，又写了一段很荒唐的事。

阎王爷派的人来捉他了，秦钟要求你们先别捉我走，秦钟在琢磨什么事呢？他又记挂着家里没有人管，又记挂着父亲还有三四千两银子，又记挂着智能还没有下落。听众朋友们听听他记挂些什么事？家里没人管，因为他是独生子，父亲还留了三四千两银子，我读到这个地方，我就有点不大相信，为了秦钟读书，他的将近七十岁的老秦业凑了24两银子给贾代儒送了去，那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他的父亲还存了三四千两银子，这个银子哪来的？我就总在怀疑，这又是曹雪芹的一个漏洞。《红楼梦》因为经过五次修改，五次增删，很多不同的文字都保留在同一本书里，他就有很多的漏洞可以寻。

我曾经在博客上说过《红楼梦》的一些漏洞，结果说过一次就叫一些红迷把我骂了一个不敢再张嘴了。但是《红楼梦》确实是有很多的漏洞，朋友们看看他在这里惦记家里没人管，惦记银子，惦记智能，但是他怎么就没惦记他的好朋友宝玉呢？他就求小鬼，你们先别叫我走。但是这些小鬼不肯徇私，说你是读过书的人，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我们都是铁面无私，我们哪像你们阳世间这么徇情。听听这些话，这不是讽刺吗。借着秦钟之死，给了阳界的官府轻轻的一击。

正在这里闹着，秦钟听说宝玉来了，就赶快央求这些小鬼，说我和一个好朋友说一句话就来。什么好朋友？荣国公的孙子宝玉。那个判官一听，害怕了，就吆喝那些小鬼，我说你们先放他回去，你们不听，现在等他请出一个运旺时盛的人才罢。朋友们听听这四个字，运旺时盛，是谁运旺谁时盛？贾宝玉当然是运旺，因为北静王刚刚表扬了他，说他有可能雏凤青于老凤声。时盛是谁？当然是他姐姐要当贵妃了。这小鬼就说你老人家雷霆电雹，原来还听不得宝玉这两个字，我们是阴世间，他是阳世间，我们怕他干什么。判官说，放屁，天下官管天下事，阴阳一理，尊着这些有权利的人没错。

我看到这些地方我就在那里怀疑，我说曹雪芹是不是看聊斋看得非常的熟，阴世间就是阳世间的倒影，在蒲松龄的笔下不是一直就这么写吗。这就把秦钟的灵魂放回来了，但是我又觉得秦钟的灵魂放回来说的这番话，我是不大相信，他怎么能说这个话呢？秦钟就给宝玉说，“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儿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也可能能说这个话，因为秦钟是风流过度病重，马上就要见阎王了，他也可能在临死的时候，突然，我如果不搞这些，我好好的念书，我岂不是就可以把我们秦家的门楣光大了，我就可以读书做官了。我想这也可能有这个意思。

听众朋友们，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讲，也可以自己琢磨琢磨。总而言之，我觉得秦钟之死是一番非常有趣的游戏笔墨，是曹雪芹借题发挥，对那些所谓无私执法的封建官吏，哪怕他是阴司的官吏，欺贫怕富，怕有势力的人，做了一次绝妙的讽刺。

二、知识点补充

1、《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在艺术上代表着中国文言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它博采中国历代文言短篇小说以及史传文学艺术精华，用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造奇设幻，描绘鬼狐世界，从而形成了独特的艺术特色。

2、脂砚斋：《红楼梦》抄本系统《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主要评点者。脂砚斋的批语在红学界称为“脂评”或“脂批”，有脂砚斋批语的抄本被称为“脂本”，脂评本是最贴合曹雪芹思想的《红楼梦》版本。

但脂砚斋其人是谁，与《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是什么关系，迄今未形成一致看法。红学界主要有四种说法:一、作者说。二、妻子说。三、叔父说。四、堂兄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