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源于逃避真实世界

痛苦源于逃避真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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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源于逃避真实世界
我想这一切我们都熟悉。我不是在向你们讲授痛苦。如果你们在听我讲的时候突然尝试去感受痛苦,或者尝试去感受欢乐,这是荒谬的,这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如果人稍微觉察到自身生命的狭隘、浅薄、微不足道,如果人观察到那些无止休的争吵、失败,以及所做的那些一无所获只换来挫败的努力,那么人就一定会不可避免地经历到痛苦。无论在什么水平,无论多么微小或多么深刻,人一定要知道痛苦是什么。痛苦如影相随,我们似乎无法摆脱。所以,如果我能的话,我愿意与你们坦诚地谈一谈痛苦的终结。 痛苦有终,但是它却不通过任何系统或方式产生。当你领悟到实相,就不会有痛苦了。当你清晰地看到实相——不管是你人生毫无成就的事实,还是你的儿子、弟兄或丈夫过世的事实,当你能够原原本本地看到事实本来面目,不加以阐释,不投以偏见,没有任何理念、理想或判断,我想痛苦就要结束了。但我们多数人还存有恐惧的意志,不满的意志,满足的意志。 请不要单纯地听我说,请觉察你们自己。注视你自己的生命,就像是你的脸在镜子中映出一样。在镜子中,你看到实相——你自己的脸——未被扭曲。现在请你用同样的方式看一下你自己,不要有任何好恶,也不要接受或者拒绝你所看到的。就这样看着你自己,你会看到恐惧的意志占据了你的生命。哪里有意志——行动和不满的意志,成就和满足的意志——哪里就总会有恐惧。恐惧、意志和痛苦同行,它们是分不开的。哪里有意志,哪里就有恐惧;哪里有恐惧,哪里就有痛苦。我说的意志意思是,对某事的决心,到达和成为什么的决心,拒绝或接受的决心。当然,这些都是意志的各种形式,不是吗?因为哪里有意志,哪里就有冲突。 请看一看这个道理,你们不仅要理解我所说的,还要理解意志的含义。除非我们理解意志的含义,否则我们就不会理解痛苦。 意志是欲望发生矛盾造成的,是在“我想”和“我不想”的拉力冲突中产生的,不是吗?欲望及它们的矛盾和反馈,创造了满足和不满的意志,在这种意志中即有恐惧。实现或成为什么的意志,自然就是带来痛苦的意志。 我们说的痛苦是什么意思呢?你看到一个孩子,有着健康的身体,一张可爱的脸蛋,一双明亮而聪慧的眼睛,还有幸福的笑颜。当他长大后,被投进教育这架机器。他被迫去符合某种社会模式,而快乐,生命中天然的快乐,就被毁灭了。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很难过,对吗?失去你心爱的人让你很难过。当人发觉他已将人生的全部挑战都糊弄过去了的时候,会感到难过。当爱结束在人生这条大河的一个小的回流中时,难道不会难过?当梦想驱策着你,你却忽然发现你得到的是挫败,这也是令人难过的。看到心灵——不是别人的心灵,而是自己的心灵——多么渺小,是令人难过的。也许他得到了大量的知识,也许他非常聪慧、机敏、博学,心灵却依然十分浅薄、空虚。意识到这样的事实,就会带来悲哀和痛苦。 但是有一种悲哀比这些都要深刻得多。这种悲哀来自于对孤独和孤立的认知。虽然你在朋友中间,在人群之中,在派对中,或者正在与你的丈夫或妻子谈话,而你忽然感到巨大的孤独;有一种绝对的孤独带来了痛苦。此外也有疾病带来的痛苦。 我们知道这些各式各样的痛苦存在。我们也许没有真正地一一经历过,但是如果我们在观察,在觉知生命,我们就知道这些痛苦的存在,我们多数人都想逃离于此。我们不想理解,也不想直视痛苦。我们不说:“痛苦都是些什么?”我们关心的一切就是逃避痛苦。这并非不自然,这是欲望的本能运动;但是我们把痛苦当成不可避免的来接受,所以这种逃避就变得比痛苦的事实重要得多了。在逃避痛苦的时候,我们迷失在神话和象征当中;因此我们从来不去探究,有没有痛苦的结束。 毕竟生命确实带来些问题。每一分钟,生命都在提出挑战,提出要求,如果一个人回应得不充分,就会产生挫败感。这就是为什么,对我们多数人来说,各种各样的逃避变得非常重要。我们通过有组织的宗教和信仰来逃避,通过象征和偶像来逃避,而不管这是用心灵刻下的,还是用手刻下的。如果此生我不能解决我的问题,那么总还会有来世。如果我不能结束痛苦,那么就让我沉迷于享乐,或者变得严肃一些,翻开书,学点知识。我们也会通过暴饮暴食来逃避,通过无休止的谈话、争吵,通过让自己变得沮丧,来逃避痛苦。这些都是逃避,这些不仅仅对我们变得极其重要,而且我们也反对其中的一部分——你的宗教和我的宗教,你的思想体系和我的思想体系,你的形式主义和我的反形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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