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02《探讨大禹父子治水和地理问题》

《天问》第二部分 探讨大禹父子治水和地理问题

原文
23 不任汩（gǔ）鸿，师何以尚之？
24 佥（qiān）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
25 鸱（chī）龟曳衔，鲧何听焉？
26 顺欲成功，帝何刑焉？
27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28 伯禹愎鲧，夫何以变化？
29 纂就前绪，遂成考功。
30 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
31 洪泉极深，何以窴之？
32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33 应龙何画？河海何历？
34 鲧何所营？禹何所成？
35 康回冯怒，墬何故以东南倾？
36 九州安错？川谷何洿（wū）？
37 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38 东西南北，其修孰多？
39 南北顺椭，其衍几何？
40 昆仑悬圃，其尻（kāo）安在？
41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42 四方之门，其谁从焉？
43 西北辟启，何气通焉？
44 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45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46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47 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48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49 雄虺（ huǐ）九首，倏忽焉在？
50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51 靡蓱（mí píng）九衢（qú），枲（xǐ）华安居？
52 灵蛇吞象，厥大何如？
53 黑水玄趾，三危安在？
54 延年不死，寿何所止？
55 鲮鱼何所？鬿（qí）堆焉处？
56 羿焉彃（bì）日？乌焉解羽？
57 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四方。
58 焉得彼嵞（tú）山女，而通之於台桑？
59 闵妃匹合，厥身是继。
60 胡维嗜不同味，而快鼌（zhāo）饱？
61 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蠥（niè）。
62 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
63 皆归射鞫（jū），而无害厥躬。
64 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

译文
23 鲧既不能胜任治水。众人为何将他推举？
24 都说没有什么担忧，为何不让试着做去？
25 鸱（chī）龟相助或曳或衔，鲧有什么神圣德行？
26 治理川谷也见功劳，尧帝为何对他施刑？
27 将鲧长久禁闭羽山。为何三年还不放他？
28 大禹从鲧腹中生出，治水方法怎样变化？
29 接手先人未竟事业，终使父亲遗志成功。
30 为何继承前任遗绪，他的谋略却不相同？
31 洪水如渊深不见底。怎样才能将它填塞？
32 天下土地肥瘠九等，怎样才能划分明白？
33 应龙如何以尾画地？河海如何流通顺利？
34 鲧是什么使他意乱？禹是什么使他事成？
35 水神共工勃然大怒，东南大地为何侧倾？
36 九州大地如何安置？河流山谷怎样疏浚？
37 东流之水总不满溢，谁知这是什么原因？
38 东西南北四方土地。哪边更长哪边更多？
39 南北顺量比较狭长，长出地方又有几何？
40 昆仑山上玄圃仙境，它的尾部又在哪里？
41 山中还有增城九重，它的高度又有几里？
42 昆仑山的四面门户，什么人物由此出入？
43 西北两面大门敞开，什么气息通过此处？
44 太阳光辉哪儿不到？烛龙又能照耀何方？
45 羲和还没御日出行，若木之花为何放光？
46 什么地方冬日长暖？什么地方夏日长寒？
47 哪儿又有岩石成林？什么野兽会发人言？
48 哪儿有着独角虬龙，以熊为妇游牝（pìn）从容？
49 雄的虺（huǐ）蛇九个头颅，来去迅捷生在何处？
50 不死之国哪里寻找？长寿之人持何神术？
51 萍草蔓延根茎盘错，枲（xǐ）麻长在哪儿开花？
52 一条长蛇吞下大象，它的身子又有多大？
53 黑水之地玄趾之民，还有三危都在哪里？
54 延年益寿得以不死，生命久长几时终止？
55 奇形鲮鱼生于何方？怪鸟魁堆长在哪里？
56 后羿怎样射下九日？日中之乌如何解体？
57 大禹尽力成其圣功，降临省视天下四方。
58 哪儿得来涂山之女，与她结合就在台桑？
59 爱涂山女与之匹配，得到继嗣儿子出生。
60 为何嗜欲与人同味，求欢饱享一朝之情？
61 启代伯益作了国君，终究还是遇上灾祸。
62 为何启会遭此忧患，身受拘囚又能逃脱？
63 都是勤谨鞠躬尽瘁，没有损害他们自身。
64 为何伯益福祚终结，禹的后嗣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