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门关》禅宗公案第5则 ‖ 香严上树

香严上树

唐邓州香严山智闲禅师，就沩山灵祐禅师而契悟，法化盛行，死后敕谥袭灯大师。

香严和尚云：“如人上树，口衔树枝，手不攀枝（手没攀着树枝），脚不踏树（脚没踏着树干）。树下有人问西来意（即达摩祖师从印度到中国来，所传禅宗心法的要旨。《临济义玄禅师语录》：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临济禅师）云：“若有意，自救不了。”（学人）云：“既无意，云何二祖得法？”师云：“得者是不得。”云：“既若不得，云何是不得底意？”师云：“为尔向一切处驰求心不能歇，所以祖师言：‘咄哉丈夫，将头觅头！’你言下便自回光返照，更不别求，知身心与祖佛不别，当下无事，方名得法）。不对（如果不回答），即违他所问；若对，又丧身失命。正恁幺时（正在这样的时候），作幺生对（应该怎么办）？”

无门曰：“纵有悬河（比喻论辩滔滔不绝或文辞流畅奔放。）之辨（辨即辩。），总（都，全）用不着（在开悟这件事情上没有用）；说得一大藏教（佛教的全部经典、理论），亦用不着。若向者里（在这里）对得着（对答得上来），活却从前死路头（就能够使过去的死路、绝路，使从前从未相应过的真心佛性的作用活起来），死却从前活路头（使过去的活路，生死轮回的妄想执着的作用死掉、断掉）。其或未然（如果还不能做到这样），直待当来（未来弥勒菩萨下生到我们人间成佛的时候）问弥勒。

颂曰：

　香严真杜撰，恶毒无尽限。哑却衲僧口，通身迸鬼眼。

颂文大意：香严智闲禅师真是个无事是非、信口胡说的家伙，他的恶狠毒辣简直没谱到了极点。他的问话使衲僧张口结舌无法应答，而他的全身却平白无故地长出了无数的恶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