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第三节 充分发挥安全堡垒的功能
愈早弥补幼年时期的缺憾,愈可能及早修复依恋创伤
川端重拾童心的愿望,还是为依恋障碍的治疗提供了一个提示。确实有不少依恋障碍者在复原的过程中,经历过重拾童心的体验。像埃里克森很重视游戏与表现力;夏目漱石在精神不稳定时期经常作画。同样的道理,也有人会突然像孩子一样撒娇,或对童书童谣感兴趣。
人或许懂得主动弥补幼年时期缺乏的东西,并以此修正成长过程中的偏差吧。
出现叛逆反抗或冷淡疏离时,支持者的宽容态度和理解是创伤修复的关键
修复创伤最重要的时期:在依恋障碍者逐渐复原的过程中,虽然还是会依赖支撑自己的人,但到了某个阶段后,却会明显反抗对方或做出令对方困扰的行为;创伤愈深的人愈容易如此,有时甚至会变本加厉,可以忽视对方或将怒气发泄在对方身上。这是依恋障碍者渴求对方关注,却发现地方的注意力没有百分百放在自己身上时恼羞成怒。尽管如此,他们却又无法坦率地撒娇或要求关心,只会用剑拔弩张的态度表达,让对方也陷入不愉快的情绪中。
这个时期,一旦支持的一方也跟着生气或拒绝再支持,采取否定的态度响应,就会让之前的努力都化作泡影。
…………
当依恋障碍者叛逆反抗或冷淡疏离时,支持者一定要用正面态度看待,积极接受造成对方这种心情的根源。
毫无保留的倾诉或写作——作家疗愈依恋创伤的启发
在试图修复依恋创伤时,除了确保安全堡垒,寻回儿时匮乏的东西,接受周遭认同等同理型、体验式的方法外,还需要另一种方法,那就是借由言语表达的、认知层面的方法。两种方法双管齐下,修复创伤的基础就能打得更稳固。
拥有一个绝对不做任何否定,完整包容自己一切的安全堡垒,依恋障碍者就能毫不保留地倾吐自己的所有遭遇、所有心情,这在修复创伤过程中是很重要的一环。当专业医师、身边人都无法做到时,作家会选择孤独的写作(虽然未必会真的起到修复依恋创伤的效果),但他们是将能够包容任何文字的稿纸当成了安全堡垒。
与父母和解也是与自己和解,重拾勇气和力量
彻底面对过去创伤的阶段结束后,当充满否定的负面言辞说尽,接着依恋障碍者将开始想起过往快乐的经历及父母(养育者)为自己付出的往事,能客观看待与创伤并存的正面记忆。这一时期开始,当事人不再全盘否定,而是开始理解父母也有无法顺利表达爱的时候,愿意承认父母虽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已经进他们所能努力付出了爱。这时依恋障碍者不再怀抱憎恨,也会发现自己曾被爱过。悲伤与愤怒的色调逐渐添上爱、原谅与希望的色彩。
一旦再次接近父母,事态就会产生戏剧性的好转,开始走向真正意义上的、稳定的自立。一些当事者会想为自己曾经为父母带来的伤害道歉。
与此同时,与父母和解后,当事人也不再一味否定自己,开始接受自己,产生自信。
依恋障碍者之所以常对父母持否定的看法或情感,其实反应着过往父母对自己的否定,进一步造成了自我否定的态度。
以积极肯定战胜负面否定,为人生带来正面价值
案例26:与继父和解的比尔·克林顿
案例27:邂逅禅学的史蒂夫·乔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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