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利国利民的“青苗法”

《说宋朝》第二百三十九集

利国利民的“青苗法”  

【提要】    

宋朝民间高利贷盛行，借了高利贷的家庭通常会倾家荡产，甚至卖儿卖女来还债。王安石变法中，一项重要的法令青苗法，就是为了打击民间高利贷，利息又比较低，在人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对于这样听起来利国利民的政策，司马光又将提出怎样的想法呢？文化学者李亚平，今日为您解答。《说宋朝》，正在播出。 

【片头】

这是地理版图最小的中国，也是文化发展最大的中国。这是军事力量最弱的中国，也是经济实力最强的中国。这是一千年前的中国，了解它，知道我们的现在。《说宋朝》可以看，可以听的历史。

【李亚平】

前面我们说到，当时在帝国社会里边盛行的一种高利贷，这种高利贷其实对当时的社会生活影响是挺大的，他的这种利率经常能够达到，一年在百分之百以上。凡是借高利贷的人，显然都是那种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已经到了这种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可想的程度上，才会去借高利贷。你不借这个高利贷，你们一家人可能就要饿死。如果你还不起怎么办？那这个高利贷就会一年比一年多，一年比一年多，它所谓驴打滚的利嘛，十块钱要还二十块，那么明年再打一个滚，二十块就要还四十块。

在这种情况下，你的高利贷就会越积越多，到最后就形成这种，整个就是这种中下层阶层的人民就经常会，就只能走向家破人亡，或者卖儿卖女的这样一种地步。

王安石所推行的这个青苗法是什么一个法令呢，他是这样的。每年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有一笔基金，这笔基金由政府发给需要资金来度过春荒这一段时间的人家，他的利息呢是每年是，其实每年是40%，它分两次还清，就是半年还一次20%，再半年还一次再有20%。如果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肯定也是属于高利贷，当时的那个时候，已经比这种社会上盛行的这种高利贷，就要好很多了。

我们如果要想知道当时社会上那个高利贷有多么可怕，其实大家去翻一翻那个《水浒传》里面，那个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那一段你就能看出来，鲁提辖治所一要惩治镇关西的原因在于，这个镇关西不仅仅是欺行霸市，他还是一个放高利贷的一个人。他是放高利贷把那个金家父女给逼得走投无路，然后鲁智深才出来打抱不平，才把镇关西给干掉。我们从这个故事里面，其实我们就能看出来，高利贷有多么可怕。

到王安石推行青苗法，40%的年率，已经是太好太好的一个年率了。事实上由政府来放这个，在当时不是高利贷的高利贷，本身已经很不应该了，因为政府你辅助自己的人民去发展生产，改善它的生产条件，其实这本来就是政府的责任来的。但是呢在那个时代，也只能用方式，而且里头隐藏着一个潜台词，王安石为什么要推行这样一个变法，并且把这个利率也是定的挺高的，定到了40%，要用国家的政府的钱放出去了之后，然后钱生钱，它也有这样的一个含义在里面。所以这才导致了后来青苗法推行了之后产生了极其可怕的后果。

在这之前，王安石在做地方官的时候，其实曾经推行过，就在他管辖的那个范围之内，比如说在一个县的范围之内，他就推行过这个青苗法。每年到了春天，老百姓青黄不接，没有饭吃，甚至连种子都要给吃掉的时候，来，好政府借给你这个钱，让你度过这一段时间，夏粮收获的时候你还20%，连本带息还，然后到了秋粮收来的时候你再还一笔钱。

在王安石做地方官的时候，他推行这个制度，在当地深受老百姓的欢迎，因为他毕竟比其他的高利贷要好很多，好很多。王安石就推行完了之后，他就挺有信心在全国范围内推行。事实上这种青苗法不是王安石首创的，按照历史记载上边，在当时的陕西地区，就有一些地方官就用这种青苗法的这种方式，来扶持当地的农民来发展生产。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

那么王安石自己也推行过，也做过这方面的事情也是有效的，所以王安石挺放心大胆的在全国范围内推行，时间并不长，就产生了特别可怕的后果，我们先把这个可怕的后果是怎么产生的，我们先放一放，我们再说另外一方面。

就再说司马光对王安石这个变法的反对，司马光他当时在做翰林学士的时候，他还兼一个职务，就是要给皇帝，要给皇帝讲课，讲历代的历史上发生的事情，讲当时帝国政治上边的几部经典，就是我们后来所熟知的四书五经，就是讲解这些东西。那么有一次他给皇帝讲课之后完了之后，他就有意识的，把话题给扯到了西汉年间发生的一件事情。西汉年间发生的这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呢？在中国历史上很有名的一个萧规曹随的一个故事。

【下节提示】

萧规曹随的故事发生在西汉初年。汉朝刚刚建立，人民饱受战乱之苦，迫切需要休养生息发展经济，身为宰相的萧何就协助皇帝，制定了很多鼓励人民生产的积极措施。那么萧规曹随这个故事具体是怎样发生的？司马光为什么要给皇帝讲这个故事呢？

【李亚平】

萧何大家知道，他在西汉帝国建立了之后，他就是大汉的丞相，宰相，他和汉高祖刘邦两个人，就制订了整个那个国家很多政策法规。大家知道那个故事就是刘邦打进了咸阳之后，萧何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把秦朝皇宫里面所保存的很多法律文件，很多档案，政府档案都给接收过来。然后他所制订的这种，汉朝的这些规章制度，法律，都是在这个基础之上建立起来的。应该说在那个时代是比较完善的一套法律制度。那个时候齐国是在今天山东沿海的那一大片地区，所谓齐鲁齐鲁是西汉建国之后，封国面积最大的一个国家。曹参去了齐国之后呢，当时战乱刚刚结束，怎么医治战争的创伤，怎么恢复民间的活力，怎么发展生产，发展经济，稳定社会，这是一个千头万绪的一个事情。

那么这个曹参去了之后呢，他就多方征求意见，就让人们给他出主意想办法，就是怎么把齐国给治理好？那么当时在齐国海边有一个及据说有一个老先生姓盖的一个老先生，这个老先生是精研黄老之术，就是所谓黄帝和老子的那个理论。曹参就去请教这位盖老先生怎么治理齐国。盖老先生就用黄老之术的这个思想和理论，就告诉他，要治理好这个国家，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清静无为不扰民，你政府不要出什么妖幺蛾子，你也不要搞什么这个那个的工程，不要骚扰你的百姓，你的百姓们，就自然能够把这个经济给搞好。就是核心思想就是这样一个思路。曹参听了之后，决定就用这种方式来治理齐国，在几年当中，整个齐国的经济恢复的非常好。民间活力经济发展什么东西，社会稳定，然后呈现出来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所谓清净无为不扰民，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治理这个国家。

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萧何去世了，曹参马上就对他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真的是很灵，就表明曹参这个人，其实智商是非常高的。这是一句什么话？我们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