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5 | 意外：从南极返航，潜艇被冰山围困 | 陈思 黄晨

陈思：喜马拉雅的朋友，你好。我是陈思。

黄晨：我是黄晨，我们是大语文的写作侠侣。今天我们继续来讲《海底两万里》。上一期我们读完了《海底两万里》第二部的1-8章，知道了尼摩船长的巨额财富来源，可是，尼摩船长的身世仍旧是个谜。这一期我们将跟随书中的人物继续海底旅行，去往海底遗迹和神秘的南极，他们在一路上遇到了无数惊人的奇景，还找到了传说当中的亚特兰蒂斯，也遭遇了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这期内容涉及《海底两万里》第二部的9-16章，你有没有提前阅读呢。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今天的故事吧！

陈思：尼摩船长在沉船遗迹打捞金银财宝，导致尼德·兰的逃跑计划又泡汤了，可以想象他有多气愤，旅途还在继续。诺第留斯号继续航行，尼摩船长邀请阿龙纳斯，做一次夜间海底旅行。他们来到大西洋三百米深处，海里竟然下起了雨。远处有一团红光，那是什么呢？这段旅途的目的地是哪里呢？会是尼摩船长设想的海底城市吗？

黄晨：别急，我这就告诉你答案，那团红光原来是海底火山喷出的硫磺火石。火山之下是一座破坏了的城市。坍塌的庙宇、破损的拱门，远处是宏大水道工程，还有巴台农庙、堤岸的遗迹和古老的海港，如同沉没在水底的庞贝古城。原来，这是沉没的大西洋洲！

陈思：大西洋洲是传说中拥有高度文明发展的大陆，对它的记载最早来自柏拉图的《对话录》。相传希腊的古老城邦雅典曾被大西洋人侵入并破坏。大西洋洲有多厉害呢？据说，大西洋人占有广大的大西洋洲，比亚洲和非洲加起来还要大。他们还试图控制希腊，但因为希腊人顽强不屈的抵抗没有得逞。好几个世纪之后，一次翻天覆地的大灾祸发生了，一天一夜的工夫，整个大西洋洲完全沉没。柏拉图给这片神秘的大陆命名为亚特兰蒂斯。

陈思：这次的内容会涉及一些欧洲历史。简单科普一下，欧洲历史可以分为三个时期：古典时期、中世纪和近代。公元前800年-476年是古典时代，这一时代孕育了辉煌的古希腊罗马文明，伟大哲人苏格拉底、柏拉图等就是这一时代的人物。公元后的467-1453年是中世纪，基督教文化占主导地位。1453年之后是近代，地理大发现将世界连成一个整体，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把人们的思想从中世纪的宗教压迫中解放出来，殖民体系也发展了起来。

黄晨：所以凡尔纳根据西方人耳熟能详的哲人柏拉图留下来的传说，想象了“大西洋洲”的海底遗址。一行人参观完沉没的古老文明之后，诺第留斯号再次启程。海底地面的石头越来越多，有好些变质岩和火成岩，还有硫磺火石和黑曜石散布其间。不久，前方天际的水平线被一堵高墙挡了起来。第二天早上，压力表显示潜艇浮上水面，可四周还是一片漆黑。

黄晨：在尼摩船长的带领下，阿龙纳斯来到平台上，探照灯亮起，他才看清潜艇浮在一座由高墙围起来的圆形湖泊上。周围的高墙好像倒过来的漏斗，这又是什么呢？

陈思：原来，这里是一座熄灭的火山口。无数森林在地质时期被海水淹没，沉入沙土，经过漫长的地质作用变成煤炭，成为诺第留斯号采之不尽的矿藏。你还记得诺第留斯号的动力来源吗？对没错，就是用电力发动，需要钠来发电，也就需要煤从海水中提炼钠。阿龙纳斯参观潜艇时的疑惑终于解开了，尼摩船长根本不需要从陆地获取煤炭，他在海底有自己的一座大煤矿。

黄晨：船长要在这里停留一天，这可是个不多见的机会，阿龙纳斯叫上康塞尔和尼德·兰开始了火山湖一日游。三人沿着漏斗形的四壁向上攀登，山崖上长出植物。尼德·兰在龙血树的蜂巢里收集了好几斤蜂蜜，还在火山顶猎到一只肥美的野鸟。经历涨潮之后，全身湿透的三人回到诺第留斯号，结束了环湖旅行。

陈思：诺第留斯号一天后继续起航，行驶到暖流环绕的萨尔加斯海，环形暖流把大西洋各个地方的浮游物都聚集在这里，海中的水草密集得像地毯一样。随着潜艇一天天向大西洋深入，阿龙纳斯开始怀疑他是否还有重回陆地的那一天了。

黄晨：这里还有个小插曲，一天，尼摩船长决定将潜艇潜入最深的海底，来检查潜艇的探测成绩和性能，这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窥见海底最深处的机会。诺第留斯号在剧烈的抖动中潜入水中，随着潜艇逐渐下沉，鱼类渐渐消失了，只能看到一些介蛤类、蛇虫类，潜艇深入到一万六千米时，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了。在尼摩船长的提议下，阿龙纳斯拍摄了海底照片。随后，诺第留斯号如闪电般飞速上升，四分钟之后，就像飞鱼一样跳出水面，令人惊叹不已。

陈思：潜艇继续向南航行，似乎要直接去往南极。尼德·兰的情绪越来越差了，无限期的囚禁使他非常烦躁。不过这一天，诺第留斯号航行在成群结队的鲸鱼中，尼德·兰又恢复到当鱼叉手时的快活了，激动地挥舞着幻想中的鱼叉，设想如何捕猎这些长须鲸。他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向船长要求打鱼。尼摩船长却认为诺第留斯号并不需要鲸鱼制品，他不允许为杀害而杀害的行为。

黄晨：这时，一群抹香鲸从下方游来。抹香鲸的脑袋占身长三分之一，有二十五枚粗壮尖利的牙齿，是长须鲸的天敌，它们发现了长须鲸，对鲸群展开进攻。

黄晨：潜艇的推进器骤然加速，冲入鲸群之中。诺第留斯号变成一支厉害的鱼叉，用它锋利的冲角对抹香鲸穷追猛打、大肆屠杀。尼德·兰激动地拍手叫好，抹香鲸发出尖锐的叫啸，尾巴将平静的水层搅成汹涌波浪。它们试图联合起来用重量压扁诺第留斯号，却无法对诺第留斯号造成任何冲击。这场史诗般的屠杀持续了一小时，终于，一群抹香鲸四散了，海水重归平静，潜艇浮上水面。

陈思：阿龙纳斯他们跑到平台上，只见海面上浮满稀烂的尸体，好几海里的海水都被染成红色。尼德·兰也安静下来了，他虽然是个鱼叉手，但他不喜欢尼摩船长制造的大屠杀，船长却说：“这是一次对有害动物的屠杀，诺第留斯号并不是一把屠刀。”尼摩船长对于正义的个人执念、对于受压迫者的同情，再次侧面体现了出来。

黄晨：诺第留斯号继续向南极驶去，这时南冰洋地区已进入秋分时期，在此之前，还没有任何人能在这个季节达到南极点。在尼摩船长的指挥下，诺第留斯号灵巧地躲开海中漂浮冰块的冲击。冰层挡住去路时，潜艇就用撞击的力量破开一条水道。罗盘也被南极的磁场扰乱，无法准确地指示方向。

陈思：突然，一座冰山挡在潜艇前，阿龙纳斯和尼德·兰都认为诺第留斯号走投无路了。但尼摩船长并不这么认为，他有一个好方法，什么方法呢？他要从冰川下面潜过去！尼摩船长在储藏库中充满氧气，诺第留斯号沉入水底，在冰山之下沿着经线向南驶去，预计只要四十小时就能到达南极了。第二天早上，诺第留斯号第一次碰到了冰山的下层冰面。头顶冰面的厚度逐渐变薄，冰山渐渐变成冰平原。第三天早晨，终于到了可以自由通行的大海了。

黄晨：听到喜讯，阿龙纳斯飞跑到平台上。只见空中是群鸟的世界，水底下有千亿万的鱼类，远方一片大海，水的颜色呈现出从深浓的靛蓝到橄榄的青绿，远远的冰群在北方天际露出影子。尼摩船长第一个踏上南极洲的大地，阿龙纳斯和康塞尔也跳下潜艇。南极的土壤由凝灰岩构成，苔藓在岩石上生长，沿岸有一些蚬子、蚝类等软体动物，有企鹅，还有信天翁、海燕在空中飞翔。

陈思：这里是不是南极点了呢？指南针到了南极附近，就失效了。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就是等春分那天。到了中午，云雾还没有散开，尼摩船长无法利用太阳光测定所在的具体方位，他对此有些忧虑，暴风雪来了。

陈思：暴风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风雪停后，阿龙纳斯和康塞尔先乘小艇走上陆地。成群的海豹围在两人身边，海象在广阔的平原上玩耍，但太阳仍然没有出来。明天就是春分日了，是能够利用太阳光测定方位的最后一天了。秋分当日，阿龙纳斯和尼摩船长乘小船穿过鲸群，爬上一座山峰。

陈思：太阳慢慢沉下水平线，航海时计指向正午时，望远镜中的太阳正好在水平线上切成完全相等的两半，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南极点！尼摩船长激动地历数人类探索南极的经历，而他自己，正是第一个站上南极点的人！他要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这片土地，面向正在沉没的太阳展开自己的旗帜，宣告他对这片土地的占领权。

黄晨：随后，南极点进入了长达六个月的极夜，诺第留斯号准备返航。它沉入海水，向北方行驶，来到冰山之下。到这时，阿龙纳斯已经乘坐潜艇走过一万四千里了，比地球赤道线还长。凌晨三点，他被猛烈的冲击惊醒。诺第留斯号撞上了什么，发生了严重的倾斜。怎么回事？尼摩船长依然冷静，他告诉阿龙纳斯，一座巨大的冰山翻倒下来，与诺第留斯号相撞，潜艇被压在冰块下了。诺第留斯号试图顶着冰层上升，终于缓慢地恢复成垂直状态。阿龙纳斯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陈思：然而，当嵌板掀开的时候，他们却看到诺第留斯号左右两边都竖着相距十米左右的两道冰墙，头顶是冰山的下层冰面，下面是的冰块缓缓下滑堆积在冰墙两侧，诺第留斯号被困在冰洞中了。冰墙反射着探照灯的电光，好像珠宝玉石一样炫人眼目。诺第留斯号在冰洞中飞速行驶，冰墙上静穆的光辉变成雷电闪闪的光芒，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视。可是，灾难正在逐渐逼近。

黄晨：早上五点，诺第留斯号前端发生了一次冲撞，前路被冰挡住了。诺第留斯号只好向后倒退起来。它在三百米深的水层中向南倒退，八点二十五分，船的后部也撞到冰层。这时尼摩船长走过来，告诉大家一个噩耗：冰山翻倒的时候把所有出口全都堵死了，他们被封锁了。

陈思：诺第留斯号四周都是不可通过的冰墙，尼摩船长宣告了他们的两种死法：压死或闷死。潜艇中的空气只能使用两天，要想自救，他们必须在两天之内，由船员穿着潜水衣，从冰墙最薄的地方凿开冰墙。潜艇下方的冰层有十米厚，他在左舷八米远的地方圈定范围，船员们在这里同时开挖，挖掉六千五百立方米的冰之后，就可以从冰孔下到冰层的下面去了。

黄晨：这个浩大的工程需要五夜四天才能完成。更可怕的是，即使挖开冰层，仍有可能被封禁在冰山下，不能立刻获取海面上的空气。但船员们都决心各尽责任，坚持到底。第二天，更严酷的情况发生了，右侧冰墙缓慢地向潜艇冻结，这样，诺第留斯号就会被封在水泥中一样封冻在冰中。幸好尼摩船长的对策有效，潜艇喷射出的开水把周围水温升高到不至于结冻的温度。

陈思：第三天，潜艇中的空气已经非常稀薄。储藏库里的全部空气都被供应给挖冰的人员。他们能成功吗？终于，离凿穿冰层只剩最后一米了，尼摩船长决定用高压冲破冰层。这个人在痛苦之下仍用精神力量保持着冷静。尼摩船长破釜沉舟，诺第留斯号打开蓄水池，涌入的海水让船的重量增加了十万公斤。下层冰面颤抖了，破裂了，发出撕纸一样的声音。

黄晨：一瞬间，诺第留斯号像炮弹一样沉入水中，尼摩船长命令所有电力驱动抽水机排空储水池。很快，水被排空了，推进器全速开行，向北方疾驰而去。他们脱离了冰山的围困，但并没有完全脱险，他们必须尽快驶出冰山底部，浮上海面补充氧气。可这时候，阿龙纳斯已经不能呼吸了，就在他快要昏迷时，尼德·兰和康塞尔用保留在气箱里的空气救了他。

黄晨：这是第四天上午，诺第留斯号像在水中痛苦地挣扎般，以惊人的速度行驶着。距水面只有二十英尺了，诺第留斯号把后部下降，将前面的冲角挺起来，在强力推进器的推动下撞向冰面，这是尼摩船长最后的抗争。冰面裂开了，接着它退下来，全力向上冲去。它在强大的冲击力下跳上破碎的冰面，嵌板打开，清新的空气潮水一般涌入诺第留斯号，他们得救了。

陈思：读到这里，你是不是也感到一吐胸中浊气，体会到劫后余生的喜悦呢？从阿龙纳斯窒息，到伙伴们施救，到诺第留斯号撞开冰面，作者非常详细地描写了这一过程中阿龙纳斯的感受和心理活动。从这里我们可以学到一个写作技巧“最后三秒”，“最后三秒”指的不一定是三秒钟，而是最危急的时刻。以后的作文中，你也可以在写到最紧要关头的时候，把时间放慢，来写这一刻你的所见所感和心理活动，让你的历险更加扣人心弦。

黄晨：好，今天我们先讲到这里，今天的节目中，我们跟随诺第留斯号游览了亚特兰蒂斯古城和海底火山湖，经过萨尔加斯海来到南极。返航时遭遇冰山，九死一生，才从倒塌的冰层中脱困。我们也了解了亚特兰蒂斯的历史，还学到了一个写作技巧“最后三秒”，希望你在写作文时能用到它。

陈思：下一期节目，我们将继续阅读《海底两万里》，讲一讲第二部7-23章。你可能已经发现，这本书不知不觉就要进入尾声了，诺第留斯号接下来还会经历哪些冒险，阿龙纳斯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呢？尼摩船长的秘密会被最终揭开吗？

黄晨：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是陈思，我是黄晨，我们是大语文的写作侠侣，我们在喜马拉雅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