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赛罗》罗西尼 歌剧 第三第四幕

《奥赛罗》罗西尼 歌剧 第三第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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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奥赛罗》改编自意大利作家吉拉尔迪·钦齐奥的故事《一位摩尔上尉》("Un Capitano Moro"),收录于他的《百则故事》(Gli Hecatommithi, 1565)。《百则故事》收录了一百篇故事,与乔凡尼·薄伽丘的《十日谈》风格类似。在莎士比亚的时期,该故事设有英文译本,而《奥赛罗》的文字更类似于意大利原文,而非1584年加布里埃尔·查皮(Gabriel Chappuy)的法语译版。钦齐奥的故事可能改编自1508年在威尼斯发生的真实事件,[1]这个故事也类似于《一千零一夜》中的《三个苹果》。[2]在钦齐奥的故事中,苔丝狄蒙娜是唯一署名的人物,其它角色则被称为“摩尔人”、“队长”、“旗官”、“旗官夫人”。钦齐奥给出的教训是欧洲妇女嫁给坏脾气的外邦人是不明智的。[3]

钦齐奥的摩尔人是莎士比亚版摩尔人的原型,但一些研究认为从摩洛哥到伊丽莎白时代(约1600年)的其它摩尔人也给出了类似的启迪。[4]当莎士比亚改变钦齐奥的故事时,他修改了一些细节。勃拉班修、洛特利哥等其它配角是后来加上去的,而爱米利娅拾手帕则是钦齐奥版所没有的。与《奥赛罗》不同,钦齐奥版中的伊阿古追求苔丝狄蒙娜,被拒绝后心生仇恨。莎士比亚的开场中爱米利娅和苔丝狄蒙娜温柔地准备床铺,这是独一无二的。莎士比亚版与钦齐奥版最大的不同在于女主角的死法。在莎士比亚版中,奥赛罗掐死了妻子,在钦齐奥版中,摩尔人命令旗官狠下毒手。钦齐奥对殴打做了细致入微的描述,当夫人去世后,旗官和摩尔人将尸体放在床上,砸碎头骨,捅破屋顶,制造出意外事故的假象。两人随即逃逸。摩尔人思念妻子,旗官对此深表厌恶,并分道扬镳。旗官找到队长,透露实情。两人离开塞浦路斯,前往威尼斯报案。摩尔人被捕,拒绝认罪,被处以流放。妻子的亲属找到了他,并最终复仇。旗官则继续流窜,但因其它案件被捕。旗官夫人则存活了下来,并讲述了这一段故事。[5]

钦齐奥的故事被描述为“一些种族警示”,即异族通婚的风险性。[6]在写作时,故事没有给出足够的背景。对此,莎士比亚使用了1599年刘易斯·刘克诺(Lewes Lewkenor)译文中加斯帕罗·孔塔里尼给出的《威尼斯共和国和政府》作为背景。

对本剧最早的记载来自狂欢办公室(Office of the Revels)1604年的纪录:“11月初的万圣节,国王剧团在国宴厅的白厅上演了戏剧,叫做“威尼斯的摩尔人”。该纪录最早由彼得·坎宁安(Cunningham)于1842年出版,其真实性曾经受到质疑,现被认为是真本。据此,戏剧被定位在1603-1604年间,但争议称定位应该在1601-1602年间。

戏剧在1621年10月6日由托马斯·沃克利(Thomas Walkley)载入英国出版同业工会,并在1622年以四开本形式出版。一年后,戏戏剧加入莎士比亚《第一对开本》的戏剧集当中。然而,对开本中的长度和用词都与之前版本不同:福尔杰(Folger)版的编辑解释道:“较之四开本而言,对开本多出了160行。有些文字呈紧凑的段落。两个版本彼此在许多文字上都有出入。学者就此议论纷纷,无法达成统一意见。一个解释是四开本是为了印刷需要而进行了裁剪。另一个解释是四开本是戏剧的早期版本,而对开本则是其修订版。很多现代版本则依据对开本编订,但当其出错时常参考四开本版本。四开本曾在1630、1655、1681、1695、1699和1705年出版。

就奥赛罗的种族而言现并无定论。雅顿莎翁版(Arden Shakespeare)的编辑E. A. J. 霍尼希曼(Hangman)认为奥赛罗的种族是个谜。文艺复兴时期其的摩尔是模糊、多样、矛盾、富有争议的。评论界将“摩尔”一词用作深色肤色人的统称,并可以与“非裔”、“埃塞俄比亚人”、“黑人”、“印度人”等词互换使用。[13][14]各种表述“黑”的词汇不足以精确指出种族的划分,霍尼希曼认为“黑”对于伊莉莎白时期的人们意味著皮肤黝黑。伊阿古两次使用“巴巴里”或“巴巴里人”来代指奥赛罗,似乎暗示巴巴利海岸住著“黄褐肤色”的摩尔人。洛特利哥称奥赛罗“嘴唇厚”,似乎在指欧洲对于撒哈拉以南人的外貌印象,但霍尼希曼对此表示反驳,认为所有这些解释都具冒犯性,不应在此较真。[15]

牛津莎翁版(Oxford Shakespeare)的编辑迈克·尼尔(Neill)注意到对奥赛罗肤色的最早评论认为他来自撒哈拉以南,而就北非的解释直到1814年才由埃德蒙·基恩(Edmund Kean)给出。[16]霍尼希曼讨论了1600年伊莉莎白一世的巴巴里大使阿布德·马苏德(Abd el-Ouahed ben Messaoud),认为其可能是为奥赛罗提供了灵感。[17]

奥赛罗被认为是匹“巴巴里马”(1.1.113),一位“放荡的摩尔人”(1.1.127)。在第三幕第三景(III, 3)中他斥责苔丝狄蒙娜的罪像“自己的脸一样黑。”苔丝狄蒙娜的肤色则与奥赛罗的肤色形成对比;在第五幕第二景(V, 2)中写道“她的皮肤比雪更白”。伊阿古告诉勃拉班修“一头老黑羊在跟您的白母羊交尾哩”。在伊丽莎白时期,“黑色”一词的意义可能超出了物理肤色的指代,加入了广义负面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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