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他,在“新丝绸之路”上不辞辛苦地奔跑着…

纪实|他,在“新丝绸之路”上不辞辛苦地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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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国互联—中哈物流合作纪实》听书稿


       听众朋友您好,欢迎收听书香江苏精品听书。



撰文:张文宝    朗读:彼岸 



       今天我们解读的是一本讲述“一带一路”的书《万国互联—中哈物流合作纪实》。


       这本书的作者是报告文学作家张文宝,他是连云港人,用自己的亲身感受,传达了中国和哈萨克斯坦物流合作,知道了一个叫刘斌的人,在“新丝绸之路”上不辞辛苦地奔跑,让我们发现普通人可以这样爱国,与国家紧紧联系在一起,成为整个国家发展的动力……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张文宝在《连云港文艺》编辑部做编辑,北京著名青年诗人顾城也给他们投稿,一次寄来五六页稿纸。有的外省作者寄来稿件,地址写成“江苏省大连市《连云港文艺》编辑部”。为什么写错了地址?一句话,连云港的名气不够大呗。


       今天不同了,在全国各地只要提到连云港三个字,有点文化的人全知道,名声响亮!我们不说连云港是国际性海滨城市,国家自贸区,古典名著《西游记》中的孙猴子老家花果山,只说连云港的陇海铁路,是我们国家最东边的起点,又叫新亚欧大陆桥,是东方桥头堡。“一带一路”在世界上兴起来,大陆桥跟着就热火了,成了“新丝绸之路”,串联起江苏、安徽、河南、陕西、甘肃、青海、新疆七个省、区,四百三十多个县、市,通到西亚、中亚的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进入欧洲,抵达荷兰,辐射世界三十多个国家,连接着太平洋和大西洋。有的外地人没弄清楚,以为连云港有一座大桥,通到欧洲荷兰鹿特丹,专门赶到连云港,看看这座举世少见的大桥。


       可想而知,有这样世界上最长的“桥”,连云港名声能小吗?西亚国家哈萨克斯坦就盯上了连云港,被连云港港口吸引了。哈国和连云港几乎就在一条直线上,大陆桥像一根扁担,东边挑起连云港,西边挑起哈萨克斯坦,连云港隔着海靠近韩国、日本。用哈国人的话说,连云港人在东面挥手,他们在西面就可以看到。


       哈国人太想有一个向着东边出海口,有一个码头,他们是世界上最大的内陆国家,想把举世闻名的小麦、面粉、冷冻羊肉、牛肉什么卖到国外,把韩国、日本电器产品各种各样很先进的东西带回国内。


       他们第一任总统和我们国家关系非常好,哈国是“一带一路”第一个提出倡仪合作的地方。他们第一任总统说,谁说我们没有海洋,我们有两片海洋,一片叫中国,一片叫俄罗斯,只要打通铁路陆路运输,他们就是我们最好的海洋。他带着国家七八个部长,来到中国寻找海上码头,看上了连云港港口,于是,合作建立了中哈国际物流基地,成了中国“一带一路”唯一的实体企业。


       这时,就要说到作家张文宝,他发现中哈物流基地是一个难得的重大题材,内容新鲜,马上来到中哈物流基地采访。也是巧合,他采访的中哈基地总经理刘斌,岳父王老师是张文宝上初中时的班主任,当时,张文宝是班上的班长,一次班上开会,他生病发烧不能参加,王老师赶到他家里,背着他到了学校。想一想,这是什么样深厚的师生感情,移到了刘斌和张文宝身上,刘斌敞开心扉,把张文宝想要的东西全掏了出来。张文宝写得投入,抛开了虚构、粉饰、娇作、假话、套话、奉承之类的一切做法,原汁原味地写了一个“粮食大王”、“现代张骞”刘斌。

书里写的是两个国家,一副担子,刘斌把总经理这副担子担在肩头,感到了不寻常的压力,他既代表着中国,又代表着哈国,还代表着连云港港口控股集团,政治内涵远远大于物流效益。

打开书,我们立即被刘斌那种巨大的压力、一股责任、担当揪住心。每天,他和中国人打交道,还要和哈国人打交道,做什么事都认真、细致,不敢有一点懈怠,没有白天黑夜,竭尽全力地去干。刚组建中哈基地时,短短三个月,他就瘦了二十斤,让人心酸。


       首先,刘斌要相处好哈国副总经理萨吾特的关系,他代表着哈国,严格来说,是监督、看着刘斌工作。第一次在连云港见面,萨吾特对刘斌这个“布衣”出身的总经理,没有放在眼中。刘斌用自己的工作能力、为人品格,震人心服。刘斌想把哈国集装箱业务运转起来,降价物流成本,提高效益,萨吾特是哈国一套经营观念,不理解,也不同意。


       刘斌心想,改变一个人的观念不容易,何况改变的是一个外国人,不可能用一根烟的工夫就能改变,需要用时间、经历、困难来打磨才行。他敞开胸怀,与萨吾特心碰心说话。萨吾特好不容易想通了,对刘斌说:老刘啊,你知道的这么多,我搞错了、全搞错了!


       萨吾特还有点怀疑,就说:集装箱能这样运营吗?刘斌说,在我们国家调动箱子不碍事,能够控制的。中国有句话,树挪死,人挪活。把箱子租给别人用,能赚很多钱啊。


       萨吾特点头接受了。想不到,哈国国内不愿意这样干。萨吾特积极主动说:他们怎么想不通呢?我给他们说去。他给哈国国内做工作,依然没同意。萨吾特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给国内不断发邮件信息、打电话。他沉不住气了,自告奋勇说:我回去一趟,做做工作。后来,哈国国内终于同意了。刘斌正要把箱子通过海运调到厦门等地,萨吾特又突然犯了脾气,不想干了!


       萨吾特是怕箱子放出去收不回来。刘斌哭笑不得,心想,做了那么多的工作,白费了!他没有灰心,继续做他思想工作,又好笑又好气地说:萨总,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会有这样想法呢,是你傻、还是我傻?其实,我们都不傻嘛,你有没有想到,用箱子的客户会交用箱子保证金,怎么可能丢掉呢?


       一句话,让萨吾特不好意思了,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萨吾特情绪好极了,站起来,拥抱刘斌,握住他的两手,一字一句说:我们日后在一起交流的时候,我可以叫你老刘吗?刘斌点点头说:当然可以,我们现在是伙伴、战友、同事嘛。萨吾特喊道:老刘,你是公司最可信赖的老总。


       一声“老刘”,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刘斌想到这是萨吾特内心的改变,之前对自己的不认同,现在已经变化了,出现了友情和善意。刘斌紧紧拥抱着萨吾特,说出了一句带感情的话:萨总,我需要你帮我,我们牢牢守在一条线上,你能和我一起去打造我们辉煌的梦想吗?萨吾特非常感动,说:老刘,放心,我们是伙伴、战友,今后你就喊我老萨。


       说到这里,还是要说到作家张文宝,他采访刘斌时,听有些人说,刘斌口才好,说话会带“水”。在连云港一带,如果说一个人说话带水,哪是吹大牛、说大话的意思。张文宝心里打起了小鼓,刘斌讲的故事会不会是假的啊?随着采访的深入,媒体上不断报道中哈基地取得的一个接一个佳绩,在“一带一路”上发挥的作用是越来越大、越来越重要,在国内外影响力是日益聚增,张文宝终于看到、感受到,刘斌被埋没在千千万万人中,双脚日夜不停奔跑,没有时间歇息,没有工夫叹息,是新丝绸之路上开拓的“现代张骞”。一个身材魁梧、玩命爬坡、真实可信的刘斌,在张文宝心里越来越清晰、鲜活起来。


       这本书里,写了刘斌一个感人的故事:连云港市政府外事与侨务办公室转来信函,哈萨克斯坦驻华大使馆向中哈基地请求,协助查找一个从日本过来的,连云港诺尔曼国际货运代理公司集装箱,这是哈国一个州的一个贸易箱,是个特殊货品。


       新上任的哈国副总经理帝玛希带着几个人查找箱子,从头到尾筛查几遍,没有找出来。刘斌心想,既然哈方发来查询信函,说明这个箱子确实来到连云港,现在箱子不在中哈基地,有没有可能误入周围兄弟公司呢?他给周围公司发去协助查找箱子的信息,结果是查无此箱。刘斌又让帝玛希把日本过来的箱子都查一遍,还是没有查到。


       哈国大使馆急了,都要进行外交照会了。刘斌来了一个大动作,派人到两百公里处的青岛港查找。车子要出发时,他问生产部部长说:有没有可能是箱号搞错了?生产部部长说:有可能的,以前出现过类似的事。刘斌当即说:不要走了,查找日本来的箱子箱号,一个一个查找。


       通过联系哈国当事人,疑似箱号的箱子查出来了。刘斌下命令,把这个箱子安全等级上升到最高,没有他发话,谁也不准动箱子。直觉告诉刘斌,这个箱子肯定有不寻常来历,说不准还有大麻烦。他想,我是中哈合资企业的老总,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哈方的利益不受到损害。


       哈国大使馆又来信函,催促把箱子发往哈萨克斯坦。刘斌没有同意,箱子所有权不归中哈基地,中哈基地仅是接受连云港诺尔曼公司的委托处理事务,怎么能随意处理箱子?从法律上来讲,他只能接受连云港诺尔曼公司的指令,处置这箱货物,别的无权过问。


       两个国家,国情不一样,办事方式怎么可能一样呢?哈萨克斯坦大使馆又来信函给连云港市政府,严肃地说,考虑到哈萨克斯坦和中国在交通物流领域的紧密战略合作,谨请连云港人民政府,通知连云港中哈国际物流有限公司总经理刘斌先生,将集装箱发放予其合法持有人哈萨克斯坦……如此委托无法执行,将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公安部以及交通运输部正式寻求帮助……


       刘斌依然没有放行集装箱。哈国货主有些“厌恶”刘斌了,背后说坏话了,还在领导身边烧火,说货在刘斌手中就是不发,刘斌权力欲很大,抓住一点就不肯释手。


       哈国地方领导也生气说:刘斌怎么回事,货物在中哈基地里为什么不发出,难道不是中哈企业吗?


       这时,刘斌到哈国首都开会,哈国地方领导把他从会议室里叫出来,参加另外一个会议。刘斌摸不着头脑说:还有什么会议?哈国人说:副州长见你。


       刘斌明白了,是为那个箱子事情。他早料到,这一场激烈争论是躲不开的,今天终于来了。


       在领导办公室里,总裁、副总裁、副州长、两个翻译都在等待着刘斌到来。刘斌刚坐下,哈方人连续的责问:我们的货在你的场地,为什么不发给我们?刘斌说:你们的货是我给查出来的。他们激动地说:是你查出来的,我们感谢你,但是,为什么不发货?刘斌说:我们是有规定的,我的委托人是代理公司诺尔曼,是人家的货……哈国人说:请求你发这个箱子,行不行?刘斌说:凭感情,我非常珍惜你们的友情,我们是好朋友,但是,感情代替不了我们国家的法律,国法如山啊。哈国人没有心情再听了,动气说:我命令你发。刘斌说:这种方式不可行的。哈国人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我们合资公司的老总?刘斌说:是的。哈国人认为占着理由,大声说:那你就应该维护我们,赶紧发货。刘斌说:我们国家的法律不允许我这样做,我这样做的话,是要吃官司的。


       有一个领导插话说:我写保函是不是可以?刘斌摇摇头说:不可以。哈国人心里受不了,喊着说:这还不行?刘斌说:不行,业务流程不能这样,货物的所有证件资料都在诺尔曼公司,怎么担保?我们国家有条文,我就是接到外交渠道的通知让发,海关的手续也办理不了啊!


       哈国人瞪大了眼睛,直摇头,怀疑着刘斌说话的真实性。刘斌提醒说:如果再继续延误,马上满六个月,这个箱子就会退回日本。哈方人惊住了,追问道:你们规定的?刘斌说:国际上的规定。哈国人紧张得你望我、我望你。


       刘斌关切地问:你们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这时候,哈国人才如梦初醒,说出了实话,原来箱子里装的是发电机的一个重要部件,保障一个州的居民供电、供热的贵重物资,总价值两千七百万多美元。


       副州长不再遮盖了,说出了这货与好几家货物代理有着纠葛。刘斌直接说,你们的箱子在我那里,非常安全,尽管放心,我是中方的老总,也是哈方的老总,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保护好箱子的,你们现在要想尽快拿到箱子,抓紧走法律程序,起诉……


       副州长脑筋还是没有转过来,他想自己是副州长,用行政命令可以做到一切,这种命令也可以用在中哈基地的刘斌身上。他看着刘斌,用强硬而武断的口吻说:你要给我发箱子,再不发箱子,我要通过外交渠道告你。刘斌十分冷静、果断地回答:我刚才说了,国家法律不允许的,我做不了,也不能这么做,你要想告就去告吧。


       刘斌寸步不让,捍卫着中国的法律和尊严,维护着中哈基地的名誉!


       时间过的真快,哈方的箱子快就要到期限了。刘斌获得一个消息,代理人要申请退回箱子,他们不是直接运到日本,而是先去香港。刘斌瞬间识破到,代理人是要拖延时间,不仅是想把箱子退回日本,而是想假借中转香港之后退回日本,最后在香港把货物扣下来。他们算计得太精密了,以为设计的天衣无缝,只等时间一到,走个过场,坐享其成。


       刘斌立马把信息告诉哈国人,要他们快速处理。哈国驻中国大使馆也忙开了。大使对刘斌恳切地说:刘总,关键时候还得靠你出手、帮忙。刘斌笑着说:守土有责嘛,我是中哈刘总吗。


       刘斌伸出了双手,帮助困难中的哈国货主,请律师、打官司。一切如同刘斌预料的一样,上海海事法院判决强制执行,让哈国的箱子运到了国内。


       刘斌把生命的能量发挥到极致,用内心声音咏叹共同的生命。


       这本书里,涓涓细流见壮阔、卑微见高贵、渺小见高大的文字,托起了我们心中想要见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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