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烟火涂改传奇
——《山河袈裟》书评
作者:王鼎盛
朗读:时雨
对照《山河袈裟》的记载,在他的苦行途中,俯仰皆是写满了诺言与情义、屈辱与反抗的人世风景,还有鞑靼荒漠上放声高歌的小弟兄,用夹生汉语说着“我看见我的命了”的年轻喇嘛,唱着“郎对花姐对花”的陪酒女子,以及阿克塞的白杨树,月光下待宰的羔羊,异乡兄弟在大年初一清晨端来的一碗白酒……但这一切又是矛盾的,如作者所言:那些月夜迷途和旷野奇遇,那些荒村作魔与孤城作障,说到底,它们都是未及流出的泪水,只不过更换了凛冽的面目,为的是让活着的人相信,人鬼殊途,地府与阳间本是一场生涯的两般面目,我们仍然活在对方的咫尺之内,仍然可以继续亲爱、争吵和比翼双飞。
回想初次见面,我第一次读这本书是在高二,受语文老师强烈推荐才极不情愿“重金”买下。要想在饭前背词卡、饭后看天下的高中生活挤出时间看文字“晦涩难懂”散文并不容易,果不其然,翌日翻开它时,没看三两句就将其锁之于高楼。再见面已是高三下,《山河袈裟》突然在班上掀起一波热潮,人前人后皆是其粉丝的身影。我受好奇心的驱使再次拿起这本书,才慢慢体会到“墨写清白尽六艺之奥“之美。
笔触细腻是很多散文共有的特点,而《山河袈裟》令我眼前一亮的是它的大胆创新和叙事深度。“明月正在破碎,花朵被露水打湿,亦或雪山瞬间崩塌,穷人偷偷地数钱“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意象在李修文笔下强烈碰撞,使人被迸发出的火花所惊艳;但仅仅是惊艳也不足为奇,在震撼过后,它还能及时引发人们的哲思与共鸣,在一句句不经意的精雕细琢中展现出作者的思考。“生活一词,多半是‘惯性’二字作祟,现在,在‘惯性’作祟的时候,我却并没有抽身而起。”他的句子能在出其不意中抓住你的大脑,瞬间勾起你的种种回忆,让人不禁放下书本感叹相见恨晚。精炼的词句却又不显做作,晦涩的道理讲得入世而平凡,是这本书给人最大的惊喜。用他自己的话说,人生如寄,山东山西,是这部作品的诠释
又或者说,李修文写的是烟火传奇。如果他写的仅是烟火,那或许失于平淡;如果他写的仅是传奇,又或许失于奇崛。
主办:四川大学人文艺术实践与转化中心
协办:四川大学明远当代文学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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