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谋攻篇】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上帝折鞭之处”——钓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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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辒，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闉又三月而后己。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讲稿精华】     

       上节课讲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的谋略思路，孙子为什么把攻城列为最后的手段呢？这就是我们今天要研究的问题。

       孙子把攻城列为最后的手段。为什么如此排列呢？有的人认为，直接把城攻下来不就得了吗，何必绕那么多圈子呢？这就是我们今天要研究的问题。

       中国是个古老的农业文明国家，我们的祖先很早就知道用垒墙筑城的办法抵御外族掠夺或野兽侵袭，以保护辛勤劳作的成果。据考古发掘证明，中国构筑城池，起源于原始社会向奴隶社会的过渡时期，大约是在夏王朝建立的前后。而后的历代统治阶级都把城池的得失作为战争胜负的主要标志，把构筑和加强城池筑城体系作为国家设防的重点。城池筑城体系，一般有高墙、壕沟等主要防护设施；锯齿一样的垛墙，供守军观察、射击和投石；城墙上下还有门洞、甬道、暗道，便于部队出击和机动。此外，在城池外围的交通要道上构筑有关城和堡城，为城池防御的前哨阵地。

       不难想象，在以长矛大刀为主战兵器的时代，攻打如此完备而坚固的城池何等困难。无怪乎，向来注重战争效费比的孙子，面对“固若金汤”的城池，提出“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攻城之法为什么“不得已”？孙子进一步分析说：“修橹轒辒，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闉又三月而后己。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这段话概括攻城作战的“三步曲”。第一步是“修橹轒辒，具器械，三月而后成”。韦昭注：“修，备也。”“橹”，曹操注：“大楯也。”指蒙以藤革用以攻城的防御武器。“轒輼”，杜牧注：“轒辒四轮车，排大木为之，上蒙以生牛皮，下可以容十人，往来运土填堑，木石所不能伤。”也就是说，这些攻城器械往往需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准备齐全。第二步是“距闉又三月而后己”。“距”通备、具之义。“闉”通“堙”，指土山。距闉，即在敌人城池前堆积高于城墙的土山，以便于观察城内动静，或居高临下射箭。这种土方工程又需要三个时间才能完成。第三步是“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在先秦语言中，“三”和“九”往往都不是实数，而是泛指，代表“多”。前后两个“三月”，泛指第一步、第二步都花去多个月时间，大半年内攻不下敌人城池。这种情况下，有些将领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忿怒的情绪，驱使士卒象蚂蚁一样去爬梯攻，结果士卒伤亡了三分之一，而敌人的城池依然未能攻克。

       孙子认为，这种耗时长，伤亡大，攻不克的攻城之战得不偿失，是“攻之灾也”，应当尽量避免。其实，孙子的这一忠告也是生活中的智慧。生活中遇到难题，也不要性急，还得用智慧，还要有耐心，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一步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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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国安将军讲《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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