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7-安士全书-阴骘文广义-勿依权势而辱善良

0127-安士全书-阴骘文广义-勿依权势而辱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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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士全書》

 

『文昌帝君陰騭文』

【原文】

勿倚權勢而辱善良
[發明]權勢所在。烜(xuǎn)赫固易。衰敗亦易。當其烜赫之時。則伺候者盈門。趨附者如市。偶發一言。無不奉命。及至衰敗之候。則親附者皆去。受恩者如仇。剖心相示。置若罔聞。同此一人。而炎涼異態。自古皆然。故知自己有權勢。尚不可恃。況倚人之權勢乎。況又倚人之權勢而辱善良乎。夫以善良而辱之。罪也。且復倚人之權勢而辱之。罪之罪也。
貴有貴之權勢。富有富之權勢。官有官之權勢。吏有吏之權勢。權勢不同。而倚之者則同。可以倚之。即可以辱之矣。善者。反於惡之謂。良者。別於賤之稱。善與良。皆處無可辱之地。皆存不屑辱之心。此而必以權勢辱之。視夫淩辱庸流之輩者。又有異矣。

下附征事(三則)


希旨誣良(《冥祥記》)

梁曲阿人宏某。家貲巨富。往湘州販木。經營數年。始購得巨木數筏。皆長五十餘丈。世所罕有。時武帝欲為文皇帝陵上建寺。欲購名材。而宏氏之木。適運至南津。南津尉孟少卿。希朝廷旨〖希旨。曲意逢迎上意〗。妄思擢用。乃搜取宏氏所齎衣服財物。誣為劫取。又云造作過制。非商賈所宜。遂沒其木筏入官。處以重典。宏某臨刑之日。命妻子多具黃紙筆墨於棺中。又書少卿姓名數十。吞之。方過一月。少卿忽見宏某來索命。初猶捍避。以後但言乞恩。嘔血而死。凡諸獄官。及主書舍人。預此獄事者。幾月之內。相繼夭亡。皇基寺營構方訖。隨遭天火。柱木之埋在地下者。皆化成灰。無有留餘。
[按]甚矣。末劫之福德漸減。貨物漸低也。自梁至今。不過千餘年耳。此時求深山中二十餘丈之木。已不可得。況五十丈乎。總是人愈貧。則財木之遭斧斤也愈急。矧(shěn)又加以地力之漸薄乎。隋唐以前。稻禾之穗。皆長盈尺。而菜果之甘美。花卉之香豔者。漸漸今不如昔。嗟乎。此種事理。措大有所不知。即或告之。又誰信之。

僕犬證贓(《匯纂功過格》)
柳勝。字平之。卯金鄉人也。濫膺仕籍。武斷鄉曲。性貪惡。苟可得財。雖親戚弗顧。適有殷述慶。蒞茲土。兩人同惡相濟。得鏹中分〖鏹(qiǎng)。成串的錢〗。遭其毒者。無不哭訴於神。未半載。柳勝暴死。死時七竅流血。不數日。述慶亦以惡疾暴亡。入斂偶遲。遍體蟲出。勝一老僕。忽與一家犬同日斃。越一宿。老僕蹶然坐起。告妻子曰。吾適至冥間。見王者坐殿上。吏卒傳命甚嚴。階下押二人至。即主人與殷某也。榜拷笞掠。不忍聞見。又敕吏取一簿至。即記吾為主人領錢之數。而黑犬則又常隨我出以領錢者也。故並勾吾與犬以為證。俄而殿上呼曰。柳勝。殷述慶。押入地獄。不以赦原。特放我還陽者。蓋欲藉我以宣示世人耳。
[按]殷令當權。已是播惡於眾。況復加以助紂為虐者乎。泥犁之報。固難免矣。

因辱致斃(談公濟述)
昆山甪(lù)直鎮邱孟華。其甥為鄒壽。家庭不睦。孟華曰。不如以官法從事。或可辱之。遂囑其子聖時。以名帖送當事。受杖公庭。壽與聖時為表兄弟。見其用官勢以辱之。大恨。遂發狂疾。後復縊死。越三年。聖時得疾。百藥不效。忽鄒壽附於身。備述前事。且言欲以刀刺聖時。親戚視其脅下。果若有傷。因慰之曰。汝今已死。不可復生。盍若以懺力度汝。鬼曰。事已發東嶽。余亦無可奈何。即日審矣。必同汝去也。不逾日而卒。
[按]此康熙丙子年八月二十三日也。餘復以此事。訪諸其親友。與談姓之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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