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论语丨“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掌握自由的边界才能享受真正的自由

正文

在任何场合里面，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这是我们一定要注意的问题。

我相信不仅是中国，任何一个国家在说话方式上都有边界，我们只有把边界搞清楚，才能够享受自由，同时又不违背规矩。所以所谓的自由绝对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允许。作为一个中国人，在我们说话的过程中边界是什么？这是我们要考虑的。

在《论语·为政》这一篇里面，孔子有一句话叫“攻乎异端，斯害也已（yǐ）”。实际上这句话就是讲的公众场合的讲话注意事项。我特别给大家分享，在公众场合表达自己思想的时候，哪一些是表达的禁忌。

“攻乎异端，斯害也已（yǐ）”，就是一个人如果说那些不适合公共传播的那些理论和观点，如果一个人执着在这个上面，最终的结果是害人害己，恐怕自己可能会受到损失。那么我们在公众场合的说话的禁忌是什么？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或者我们表达言论的那个边界在哪里？给大家做一点分享。

任何一个国家，有这么几个边界，是我们说话的禁忌。

第一个就是法律政策，我们的言论一定是在法律政策允许的范围内，一旦说的话，法律就会找上门去。我举例子，比如说我们不是个宗教的国家，在国际上一个通用的规定，宗教也只能在宗教场所里边表达，而在大学里面，公众场合到处宣教，是不允许的。如果一个人在大学的课堂、中小学的课堂上，讲宗教甚至要引导青少年信教，违背国家法律政策的基本规定，这肯定是不（被）允许的，那就是“斯害也已（yǐ）”，真的是害人害己。当然，孩子长大了，三四十岁，二三十岁，走到社会上，他选择什么生活方式，那是人家的自由，但是我们在表达观点的时候，一定要遵循法律。再比如说，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是国家宪法规定的最基本的内容之一，我们任何一个人表达的观点，一定是有利于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如果说我们在民族团结上发表了不恰当的言论，引起民族不团结或者勾起了民族的仇恨，对国家的统一社会的稳定不利，那这种话一定是不（被）允许的，甚至会惹祸上门。所以我们讲话的第一条，法律和政策一定要研究。一个在公开场合讲课的人，一定要注意你的观点，是不是符合法律和政策的规定，这是首先要考虑的。

下一条就讲公序良俗，公序良俗是什么？是一个民族几千年形成的，维护老百姓的正常生活，非常有利的一些生活观念、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比如说，从近代以来，我们中国人追求妇女解放，应该说是今天男女平等已经根深蒂固的，成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共识，在这个时候，如果说一个人又开始讲“女人无才便是德”，那个话有各种理解，使得很多女性朋友特别不舒服，就违背了公序良俗。曾经我有一次参加一个讲座的时候，就有个人在讲台上批评现在的女性。第一排一个领导是个女同志，听了以后，她当时就非常不高兴，她就把那个书就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就走了。后来这个老师就出了问题，被查封。他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就是男女平等，这是一个基本的观念叫公序良俗，你讲的那个话严重违背今天人类的常识和认知，肯定是不会允许的。所以我们今天在社会上讲一些课的时候，特别告诉大家，现在老百姓的认知在哪里？哪些话会引起社会剧烈的反弹？这是我们要注意的，否则的话我们“斯害也已（yǐ）”，害人害己。

第三个就是我们特别要注意环境。环境包括大的环境和小的环境，都是我们要注意的。

我们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就是中华民族正在走向世界舞台的中间，我想请问大家，我们中华民族实现复兴，一步一步的往世界舞台中间走的时候，大家觉得我们中国面临内外压力是越来越大的，还是越来越小呢？结论非常清楚，就是我们越走向世界舞台的中间，我们这个民族面临的压力会越来越大。当外部的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我们这个民族如果要冲破这个压力，真正实现民族复兴的话，它很自然的反应是什么？自然的反应就是内部人要团结，整个导向的环境就得适度的收紧。那么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环境，有一个基本的结论，我们这个民族只有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把我们全国各族人民团结起来、凝聚起来、上下同心、风雨同舟、众志成城，中华民族一定能实现复兴。在这个时候，凡是不利于团结的，不利于党和政府领导的那些话不能说，这个时候我们说话说什么？要多有利于团结，多有利于我们这个民族上下同心、众志成城，多有利于党和政府的领导，你的言论才是正当性，或者这个言论才能受到保护。当然不是说我们不能批评社会，或者我们不能提意见，我们提建设性的意见，我们提出自己的看法希望国家变得越来越好，这是人民的责任，但是不是说对中国当前的环境和体制，盲目的批判和情绪的宣泄，那样“于事无补”，也没多少价值。

在大的来讲环境，比如有的人，我们也要基本看清楚，比如说，现在面对中华民族的复兴，哪个国家对中国施加的压力大？相信美国一定榜上有名。美国不是说想帮着中国实现一个伟大的理想，美国（跟）中国打交道更多的是为了它的国家利益，这几年以来，美国把中国视为战略竞争对手，不断的给中国施压。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对国际的大环境也要了解，我们说话的时候也要注意我们的国家立场是什么？就是我们是站在谁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这个也很重要，否则不能站在自己祖国的角度，而站在其它的国家，不断地去攻击、谩骂自己的国家，然后去讴歌其它的国家多好，这就不懂得对大环境的辨别，这种话也是害人害己。

第四个就是底蕴不够，也不要轻易说，一说的话不仅让人家看出自己的浅薄，而且也会害人害己。比如说，有一次我开会的时候，有一个人他说不喜欢道家。我一听就问他，我说某某先生你为什么不喜欢道家？他说道家的思想太消极。我一听就知道了，他根本不懂得道家的思想。道家的思想根本不是消极，听我讲《道德经》的朋友们应该有所了解，道家反对人类在不掌握自然规律、社会规律的基础上盲目的去行动，而主张无为。无为不是消极，而指的人类一定要剔除自己的主观，严格按照社会规律、自然规律去办事，这是《道德经》或者老子思想或者道教所强调的叫顺道而为，按照道去做事，绝对不是消极。可见他那个话一旦传出去以后，对他自己，对社会都不好。比如说，有一个人说中国人没有信仰，这是很无知的话。什么是信仰？有些人就把西方的宗教当作信仰，实际上宗教信仰只是信仰的一种表现形式。这么伟大的人，没有宗教信仰，人家才有坚定的信仰，甚至为了自己的信仰，置生死于不顾。信仰的表现形式很多种，宗教只是其一，那种说中国人没有信仰的人，是把西方宗教信仰当作的信仰表现形式，实际上是浅薄的，某种程度也是愚昧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底蕴不够，你对很多问题的认识不够，少说，因为错误的观点传播开危害社会，有的时候自己还要负责任，害人害己。再比如有人一谈到佛家，佛教就是迷信，这话说的又轻率了。宗教有迷信的地方，但是宗教里边的很多内容，它是有智慧的，我们绝对不能简单用迷信两个字来概括佛教，那也是一个很轻率的说法。

所以孔子讲“攻乎异端，斯害也已（yǐ）”给我们指出了，在当前公共场合说话的禁忌，我觉得那种禁忌就包括，我们说的话一定要考虑法律政策，违背法律政策的不要说；我们一定要懂得公序良俗，违背公序良俗的，我们不要说；我们一定对环境有非常认真细致的考量，不利于党和的，不利于社会稳定的话不说；那么我们一定有底蕴，那些经不起推敲的、偏激的观点，我们不说。在公开的场合发表言论的时候，如果你做到以上几条，表达自己的观点，表达得深刻、睿智、与众不同，都没有关系。自由是有边界的，我们只有把边界搞清楚了，才能真正享受说话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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