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堂课,给大家讲了南老师在大学讲课,创办了“东西精华协会”、“老古文化”、“十方书院”。这堂课,我和大家讲讲南老师的洋学生。
1983年4月,南怀瑾在十方书院专门为台湾的外国留学生开过一个短期班。因为他们对中国道家有兴趣,南老师就专门给他们讲《禅宗与道家》里的道家部分。其实,这已不是南怀瑾的第一批洋学生了。早在1970年东西精华协会开办的禅学班里就有好几位洋弟子。美国女孩罗梅如在哈佛大学读“比较宗教”博士时到台湾做研究,成为南门弟子,后来在南卡大学当教授。
另一个美国人罗维特也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当时在台湾工作。有一次下课后,看到南老师点了一支香烟,罗维特竟哭了起来。其他同学问他原因,他擦着眼泪说:“南老师是属于全世界的,吸烟会损害身体。”
南老师只好向他解释:“多年前在四川峨嵋山上闭关。在没有人烟的地方生活了几年,空气极其清新干净,后来下山闻到人的体味,觉得很臭,实在受不了。无可奈何,只好点起香烟,把“人味”赶走。“
其实,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南怀瑾抽烟从来不吸进去就吐出来了。
后来罗维特回到美国就在旧金山万佛城出家当了和尚。
还有一位美国人薛乐如,是退役的美国海军少将。这薛乐如的父亲是基督教的牧师,在临终时对他说:自己一生信奉基督,但心中仍有一个生命的疑问,没有找到答案。希望你能到东方去寻找,可能会有答案。”薛乐如退役后到华盛顿大学修读历史哲学硕士,然后到日本和台湾参学,结识了南老师。薛乐如对《易经》下了不少功夫,老古出版社曾出版过他的部著作《易经传承》。
禅学班上的还有一位加拿大人,名叫文颢儒。
文颢儒温文儒雅,言谈举止都符合中国古礼,南老师常笑着说,他的做派可以称为西方的理学家。他说中文字正腔圆,比一般中国人还好,写信必用毛笔。三十多年来,每年春节文颢儒都会给南老师写贺年信。我曾经看过文颢儒用文言文写的信,可以说中国的大学教授都写不出来。文颢儒回到加拿大后在文化部工作,辅导中国留学生。这个加拿大人一直向他们介绍《论语别裁》和《孟子旁通》,许多留学生读了《论语别裁》,写给他表示感激。
还有一名法国女学生戴思博在淡江大学教法文。
她跟随南老师多年,对《易经》、《老子》、禅学以及密宗都有广泛又深入的研究。回国后在法国巴黎第七大学担任东方语言学院院长,是欧洲著名的汉学家。文颢儒和戴思博都参与了东西精华协会的创立。
美国外交官艾德是南老师晚期的学生,出于对东方文化的兴趣去听课。南老师推荐他念“准提咒”, 艾德抱着求证的心理,要亲自试试有没有用。坚持念了八年,每天念六千次,大约花五、六个小时。他念咒从不出声,在心里念,因此随时随地都可以念,开会时念,办公时念,散步时念,甚至开车时也念,八年里念了一千三百多万次。我也念准提咒,念了三百万次,但还是很难像艾德那样持之以恒。艾德是基督徒,并没有皈依佛门,也没有想得道成佛,但他从中获得了很大的收获。他说自己念咒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菩萨,但念咒的结果使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很顺利,我的思想很容易集中起来,碰到什么难题,很快就能找出解决的办法来,几乎到了心想事成的地步。
艾德曾经说:“南老师对文化事业的贡献既深又远,可惜人们现在还不懂,还认识不到:二十世纪,人类经历了许多灾难;二十一世纪,人类必须找到一条道路,使各种文化能够和平共处,一起努力,创造更美好的世界。这是全人类面临的一个重要任务。而南老师的思想就是讲东西文化的融合。未来的历史学家,在回顾二十世纪时,会把南老师列为重要的思想家。”
在追随南怀瑾的洋弟子中,有美国人、法国人、德国人、加拿大人、日本人、印度人、比利时人和拉丁美洲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和南老师结下家人父兄的感情。一个德国留学生回国时,向南老师行三跪九磕大礼,说也许此生不能再见到老师了,但师恩永生难忘。艾德经常带全家来看望南老师。艾德说:“一踏进‘南门’,就很喜欢那种氛围,像一个大家庭。”他几乎每个月都要给南老师打一次越洋电话,报告自己的学习心得,请南老师指点。他要他的儿子学中国文化,包括读中文书,打少林拳。就像一位美国女学生说的那样:“当我付钱去学习时,与在南老师这里学习的心情完全不同,因为用钱换来的知识,只会有商业行为的感觉,并无感谢的心情。”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南怀瑾对洋弟子们坚持“诚以待人,无物不格”的古训。许多人以为他有许多外国学生,应该会有很多的收入。事实上,他为宏扬中国文化,为沟通东西文化而做的都是“蚀本生意”。当西方学者要向他学习的时候,每每会问到要收多少钟点费。
这时候,南老师便告诉他们:“我只要求依礼来学,并不讲求代价。西方人从商业的观念,重视学问的价值,所以把学问与知识也变成商品。东方人素来认为道是天下之公道,只要执礼而来,学问知识便是布施,并无代价,更不要求还报。”
讲了这么多南老师的学生,还有一位我熟悉的,他是麻省理工教授彼得·圣吉是当代最杰出的新管理学大师。
1990年,彼得·圣吉出版了《第五项修炼》一书。此书连续三年荣登全美最畅销书榜首,并荣获世界企业学会最高荣誉的“开拓者奖”。在短短几年中,被译成二、三十种文字风行全球。1999年,曾被《经营战略》评为二十世纪对商业战略影响最大的24个伟大人物之一。2001年又被《商业周刊》评为世界十大管理大师之一。
彼得·圣吉从青年时代开始接触东方文化,21岁就在加州一个铃木大拙开办的禅修中心学习禅坐,直到现在仍坚持早晚各一次的禅坐。1995年,他第一次到香港拜访南老师。1997年又带了5个美国著名学者专程到香港向南老师求教。南老师为他们开了一个小型的讲习班,从唯识论的“五十一心所”开始讲起,内容涉及人类意识活动、生死问题以及个人修养等方面。从此之后,彼得圣吉每年都会到中国参见南老师,最初一年一次,后来越来越频繁,还通过书信向他请教。
南怀瑾定居太湖大学堂后,2003年到2006年间,彼得·圣吉四次率领欧美的顶尖学者和企业家组团参访南老师,请教的内容涉及禅宗的修持方法,以及生命科学、认知科学等。
曾有人问彼得·圣吉:“从国际上的名声来说,您比南先生还响亮。从影响力来说,比南先生还大。那么您对南先生为什么那么尊敬,甘当他的学生?”
圣吉说:“南老师的工作最重要的一个地方,就是把儒释道融合起来,最终探讨我们如何生活。在整个世界里,没有人能像南老师那样成为我的老师。我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找到很多宗教方面的大师,但是他们都不会像南老师那样对于当代世界有如此深度的研究。我可以在商业界找到许多在管理方面很有研究的人,但是他们对于人类、对于人的意识也没有如此深入的理解。”
向南怀瑾请教过的还有英国著名学者李约瑟。
他的著作《中国科技文明史》对国际学术界影响深远。
1984年9月22日,他在陈立夫陪同下拜访南老师,请教有关道家的问题。原先约定两小时谈话,结果谈得太投契了,不觉三小时已过,仍欲罢不能。
还有一位美国禅宗大师卡普乐,曾在日本修禅12年,追随过三位大禅师,后来写了《禅门三柱》一书。这本书被认为是西方哲学领域中的一个突破。许多欧美大学的哲学系、心理学系指定《禅门三柱》为参考书。
1984年3月15日,卡普乐到台湾寻找禅宗的根,要求参访南怀瑾。第一次见面时,他见到南怀瑾就拥抱在一起,极为亲热友善。美国人自视甚高,南老师起初只是待之以礼,不愿与他讨论禅宗。后来经他再三诚恳的向南怀瑾请求,才两度深夜单独恳切地与南老师相谈,终于使他心诚悦服,临别时还说:“我不能不再来。”
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这些西方的大师会如此重视南怀瑾的价值,反而国内的一些二、三流学者却盲目地贬低他呢?我们对真正的学问还有敬畏之心吗?
这堂课就讲到这儿。
每集反复听。听过魏先生的述说,主播绘声绘色的演播,浮现出南师传奇鲜活的形象,感恩
曾看到一位所谓著名学者说南师的书只有山野村夫才读,鄙人不才忘记这位著名学者的名字了,也不知道他著有何书。原谅我爆下粗口,你算个锤子。贬低别人抬高自己,不见得人品好哪里去,还著名学者。
为弘法也是不遗余力,敬仰
先生,何时再来啊,等了这么久了。
🙏魏老师
感恩魏老师🙏
不遭人妒是庸才
顶礼十方三世一切善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