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知识点卡片
二、思维导图
三、正文
喜马拉雅的朋友,你好,我是南京大学的徐新。以色列在第四次中东战争中证明自己在军事上无法被击败,希望阿拉伯领导人会放弃消灭以色列的努力并转向寻求谈判途径。
一开始,阿拉伯国家并没有流露出有改变思路的迹象。然而,埃及总统萨达特开始表现出改变埃及与以色列以及美国之间关系的兴趣。作为苏联长久以来的盟友,萨达特在1972年突然将苏联顾问驱逐出埃及,并通过1973年战争认识到美国对以色列的支持比苏联对阿拉伯的支持更有价值。
他随后决定要着手改善与美国的关系。当然此时,他十分清楚改善与美国的关系必然会要求他缓和同以色列的紧张关系。萨达特认为,通过1973年对以色列人的突袭并几乎将他们打败,埃及在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遭受的溃败耻辱已经被抹去。
这也使他第一次产生了与以色列达成和平的想法,有了通过谈判而非战争手段收回失去国土的想法。在美国国务卿基辛格穿梭外交的推动下,以色列和埃及最终达成协议,以色列从其占领的西奈半岛部分地区撤退。
1977年,梅纳赫姆·贝京当选以色列第一任非工党总理。作为右翼自由运动党成员,他曾在20世纪40年代领导伊尔贡地下组织,并提出“大以色列”构想,即支持以色列最终将加沙地带和西岸并入犹太人国家的思想。
这一切都广为人知。以色列人视贝京为“强硬派”,认为如果贝京能够达成协议,他会确保以色列的安全。贝京开始与埃及进行秘密谈判,寻求与萨达特达成协议。
据此协议以色列愿意归还大部分西奈地区以换取同埃及的和平。期间,萨达特也做出大胆举动,亲自来到耶路撒冷并在以色列议会上发表演讲,成为了第一个访问以色列的阿拉伯国家首脑。对此以色列人兴奋不已,并确信萨达特有意与以色列实现和解。
然而,尽管各方都有意向达成和平协议,谈判依然十分困难。以色列被要求放弃许多有形资产——土地、油田和军事基地,而埃及只需作出不攻打以色列的承诺。
埃及人和以色列人显然需要外界帮助他们解决分歧。美国总统吉米·卡特则认为自己能提供这方面的帮助,于是在1978年9月邀请贝京和萨达特共赴总统度假地——戴维营。在那里,卡特促成了两份协议,为1979年5月26日以色列和埃及和平条约的签署奠定了基础。
埃以和平条约的签署标志中东关系发生重大了改变。贝京做出了令人吃惊的让步。他同意放弃西奈沙漠地区的战略纵深,从包括定居点和军事基地在内的整个西奈半岛撤出。
同时,他还愿意赋予巴勒斯坦人一定程度的自治权。作为回应,埃及同意与以色列互派大使,允许游客在两个国家间往来,并开始与以色列通商。这一条约的签订实现了以色列人30多年来与邻国实现和平的愿望。
马德里和会
在1991年的海湾战争中,由美国领导的盟军成功迫使伊拉克从科威特撤军。战争结束后,美国外交官再一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和解问题上。
他们认识到除非阿拉伯国家采取措施与以色列构建和平关系,否则以色列-巴勒斯坦和平协议便毫无希望。因而,布什政府于1991年倡导了一次和会。
和会最终由美国和苏联联合发起,联合国的五常任理事国均参与其中,来自叙利亚、黎巴嫩、约旦以及巴勒斯坦的代表在马德里参加了这次会议。
在10月30日的会议开幕式上,时任以色列总理伊扎克·沙米尔直接呼吁阿拉伯国家“以和解、共存、和平的话语与以色列开展对话”,阿拉伯代表却严厉谴责以色列。
尽管马德里和会最后没有达成任何协议,但所有与会方都表示愿意继续谈判,并且建立起了一系列会谈联络机制。不过,在和平协议取得更多具体进展之前,美国和以色列国内选举给两国政府的政策带来重大改变。
1992年布什落选,巴勒斯坦人被迫适应美国新总统比尔·克林顿。在很多人看来,他比布什更偏向以色列。与此同时,再次当选以色列总理的伊扎克·拉宾也被认为比历任总理更加灵活变通。
1993年最初的数月,随着各方调整应对新政府领导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谈判者在极端保密的状态下开始直接接触,试图秘密敲定一个类似于贝京在戴维营提出的折衷方案。
奥斯陆的秘密
由于北欧的挪威一向倡导阿以以和平协商的方式解决争端,这次直接接触的地点选择在了挪威奥斯陆。以色列人开始在挪威奥斯陆与巴解组织举行秘密的直接谈判。
这一谈判意义非凡,具有里程碑意义。此前以色列政府官员从未与巴解组织成员展开任何直接谈判。他们拒绝与之谈判是因为巴解组织的宪章号召毁灭以色列国,并且该组织曾参与多起针对以色列人的恐怖行动。
1993年8月,西蒙·佩雷斯访问奥斯陆,秘密签署了一份协议。根据协议中“相互承认”的条款,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承认了以色列的生存权,宣布放弃对犹太国使用武力。
以色列则承认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是巴勒斯坦人民的合法代表,允许亚西尔·阿拉法特和他的数十万名战士从国外回到约旦河西岸和加沙。
最终,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关系取得突破性进展。以色列同意承认巴解组织是巴勒斯坦人民的代表。作为交换,巴解组织主席亚西尔·阿拉法特同意承认以色列国,声明断绝与恐怖主义的关系,并废除巴解组织宪章中毁灭犹太政权的条款。
1993年9月13日,阿拉法特、拉宾和美国总统克林顿共同出现在白宫前的大草坪上,双方在美国总统克林顿的见证下在白宫草坪正式签署《原则宣言》。随着拉宾和阿拉法特相互握手,中东似乎即将进入一个新时代。
《原则宣言》及其后续协议被统称为《奥斯陆协议》。该协议展望在未来五年通过协商逐步终结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间的冲突。作为进程的一部分,以色列允许巴勒斯坦人首先在加沙地带和位于西岸的杰里科城实行自治,目的是通过给予巴勒斯坦对争议领土的支配权来帮助双方建立信心。
倘若此举奏效,巴勒斯坦将明白以色列是真心愿意撤离西岸和加沙地带,同时以色列人也有机会判断如果移交出更多的土地,巴勒斯坦人是否会对以色列构成安全威胁。
随后,双方就巴勒斯坦对剩余领土的自治进行详细磋商。然而,没等这一过程完成,以色列就已同意将整个西岸地区的健康、教育、福利、税收、旅游以及其它国家职能交付给巴勒斯坦人负责。
以色列则保留对整个争议地区的安全责任。该协议要求以色列国防军撤出人口密集地区,但不必从全部领土撤离,而所有生活在西岸和加沙地带的以色列居民则可以在以色列的保护下继续生活。
《奥斯陆二号协定》
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于1995年9月28日在白宫成功签署一项新协议,即《奥斯陆二号协定》。这份协议将巴勒斯坦自治区域从加沙和杰里科扩张至伯利恒、希伯伦和拉马拉。
以色列同意从六个主要的西岸城市撤军并解散一直以来管辖该地区的以色列民政局,将管辖权移交给选举产生的巴勒斯坦委员会。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即以阿拉法特为首的新巴勒斯坦政府,自此至少在名义上掌控了三片区域。
同时,谈判双方同意推迟几个最为棘手的问题——如何决定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最终边界,如何处理巴勒斯坦难民以及犹太定居点,以及如何解决双方都坚持耶路撒冷是自身首都的立场。
随着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开始将协议付诸实践,以色列希望这一势头能够为其与其他邻国谈判创造条件。
机会的一再丧失
遗憾的以巴和平进程在那之后没有能够进一步向前发展,数次重要的和平机会在2000年到2008年间遭巴勒斯坦人拒绝而丧失。
第一次重要机会是2000年-2001年。1999年,埃胡德·巴拉克出任以色列总理。他宣布了一个宏大的目标。这位以色列左翼领导人表示:会接手前任总理遗留下的问题,继续1991年马德里和会以及1993年奥斯陆协议的势头,争取在13个月内就巴以冲突达成一项历史性解决方案。
最终,他做出了任何一个以色列人都认为他不可能做出的妥协来换取和平。在克林顿政府的积极斡旋下,巴拉克尽最大的诚意、以最快的速度推进和平进程。为了达成和平协议,他在包括耶路撒冷这样极其敏感的问题上首次做出了妥协。然而,他和克林顿的努力还是以失败告终。
该谈判本可以促成历史上首个以东耶路撒冷为首都的巴勒斯坦国的建立。然而,阿拉法特非但没有积极抓紧和平谈判,反而越走越远,荒谬地试图说服克林顿总统相信犹太人与耶路撒冷没有任何历史联系,并抛出下一个爆炸性的要求。
即巴勒斯坦难民以及其后代都拥有所谓的“回归权”。阿拉法特当然清楚这一要求会立即导致谈判破裂,因为没有一个以色列政府会允许数以百万计的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定居。这将完全动摇以色列国的犹太性。
克林顿在他的自传《我的生活》中讲述了这一谈判过程,并明确将该和平谈判失败的原因归咎于阿拉法特。
不幸的是,阿拉法特,或是没有能力或是没有意愿,或是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在谈判桌上追求和平。相反,他回到了一种他个人更为熟悉的方式:偶尔进行一下谈判,同时又不断怂恿恐怖主义。
不仅如此,阿拉法特甚至还揣测,华盛顿可能会在来自欧盟以及埃及和沙特阿拉伯这两个在美国政策制定者眼里越发显赫的国家压力下,最终会对以色列采取强硬措施。
从长远来看,以色列,这个属于第一世界的国家,可能会开始疲于挣扎和应对士兵和平民的日常伤亡,疲于这一伤亡对民族情绪和心理产生的负面影响——更不用说经济影响——以及潜在增长的国际孤立。
然而,在这一问题上,他的揣测大错特错。以色列并没有因此疲惫不堪。相反,以色列一直坚持着,并在坚持过程中展现出非凡的民族韧性。同时,美国也一直坚定站在以色列一边,看清并揭露阿拉法特的真面目,拒绝再与其进行任何深入的交往。
当阿巴斯接替阿拉法特后,不少人原以为他有可能会为和解带来希望,遗憾的是,事实证明阿巴斯的表现十分令人失望,尤其是当他拒绝了以色列总理埃胡德·奥尔默特在2008年提出的开创性“两国”解决方案时。
以色列这次提案包含的妥协比2000年-2001年巴拉克的妥协还要多。巴勒斯坦发言人在2015年秋天也承认了这一点。就这样,另一个以“两国”和“土地换和平”政策为出发点的和平良机也被错过了。
约旦议和
巴勒斯坦之外,以色列和约旦自1967年以来就处于一种和平状态,尽管有人用冷和平来形容,低调地展开了很多双边合作活动。最能说明问题的是这样一件事:1973年9月底,在中东第四次战争爆发前,侯赛因国王秘密访问耶路撒冷。
他通报以色列梅厄总理,埃及和叙利亚即将发动进攻的意图。这不是一简单的信息通报,而是两国关系的不同寻常。事实上,约旦没有卷入随后爆发的第四次中东战争。
以色列人一直认为与约旦达成和解的可能性巨大,并将约旦国王侯赛因视为可以信赖的伙伴。但这位国王却从未足够放心到可以正式宣布与以色列和解,因为他担心此举会激怒巴勒斯坦人、激怒其阿拉伯邻国以及国内民众(而其中超过半数的人实际上为巴勒斯坦人)。
然而,在以色列与巴勒斯坦达成《奥斯陆协议》后,最主要的政治障碍得到清除,侯赛因便迅速与以色列进入正式谈判。1994年10月26日,约旦成为第二个与以色列缔结和平条约的阿拉伯国家。
尽管其它阿拉伯国家还没有准备好与以色列缔结正式条约,但是已经有些国家开始允许同以色列进行商业往来和外交接触。截止1994年底,已有逾150个国家与以色列建立了外交关系——这个数字是十年前的2倍多。
以色列无比渴求和平
以色列人希望再也用不着担心自杀炸弹、持刀袭击、开车撞人行径的出现,希望他们的孩子再也不会成为恐怖活动或军事冲突的牺牲品。总之,他们想要过正常的生活,并屡屡表现出为了实现和平,愿意做出影响深远、甚至有潜在危险的妥协。
然而,以色列人有着痛苦的历史教训。没有安全、可防御疆界的和平就等同国家自杀。有谁会比以色列公民,这个包括纳粹屠犹幸存者及其家人、逃离共产主义以及阿拉伯极端主义难民在内的群体,更清楚过快、过于轻易放松警惕会导致的危险?
难道以色列人能够完全忽略伊朗不断发出要从地球上抹去以色列的威胁以及迟早要制造大规模杀伤武器的野心吗?难道以色列人能够完全忽略叙利亚出现的混乱、残杀以及统一国家瓦解的局面吗?难道以色列人能够完全忽略真主党建在黎巴嫩南部、拥有足够打到以色列大部分地区数以万计导弹的军火库吗?难道以色列人能够完全忽略加沙地区和西岸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以“殉教”方式袭击以色列的召唤吗?
尽管有人曾质疑,但是当阿道夫·希特勒写《我的生活》时,他表达的就是其真实的想法;当萨达姆·侯赛因坚持说科威特是伊拉克的一个省时,他表达的也是其真实的想法;当奥萨马·本·拉登号召杀害尽可能多美国人时,他表达的还是其真实的想法。以色列生活在一个特别糟糕的环境中,从来不敢掉以轻心,想要生存,就不得不在战场和谈判桌上都展现出胆识。而以色列成功地通过了这两项考验。
好了,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感谢你的收听。我是南京大学的徐新,下期再会。
学术立场不客观,完全站在以色列一方看问题。
要原创不要盗版 回复 @1872166xnhy: 想当然要不得。把和谈条件和过程回顾一下,把阿拉伯世界几次带头群殴以色列的动机摆出来,说服看客
不得不说,以色列史的课程是这个系列中最差的一个,无论是内容还是讲解水平都令人失望
作为非当事国的人讲解要客观,这里主观倾向太过了!
老师磕磕绊绊,读稿子读的好辛苦。。。。
~个中国历史学者,谈至外国史,不是客观介绍史实,却明确站立场去指责另一个国家,不是历史研究的态度。
在这个时间,从新听这段节目,突然觉得阿拉法特真的是真知灼见,格局远大!
立场偏颇,而且播讲水平极差!
这样讲课大学生愿意听吗
啊!!!~~~这发音听着太难受了😣……
完全是西方历史观的应声虫,毫无自己见解!
李伟为 回复 @陀螺_x4: 这都不能算简单的西方史观,几乎是以色列的国民爱国教育史观或者犹太人的民族教育史观。严重怀疑文稿底本来自于以色列或者犹太人背景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