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学课】42 什么是四摄？什么是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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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研习 

1.

喜马拉雅的朋友，你们好，我是费勇。今天是第四十二堂佛学修心课的佛学课，我要和大家分享的是：什么是四摄？什么是五明？

四摄的摄有引导、摄受的意思，在佛教里，四摄就是四种引导、摄受众生的方法。《三藏法数》里面的《法界次第》是这样说的：“谓菩萨欲化导众生，必须以此四法摄受，使其依附，然后导以大乘正道”。四摄，就是菩萨度化、引导众生的四种方法，用现在的说法，就是四种教育方法，但又有一点现代意义上的传播的意思，要用四种众生容易接受的方法去弘扬佛法。

第一就是布施摄，就是用布施来引导众生，有的人饿了，你布施给他食物，他当然就会容易亲近你；有的人害怕，你鼓励他，给他勇气，他当然就会亲近你。布施摄的核心，其实是在别人有需要的时候，你去帮助他，给予他，就会容易和别人结缘。这是菩萨度化、引导众生时候，用的第一种方法。菩萨用这种方法的时候，发心非常纯正，不求回报，同时也没有任何傲慢心，而是以平等的姿态去做布施。

第二就是爱语摄，有人会把爱语误解成花言巧语，只说别人爱听的话，事实上这里的爱语，讲的是讲话的时候，不管是批评别人还是表扬话别人，都是出于爱护之心，都是发自内心的话。而不是心里瞧不起他，而嘴上甜言蜜语，或者他做错了事，还在恭维他。爱语的发心，是爱护，是慈爱。讲的方式很柔和，讲的内容很诚恳。这是菩萨教化众生时候，用的第二种方法。

第三就是利行摄，就是做的事情，绝不会给对方带来破坏性，只会让对方获益。比如，帮助他确立良好的生活方式，有利于他的健康。帮助他确立正向的思维方式，有利于他面对现实的问题，能够通过思考找到恰当的解决办法，等等。这个利行，还应当不只是针对个人，而是针对整个社会，比如，做的事有利于某一个城市，某一个国家，等等。这是菩萨教化、引导众生的时候，用的第三种方法。

第四就是同事摄，就是众生喜欢做什么事，菩萨也就跟他们一起去做，在和他们一起做的过程里，渐渐引导、教化他们。有时候，众生喜欢做的是不太好的事情，菩萨也会随顺他们去做，在做的过程里，让众生自己意识到做这样的事不好。这个其实是非常有技巧的一种人际沟通的方法，要想说服别人、改变别人，先顺着他，在顺着他的过程里不断引导他去发现、感受原来的想法或做法，是有问题的，慢慢转变过来。假如一开始就说他错的，很可能他一开始就抵触，失去了继续沟通的机会。这是菩萨教化、引导众生的第四种方法。

四摄在佛教里讲的是菩萨弘法时候如何说服别人，如何获得别人信任的四种基本方法。我们普通人如果善加利用，用在日常的人际交往上，也会获益不少。

2.

关于五明，一般来说指的是古代印度的五门学科，后来在大乘佛教里，把五明作为菩萨弘扬佛法时候需要的知识、才能。就是说，菩萨弘扬佛法，要想取得好的效果，需要用四摄的交往技巧，同时还需要五明的知识储备和具体生活才能。

五明的第一明，声明：大略指的是文字语言方面的表达才能。要会写文章、要会演讲，要会唱歌，要会写诗，等等，这叫声明。

五明的第二明，工巧明：大略指的是各种实际的技艺，包括工、农、商、算、数等等，也包括绘画、雕塑、修房、建屋等等。

五明的第三明，医方明：大略指的是精通医学，能够帮人看病。

五明的第四明，因明：大略是现代意义上的逻辑学，懂得推理。特别懂得缘起缘灭，懂得因果。

五明的第五明，内明：大略是指佛教修学的内证功夫，懂得佛理，同时又有实证意义上的修行。

在大乘佛教里，认为菩萨要化度、引导众生，不仅要懂得交往的技巧，还要有精通五个领域的技艺，精通表达，精通工艺，精通医学，精通逻辑学，精通佛学，这样菩萨才可能利益众生，才可能引导众生信仰佛法。

另外，在藏传佛教里，还有“小五明”的说法，指的是指修辞学、辞藻学、韵律学、戏剧学、历算学。大五明，小五明，四摄，在佛教里是对于菩萨的要求，说明在佛教里，菩萨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而是懂得人情世故，懂得人间的各种知识技艺、生存技能。

3.

到这里，我们已经把佛学的基本概念都通讲了一遍。我们可以简单回顾一下。佛学的基本概念包括：四谛、十二因缘、业力、三界、五蕴、六道轮回、缘起缘灭、八正道、六度、空性。如果要找一个佛学的关键概念，我认为应该是缘起论（缘起缘灭，因缘论）。

缘起论是佛学很核心的一点，因缘聚合，是什么因缘在聚合呢？是五蕴，是十二因缘。在如何聚合呢？是业力、轮回。如何超越因缘聚合获得最终的解脱呢？可以是八正道的修行方法，也可以通过六度的修行方法。这一套理论体可以用四谛，也可以用“空”来概括，修行体系可以用戒定慧来概括。最后，我想再温习一下缘起论对于我们普通人的意义：

第一，缘起论意味着，每一个人的命运，世间的万事万物，出现和消失，一定是有因缘的，所以，从根本上来说，这个世界包括我们的命运，是可控的。所以，我经常说，佛教其实一个非常积极的宗教和哲学。不相信神，也不相信有一个造物主，只相信因缘，相信因缘和合，相信因缘和合是宇宙的规律，我们只要证悟了这个规律，就可以非常自在。

第二，缘起论意味着，既然一切都是因缘和合，那么，一切都在变化之中，一切都是无常，既然一切都是无常，我们就会以不执着的心去看待一切。

第三，缘起论意味着，任何一种改变，都需要因缘的相遇。因缘的相遇，就像张爱玲的一句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听起来很奇妙，也很偶然，其实在缘起论看来，是必然。是经过千万年的因缘的积聚，突然有一刻开花结果。所以，我们不用着急，在无限的时间里，我们有的是时间让种子慢慢发芽、开花、结果。但我们又必须非常紧迫，当下就开始，否则，你永远没有一颗种子可以去发芽、开花、结果，永远在漂浮。

第四，缘起论意味着，因缘和合是在一个系统里发生，我们每一个人，乃至一个国家，乃至地球、宇宙，都不是孤立的存在，都在一个相互依存的的整体里，用科学家的话，亚马逊河流一只蝴蝶震动了一下翅膀，都可能改变全球的气候。所以，我们要珍惜各种因缘，慢慢培植各种因缘。

第五，缘起论意味着，我们要想达成一件事，一定要从三个方面努力：一是接受过去的因缘结下的果，比如我出生在那个家庭、基本的容貌等等，这一些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你没有办法改变，必须要接纳，必须要在这个果的基础上重新出发；二是必须要找到改变的根本原因么，相当于植物的种子，这个种子就在我们身上，必须要找到它，否则，不可能有真正的改变；三是必须从整体上去努力，从系统的角度去改变，仅仅种子是不够的，还需要阳光、土壤，还需要人们善意的对待，等等，一棵树才会长大。

这五点意义领会透了，我们会确立一种随顺因缘的人生态度。我们平时应该经常提醒自己，这是因缘和合。一切都是因缘和合，一切都是无常。所以，我们要过好每一个当下，每一个当下，都在调整自己的因缘系统。

那么，今天就讲到了这里，下一节课我会分享：佛经是如何形成的？祝大家有平静喜乐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