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期 克莱伦斯·丹诺】｜律界老狮子丹诺，为弱势发声，向正义呐喊

克莱伦斯·丹诺被誉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辩护律师，在其五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成功地代理了多起疑难复杂的经典案件，主要包括：《洛杉矶时报》大楼爆炸案、煤矿罢工事件、娄伯和里波路谋杀案、著名的进化论法庭辩论等。他为美国社会的劳工领袖、无政府主义者、有色人种、进化论传播者、未成年人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刑事被告人出庭作了无数次精彩的辩护。

丹诺凭借其雄辩的措辞、激烈的场面、娴熟的技巧、跌宕曲折的辩护过程，被美国媒体誉为律师界的“老狮子”，他的职业立场如其所言：“在这场弱者与强者的伟大战斗中，只要我的气息尚在，我将永远站在弱者这一边”。丹诺以西部牛仔式的激情色彩，为律师这一理性的法律职业注入了新的血液。

积极学习，走出小镇

丹诺，1857年生于美国俄亥俄州，按照当地的标准，他并不是在一个“规范”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丹诺出身较为贫苦，他的父亲是个木匠，却偏爱阅读书籍，他的母亲是一个思想开放的人。这种家庭环境的熏陶给丹诺带来了颇有意义的影响，他的父母亲都是废奴主义者，因而在职业生涯中，丹诺始终站在支持黑人的一方。同时，他为那些在社会竞争中处于弱势的人群辩护，其根源也与幼年在家庭影响下树立起来的价值观密不可分。

丹诺先是在镇上的小学教了3年书，他挤出时间阅读法律书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家人的鼓励下，丹诺进入了密执安法律学院深造，一年后顺利毕业。在俄亥俄的央斯顿，丹诺通过自学，完成了他的法律培训，并于1878年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1888年，他在安德福镇挂牌开业做律师，由此开始了他从乡村律师到世界著名律师的漫漫征程。

同年，丹诺搬到了芝加哥，继续任职律师，但在芝加哥的第一年，他的事业并不怎么成功。闲暇之余，丹诺加入了"单一税"俱乐部，这个组织是有抱负的年轻律师们公开辩论和抒发个人政见的地方，丹诺经常在那儿参加辩论，发表演讲，无论是逻辑能力或是情感表达都得到了极大的锻炼。第二年，自由贸易大会在芝加哥召开，在最后一场中央音乐大厅举行的演讲中，丹诺作为会议邀请的演讲人之一出席，并大获成功。这次演讲，让来自小镇的丹诺身体中蕴藏的巨大能量得到了些许释放，不仅给他带了声望，也带来了好运。市长迪威·戈林金直接给丹诺写信，邀请他出任市法团资产鉴定律师一职，丹诺时来运转，他的生活被彻底地改变了。

心系弱者，为其发声

在芝加哥市法团工作了3年后，丹诺辞职转到芝加哥西北铁路公司担任法律顾问。1894年，美国铁路工会领导铁路工人举行罢工，罢工工人要求提高待遇，这是美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铁路罢工事件，工会的领导人是尤金·德勃斯。当时，丹诺已在西北铁路公司工作了两年，从他的职务来讲，他理应站在公司的立场，为公司的利益说话，但是他的内心却同情着那些罢工的工人。

事情越闹越大，芝加哥和其他城市的列车车厢被人烧毁，劳资双方相互指责对方放火，铁路公司向联邦法院提出了起诉，要求政府对罢工工人发出强制禁令。工会方面，德勃斯希望丹诺插手此案，站到工会的立场上。丹诺原本不想插手，但看到穷苦人为了争得一个人最起码的生存权利而齐心奋斗时，他被打动了，下决心为他们辩护。从此，丹诺的生活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他为社会弱势群体辩护的生涯也由此展开。

然而，由于总统违反宪法派遣军队进入芝加哥，罢工被迫停止，德勃斯和美国铁路工会的所有领袖都被法院依照禁令逮捕，受到违反禁令和共谋罪的起诉。后来，德勃斯被州法院判刑6个月。尽管丹诺和格雷律师尽力为其辩护，并上诉到联邦最高法院，但联邦最高法院最终维持了原判。对此，丹诺后来在其自传中说，“人民的自由权利，本来是依靠联邦政府与各州法律建立起来的，但是，这些法律已完全被法庭曲解和武断地引用共谋罪条款而被破坏了。自由，人人都希望得到它，但是，只有扫清通往自由之路上的障碍，人们才能真正感受到它，并享受与之俱来的幸福。”

技艺精湛，享誉全美

在1894年的德勃斯案、1898年的托马斯·基德案、1903年的无烟煤诉讼案、1907年的海伍德·梅耶·皮特波斯案以及1911年的麦克纳马拉案中，丹诺总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劳工一边，为劳工辩护。当时的人评价说：“每一个重要的劳工案，如果没有丹诺的参加，将是不可思议的。”工人和资方被卷入猛烈的工业冲突，丹诺在这样的时刻站出来为劳工辩护，使他深受到劳工们的喜爱，但却受到美国资本家们的憎恨。他做弱者的代言人，每当有个人权利遭到侵犯，他就拿起法律的长矛，扮演斗士的角色。

在此之后，丹诺停止了为劳工辩护，转而为受压迫的人，尤其是黑人辩护。有一次，丹诺为12个黑人辩护，这些黑人因在白人社区安家而遭到暴徒围攻，于是开枪自卫，在人群中打死一人、打伤一人。那次结辩，丹诺竟然用了整整8个小时，拥挤的法庭里站满了人，以至于有人因为疲劳昏了过去。在结辩中，丹诺为这12个黑人辩护，为美国黑人的不公正遭遇申诉，他回溯历史和人类种族的进步，追溯人类心理中恐惧和偏见的发展，“有时他洪亮的声音变成一种低语，有时升高为愤怒的吼叫”。

在著名的里波路-娄伯案中，他运用娴熟的辩护技巧，将他的当事人的性命从绞刑架下解救了出来，使二人免受强制死刑，并且首次使精神病学成为刑事案中量刑的主要依据。该案后来被搬上了银幕和舞台，其法庭记录也被出版，丹诺的大部分公众形象也都来源于此，他精湛的技艺、严谨的职业规范和崇高的职业道德，使他几乎成为每一个律师心目中的英雄。

丹诺一生为无数被告人做了成功的的辩护，那些精彩绝伦的法律之战不仅为了当事人，更是为了丹诺心中坚定的正义信念和巨大的道德勇气而战。最后LEAD人物君想说，丹诺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先天的高起点，却凭借他热忱的正义感和高超的辩护能力成为了一代传奇，我们无法复刻他的成功，但可以像他一样，修炼自己的硬本领，以专业水准利人、道德风范感召人、职业操守取信于人，做无愧于自己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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