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雲诗话·但得霜色好吟诗

淞雲诗话·但得霜色好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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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鸿几度城头影,无字终朝从谂禅。
这里,
既有彼岸的宁静与喜悦,亦有此岸的无奈与悲伤。
请听淞雲诗话:《筑得陂堤不姓苏》

说来人不知
——读淞雲诗《五绝 早春书事》
诗作者/淞雲 诗话/霞光 诵读/落雪
莫嫌春月冷
霜色好吟诗
小字愁如许
说来人不知
淞雲诗是素淡的, 素淡到不着一色一味儿,“说来人不知”,五个字便告诉你一个理由;淞雲诗又是深沉的,轻轻一句“小字愁如许”,却让你走也走不开,抹也抹不掉,一缕愁思如陈年的老酒在那里不停的发酵,诉说着他的心事。
诗这样写道:莫嫌春月冷,霜色好吟诗。小字愁如许,说来人不知。早春时节,不要怕月光的清寒,在这清冷的银色的月光下,可以独语,吟咏成诗。每个字都满含着愁绪,独品其中滋味,说来无人理解,那就不说也罢。
这首五绝别开生面,一反常人春日里花红柳绿的描写,只写了一件事,诗人月夜吟诗,还有诗中流露出的那无法说与人知的愁绪。
文人雅士的闲愁总是有许多种: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知己难求、红颜难遇;背井离乡的哀愁,久别家人、书信难至的相思;或是那尘封多年的红尘旧事。在这首诗里,我不想去猜测如此种种,这些也许算不上人所不能知、不可与人言的愁绪。
这愁绪也不同于苏轼的“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卜算子 黄州定慧院寓居作》)中所表现的幽独和寂寞,他没有那么浓烈和明确。他是凄婉的、含蓄的忧愁。
当我独自品评这份忧愁的时候,自然想到一个人,纳兰容若,想到他的那首《浣溪沙》,“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纳兰在世人的眼中,他是豪门贵胄、世家公子;在时人的眼中,他又侧帽风流、风采无双;他的诗词艺术,被王国维评价为北宋以来第一人。但是,他的词中流露出的是断肠的忧伤,就连他的父亲读起他的词时,也老泪纵横,叹息地说:“这孩子,他什么都有了,怎么还会这么不快乐呢!”忧愁好像与这无关。
淞雲于我,是从诗词中走出来的艺术形象,我不想以知人论事的角度去揣度那份忧伤,那份愁绪。忧伤也好,忧愁也罢,它们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是诗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种情怀。
此夜,清冷的月光营造了一个清冷的环境,只这冷月,这份清冷就足以令人动情,令人伤怀。也许诗人喜欢这样的夜晚,喜欢这份清冷,因为这样的夜晚适合忧伤。
不管是这冷月光惹起了他的愁思,还是月光下吟咏的诗句撩拨了他的思绪,诗中所念,心中所想,任由飘荡。一个字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字抒写一份情思,字字如诗人一样眉头紧锁,愁得难以辨识。任自己忧愁去吧,这样的夜晚适合去探访那平日里幽闭的心门,与自己对话,与心灵对语。经年过往,在当时看来或喜或悲的情绪,此时都有了时光难在的遗憾或错过的悲凉。也许只有如诗人一样深情之人、儒雅之人,才会在这样的夜晚这么的忧愁吧。
我也常常思索,人与人的距离有多远?它是心与心的距离,是思想与思想的距离,是文化与文化的距离。诗人能从风中听到倾诉,从琴音里遇见知己,寄情山水又忘情于山水,从安宁、平静的生活里,悟到一份禅意。诗人有只有他才懂的忧愁,在悠长的愁丝里释放着一种情怀。也许只有如此,才会让生命变得深情而纯粹,是这份忧愁,让生命变得温暖,甚至高贵。
诗人说:“小字愁如许,说来人不知”。常人也是如此,很多时候我们会陷入自己织就的网中,一份执念,一门心思,无法出逃。它不是悲苦,也不是那么不堪重负,找个安静的地方,去独品那份愁绪吧,或任泪水肆意横流一回,或肝肠寸断一回,躲在自己的愁绪里痛痛快快的享受一次忧伤的滋味。说来人不知,就不必向谁诉说了吧!吾心独知,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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