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力奇说】怪谈特辑Vol.1 [ 摩西の惊选集 ]
一定要买引力社的西米团主播自己做平面设计,做就得做大家最爱听的内容。付费节目直接上听,一个礼拜至少五个,什么超前厅啊,主播圈子呀,礼品呀,抽奖呀,能给他放的全给他放上。说故事,那必须大周笑山,必须老钱吉祥,我必须文迪眉头发戴墨镜,留个小胡须,特爱吹牛那种听众一点进来,甭管是不是第一次,都得跟人家说,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引力社一口地道的长谱,前后鼻音必须不分,再来段说唱,光开头唠嗑就得半小时,你还别现场,大家爱听的就是主播胡斌,你要直接进主题啊。他不好意思跟人说你是做播客的,总之就是俩字儿给够。你说这样的电台一个月你得卖多少钱?我觉得怎么也得60吧,60你怎么不去想啊,现在就买39之后续费还得打折,你得研究听众的心理,愿意掏39块钱听节目的粉丝,那可就是衣食父母。
什么叫成功人士?你知道吗?成功人士就是只要听电台,就得有引力社,这就叫做陪伴性。所以我们做电台口号就是愿引力与你同在。我们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引力奇说,我是大周。本期节目呢算是比较特别,那在之前其实我们做过很多都市怪谈的节目,也有非常多的听友给我们投稿,其中呢不乏一些非常精彩的故事,所以呢我决定把其中一些优秀的故事啊单独拿出来做一个特辑。我觉得好的故事值得回味,而且呢,我会换一种讲述的方式,也许跟之前的都市怪谈里面相比啊。听起来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那当然,在投稿的基础上呢,我也把故事呢做了一些修改,那希望大家有不一样的收听体验。好。那么接下来呢,我们的故事就开始了。第一个故事拍一拍故事开始之前,我想问问各位,走夜路的时候,几个人一起你才会不觉得害怕呢?两个人一队,六个人一组,十个人一伙,又或者说大威天龙阳气护体,一个人走夜路也不怕。不知道你们的答案是什么,反正这件事可是把我们五个人吓够呛。
那是2008年的夏天,那会儿大三刚好遇上了全国第二次土地调查简称二调系主任在我们中间招人去实习。我和同班几个同学就报名去了,结果一到地方啊就傻了,条件是真的简陋,正儿巴经的农村带队老师和社剧院的领导安排着我们住在了镇上的招待所里。大白天还行,都在村组测量调查干活,一到晚上就完蛋了。没空调热不说,还特别多蚊子,而且出了招待所外头没有半点夜间娱乐,唯一的烧烤摊都要走出去一里多地才能看见。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但话说回来,人的适应能力真的是一种可以挖掘的潜质。在短暂的抱怨过后,大伙儿都渐渐习惯了每天的规律生活,想着这大概也就是毕业后参加工作的状态了。我们的工作分为外业主和内业主。所谓外也就是带着测量仪器和表格下到村组,挨家挨户,逐个山头山林的测量调查。
而内页呢,就是把外页组白天的调查成果和测量数据编辑成图形和文字,上传到一张大地图上去。我和坦克,牛野小哥,华子一共五人,组成了这个二调片区驻点小组中的外业组。我们的测量调查路线是从正字上画螺旋线的方式,由近及远在开展着。这就有一个问题,这种调查方式会让我们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而回得晚就难免走夜路。现在回想,当时我们的情绪非常自然,因为都是大小伙子,在校期间也遇到过不老些那种事情。而且也不是头一天走夜路往驻地赶了,走个夜路不叫事儿,加上我们每人配发了一个带头灯的头盔。心里没有不踏实的地方。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聊的无非是各自的女朋友,或者晚上去镇子上喝酒撸串的日常。
就在我们边聊天边低头照路往回走的时候,走在我后头队伍末尾的华子一个趔趄撞我后背上。我的手机差点掉田里去。我纳梦又恼火地低头问了一句,干嘛呢?好好走路,钱都这么多人跟你照着路都走文呢。刚又走出一步,我听到华子哆嗦着小声跟我说,宇哥,我户头有人。我立刻站住了,回过头直直地盯着华子。华子呢,正在很紧张地环顾四周,尤其自己的身后。
我便抬高音量跟领队说,牛爷,别走了,你过来一下。牛爷是我们的领队,走在最前面,听到我这一嗓子后,招呼坦克和小哥说,看看怎么了。可是等前头这三个人聚过来一问,发现事情真的不太对,也开始紧张的四处打量出什么事了呢?华子走在队伍末尾,一开始也跟我们一块儿聊着天,但就在某一个瞬间,他感觉自己肩膀别人拍了一下,是那种挺正常的人拍人的里头,他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回过头看了一圈,身后空空荡荡,你说这被拍还都没看见人,怎么没穿起来呢?刚才说了,我们之前的寝室多少出过这样那样的怪事,加上刚来这个驻地的时候,设计院的领导说过在农村走夜路要留绳之类的话。所以华子被拍着第一下,它也就是一激灵,回头环顾了一下,意识到遇上事儿了,仅此而已。但是这一下拍完,他没告诉我们,依旧跟在我们后头走着,只不过据他自己说,更得比之前紧了,可紧接着又来了,第二下都没防备他会来得这么突然。
就在他紧张情绪还在脑瓜顶上没下来的时候,他身后的这个人又拍了他肩膀一下,这次拍他的是两只手,而且两只手还在他肩膀上搭了一秒。这下华子就真蹿了一下,没站稳,这才栽在我后背上。有了刚才的情景,老实说,在那一刻,我们并不是太相信拍华子肩膀的是那个东西,因为以我们的经验和直觉判断,这种事情不太可能这么具体。有重量,有厚度的手连续拍两次,但是华子那受惊下的状态,又让我们矛盾地认为,这事有可能真的不是华子的幻觉。牛也首先开口,华子,你确定吧?是不是累了一天又背着仪器产生错觉了?华子急了,说,哥这手拍我两次啊。要说一次也就算了,别说你了,我自己都觉得是错觉。你没见第一次的时候我都没叫你们吗?而且而且要是真有人在我后头,怎么可能在我转身这么短的时间里跑得无影无踪啊?你见过有人这么快,脚沉的还走起来没声音?华子越说越害怕。坦克说,那你什么意思啊?做事撞鬼了。
华子一边哆嗦一边说,能先别说了吗?赶紧回去吧。牛也发话了,华子,你走,我后头,小哥,你和华子换位置,走队伍末尾吧。小哥说,行,雨子,你走我前路吧。我刚想跟小哥搭话,发现小哥的神情有点不对了。当时几个人的站位是围着华子站成一圈,小哥站华子面前,脸冲着他。在牛爷发话说继续往回赶的时候,小哥微微抬了下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啊?在华子身后十米左右的地,有一个纸人,你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突然出现的,还是一直就在那儿,因为之前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华子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后头有这么个东西。
我们几个都呆住了,当时心里肯定是害怕的,一个个都傻愣着盯着华子身后的纸人。华子还问身后有什么,但他似乎没有勇气转过身。接着,我们看见那个纸人开始动了,他在那一前一后的窑,就好像在它上头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吊着它在那儿摆动。但是摆动的幅度太大了,更像是这个纸人本身有行动力,在那儿一前一后的移动。还是小哥第一个会过生小声跟我们说,咱们慢往后退,赶紧往后退。听见没有啊,慢慢往后退。
这会儿我们才回过神,慢慢动起来。我拽着华子挎包的背带,拉着他跟我们一起慢慢远离那个这个华子已经走不动路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小哥突然提高了音量,快走,快走,快走。我操。我们立刻扭头往驻地方向狂奔,也顾不上田埂只有半米宽,华子边跑边哭边喊,我身后到底是什么?你们说有什么啊?小哥横着测量用的三脚架,更在华的身后咆哮着,别问了,快跑。大家有没有过这种感受?人在害怕的时候,如果还能跑得动,是会越跑越快。我们也就是仗着年轻,一路狂奔的时候没尿裤子。
回到驻地后,组里的兄弟和设计院的领导看我们这副模样,就问,怎么了,遇上什么了?我们全组的人一言不发,只顾着大口喘气。华子依旧情绪激动,边喘边哭。设计院领导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挨个儿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安慰我们,没事儿的,没事儿的,见过一次就好了。拍到华子的时候,他扑腾一声坐到了地上。张月,别别别,拍我,别拍我。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有几个点我想说一说。第一,华子在那件事之后转到了内业组,虽然后来又辗转了几个村开展工作,驻扎的招待所也换过一两次,但实习期结束,他都没在晚上外出过。第二设计院的带队领导后来给我们外业组配发了强光手电,而且叮嘱我们以后晚上八点前一定要赶回来。第三,后来在调查间隙跟当地百姓聊起过这事儿,他们说,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平时撞见了就当没看见,你走你的,他走他的。最后可能有人想问,小哥为什么突然叫我们快跑?翻过天来,他就告诉了我们,他说,当时我们几个慢慢往后退的时候,他注意到那个纸人虽然还在一前一后的摇着。但是明显是奔着我们这拨人来了。
那个瞬间第一反应就是跑,憋得什么都没想。而小哥转过脸撒丫子跑。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纸人冲到了华的正背后,和华子小哥仅有半米之隔。纸人的两条手臂因为惯性的缘故,朝着他俩扬到了半空,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后退,消失在了夜幕里。小哥说。在头顶的映衬下,纸人的脸惨白惨白的。第二个故事身后,嗯,这件事是我的发小姐妹王静告诉我的,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说真的把我吓着了。不光是他讲述的内容,还包括他说完之后那种回忆起恐怖经历的状态。这时发生在我们小时候生活过的机关大院儿里。
我和他从小在这个院子里一起长大,这地方有些年头了,在我们这边的江边挺大的,很久以前是个学校,后来搬迁改建,也就成了机关大院儿。院门口有一栋特别古朴的六层主办公楼,楼前有个生奇的小瓶凭,前边就是门卫室和电动绳索门。办公大楼两侧各有一条通往后面家属区的小路,小路两边还有一些两三层的办公附属建筑。院子年头长了,里边的樟树长得非常茂盛。2015年我结婚之后,就从奶奶家彻底搬出了大院儿。王静呢,也老大不小了,虽然长得漂亮,学历又高,当老师收入也不错,不过他还单着,依旧和父母住在一起。
2016年11月份的一个周末,老婆加班,我和父母一起回奶奶。那度周末碰巧遇到王静,看见他正从单元往外头搬行李。我说,准备旅游去吗?这么多东西?他说不是哥,我搬家。我乐了。哎哟,终于决定嫁出去了,什么时候喝你的?我这喜酒两字儿还没说出口,就感觉他状态不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在轻微的颤抖。我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家里还好吧?他抿着嘴唇,半天没吱声,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我要搬去学校宿舍住,能帮我把行李搬上车吗?我告诉你出了什么事。
搬完行李之后,我俩坐进车里,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能明显感觉到放松了一点。出事的不是我家,是这院子。我上个月遇着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打了个机灵说,你确定吗?咱们这院子可从来没闹过这种事儿啊。事情是这样,那天恰逢周末,王进单位有聚餐,活动结束之后,他打车回家,到院门口下车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临近十一月,天气也慢慢凉了,院门口的路上已经没有行人,车也不多。他喝了点酒,在和门卫师傅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往院里家属区走。开始也提到过,这个院子年头不短了,院儿里的樟树枝也非常密,里头的公共设施不常更换,路灯也是那种老旧的款式,发出一种亮度很低,颜色惨白的灯光。
但毕竟是从小长大的院子,他已经熟悉到闭着眼都能走回家的程度,酒劲根本没有干扰回家的方向感,可走着走着,他就听到身后有动静,他说,那应该是一个人走路的声音。这个身影在他刚注意到的时候很远,脚步也很慢,当他确定身后那是脚步声的时候,听到身后这人紧跑了两步,然后又慢慢变成踱步的声音。他心里开始犯嘀咕,心想院里的保安巡也不可能这么走路啊,一会儿跑一会儿走的,但是又不太可能是院外的陌生人,因为这个时间门卫是不可能随便放陌生人进来的。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院里的家属。于是,他很自然地回过头,想去看看谁也这么晚回家,顺便聊上几句。然而,当他回过头,发现刚才传来脚步声的方向,一个人也没有扔了。
他有些害怕了,于是转回身,开始加速往下走,双手紧紧地攥着挎包,酒也醒了一大半。而就在他迈开腿还没走几步的时候,身后那个没来源的脚步声又出现了,依旧是那么慢走几步又紧跑两步的。和他保持着距离,似乎这个脚步声和他的距离并没有任何改变。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敢再回头去看了,他攥着挎包的手这时候摸到了一个东西,是手机。这个瞬间,恐惧感和好奇心同时窜了上来。当时那个状态下,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身后那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姿态在一块也慢的跟着他。于是他做了个决定,在不回头的情况下,用手机对身后拍一张照。他悄悄拉开挎包的拉链,摸出了手机,然后捂在肚子上,关掉了手机的声音,又调出相机,关闭了闪光灯,小心翼翼地从左肩探出位置,刚好勾摄像头拍到身后。
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过程中,他还始终维持着自己的步伐,但这也让他本来就极度紧张的神经绷得更紧。他举着手机,冲着背后悄声呼息的排列的一张照片,而猛然间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音戛然而止,但他不敢停留,一边快步向家走去,一边打开相册,想看一看刚才到底拍到了谁。而当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抬手就把手机扔进了身旁的花坛里。鸡皮疙瘩从头皮一直绷到了脚底,心尖叫着抄家狂奔。回到家里,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开的门了,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三魂六魄已经吓跑了一半,以至于在爸妈怀里哭嚎了多久,又完全记不清了。王静到底拍到什么,照片上是一张人脸,那张磊离他非常的近,几乎要碰到他的头发了,一张脸占据了照片的几乎整个画面。借着拍照那一瞬间院里路灯微弱的光纤,他看清了这脸上的表情,他在冲着手机镜头笑,但是他说脸上的表情笑得非常吓人。
嘴裂开的程度就好像嘴角被人划开,拉到耳根一样,而脸的眉眼又仿佛因为极度的愤怒扭曲成了一个怒目圆睁的状态。王静说,那张脸没有冲着我笑,看着的是我的手机镜头。也就是说,他从始至终都知道我要干什么,知道我要拿手机拍的。第二天,手机在他父亲的指引下被院离。保安找到了当天晚上值班的门卫,师傅也说,姑娘进院之后就没人再进来,而他母亲则开车带着他去了医院,之后又去拜访了市里的寺庙。和一般受到惊吓的人不一样,这件事之后,王静梅生病也没发烧,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但是落下的心病却让他再也不敢一个人在大晚上出入大院儿了。第三个故事,电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时不时都会和老婆聊起这件事,毕竟他没有亲身经历,只是听我描述了整个过程。
我非常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至今为止,我依然想不明白。2015年的春节前夕,也是我和老婆领完证,半年以后,我们摆了酒,办了婚宴,搬到了现在的这个新家,第一次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温馨小窝。我的心情是非常舒畅。这个小区占地面积不大,一共四栋楼,围称一个填字形,中间有个小花坛,四周就是一圈地面停车位,-1层还有个地下车库。不过小区的物业管理挺懈怠的,不光卫生环境差强人意,有时候车库里的车位还会被外来车辆给占了。直接不留任何联系方式就停你车位。我一般的做法呢,就是把车停到地上去,毕竟地上还有不少露天车位,只要不挡着消防通道,一般没人管。那一天就是如此。
那天晚上,我要开车去机场接旅游回来的岳父岳母,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地库里自己的车位被别人停了。我呢也懒得打挪车电话,没办法只能把车从地库又开了出来,拐个弯停在地面车位了。那天岳父岳母的航班准点到岗,是夜里十二点半,我估摸着从家里出发到机场得40分钟,然后飞机晚个点什么的,差不多提前半小时出门就足够。到了晚上十二点,老婆交代了几句,注意安全,小心。开车之后我就出门了,走到电梯间,按了下行的按钮。我家住七楼,当时我记得那部电梯是从低楼层上来的。我注意到电梯一路没停,越过七楼直接上去了。我就估计啊,应该是楼上有人比我快一步按了下楼。
电梯设计成了一趟拉完所有人的运行模式,先到上面载人,再下来到七楼。这么想着的时候,我扫了一眼其他两部电梯,一步停在-1层,一步停在一层,但刚才上去的这部电梯下到七楼时。我发现电梯里没人,我没在意,出门接人要紧,想着呢就迈进了电梯,可站在里面,我就在想,当时这部电梯到底是从一楼还是别的楼层上来。刚才电梯越过七楼升上去,不是有人要向下,而是有人从一楼坐电梯上去了。可是我们小区的电梯系统是三台连通的,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有人在一楼叫了电梯上行,而这时我又按了下行的按钮,电梯的控制系统会从另外两部电梯里再启动一步。
来到我的楼层载我下楼。我得出的结论,这部电梯应该是从一楼拉着人上行,人家在高层下梯后,电梯空着降到了我这儿。这是相对合理的解释,毕竟大半夜的,我不愿去想那些不合理的,但是你不想他偏来找你。因为有一个回避不了的事实,为什么另外两部电梯当时没动?这么想着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开门正准备往外走时,我发现这里是-1层。和电梯轿厢里明亮的氛围相比,门外的-1层显得格外阴暗。我盯着门外有点懵。接着我看了一眼电梯的控制面板,我之前按亮的一楼按钮已经灭了,电梯为什么会到-1层来?不对,我刚才在七楼进电梯时,明明记得另外两部电梯一部停在一楼,另一步就停在-1楼。理论上不可能半夜十二点在这么短时间里面连续从地下车库先后回来三拨人按三次电梯,还把我这部t也叫到傅一层啊。就算是这样,也该先把我放到一楼。
而且退1万步讲,最后一波回来的人也该在-1层等我这部电梯啊。这种时候,要说完全不害怕,那绝对是假话。但我还是壮着胆子走出电梯轿厢,左右看了一眼旁边的两部电梯,他们依然停在刚才的楼层,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在-1楼叫电梯。那我到底是怎么来到-1楼的?我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浑身僵硬的环顾四周,生怕突然有一只手搭到我肩膀上,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状态,心里没有一点安全感,甚至觉得一切都不正式,就像深夜里置身一个满是猛兽的丛林。你看不到他们,却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当时我的动作和神态在旁观者看起来,估计和兰可尔事件是差不多的。
我四肢僵硬地退回到电梯脚箱里,然后机械的又按亮了一楼的按钮。而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听到身后有人对我耳边说话,呵呵呵呵呵。那个声音在对着我笑,声音沙哑而且低沉,而且非常的清晰。在某一瞬间,我甚至感觉到有气息吹在了我耳根上。当时我一个激灵,就转过身,在电梯里寻找刚才的声源,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后背贴在电梯的墙上,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当然,我知道这样的寻找肯定是徒劳的。电梯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从-1楼到一楼,这短短的十几秒,仿佛是过了几年,电梯就像故意慢慢上升一样,让我心里充满了煎熬。
开门的那一刹那,我还是没能忍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几乎是爬着从电梯里逃了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到自己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嗯,不记得缓了多久,我终于发动汽车开了出去。借人这事没耽误,但回想起来,在受了这么大的精神刺激之下,我依然决定自己跑高速真的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一切顺利。而我在忌惮小区电梯一段时间后,这件事也被淡忘了。电梯不再抽风,轿厢里也再没遇到过怪事。说到底,这里还是自己未来要经营下去的小家,唯有宽慰自己坚强起来,害怕归害怕,日子还得接着过。可能会有朋友认为这就是一次不大不小的电梯故障,从高楼层下来的电梯直接下到最底层的事。偶尔也会听说,并不稀奇。
但是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解释得了,我又为何时不时要翻出来说道呢?那天之后,我去物业调取当晚电梯内部和-1色的监控,当时我和管理员都看见我的那部电梯在下到-1楼前。-1层电梯间上行的按钮莫名其妙的亮,而与此同时,电梯里面我之前按亮的一楼按钮自己熄灭了。当时我在看手机,对这一切浑然不知。至于电梯里那个冲着我笑的声音,监控也没拍到声音的源头,画面里只看到我突然转身看着斜后方。然后慢慢推到了监控画面之外。管理员看到这的时候,还疑惑地转头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他在疑惑什么,我说,名字,这算一句真实的假话吧?当时已经是腊月了。第四个故事,胡同嗯,我和我老婆在谈朋友。那会儿啊,收入有限,俩人的娱乐方式也很有限,相处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好不容易能凑一天出来在一起,就想尽量腻歪得久一点,看电影,吃宵夜就逐渐成了我们每次出来约会的保留项目。晚上看场电影,完了在他家附近找个夜宵摊随便吃点聊聊天,然后回家。那是在2012年春节期间,我们出来和朋友聚会,大家一起去电影院看了掌经灵石三钗。散场后,我俩告别朋友,我送他回家,路上有搭没搭的聊着天,说真的,看电影的时候喝快乐水啥效果大伙都知道。到了他家附近的宵夜滩,刚落座,菜还没点完,他就说我得去趟厕所出电影院,那会儿没感觉,这会儿要放水了。我哭笑不得,跟老板打个招呼,说桌子留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就陪着他往社区的公共厕所去了。为什么要陪着他去呢?晚上女朋友在公共厕所方便一下,男朋友给把个门儿什么的也应该的吧。不过他家这里呢,是我们这儿一个非常老的工厂社区,住的都是老街坊,走个舞步绝对碰见熟人,安全肯定没问题。但是他要去的这个厕所啊,也说透,这个厕所有点年头了,蹲坑的那种,外头没灯,狭长的一个小胡同,到了晚上漆黑一片。虽然听说厕所里面街道办给装了个声控灯,但是质量堪忧,有时候你咳嗽一声踏不亮,有时候你没声,他还就自己亮了。
白天看着挺无厘头的,到了晚上就有点渗人了。把他送进去之后呢,我就在厕所外头点上了一根烟,能听到他在厕所里咳嗽一声。这着,厕所里声控灯应声亮了起来,可不到半分钟,灯就灭了。他在里头又咳嗽一声,这次灯没亮,紧接着又是一声,灯还是没亮。于是我就对着里头喊,你大点声,这感应器有问题。突然,我听到了一个男人咳嗽的声音,女厕所的灯亮了,我立刻警觉了起来,第一时间没出声,侧着耳朵听女厕所里的动静,然后悄悄挪了几步,到女厕所的侧面,看是不是有人在厕所外头图摸不轨。想要偷窥,可借着厕所透出来的亮光,我没看见外面窗户那儿有任何人。
这时我渐渐地感觉事情有点严重,赶紧回头往厕所正门走,心里在想着要不要冲进去。而下一秒,他就从厕所里慌慌张张的小跑着出来,和我撞了个满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厕所里有个男的。这个时候我愤怒的劲儿就上来,抄起路边一块板砖就要冲进去耍流氓,耍到我头上了,那你今天就算到头了。可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臂,说,你,你先别进去。这这这有点奇怪。我火气还在脑花顶上说,骑什么拐?你遇上流氓了,你松手,我进去收拾他。可他紧攥着我的手依然没撒开,可是里头没有人。我转过头,一脸懵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时间倒回到五分钟前,他进厕所咳嗽了一声,灯亮了,找了个隔间就进去。
但是在水流哗哗的声音里,隐约听到他的隔壁靠亘里边传来细细索索的响动,像是纸张,又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在这个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个更低的声音,像是有人喝多了在呕吐那种。嗯嗯,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这个似人非人的声音非常低沉,低沉到根本不像女人。女厕所里有个男的,她心里有点打鼓,这男的在女厕所干什么?喝多了没看清标志进出厕所了,在那吐,可万一不是呢。
她是男的,他肯定知道我是女的。那我从刚才进来咳嗽到蹲下方便,可就都被他知道了。他想干什么?很快的,声控灯灭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立刻下意识地咳嗽了一下。灯没亮,而他这会儿紧张就已经上来,胸口那股气已经顶到嗓子眼了,结果第二声咳的声调都变了,但是灯依旧没亮,而我在外头喊他的声音飘进来的时刻。一声男人的咳嗽声在女厕所里响了。相比我当时在厕所外面听到的那声,他在厕所里听得非常清楚,绝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能够听出来,就是在他那肩往里数两个靠墙的位置发出。听到这么一下,他也顾不上别的,飞快的提上裤子就准备往外走。开门栓的手臂都是僵硬,拉开门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为什么怕那个人在门口等着他出来?也是幸好厕所灯没灭,稍微能壮壮胆儿。
出厕所隔间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最里面两个隔间,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油然而生。事后我仔细琢磨过,他当时那种状态相当的正气是什么感觉呢?就好像你能感觉出一个房间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那种轻微的喘息,细微的响动和人的直觉能够给你一个比较清晰的判断,就像能感觉有人在你视野外盯着你一样。当时他感觉这个厕所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接着,为了印证这个猜测,他慢慢走到接近厕所门口的地方,隔间排头的位置也是方便有突发情况的第一时间跑出去。然后低下身子,一直低到能从厕所隔板下的缝隙看过去,真的就是一同六,可见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后来跟我说,当时腿真的软了,但是强撑着跑了出来,一出门就火撞在了一起。我听到这里,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为了排除谨慎的一点可能性,我进到了旁边的男厕所,看看里头有没有人。他呢,一直害怕地攥着我的手臂,也顾不上别的,跟着我一起进了男厕所。男厕所里也没有人,五那能怎么样?不可能盯在这儿叫死庆啊。赶紧走吧。从厕所出来,我一手牵着老婆,一手拿着手机,打着亮往宵夜滩那边走。没走出几步的时候,背后那个怪异的厕所里又传出一声咳嗽,然后厕所的灯亮了。
我老婆说,达那以后啊,每次经过那条胡同,都尽量回避,不去想那天的事。2014年,他们家因为旧城区改造拆迁,搬离的那个地方,整个生活区都拆掉了,他也再没回去过。现如今,这个胡同拓宽成了一条城市主干道,旁边的工厂宿舍也变成了商业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全然没有了那时的阴暗和怪诞。嗯,今天的四个故事讲完了,感谢听友摩西的投稿。如果你们喜欢我用这种方式来讲述都市怪谈,那么请在评论区留留下你的看法,也希望今天的故事能够让你做个好梦。愿引爱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