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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力奇说】怪谈特辑Vol.2 [ 摩西の惊选集 ]

大周Gravity4782

妈妈,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都市怪谈,我是大周。那今天这一期呢,依然是摩西特技,那上期节目呢啊,我看了一下评论啊,反响还不错,看来大家还是比较喜欢我用这种形式去讲恐怖故事的。可能相对我们之前这种几个人一起聊的方式呢,这种的气氛会更加的偏向于恐怖故事,所以呢我决定继续把这个系列往下做啊。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今天呢,依然有老故事,也有新故事,在此感谢听众摩西的投稿,那我们的故事就开始了。

嗯嗯,第一个故事窗外有很多人会质疑,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这么多事发生?我啊,从小体质弱,三岁的时候大病了一场,高烧四十多度不退。奶奶那时候相信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在我大病之后,就给我弄了一阵他那个体系里的东西。打那之后,有些东西我就能看见了。为了这事,我妈没少埋怨奶奶说这是害了我,但说来也奇怪,从那之后,我就很少生病,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所以我说的故事要么是亲身经历,要么是身边人的分享。至于故事的真实性,或者这背后有什么玄妙,我不做过多解释,毕竟科学的边界并不等于世界的边界。对世界还是该抱有一丝敬畏和怀疑。

这件事发生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刚从爷爷奶奶家搬出来,也就是上一期故事里提过的那个机关大院儿。新房是我爸单位的集资房,那会儿也没个物业,就是单位后勤处给管着。两栋八层板楼,南北通透的那种。那时候爱玩儿,孩子嘛,这是天性,家里对我学习成绩的要求还挺高,以我妈妈的标准,每个学科至少也得考到90分,但是那次我就考砸了,语文没考好。枫树虽然不是很低,但也触及了爸妈的底线,我妈是真的生气了,要罚我抄课文。我妈年轻那会儿啊,脾气特别暴,记得当天我是挨了一顿打之后才开始抄课文的,我爸看到我妈那样,反而有点心疼我,但又不好说什么,早早的又睡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抄课文。

我妈就在客厅生梦期看电视,还没到半夜,我吵得有点累了,想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但是又怕动静太大,让我妈听到,以为我在房间里玩儿,进来又得揍我一顿,所以我只是抬头伸个懒腰。在我低头的时候,透过房间的窗户,我看到对面和我家窗对窗的那户人,家里有个人站在床边。对面那个人为什么这么醒目呢?因为他穿了一件白衬衫,是那种很普通的机关里上班的人的正装衬衫,我爸也每天穿这种衣服,你想白色扎眼啊。所以即便那户人家没开灯,我也一眼就注意到了它的存在。其实现在想来,这打眼一看真的没什么,因为晚上窗前站个人,家里不开灯不叫个事儿,没准儿是站在窗前想事,抽个烟之类的很正常吗?当时的我就是这么单纯认为的,准备低下头继续抄课文,心说对面这个人要么是在想事情,要么是在看楼下,等家里人回家,诸如此类。可突然之间,我觉得不太对。

他的动作似乎不是在想事情,或者向楼下张望的那个姿态。他像是在看着我。这一下,我心里有点乱了,想抬头透过桌上堆积的书再看一眼,又隐隐的害怕,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于是我慢慢地把身子往上挪,一点一点地把视线抬到了刚好能看到对面的位置,仔仔细细地看了这么一眼,真的在看着我。那个人站得笔直。小时候的我,印象中只有解放军和警察会这么站。借着窗外楼宇间散碎微弱的路灯,我看到他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我这边。这下我有点坐不住了,腿有点发软,倒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三年级的孩子哪会第一时间去想什么怪力乱神啊,就寻思这人干嘛盯着我这边看呢?难道说坏人进对面楼偷东西注意到我了,会不会来我这边害我啊?这么想着,我的身体慢慢就缩到书桌下面去了,脑袋几乎和桌子齐平,腿弯曲着,几乎跪在地上,紧靠着两只手撑在凳子上,浑身都僵硬了。恰好我妈这时候进来了,他边推门边问,课文抄得怎么样了,知不知道错了?本来就感到恐惧的我,在我妈进来的瞬间一下子弹了起来,后背直接撞在书桌上,甚至还惊呼了一声。我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以为我不好好抄课文,又在磨洋工,顿时火就上来了几步走上来,准备再给我一顿打。我就直往书桌底下躲,边躲边说,妈,对面有个人在看我,我害怕。我妈自然不行,认为我又撒谎偷来呢,看都没看,骂了我几句就准备上手了。这个时候我委屈劲儿上来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对面说,不信你看,这下我和我妈都看见了,但是这次我就看了半眼,接着我妈一把抱住了我,他一边抱住,一边冲着对面。罗马,要死啊,半夜吓唬孩子,滚远点滚。接着是一大堆脏话。后来那天晚上,我妈也没再叫我抄课文了,他领着我去了他那屋,然后叫醒我爸,让他去我房间睡。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几次问我妈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冲着对面楼开吗?他一直闭口不谈,说小孩子不要打听这种事。直到前几年的一个周末,全家人在奶奶那儿聚餐,我妈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我俩又聊起这事。在我一再追问下,他这才告诉我,我妈说,那天第一夜,他就看清楚对面确实站了一个人,但那人并不是直挺挺站着,而是两只胳膊往前伸,像是在捞什么东西,更像是要我们这边的人过去,仿佛在说,过来吧,过来吧似的。我问他,你当时那么大反应干嘛?这一个大活人你怕什么?还蒙着我的眼不让我看。我马上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儿,跟着说了一句,难道是那个?显然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妈也没那么在意了。他头也没回,在灶台上忙活,说那是赵叔叔家那个死掉的儿子。

咱们搬新家的前一年,脑瘫住院,后来从医院跳楼自杀了。我当时就哑口无言了,心里头五味杂陈,现在想起来,我妈那时应该也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但是为母则刚,为了保护我,他才冲着对面破口大骂,这真的是一种英雄主义了。第二个故事,你看见那个人了吗?这是一件开业车时发生的事。我学车那会儿,因为白天要上班,自然练车就放在了晚上,所以一直以来我对开夜车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从来没出现过开夜车注意力涣散或者打瞌睡之类的事。那次开夜车也不例外,我是在精神良好,天气正常的情况下把这事儿给撞见了。2018年,我那会儿因为岗位关系,经常要在晚上写材料,而且有时候需要调用单位内网的信息。

所以这个材料就得放在单位来写,一来是方便,二来也安静。七月份的一天,财务科妹子小张也加班。那天我俩一起吃过外卖后,就开始忙各自手头的工作,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准备懂事回家。因为顺路,自然我得捎他一顿。这段路长不长,短不短,我单位在城市最东边,我家在城市最西边。小张家虽然也在城西头,距离比我家稍近些。我按照上下班的习惯,出了单位就转上了快速环道。

一路上我们聊着最近网上的新闻,电影游戏,娱乐圈,开车有人陪着聊天会感觉不那么枯燥。说着说着,我们就来到了要往小张家方向去的环县匝道附近,那里是快速环线和国道的交汇处,远远的我就看到了路口的红灯,脚上便松了油门,开始溜车,慢慢地靠近十字路口。很多开车的朋友都会有个习惯,就是在接近路口,尤其是带人行横道的路口时,无论是红灯,绿灯,都会往左右扫那么一眼。我当时这么看了一眼,就看到在我左侧路间外的人行道边上站着一个人,这人站立的姿态,说实话,我第一眼根本没看清环线和国道交汇处事城市郊区路灯照明也不好。只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在那站着,但是第一印象永远是最深刻的。我这第一眼看过去,视线收回来,这短短一两秒就让我有再看这人的冲动。当时小张正在看手机,我本想叫他也看看,但转念一想,不就是路口站个人吗,这种事还特意叫人看一眼,不是少见多怪吗?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随着我速度慢下来,愈发靠近那个路口,这下我看清楚了,这人双腿并拢,微微弯着,含着胸,佝偻着肩膀,两条胳膊在身前耷拉着,脖子微微向前升,头直直地冲着前方。

我就想这人是不是喝醉了,在那迷糊着呢?然后余光瞄了一眼中控台的表,半夜十一点了,停车等红灯的时候,我禁不住又瞄了那人几眼,这一看我有点犯嘀咕了,因为这个人不像喝醉酒的那种状态。大家肯定对醉汉有大概的认知,喝醉酒的人无论是走路还是站着,都会多少有点摇晃,但是这个人没有,他就一动不动地在那曲着膝着胸,耷拉着手,伸着脖子,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这时候我的眼睛仿佛离不开他了,想着这人绝对有什么和我认知尝试里不一样的地方。接着,坐在副驾驶的小张说话了,你看什么呢?一会儿就绿灯了。我打了个机灵。对啊,既然我在这儿等红灯,那人行横道不就是绿灯吗?按理说这人正常的行为不应该是踩着绿灯过马路吗?那他在那儿站着是干嘛呢?我当时真的想过,这人是不是半夜十一点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等人,或者拦出租车,要不是个精神病人,老实说,这种微小的可能性我自己都不大相信。带着疑惑,我指着路边那人跟小张说,那人好奇怪啊,斑马线绿灯,他怎么不过马路,还在那站着?但是小张接下来的话让我浑身的汗毛瞬间舒了起来,你别吓唬我,那边哪有人啊。

我惊呆了片刻,接着瞬间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顿时大脑飞转。我觉得不能吓着这姑娘,他就住在这附近啊。我就跟小张说,也没事儿逗你玩,看你瞎的。小张差点跟我急眼,哎呀,不听,不听,不听。这大半夜的别乱开这种玩笑啊。明知道我家就在这附近,我只能边陪不是,边试着岔开话题。这时左转的绿灯亮了,我强做镇定的挂挡,打方向灯,踩油门。

在我即将驶入目标车道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做了个动作,那真是下意识,完全是基于来到路口之后一连串情况的条件反射。我又瞄了一眼路口,那人就这一眼啊,吓得我差点把油门踩到底。那人肩膀一下都没动,还保持着最初我看到他时的那个姿态,但是脖子拧到了90度,死死地盯着我,依旧是面无表情。透过车玻璃,他的眼神我到现在依然记得非常清楚,盯着我,就好像我这辆车,或者确切地说,我这个人是他眼里唯一能看见的东西。送完小张之后,我没有再回这个路口,而是特意绕了个远路回家。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的经过告诉了其他男同事,他们告诉我,那个匝道以前是没有红绿灯的,再加上路灯昏暗,经常在晚上发生交通事故,路过的大型工程车辆把人撞了就逃逸了。事故的受害者都是当场就不行了的那种。反正我再也不会半夜路过那里了,绕远路我都愿意。不有第三个故事,房客,又是一年期末考试,在寝室调整之后,学生陆续离校,除了宿管阿姨,这栋楼里只剩下小刘和大张在看守寝室。夜里十点,小刘和大张从图书馆回到寝室,靠在椅子上聊着先天好等待前半夜的暑热散去来催生睡意。伴着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和微弱的穿堂风,时间已经临近五夜,是上楼?什么?对,很明显有人上来了。但是小刘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心思显然已经不在闲聊上了。

小刘也时不时偷瞄远处走廊尽头的转角,没一会儿,这脚步声的主人就来到了小刘和大张这层楼。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红色连身筒裙的女人,还领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应该不到五岁。这两人径直朝哥俩走了过来,小刘冲着大张小声问了一句,这谁呀?还带个女娃子?大张也朝小刘凑过脑袋去,冲着那两人努努嘴,打下脸。穿那么一身不热吗?他们在这儿干什么?疑惑之中,他们看见这俩人在一间寝室门口站定,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哎,不招呼一声就直接进去了,还这么轻车熟路,难道那间寝室被租给外面的人了?等会儿直接进去了。隐约的他们觉得不太对头,进门之前他们总得拿钥匙开锁吧,可而且为什么之前都没见过这两个人?于是小刘和大张在他们进门之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在看到寝室蒙上那个崭新的,挂上去还不到两周的大挂锁的时候。

恐惧就像拔了气门的高压鼓一下冲了上来。范勇的寒意被寝室楼道昏黄的环境推着,不断往头顶撞击,试图飘散到这个环境里和它融为一体。仅存的一丝理智还在徒劳的回想刚才楼梯口到寝室门的这一幕情形,最后自我否定感依然还是占了上风。从四楼逃到一楼后,他俩砸开宿管的门,一番沟通之下,宿管说,在你们上楼后,我就把寝室楼大门锁了呀。更要命的是,其中有一句话仿佛电击一样刺激着小刘和打仗的神经,他俩差点下瘫在当场。

七月半,知不知道,别胡说八道,这件事的报告在开学前摆在了学校后勤处主任的桌上,接着又先后送到了院长,系主任和班主任的面前,最后成了这个学校众多传说中的一个。但只有我们清楚这不是传说,因为那把崭新的挂锁是我们一起去买的,钥匙都在我们手上,不多不少,刚好死吧。第四个故事搭话老周这个人啊,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就是稳重,能扛事儿,叫他老周。其实他年龄并没比我大多少。以前啊,他当过兵,退伍之后回到我们这儿分配工作,到了机关单位当司机,这一干就是20年。老周说,前前后后也服务过好几个单位了,但有件事呢,他一直想不明白。

我也老听他念叨,细细琢磨,还有点吓人。有时候我也会问他,你确定那不是你幻听了?老抽说,我不能确定,但这时啊,我只遇到过那一次。很奇怪,那是十年前。老周那会儿在本市的地税部门工作,在单位车队里当司机。地税部门的税务人员经常要下到各个单位,各个乡县开展工作。公务车使用很频繁,为了保障用车安全,车队的主管领导要求司机定期对车辆做检查,排查各种安全隐患。

对没错,那时候的司机是会自己修车的,不像现在很多人只会开车,换个备胎都没法上手。老周因为之前当的是汽车饼,所以技术上胜人一筹,而且他也勤快,很多时候检修都是以它为主,其他同事在旁边帮忙递一个工具什么的。慢慢的,车队司机们就形成了这么个配合的工作模式。修车的地方啊,其实就是车队的公务车专用车库,里头有个司机休息室,一个工具房,还有五六个车位。并不像汽修店没有那种专业的地井修车位,每次检修车辆都是用四个千斤顶把车顶起来。老周躺在躺板上,滑到车底去操作。说真的,这种修车方式很不安全,老周自己也知道有安全隐患,但是没办法,只能在每次这么弄的时候啊,保证有个人在旁边把风,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第一时间把老周从车底下拉出来。

有一次,赶上单位大部分职工休年假,司机车队难得清闲,好几个弟兄都休假去了,例行车检那天就只剩下老周和另外一位司机小程当班。和平时一样,他俩把车顶起来,老周就借着躺板下到车底下去了。俩人时不时聊上两句,递个工具,零件之类,不知不觉检查完了四辆车。老周在检查到第五辆车的时候,他发现机油油底壳两个螺丝有点异常,一个松了,另一个应该是被撞歪了。老周心想,这谁开出去的,也太不小心了,尤底壳要是被划破,那车可就爬窝了。

真想着就冲在外头把风的同事说道,小陈,四号螺丝给我一个,再拿个机轮给我棘轮,就是棘轮扳手,修车师傅很喜欢用的工具。拧螺丝的时候,除了外六角扳手就属这个成熟了。老周一只手伸到车底外头接同事递的工具,到手一看,傻了,心里有点无语,又好气又好笑地冲着外头喊了一声。你干嘛呢?给我吉伦半手。不是六角,我这下头这么点空间,怎么用六角?六角扳手有半米多长,在车底下,别说使用了,深都深。不知我后来问老周想没想过是你同时当时故意逗你玩儿,给你拿了个错的工具。他说,不太可能。车队虽然工作氛围比较轻松,人也都比较开朗,但是修车这事儿啊,有一说一,都不会当儿戏,还是认真的。我又问他,那你没想过从车底下出来自己去拿扳手?老周说,想过,但是懒得出来了。

我当时又叫了一声小称,让他找吉伦扳手给我妻字型的那个东西。老周伸出去的手第二次接到了递过来的工具。东西到手,老周就知道又拿错了,叹道,哎,你别闹,拿棘轮扳手。棘轮不是那六角,那六角扳手也是七子星。话音刚落,老周就看到有一双交通车尾慢慢走到了驾驶室附近,接着就站那儿不动了。

他看着这双脚,心里起疑,为什么呢?因为这人在老周的概念中不是同事。小陈当时正值盛夏,车队的同事基本都是短袖短裤,没有穿船裤的打扮。这人是谁呀?老周毕竟老师傅了,马上意识到有安全问题,冲着车外头说了一声,哎,兄弟,别上车啊。正在检车呢。他担心这人没注意到车底有人直接上车,千斤顶虽然架着,可万一上去一人那寸劲就把千斤顶给弄塌了。老周可不就完蛋了。可紧接着,老周听到从副驾驶那边传来一声耳语,好呀,他被这猝不及防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立刻转过头看向副驾驶底盘的方向。

车库里就他和小陈两个人,那声音不是小陈的,再说那声音太精了,谁会趴到车底下对着别人耳边说话呢?而且副驾驶方向木之所及,空空荡荡。我问老周,你当时紧张了?老周说,能不清常吗?你想想,一个声音传到你耳朵里,你看过却没看到。深渊哥,你,你不紧张吗?我说,我能理解,那你准备找你同事啊?老周告诉我,当时他就从车底滑溜出来了,四下看了一圈,又叫了一声小陈,这才发现小程在司机休息室里头正抽着烟呢。这一刻,老周心里很复杂,一方面看到有人在这,心里踏实了一些,另一方面他又不可避免地去想,刚才趴到车底下那个人是谁,那个生意从哪儿来的?一番沟通之后,小陈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跟老周说,要不咱们找找。老周说,找什么?就这么点地方。

接着,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工具房,会不会在那里头啊?小陈说,不大可能吧。走进去看看,推开工具房的门,点亮里头的灯,那就是一览无余。所有工具要么是靠墙放着,要么是挂在墙上。几个矮柜也是挨着墙摆放,根本藏不了人。老周有点不甘心,在里头打着手电,还找了一阵子,边找边问,小陈,你刚才看到有人警车鼓溜达吗?然而小陈一声惊哭,谁啊?这动静让老周停下了翻找的动作,他回过头看着站在工具房门口的小陈。小陈转过身,冲着车库的方向张望,又喊了一声,谁啊?老周说,干嘛呢?我问你,刚才我在车底忙活的时候,你看没看见有人进车库?小陈说,你等等,刚才我身后有个人冲我说了句话就跑了。老周这会儿心里一下子就紧了,他敢忙问小陈,哪是男的女的,跟你说了什么?小陈说,没听出来男女。那人嗓音很快像个年轻小伙子,又像个中年妇女。

老周追问着,那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小陈望着老周,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个声音,那个声音说,在找我啊。这之后,老周和小陈的表现以及收拾现场的过程,在这里就不细说了。害怕吗?我后来问老周,转念一想,能不害怕吗?老周说,支撑着他的最后一丝理性告诉他,这是幻听。各位觉得是不是呢?嗯,第五个故事,镜子,他叫谢波,当然,这是个化名。我和他是高中同学,他们家呢,是做服装批发生意的。学生时代的谢波就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我们开玩笑说谢总以后真的成了谢总的话,可别忘了兄弟们,谢波总是乐乐呵呵地接着话,和我们一起冲进这将来。时隔多年,谢波从父母手上接过了一个服装批发,蒙脸房也做上了服装经营的生意,听说做得还不错,店铺也越做越大,从一家店扩大到了一小片的店铺。

2017年3月的一天,我老婆的学校要订购一批老师的夏季制服,于是我找到谢波,想请他帮忙。那天我带着老婆找到他店里,他见我来了,热情地招呼着,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开始谈正事。我给他们相互引荐介绍之后,就没掺和他们的沟通,自顾自地在谢波店里踱着步,打量着他的陈设。店铺不大,各种款式的服装样款挂满了墙壁。不得不说,他不光有商业头脑,审美也挺在线的,这小子的机灵劲儿没用错地方。我溜达了这一小会儿,店里就接连不断地来了好几波提货的服装零售商,看来它在我们这个以服装集散为特色的城市也算渐渐有了一席之地。可是在他这几间店里看得越久,我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种感觉吧,很奇怪,说不上来哪儿怪,但也不是害怕,就是感觉不对头。现在想起来啊,还真不是马虎炮,因为在谢波告诉我那件事之前,我对他店里布置陈设的异样感已经逐渐变得强烈起来。

到底哪里不对呢?是镜子。在他店里,除了琳琅摆放的服装和假人模特,还有三块石衣镜,而且店铺的三面墙都铺满了镜子,哪怕挂上墙的衣服把镜子已经遮住了大半个。其实按理说服装批发的店铺不该有十一斤,因为没必要,零售商过来提货,都是一个款式拿一大捆走,根本没空试衣服,老板也不会允许试衣服,这是行规。但是谢波这有一大类镜子摆在店里,带着疑惑。我又看了他旁边几个店铺,也是一样的布置,弄这么多镜子干什么?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应该是遇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事儿。事情谈妥之后,在饭店等餐。闲聊的时候,我看着谢波,说出了我的疑惑。谢波先是一愣,接着递给我一支烟,说,你也看出来了啊,那可不是一般的镜子。我在里头啊,埋了铜镜的。

而且你注意到我天花板上也贴了镜子吗?我说,这我真没注意到。有什么故事吗?大概是2012年那时候啊,谢波从外地独自打拼回来后,从他爸手上接过了一个服装批发市场。蒙链房地段挺繁华的,靠着火车站,人流量很大,过渡期并不长。他渐渐摸清楚了客户拿货的风格,而且他大学读的是美院,嘴也利索,很快就在稳住老客户的前提下,抓住了一群新买家,慢慢的在市场里扎稳了脚跟。为了联系方便,谢波在店里装了一部电话,有事的时候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店里。但是没过多久,店里的小哥开始跟谢波反应,说有人往店里拨骚扰电话,而且很吓人。谢包有点诧异,说,吓人不至于吧。电话那头说什么了?小哥说说什么听不清楚,说得非常快,但是我感觉是同一个人打来的。谢波更疑惑了,同一个人最近一次打来是什么时候?小哥说,今天早上,他交代了几句,让店员流程这种电话,开始回忆自己装电话的前前后后,这部电话装了不到两个月,按理说不太可能有外人知道电话号码。

都是自己和店里的员工用这部电话,客户知道的也不多,不会有人这么无聊。打骚扰电话的会是同行吗?他回忆着自己店铺最近生意不错,和周围几家蒙面主谈转租的事也有一段时间了,蒙面主和租客也没什么大情绪。应该不会啊。可就在这件事情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另外一件事情发生了。谢波说,这次他被狠狠地吓到了。在他知道店里有骚扰电话一周后的一个晚上,他和店员在市场收摊后,去一街之隔的仓库搬第二天一早要发货的衣服。好几大捆10%来斤的服装全部搬到店铺后,他让员工先下班,一个人坐在柜台里盘点流水。做批发的每天都得干这个活,把进出信息录进电脑,然后在账本上还得记录一遍。写着写着,他感觉有人在盯着他,可是一抬头,面前店铺门口没有发现有人。

哎,奇怪了,这感觉很真实啊,谁呀?可下一个瞬间,他他就看见了。因为电脑长时间不动屏幕待即黑屏了。在店铺明亮环境的映衬下,他从电脑屏幕的反光里看到店里展示用的几个模特假人齐刷刷的面对着他的背后。当时背后一阵恶寒,从柜台里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柜台桌面,转过身,慌乱的看着身后这对姿势怪异的家人。除了极个别假人本来就是脸冲着柜台,其他假人本来都是侧着摆放的,连也都不是冲着店铺大门方向,但是这会儿店里这五六个假人全都转过头盯着谢波。

有的假人甚至头拧到了侧后方,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惊愕之后,谢波想是不是店里的员工跟自己开玩笑,便掏出手机,挨个拨通了他们的电话。谢哥,没有啊,我干嘛去摆动那个?我放下服装袋就和你打招呼走了。怎么了?没有没有,我最近半个月多没长时间待在店里啊,谢总,你知道的,我在库房这边,这边事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在店里这几天没动过它吗?因为没什么新款嘛。怎么了,谢哥,谢波?这电话越打心里越没底,因为每个人给他的答复都是陈赓且坚定的。直到店员小江说,哥,怎么了?假人坏了吗?我上次检修的时候都好好的,没有画的部件。

这东西没人去动吧,清洁也丰富过我们,除了替换样品,平时别去动,况且我也掰不动那个东西啊。关节太紧了。关节太紧了。谢波压制着心里翻腾上来的诡异感,放下手机,上前试着掰家人的脖子,根本掰不动。这是谁干的?等等等等,市场关门前不对呀,我们去仓库前还不是这样的,而那个时候都去仓库了,我,我锁了电门了呀。

想到这里,谢波有点**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腿从什么时候开始哆嗦的慢慢往后退着,但背后就是柜台,已经无路可退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店里的电话机响了,这种声音在人去楼空后的市场里响起的时候,格外的刺耳。谢波这会儿都快哭了,但他还是强压着紧张,伸手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或者说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的是什么,听不清那人说话非常快,按现在的说法,快到就像昆池眼里女主角被人上升时那段语速极快的碎碎念。又像有人按下了录音机的快放键一样。谢波害怕到了极点,火气也跟着上来。他按下了电话机的录音键,对着话筒说,你谁呀?你想干什么?你再这样,我报警了。然后电话拿头挂断了。

他不敢久留,草草收拾了一下账本,匆忙地锁上门,快步走了。第二天,谢波在空闲的时候和店员说起了昨晚的事,还把录音放给他们听。听着听着,小江悠悠地说,哥,这人好像一直在重复一句话。谢波赶紧问,重复什么?你怎么听出来的?小江说,好像好像在重复。一四三,一四三,一四三的谢波对副店长说,小琴,你把这个声音转录一下发给我,我找我朋友去拉一下速度。杨天到底说的是什么?我现在出去一下。小琴愣了一会儿,看着谢波夫和道,好多,我马上办。

谢波则顶着众人不解的眼神,迅速起身朝外走去。后来,谢波把这段录音发到我们另一个做媒体的高中同学那儿做了解析,结论是,电话里那个奇怪的声音说的是你是谁?那个声音一直在重复着,确成确定承承智成就,审计成计算,计算确生成成支成制成就承计承承算。一同学告诉谢伯,解析到正常语速之后,那个声音非常奇怪,好像这个语速本不该是这么口齿清晰。字正腔圆,而那个快得离奇的,快到完全听不清楚内容的才是正常语速一般。听到这里,谢波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想到那会儿他出门找了他爸,经他爸介绍,又找到了一位风水先生。先生在店里看过一圈之后说,你留神啊,他们最近来过。

恭敬的递上一根烟后,谢伯追问道,您说的他们是谁啊?先生指着正在播放录音的电话机说,众生。谢波掐灭烟头对我说,打乱以后啊。我店里无论是一开始的蒙脸房,还是我后来盘下来的新店,都是四面铁镜子。我问他,那后来又出过类似的事吗?是不是同行捣乱?他吐出最后一口烟,说道,是。而且啊,那人的电已经倒了。说完,他意味深长的对着我笑了的五个故事已经全部讲完了,感谢各位的收听。如果你喜欢引力社的节目,请为我们点赞,也希望可以把我们的节目推荐给你的朋友。好的,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祝你做个好梦,愿引力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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