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是吴敬梓的讽刺小说中《儒林外史》中的一个人物,范进中举讲述了一个苦读的穷书生,到50多岁终于中了一个举人的故事,在狂喜之下他变得疯疯癫癫,在老丈人的痛打下他才清醒过来。而他也从一名普通的穷书生一夜暴富,他一夜暴富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当地乡绅知道他中了举人之后,开始巴结他,给他送钱送物品,甚至有些人直接和他攀上了亲戚。
当然这些人做这些行为都是有目的的,在当时的社会读书人的地位最高,所以读书人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如果在科举考试中取得了名次的话,便可以做官。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有亲戚做官简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因为不仅自己脸上有光,而且还能通过亲戚走很多后门。所以范进中举对于当地的乡生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他以后做官的话,就可以免除他们很多赋税。
在当时的社会,如果想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最好的方式就是参加科举考取功名。因为在古代社会,有知识就代表着有地位,就算是富商巨贾也不能算是有身份的人。在很多小说故事中都可以看到,很多人通过科举考试做了大官,只要自己当上了大官,那么身边的人地位也会提高。所以很多人都想通过科举考试成为人上人。
范静也是这样想的,他把大半辈子的时间都用在读书上面,终于在50多岁的时候考中了一个举人,平日里看不惯他的邻居都来讨好他,甚至连当地的乡绅都开始给他送钱送礼,因为如果他能做官的话,身边的人也能捞到不少的好处。
《儒林外史》本是一篇讽刺小说,范进中举,只不过是想通过这个故事来反映人性的恶劣和趋炎附势,因为吴敬梓本人到了29岁才考中了秀才,在这路上他也看到过一些非常现实的东西,所以才通过这篇小说反映出来。
范进其实并不是胡屠户口中的“烂忠厚没用的人”,中举之后,范进已开始成为封建社会的新贵,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功名富贵,马上表现出虚伪、世故的性格。
曾是一任知县的张乡绅不甘落后,前往“认亲”。原文:“范进迎了出去,只见那张乡绅下了轿进来,头戴纱帽,身穿葵花色圆领,金带、皂靴。他是举人出身,做过一任知县的,别号静斋,同范进让了进来,到堂屋内平磕了头,分宾主坐下。张乡绅先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范进道:‘晚生久仰老先生,只是无缘,不曾拜会。’张乡绅道:‘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高要县汤公,就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你是亲切的世弟兄。’范进道:‘晚生侥幸,实是有愧。却幸得出老先生门下,可为欣喜。’张乡绅四面将眼睛望了一望,说道:‘世先生果是清贫。’随在跟的家人手里拿过一封银子来,说道:‘弟却也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五十两,世先生权且收着。这华居其实住不得,将来当事拜往,俱不甚便。弟有空房一所,就在东门大街上,三进三间,虽不轩敞,也还干净,就送与世先生;搬到那里去住,早晚也好请教些。’范进再三推辞,张乡绅急了,道:‘你我年谊世好,就如至亲骨肉一般;若要如此,就是见外了。’范进方才把银子收下,作揖谢了。又说了一会,打躬作别。”
在这里,充分展示了范进作为读书人的“知书达礼”,更充分展示了他的交际能力,“迎了出去”表露了对方的尊贵,给足了对方面子。张乡绅开口就是自责“有失亲近”,范进立马把责任归于自己“不曾拜会”。张乡绅攀亲自认是“世弟”,范进立称自己为“晚生”, 张乡绅送钱又送房,初次见面唐突之下,范进如何敢收?少不得又推辞一番,等到对方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将来当事拜往,俱不甚便”,这是公事需要啊,多么合适的理由?),范进懂得官场上的规矩,对方送自己东西,不收下就是对对方的不敬,立马便会结怨,官场之上可千万不要得罪人,这张乡绅虽然不是官人了,可绝不会与官员毫无关系,范进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当然,范进心里自是喜欢的要命,只不过是一时适应不了自己的新身份才推辞而已)。范进和张乡绅一唱一和,把官场上的虚伪迂腐、变相贿赂表现得淋漓尽致。范进作为一个才考中举人的社会一员,尚未有任何任职经历,便对官场上的交际娴熟自如,更何况那些经验丰富的官员?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时社会趋炎附势的风气和强大的社会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