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民政局的台阶上,我看着手中这个包裹发呆。六年了,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婆婆站在我面前,眼里闪烁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为了孩子我忍了恶婆婆6年,离婚那天,她却在民政局门口给了我一个包裹
那个秋天,我嫁给了小军。婚礼上,婆婆一直板着脸,对我的称呼永远是“喂”或者“你”。当时我以为,时间会化解一切隔阂。但我错了,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1
搬进婆家的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了异样的氛围。婆婆把我的衣服从主卧衣柜里拿出来,说这是她和公公的房间,我们应该住侧卧。小军低着头没说话,我强忍着泪水收拾东西。
那时我刚怀孕三个月,孕吐反应很严重。婆婆却坚持要我做饭扫地拖地,说她儿媳妇就该干这些。每次我蹲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她都冷眼旁观:“现在的年轻人,太娇气了。”
怀孕七个月那天,我在厨房炒菜,突然感到一阵头晕。锅里的油溅到了手上,我本能地后退,不小心碰倒了婆婆最爱的景德镇茶具。婆婆闻声赶来,不由分说就给了我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2
儿子出生后,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糟。婆婆包办了所有育儿决定,我这个亲妈像个局外人。她坚持给孩子喝米汤,说母乳没营养。看我哭,她就嘲讽说现代年轻人都被西医洗脑了。
小军工作忙,常年在外地出差。每次我打电话向他诉苦,他都说:“我妈就是这个脾气,你多担待。”久而久之,我学会了隐忍。为了儿子,我告诉自己,怎么都要坚持下去。
去年春节,小姑子回来过年,当着全家人的面数落我:“嫂子,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哥要是早知道你这样,就该听妈的娶我同学了。”婆婆在一旁添油加醋:“要不是看在孙子的份上,我早就让你们离婚了。”
3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儿子上幼儿园后的一件事。那天我去接他,发现他在跟小朋友说:“我奶奶说,我妈妈是个坏人,不要跟她走得太近。”
我心如刀绞,当晚就给小军打了电话。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要不,我们离婚吧。这些年,我也累了。”
办理离婚手续那天,婆婆突然塞给我一个包裹。我颤抖着打开,里面是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长得很像婆婆,她怀里抱着个小男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翻开日记,我惊讶地发现这是婆婆年轻时的心路历程。原来她也曾是个媳妇,也曾被婆婆刁难,最后在孩子五岁时选择了离婚。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我以为我能做得比我婆婆好,但我错了。
仇恨和偏见,就像一个魔咒,代代相传。”
站在民政局门口,我终于理解了婆婆眼中的复杂情绪。那里面有愧疚,有心酸,也有解脱。也许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救赎,即使方式错得离谱。
如今,我和儿子住在新房子里。每周末,婆婆会来看他。我们之间依然有隔阂,但不再充满敌意。那个包裹里的日记本,成了我和婆婆之间一座无形的桥梁,提醒着我们都曾是受害者,也都有机会成为打破循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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