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阳,今年三十二岁,常年在外地打工,做销售,收入还不错。
弟弟小伟比我小三岁,最近在老家结婚了,我特意请了几天假回去,准备给他撑个场子,也顺便看看爸妈。
我和弟弟从小关系不错,爸妈也总是说,咱家里条件一般,能养大我俩不容易,兄弟俩好好相处将来才有依靠。
可我总觉得,爸妈说归说,心里更偏向弟弟一点。
这不,家里还按照老家的习俗,讲究哥哥要先结婚,弟弟才能办喜事。这种传统说实话我也不怎么当回事,毕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再说,我在城里打拼多年,才刚刚稳定下来,结婚还真没顾上。两年前,爸妈给我安排了相亲对象,谈了几个月就因为聘礼的事吹了。
我记得当时对方家里要二十万,爸妈觉得太多不肯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本来我也以为,那姑娘的事儿早就过去了,毕竟两年多没联系了。谁知道,等我到家才发现,她竟然成了小伟的新娘。
整个场面让我有点懵,好像全家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这事儿。奶奶那天还笑着跟我打趣,“你没意见吧?你弟先结了。”我心里五味杂陈,没说什么,但眼前的一切让我想不通。
本来弟弟结婚是大喜事,可婚礼上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吃酒席的时候我也懒得敬酒,拿着酒杯在一旁发呆。
期间,我几次忍不住去看弟妹,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弟妹一脸笑容,跟弟弟并肩站在一起,看上去甜蜜幸福。
爸妈在一旁忙里忙外,不停地帮忙招呼亲朋,还时不时夸小伟有本事娶到好媳妇。
这时候,老家的刘叔凑过来跟我聊了几句,顺便跟我提起了弟弟的新房。刘叔跟我爸是多年朋友,这房子的事他很清楚。
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阳子,你爸为了这婚事可是舍得下血本啊!那新房的钱大半都是你出的吧?”他话里有话,我脸上勉强维持笑容,但心里却咯噔一下。
原来,那套我当初一起凑钱买的房子,本来是我爸提议为了赚差价,暂时写了小伟的名字,说是熟人关系可以低价买进,过几年涨价后再卖掉。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弟弟和弟妹的新房。
我当时就有点坐不住了,等到婚礼差不多结束,亲戚们也陆续散去后,我在房间里直接找爸妈谈了谈。
我尽量平静地问,“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不是说好只是投资,回头卖掉还能再给我换个市中心的小房子吗?”
我爸有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阳子,都是一家人,计较什么?你弟刚结婚需要新房,这也不是小事。”
我妈也赶紧附和,“对啊,再说了,写谁名字有那么重要吗?你弟结婚咱们总不能不给人家一个像样的家吧。”
“可是房子的钱我也出了不少啊,这房子写了弟弟名字,我呢?”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心里的不满快要溢出来。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奶奶也赶紧过来劝我,“阳子,结婚的事你早点有个打算,你弟有家了你也不至于生气啊!你看你弟刚结婚,你一个做哥的让让他。”
我一听心里的火就往上窜,“让让?从小到大我让得还少吗?小时候上学就我一个人去打工,什么好事儿都先想着弟弟,结果现在我好不容易在城里站住脚,连自己辛苦赚的钱都要替他让?!”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了,手一挥,桌上的杯子差点被我扫到地上。弟弟这时也凑过来,他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帮腔说道:“哥,这都是爸妈的意思,再说你又没说要回老家住。新房我住着也是给爸妈尽孝不是?”
“尽孝?”我冷笑了一声,“拿我的钱买房子,你尽的哪门子孝?真是好算盘。”我看着弟弟,语气忍不住冷了下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当初相亲的对象是她!”
弟弟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哥,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再说了,那时候不是因为钱的事吗?爸妈也不肯出,那就别怪我啊。”
“行,怪我没本事,钱也没你们的情分重要。”我说完就站起身,看着一家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心里的失望渐渐化成了一股酸楚。奶奶劝我再坐下,说别闹大了,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可我真的忍不住了。
爸妈还在那儿劝我别小心眼,写谁的名字不都一样?可对我来说,真的不一样。
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最后一回家却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局外人。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弟弟和爸妈,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行,你们慢慢聊吧,反正以后房子也用不着我的份了。”我一边说一边转身往门口走。
爸妈叫我留个几天多住几天,我没有回头,只冷冷地回了一句:“对我来说,钱才是最可靠的,至少它不会骗我。”
我回到城里后,就跟爸妈断了联系。虽然这些年累得辛苦,但至少那都是靠自己得来的,不需要跟任何人分享。
弟弟的婚礼成了我心头的疙瘩,既不是因为弟妹,也不是因为房子,而是因为我突然发现,原来家人对我根本没有多大的牵挂。
这次回家,让我彻底看清了所谓的一家人不过是讲利益和偏心的选择。我知道,我该彻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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