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解太乙金华宗旨》06

《张全解太乙金华宗旨》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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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成全解太乙金华宗旨》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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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太乙金华宗旨》将“金丹”功法的密旨一语点破,就是“回光”二字。从本章至第七章都在讲“回光”功法。本章集中讲“回光守中”。“回光”和“守中”看似两个问题,实质上是同义而异名。所谓“回光”就是使光逆转。这光,既不在身中,又不在身外;既在身中,又在身外。光是万物的主宰,光在天体就是太阳,在人身就是眼睛。光就是阳气,就是真气。“回光”就是逆转、返回真气,但又不仅仅是返回一身的真气,而是要返回天地造化中的真气;不仅仅是止住一时的妄想,而是要解脱千劫的轮回。前一章讲人一出生后,元神就受到识神的控制,作为人身至宝的元神逐渐耗散,耗散尽了人体就死亡了。本章指出要制伏识神、保存元神,就非得从回光入手不可。回光就好比建造大楼的地基,只有打牢了地基,才可以在上面砌墙盖房。回光的秘诀就是“纯气”“纯想”。开始修炼是“有中似无”,功法修成就是“无中似有”。一般情况下,只有专心炼功一百天,才能出现真正的光,这就是所谓的“百日筑基”。一百天之后,光就自然会凝聚;人身中的一点真阳,会忽然产生出黍粒大小的光珠,这时必须静静地去等待,要及时把握“火候”——光的回转过程。所谓“守中”就是意守中黄。中黄又称“黄中”“黄庭”,一般指中丹田(心肾之间),也指下丹田(脐下两肾之间)。“守中”与“回光”实际上是一回事。“守中”也就是佛家所说的“缘中”,也就是“止观”“反照”。本章认为,孔子说的“知止”,释迦牟尼说的“观心”,老子说的“内观”,其实都是一回事。“反照”就是从自己有知觉之心返回到形神还未显露的初始状态,反求那天地尚未形成时的本体。“止观”是一种定慧双修的功法,也就是“回光”, “回”就是“止”,“光”就是“观”。止而不观就是有回而无光,观而不止就是有光而无回。“回光守中”是一种逆行修炼法,道教修炼所说的“顺则成人,逆则成仙”就是强调逆行修炼的作用和功效。就两眼观物而言,两眼睁开向外观看世界万事万物,那是顺视;两眼闭上向内观看体内世界、观看两眼间的天心祖窍,那就是逆视、反视。就精气运行而言,肾精属水向下行走、向外泄出,这是顺行;在情欲发动时,不让肾精下泄而让它回转向上升,那是逆行,又称为“还精补脑”。然而逆视、逆行并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因此需要进行金丹道法修炼。本章特别介绍了一种“回光守中”的方法,那就是观鼻法,这是一种非常实用而简单的方法。静坐时观看自己的鼻尖以达到入静,观鼻时眼帘垂得要适中,既不要开得太大也不要闭得太紧,以恰好能望见鼻尖为准则。眼帘垂得恰到好处,光就自然而然地注射进来。但并不是在静坐的整个过程中都看着鼻尖,而是指在最初入静时观看一下鼻尖。切记只是借鼻尖来做眼观的标准,本意并不是在鼻尖上,也不是让眼睛看着鼻端而意念又集中在中黄部位。炼功的时候,正身安坐,两眼先观看一下鼻尖,然后就不要再去管它。把意念集中在两眼当中与眼珠齐平之处就可以了,这就是第一章所说的“天心”。“天心”是人的精华凝聚之处,是人身炼养的一大关键。意念集中在“天心”,光就会自然而然地透进来,而不必特意集中在中黄部位。总之,无论是观鼻存想还是意守天心,都要似观非观、似想非想,千万不要死守死想。要使光入内,以个人舒适为准,不要太拘泥、太执着。也就是说,真炁在哪里凝结就在哪意守。大道之妙,全在凝神处,全在顺其自然,否则就会走火入魔。卫礼贤和荣格都十分重视“回光”之“光", 卫礼贤认为“金华”表达在秘教的语义中,隐含了“光”这个字。从这个意义上说,“金华”的秘密就是光。荣格说:“金华即光,天光即道。金华也有一个曼荼罗图案……这种类型的图案还表示金华的起源,根据《慧命经》,‘原窍’不是别的,就是‘黄庭’‘天心’‘寸口尺宅’‘玉城之帝室’‘玄关’‘先天窍’‘海底龙宫’‘元关’‘极乐国’‘无极之乡’‘慧命之坛’。”荣格还说,慧和命“这两者的结合就是道。它的象征物是中心的白光,这个光位于‘方寸’或‘面部’”。《太乙金华宗旨》强调“光”对人体生命的作用,应当引起我们的重视。第四章 回光调息吕帝曰:宗旨只要纯心行去,不求验而验自至。大约初机病痛,昏沉、散乱,二种尽之。却此有机窍,无过寄心于息。息者,自心也。自心为息,心一动,而却有气,气本心之化也。吾人念至速,霎顷一妄念,即一呼吸应之。故内呼吸与外呼吸,如声响之相随,一日有几万息,即有几万妄念。神明漏尽,如木槁灰死矣。然则欲无念乎?不能无念也;欲无息乎?不能无息也。莫若即其病而为药,则心息相依是已。故回光必兼之调息,此法全用耳光。一是目光,一是耳光。目光者,外曰月交光也;耳光者,内日月交精也。然精即光之凝定处,同出而异名也。故聪明总一灵光而已。坐时用目垂帘后,定个准则便放下。然竟放下,又恐不能,即存心于听息。息之出入,不可使耳闻,听惟听其无声也。一有声,便粗浮而不入细,即耐心轻轻微微些,愈放愈微,愈微愈静,久之,忽然微者遽断,此则真息现前,而心体可识矣。盖心细则息细,心一则动炁也;息细则心细,炁一则动心也。定心必先之养炁者,亦以心无处入手,故缘炁为之端倪,所谓纯炁之守也(注释:闵一得注:“调息用耳光,秘法也。然有耳聋一辈,息之粗细不得闻,奈何?是当体之以觉。盖以气由心化,心无形,其粗其细,不易觉。气则无质而尚有迹,可体觉也。迹粗则加静其心,心静则迹自细,而息已微矣。迹造至无,则息已造真息矣。较用耳光,得调更速。故古有调息不若调心之妙用也。年老耳聋之人,舍是体觉一诀,此步功夫,终难入够也。况觉乃性精,迹乃命末,是亦有性命相顾之义。先师太虚翁曾为高海留言之,谨采以补祖示之所未及。”)。子辈不明动字,动者以线索牵动言,即制(注释:制:《道藏续编》本作“掣”。)字之别名也。即可以奔趋使之动,独不可以纯静使之宁乎?此大圣人视心炁之交,而善立方便,以惠后人也。丹书云:“鸡能抱卵心常听。”此要妙诀也。盖鸡之所以能生卵者,以暖气也。暖气止能温其壳,不能入其中,则以心引炁入。其听也,一心注焉。心入则气入,得暖气而生矣。故母鸡虽有时出外,而常作侧耳势,其视之所注未常少间也。神之所注未尝少间,即暖气亦昼夜无闻,而神活矣。神活者,由其心之先死也。人能死心,元神即活。死心非枯槁之谓,乃专一不分之谓也。佛云: “置心一处,无事不办。”心易走,即以炁纯之;炁易粗,即以心细之。如此而心焉有不定者乎?大约昏沉、散乱二病,只要静功,日日无间,自有大休息处。若不静坐时,虽有散乱,亦不自知。既知散乱,即是却散乱之机也。昏沉而不知,与昏昏沉而知,相去奚啻千里!不知之昏沉,真昏沉也;知之昏沉,非全昏沉也,清明在是矣。散乱者,神驰也;昏沉者,神未清也。散乱易治,昏沉难医。譬之病焉,有痛有痒者,药之可也。昏沉,则麻木不仁之症也。散者可以收之,乱者可以整之,若昏沉,则蠢蠢焉,冥冥焉。散乱尚有方所,至昏沉全是魄用事也。散乱尚有魂在,至昏沉则纯阴为主矣。静坐时欲睡去,便是昏沉。却昏沉,只在调息。息即口鼻出入之息,虽非真息,而真息之出入,亦于此寄焉。凡坐须要静心纯炁。心何以静?用在息上。息之出入,惟心自知,不可使耳闻。不闻则细,细则清;闻则气粗,粗则浊,浊则昏沉而欲睡,自然之理也。虽然心用在息上,又要善会用,亦是不用之用,只要微微照听可耳。此句有微义。何谓照?即眼光自照,目惟内视而不外视。不外视而惺然者,即内视也,非实有内视。何谓听?即耳光自听,耳惟内听而不外听。不外听而惺然者,即内听也,非实有内听。听者听其无声,视者视其无形。目不外视,耳不外听,则闭而欲内驰。惟内视内听,则既不外走,又不内驰,而中不错沉矣,此即日月交精交光也。昏沉欲睡,即起散步,神清再坐。清晨有暇,坐一炷香为妙。过午人事多扰,易落昏沉,然亦不必限定一炷香,只要诸缘放下,静坐片时,久久便有入头,不落昏沉睡矣(注释:慧本注:“此章大义:言回光之要,在于调息。盖工夫进一步,道理深一层,学者当回光时,便心息相依,以防昏沉散乱之患。原祖师恐初学之人坐时,才一垂帘,妄念纷纭,心驰难治,故教人须用调息工夫,系住心意,以杜神气外驰。因息从心生,息之不调,皆由心浮。法宜先使一呼一吸,微微出入,不使耳闻,心中默识息数,若心忘其息之出入数目,即是心外驰矣,即提住此心。使耳不专听,或是眼不顾鼻梁间,亦是心外驰矣。或是睡觉至也,此即为境入昏沉,即当整理精神。垂帘顾鼻,使口不含住,牙不咬紧,亦是心外驰也,急急含住、咬着。此为五官听于心。而神又须依乎气,方是心息相依。如此不过旬余日工夫,则心息自然相忘相翕,不必数而息自调矣。息调,则昏沉散乱之病自稀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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