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们又开始了

2.我们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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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们又开始了

有时候,我坐着,并且思有时候,我只是坐着。一萨奇.佩吉我曾经能记住一周中每一天的名字,不过那是在它们还很流行 的时候。最近,我思考时只把日子分成两类:普通的一天,以及人 们都不好好工作的一天。我记得,那是人们都不好好工作的一天, 而我,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当天,我的工作包括把帽子拉 下来遮住脸,然后躺在吊床里晃悠。躺在吊床里这件事我实在聊得 太多,但之前我从来没有真的做过。这就是本章最初的开头,我想它现在也是个开头。最初的版本 里,我在这一章写了很多东西,但没有太多实际内容。所以,我把 它削减成下面这个样子:玛雅和我正在探访一片我曾经拥有的土地(虽然从来没人知道 我拥有过它)。这片山丘起伏、丛林密布的土地有个特别的地方:
小溪边有一个石头和灰泥砌成的古老地基,上面布满了青苔和藤 蔓。我觉得它曾经属于一所教堂,那时我就是这么想的。随着时间 流逝,我一直照料着那块浅浅的地基。我将溪流改道,让它流进地 基上方的窄小高台,经过凸出的岩架,注人下面宽阔的石头平台, 创造出一个静水池。下层平台的积水流过我自己打造的三层石阶, 重新回到溪流中。我当时很享受在地基附近闲逛,然后顺手整理那 个地方。有好几年,我一直把它当作私人空间。那片地没有什么实 际用途,更不会有人想买下它,所以在我离开那个区域时,决定把 它送给一位熟人卡尔,希望他会喜欢,并且和他的妻子珊蒂及他们 的双胞胎一起享受它。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和玛雅这次出门就是想再去看看那个地方,于是把车开到州 立公园﹣﹣我从前的乐土就是要从这里进去的。一开始,我以为整 个地方会完全回到自然状态,就像我将近二十年前找到它的时候一 样。但是,我发现它变得比我离开时更好了。我没有预期会碰到什 么人,但那是人们都不好好工作的一天,卡尔一家人碰巧在周末出 来野餐。所以,就像经常出现的状况一样,我没有期待发生的事情 意外地发生了,而且结果非常幸运。在这趟周日怀旧之旅的前几天晚上,我和玛雅躺在一家旅馆的 房间里,一边看着某个科普节目,一边打盹。就在那时,发生了一 件好几年都没发生过的事,而且我很确定它不会再发生了。
在节目中,科学宣传大使加来道雄谈到了希格斯玻色子和大型 强子对撞机,以及它们将如何帮助科学家把庞大复杂的"标准模 型"简化为一个精巧的,可以解释一切的理论。就在那时,玛雅女 神轻轻推了我一下,"解释一切的理论"这个词猛地闪进我的脑 海。这是他们科学界的用词,一开始是一个物理学家杜撰出来的。 但是,它太宏大了,而且说实话,宏大到远远超越科学领城。在半 梦半醒间听到这个词,触发了我内在的某个东西。这个东西感觉像 是个新的写作计划,我之前可没料到它会出现。让我说点背景故事。几十年前,我走过了一段很少有人走的旅 程,然后写了三本书。在这段旅程的终点,你会得到一些东西,其 中之一正好就是全然的了悟﹣完整而确凿地理解一切事物。之 前,我从来没解释过这个部分,我想,现在我要开始解释了。所以,我听见道雄博士谈到解释一切的理论,虽然我之前也听 过这个理论,但这一次,它激发了我心中的某个东西。我知道科学 界现在显然没有解释一切的理论,以后也不可能有。同样显而易见 的是,我一定有个这样的理论。我的意思是,我要不是有个解释一 切的理论,它并非"理论",而是确实适用于所有事物,且真实得 无懈可击;不然,我就是从头到尾在扯淡。如果是后者,那事情的 转变就好玩了﹣﹣不过话说回来,后者不大可能发生。我会提到这 一点,是因为这应该是你正觉得疑惑的事。任何真正了悟真相或开 悟的人,应该都能提出一个完美、不涉及信念,且能真正解释一切的理论。毕竟这样的理论只有一个,找到它应该不太难。然后我想到,我的确有个可以解释一切的理论,但从来没和别 人分享过。现在,这件事真的让我感觉有点奇怪。现在,这辈子第 一次,我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把这个理论传达出去。所以现在,在结 束《灵性开悟三部曲》之后,我第一次觉得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你就写了这么点?"卡尔一边草草整理一小叠打印出的文稿, 一边问我。"我才刚开始呢。"我答道。"你说的那个原始版本在哪里?""那个版本才三十多页,手写的,我已经烧掉了。""我敢说那个版本一定很棒,"卡尔说,"里头提到我们怎么在 水池边找到孤独忧伤的你,邀请你进屋安顿下来,鼓励你再次开始 写作,还嘱咐你要喝好的啤酒。""你说出来感觉就变了。"我说。实际上,无论什么话从卡尔嘴 里说出来,感觉都会变。英语是他的第四或第五语言,他说英语的 时候带着特别的口音。卡尔长期处于快乐的状态,且身材异常高 大,仿佛是某个快乐而高大的物种的缩小版本。我们正坐在卡尔家后院的户外起居室里。我和玛雅已经在他家 一栋独立的小房子里住了几天了。"你正在写的东西是关于一个解释一切的理论。"卡尔用一种不
需要加问号的语气对我说。"不仅仅是一个理论,"我说,"唯一能解释一切的理论就是真 相。这不是很明显吗?我是说,我们可以知道的真相是什么?'我 思',对吗?我们只能确认'我存在'这个事实﹣﹣我在。""我明白这一点。""所以,科学又能知道什么真相?""也只是这个罢了,我觉得。""没错。'我在'是知识的基本通用常数,其他都只是信念罢 了。光的速度不是一个真正的常数,但知识的常数是真实的。""为什么你说光速不是常数?""因为时间、空间和光都不存在。"卡尔盯着我看了几秒,好像在等我抖包袱。"这听起来可不是一般的有毛病。"他说。"嗯,的确。"我同意。然后,我想到我们在之前的一本书里引 述过的福尔摩斯的话:当你消除了不可能之后,剩下的不管是什 么,也不管多不合理,都必然是真相。此刻,我正躺在卡尔家后院的吊床里晃着,写着关于一切事物 的"解释一切的理论"。这就是我在晚上该睡觉的时候看科普节目的 结果。当然,我不是科学家,不是哲学家,不是宗教或灵性思想 家,甚至不是特别聪明,对解释一切这件事也不是很热心。我只是了悟了真相。所以,如果你读过我的"三部曲",就会知道可以信 任我这个向导。但你同样也会知道,你并不需要我有多可信﹣﹣如 往常一样,你只须自己去探索。如果你没读过那三本书,别担心,解释一切的理论是自成一体的。我其实不应该说它是一个解释一切的理论。它不是随便一个理 论,而是唯一一个解释一切的理论。此外,它也真的不能算是个理 论,因为其中没有任何理论成分。任何一个大脑尺寸正常的人都可 以直接,清楚地理解它,因为它是个显而易见的真相。想要亲自看 见它,我们只须停止看见那些不存在的奥秘。"所以,对你来说不再有什么奥秘了?"卡尔问。"没有。"我答道,"如果对我来说还有奥秘,那我就不是真的 '完成',而且必须走得更远。就像我希望在"三部曲"中说清楚 的,完成就是完成了。完成是旅途的终点、疑问的终点、知识的终 点。""这个我从你的书里知道了,"他说,"但我还是很难相信这种 状态真的存在。"卡尔和珊蒂邀请我住在他们家车库那边的一栋小房子里,告诉 我想待多久都可以。这栋房子曾被改造成音乐工作室,但住起来还 是很舒服。他们的后院有一个户外起居空间,里面有桌子、椅子、 灯,还有一个吊扇和吊床。他们养了一只叫杜克的黑色的拉布拉多犬。这只狗对玛雅好像不错,问题是,我虽然是个爱狗的人,玛雅 却不是一只爱狗的狗。她并不讨厌其他的狗,只是不觉得它们有什 么意思。她有时会闻闻其他狗的屁股,但从不特别投人。总之,卡 尔的客房是个适合我工作的好地方,玛雅也很喜欢,所以我们决定 接受他们的邀请,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我在吊床上左摇右晃,把玩着各种想法,偶尔打盹,偶尔把玩 具扔给玛雅,然后把我想到的事情草草记下来。我写了大概十页字 迹潦草的笔记,直到觉得筋疲力尽。然后,我让思绪飘远,给脑袋 歇口气。休息够了之后,我把潦草的笔记浓缩成下面这团混乱的文意识(consciousness)是最初的/最先出现……比时间、空间、物 质、二元性、因果关系等都先出现……所有事物都在意识中/没有 什么在它之外……没有什么比C先存在……c=p3,唯一真实的现实 模型,一切的答案……牢不可破、无可辩驳、没有例外、完美无 瑕、无懈可击……最初/最终,科学/哲学/灵性/宗教……结束 探索/搜寻/奥秘……一个不留地解释一切……杀死每一个佛…… 没有任何存在可以表达得更多……简单/清晰,可以直接知晓…. 解释一切的理论……完全的真相……终极武器、摧毁一切的想法 ……意识是国王……意识是最初的……意识主导论……
我把笔记放在一边,开始好奇自己为什么在思考这些东西。是 为了想要更了解这一切吗?那个科普节目是不是触发了我内在的什 么东西?我上一次写作已经是五年多前的事了,而六年多前,我完 成了三部曲的最后一笔,之后就没再想念过它﹣没有特别想。只 是有点想,当然。制订一个比我自己更大的计划,与人合作,试图 好好表达我的意思,并为那个表达下结论,让它变得完整,这些过 程还挺不错的。在为"三部曲"忙碌的六七年里,我非常享受,但 是那个计划一结束,我看到并理解它已经完成了。在那快乐的最后 一笔之后,我觉得很满足,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想要写东西的冲 动。我经历的过程、我花在传达自身想法上的时间,那三本书,在 我的生命中并没有扮演很重要的角色。我会提出这一点,是因为有 人会觉得一旦成为我这个样子,写书就要变成我的全职工作。但对 我来说,那只是来自我过去的一个不重要的古怪之处。有时候,我 可能好几天都没想到它,而当我想到时,感觉它就像一个不完整的 梦,一段我无法完全相信的记忆。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写了那些书 吗?我猜是有的。哇,那真是太奇怪了。我主要想提醒的是,我身处一个和周遭所有人都不一样的范 式,但我身边没有多少人,所以其中的区别很少显现出来,就算显 现出来,它也是我习以为常的东西,早就失去了新意。实际上,我考虑过写一本书,主题是能量流动、顺应形势、毫 不费力地运作之类的。我知道有很多书在探讨显化愿望、祈祷、有 意识地创造,以及透过这样那样的技巧,达成这样那样的结果,而 我也思考过自己能否为这类话题做一点贡献。答案是否定的。我已经尽我所能在三部曲中讨论了这些东西, 其中的关键就是要成为人类成人(Human Adult),而我觉得市面上 大多数书对此都并未阐述清楚。所以,它们实际上是在教人类孩童 (Human Child)如何把自己的童年过得更好,而不是教他们长大。 除了教他们长成人类成人,并往那个方向发展之外,我对于教人类 孩童做别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会参与相关合作。成为人类成人是 开启生命的关键,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补充我在"三部曲"中 所说的一切。所以现在,五年之后,我很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为作家的那个部 分又蠢蠢欲动了。它真的被触动了吗?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需要回 答。如果我不确定,那答案就是"没有"。除非接收到明确的指示, 我不会因为其他任何原因再展开一个新的写作计划。如果我不确定 自己有没有收到,那就是没有。我不会再为自己写任何东西了,那 是进行灵性自体解析做的。就像我在 《灵性的自我开战》 中描 述的那样,现在我写作的唯一理由是我明确了解了自己接收到的信息,而且各项支持都已经就位。所以,其实不是我在写作,我只是 在一个共同创造的过程中扮演了一个角色,而其他人也知道自己的 角色是什么。我不再推动、拉动或操纵事情的发展,而是等待各个 片段自己出现,然后毫不费力地向一个明晰的结局发展。这不仅适 用于写作,所有事情都是这样。我放松自己,成为一个更大过程的 一部分。我允许事情自行展开,让自己顺着微妙的形势流动。当然,你知道写这本书的计划最后还是被执行了,但在这个写 笔记的阶段,我并不认为它真的会发生。我只是觉得这趟探访从前 乐土的小旅行让我变得有些怀旧,或者,我只是有点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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