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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7月,邓颖超已在弥留之际。
10日晚约8时,李鹏与其夫人朱琳来到了病房。
邓颖超的秘书赵炜,在她的耳边轻声告知后,她声音微弱沙哑,却还是艰难地叫了一声:“李鹏……”
这两个字,成为了她临终前的最后遗言。
献身革命,无儿无女
曾有传闻说,李鹏是周总理和邓颖超女士的养子。
但在回忆录中,李鹏明确澄清了这一外界的说法。
他深情地回忆道:“周总理、邓妈妈与我的关系,就是老同志与烈士后代的关系……烈士子女,不止我一个,他们同样关心爱护其他战友的子女。我们都称他们周伯伯、邓妈妈。”
周恩来和邓颖超伉俪情深,一生没有子女,却有“儿女满堂”。
1925年8月8日,邓颖超与周恩来在广州结为连理,随后不久,她便得知自己即将成为母亲。
然而,那时夫妇二人都肩负着重要的革命使命。
周恩来当时正忙于东征的指挥,而邓颖超本人也正投身于广东的妇女革命运动。
面对新生命的到来,邓颖超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深思熟虑后,她意识到在革命大局面前,个人的小家需要让步。
为了更广阔的革命事业,为了不影响周恩来的工作,也为了孩子能在更稳定的环境中成长,她决定放弃这个孩子。
邓颖超一个人去买了打胎药,药物的作用远比她预想的要猛烈。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汗水浸湿了衣襟,她痛得蜷缩在地上,鲜血也未能止住。
心中熊熊燃烧的革命火种,似乎给了她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意志,邓颖超克服了身体上的剧痛与心理上的煎熬。
仅仅几日调养之后,她便重新投入到革命工作之中了。
后来,邓颖超抵达汕头与周恩来相见,她鼓起勇气,向丈夫坦露了私下堕胎的经过。
周恩来听后,罕见地动了怒:“孩子是未来的希望,属于国家,属于时代。你有什么权利剥夺他来到这世上的权利?你更不该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面对周恩来的严厉批评,邓颖超心中虽有万般委屈,却也深知自己行事欠妥,连连致歉。
周恩来虽怒火中烧,但也明白妻子这是把革命事业放在了第一位。
他懂得邓颖超的苦心与无奈,于是转而以温柔与理解包容她、关怀她。
1926年12月,周恩来被调任上海,身兼中共中央组织部秘书及中央军委委员要职。
仅在上海停留三个多月,他便成功组织领导了震撼人心的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
与此同时,因怀孕待产而留在广州的邓颖超,正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难产。
孩子体重异常,超过了正常标准,经过漫长而艰难的三天三夜仍未顺利生产。
当时,医院的医疗条件没办法做剖腹产手术,如果继续拖下去,大人和孩子都会面临生命危险。
在得到邓颖超的同意后,医生采用了产钳助产的方式,最终成功诞下一个男孩。
然而不幸的是,由于助产过程中医生的操作力度过大,孩子的头颅遭受了严重损伤,出生后不久便夭折了。
在风雨如磐的岁月,周恩来日夜为转移同志、组织反击而忙碌。
但他的心,始终牵挂着在广州待产的邓颖超。
他发出密电,催促邓颖超离开广州,前往上海与他汇合。
然而,广州的军阀陈济棠,开始了对共产党人的大规模逮捕和屠杀。
南华银行二楼的中共广东区委军委机关,也遭到了军警的搜查。
在一片混乱中,一位同志机智地将周恩来的电报,交给了一名工友,叮嘱他务必亲手交给邓颖超。
中山大学也被大批军警包围,中共中山大学党支部委员陈铁军,在生死关头翻墙逃脱,冒险将消息告知了医院中的邓颖超。
邓颖超刚刚收到周恩来的密电,又得知了医院外的动荡,心中焦虑万分。
幸运的是,在医生的帮助下,她和母亲得以搭乘医院前往香港购买药品的小船逃离现场。
那时候,蒋介石悬赏巨款,抓捕周恩来。
因此抵达上海后,邓颖超只能通过秘密登报的方式,才与周恩来重新取得联系。
周恩来将邓颖超安置于福民医院,进行了检查。
邓颖超在分娩时极度紧张,后来又急于撤离,缺乏休息。
她的子宫未能有效恢复,未来或难以再孕。
为了革命事业,邓颖超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机会。
这不仅对她的身体健康造成了影响,更在心灵深处留下了伤痛。
然而作为革命者,邓颖超以她博大的胸襟与爱心,将这份遗憾转化为对更多革命后代的关爱与呵护。
她以母亲般的慈爱与无私,抚养、温暖了许多革命后代。
救济难童,四处奔走
1937年,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
战火纷飞间,百姓流离,大批儿童失去了庇护,孤零无依。
南京沦陷后,武汉汇聚了全国上下众多救亡图存的团体与满腔热血的爱国志士。
国民政府赈济委员会,基于汉口难民营中儿童比例的统计,估算出庞大难民潮中,约有400万难童。
邓颖超心潮难平,深感责任重大,她深刻认识到救济难童刻不容缓。
她四处奔波,广结善缘,汇聚各方力量,探索并实施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难童救助措施。
1938年初,邓颖超携李德全、沈钧儒、郭沫若、蔡元培等一众志士仁人,于汉口青年会召开会议,决定创立战时儿童保育会筹委会。
3月10日,保育会在汉口正式宣告成立,其组织架构初具雏形。
原本,邓颖超是组织委员会主任的有力候选,但国民党顽固派却企图全面掌控领导权。
面对此境,邓颖超以大局为重,主动让贤。
她明确表示保育会的根本宗旨在于抗日救国、庇护战乱中的儿童,而非个人名利的争夺:“我们因抗日救国之志、护佑儿童之心相聚,我无意于任何虚名。只要工作需要,我必全力以赴。”
保育会的主要工作,是战区儿童的紧急救援与保育院的筹建,同时积极筹募善款以支持各项救助行动。
保育会的成员组织队伍,数次穿越硝烟弥漫的战区,不顾个人安危,从炮火中拯救出无数孤苦无依的孩童。
他们的救援行动覆盖广泛,包括烈士遗孤、抗战将士后代、救亡志士子女及受战争波及的无辜儿童。
面对庞大的救助需求与资金压力,邓颖超与周恩来夫妇率先垂范,慷慨解囊。
此举迅速激发了社会各界的共鸣,纷纷慷慨捐赠,有效缓解了经费短缺的困境。
据统计,自1938年秋至1943年夏,保育会所获资金中,仅四分之一源自国民政府补助,其余皆为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慷慨捐助。
在邓颖超等人的不懈努力下,保育会的足迹遍布全国14个省份。
成功建立了五十余所保育院,为超过两万九千余名苦难儿童,提供了庇护与教育的希望。
邓颖超以深远的眼光洞察到,对难童的援助远超越物质层面的给予,更在于教育。
针对当时社会上,将难童保育单纯视为慈善之举的偏见,她在1938年儿童节之际,于《新华日报》上发表了感人至深的讲话:“保育儿童,是丰富伟大的事业,不仅要救济与教育儿童,尤其要以坚毅的精神,培养儿童,成为建设新中国的主人。”
诞生于全民族抗战烽火中的重庆育才学校,其学生大多来自战时儿童保育院。
1940年9月,邓颖超亲赴育才学校考察,并慷慨解囊,为学校购置了急需的运动器材。
大爱无疆,视如己出
在波澜壮阔的革命征程中,邓颖超与周恩来始终以慈爱之心,温暖着身边的孩子们。
李鹏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革命烈士李硕勋的后代,李鹏在父亲不幸牺牲后,随母亲赵君陶四处辗转,历经艰辛。
1939年,周恩来与邓颖超得知李鹏暂居成都亲戚家中后,将他接到重庆,后又精心安排他前往延安深造。
从此,邓颖超不仅成为了李鹏精神上的灯塔,更在日常生活中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从学习的点滴进步,到思想的健康成长,再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她都如同对待自己孩子般悉心关怀。
1945年11月,年仅十七岁的李鹏,已是一名怀揣信仰的共产党员。
当时,他即将响应组织号召,奔赴前线。
临行前夕,他来到周恩来与邓颖超所在的窑洞,向他们告别。
周恩来得知李鹏即将奔赴前线,很是欣慰,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不仅要形式上入党,更要思想上入党,不要有干部子弟的优越感。
邓颖超拿出一床延安生产的毛毯送给他,而他们自己铺盖的,是两床岁月磨砺下洗得发白的旧棉被。
李鹏推辞再三,却难挡“周伯伯”与“邓妈妈”的坚持,最终含泪收下这份沉甸甸的关爱。
岁月流转,李鹏屡建功勋,职位也越来越高。
但在“邓妈妈”心中,他永远是那个需要关怀与引导的孩子。
1983年6月,李鹏已经是国务院副总理了,而邓颖超已经79岁高龄。
尽管酷暑难耐,邓颖超仍不忘亲临李鹏办公室,反复叮咛:“勿忘初心,戒骄戒躁,不要脱离群众。”
对李鹏而言,周恩来与邓颖超不仅是他政治上的引路人,更是生命中亲密的家人、长辈。
“周伯伯”与“邓妈妈”的称呼,饱含了李鹏对他们无尽的感激与敬爱。
弥留之际,深情呼唤
邓颖超,这位在中国政治领域,熠熠生辉的女性革命家,其一生经历了无数风雨。
从解放前的艰难岁月到解放后的不懈奋斗,她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她始终勤劳无怠,兢兢业业,但长期的劳累终究还是在身体上留下了伤痕。
进城后,她被确诊患有高血压与冠心病,还做了胆囊手术。
1983年,邓颖超肩负起政协全国第六届委员会主席的重任,以勤勉之姿在该岗位上默默耕耘了五个春秋。
彼时她已至耄耋之年,但依旧坚持工作。
秘书时常伴她左右,细心搀扶,以防不测。
然而,在庆祝建国三十五周年的招待会上,一个不留神的小疏忽,邓颖超不慎跌倒。
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紧,医护人员迅速赶到,中央领导们也纷纷关切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当时,距离正式开场仅剩十分钟了,邓颖超马上就要上台。
或许也是顾及到这一点,她当即表示自己没事,能够继续完成讲话。
但事实上,在此之前她的身体已有站立不稳的迹象,有时只是起身也摇摇晃晃要摔倒。
1988年,84岁高龄的邓颖超,告别了繁忙的政务,开始与病魔抗争。
她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不仅遭受着多种器质性病变的困扰,还患上了帕金森。
两年后,她的身体更是虚弱,一场接一场的感冒与肺炎,让她在短短一年内五次住院。
1991年夏天,邓颖超再次因肺炎引发高烧,被迫入院治疗。
高烧不退,身边的人都揪心不已。
医生也直言相告,说是这一次情况不太乐观,要做好准备。
转过年来,邓颖超的健康状况持续恶化,全身多个器官功能衰退。
7月10日清晨,她的病情急转直下,心率加速,呼吸异常,进食困难。
医生紧急判定为病危状态,并立即向中央通报了情况。
当晚8时许,李鹏夫妇匆匆赶至病房。
这时的邓颖超已经是生命垂危,可她依然保持着微弱的意识。
用那几乎听不见的沙哑嗓音,轻轻唤了李鹏的名字。
整个夜晚,邓颖超的病情未有丝毫改善。
直至次日,1992年7月11日清晨6时55分,她在一片宁静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参考文献
孟红《大公无私邓颖超》
李学通《邓颖超与战时儿童保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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