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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云:“‘事上磨炼’,一日之内,不管有事无事,只一意培养本原。若遇事来感,或自己有感,心上既有觉,安可谓无事?但因事凝心一会,大段觉得事理当如此,只如无事处之,尽吾心而已。然仍有处得善与未善,何也?又或事来得多,须要次第与处,每因才力不足,辄为所困,虽极力扶起而精神已觉衰弱。遇此未免要十分退省,宁不了事,不可不加培养。如何?”所说功夫,就道通分上也只是如此用,然未免有出入在。凡人为学,终身只为这一事,自少至老,自朝至暮,不论有事无事,只是做得这一件,所谓“必有事焉”者也。若说“宁不了事,不可不加培养”,却是尚为两事也。“必有事焉而勿忘勿助”,事物之来,但尽吾心之良知以应之,所谓“忠恕违道不远”矣。凡处得有善有未善,及有困顿失次之患者,皆是牵于毁誉得丧,不能实致其良知耳。若能实致其良知,然后见得平日所谓善者未必是善,所谓未善者,却恐正是牵于毁誉得丧,自贼其良知者也。
——《传习录·答周道通书》
课程文稿
我们还在课程的第四部分,在阳明的《传习录》中。答周道通书一共有八节,我们看其中的第五节,通过这第五节的讨论,我们再继续讲。人须在事上磨练,怎么磨练?来书云,也就是周道通的来信,当中说“事上磨练,一日之内,不管有事无事,只一意培养本原。”看到这一节;“若遇事来感,或自己有感,心上既有觉”那个明觉,感觉的觉,“安可谓无事。”心上既有觉就是情感起变化了,所以遇到事了吧,安可谓无事。“但因事凝心一会,大段觉得事理当如此,只如无事处之,尽吾心而已,然仍有处得善与未善,何也?”我们看周道通学阳明心学已经有很好的体会了,比方说遇到事,是因为心上有觉了吧,有觉了当然有事了,然后凝心一会,便能明白事情事理是怎样的;然后呢,就当没有事一样对付它,就我们的情感不跟着事的变化而起伏,只当无事处之,我只有一个愿望,尽吾心而已。这应该说是蛮高的境界,第一,事情来了,我们一定情感起变化,心外无事,一切事情都是心事,你或喜或怒了,或忧或惧了,你一定就是遇到事了嘛。遇到事了之后呢,周道通说,我是下这样的功夫,凝心一会,别的不去想,想一想这事情的事理在哪里是吧,然后我就把那些喜怒哀乐都放下了,放下就叫只如无事处之,只有一个愿望,尽吾心。这是实践孟子讲的尽心了。
但还有一个疑问想问你阳明,“然仍有处得善与未善,何也?”就事情不是只当无事处之吗?做了吧,做了以后还有一个善和未善的区分吧,做的好还是做的不好?叫处得善就是做的好,处得未善就做的不好,这是一个疑问要来。另外还有一个疑问,“又或事来得多,须要次第与处”事情纷至沓来,那么我怎么办?要先分个次序吧,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如此每每,“因为才力不足,辄为所困”对付不了了,精力有限。“虽极力扶起,而精神上已觉衰弱。”遇到这种情况,周道通说他自己总是怎么样,“未免要十分退省”先把事放下,反思自己的心,宁可不了事“宁不了事,不可不加培养”,要培养本原,就培养我自己的本心嘛,这样做对不对,叫如何。
两个问题请教了,若我们不下养心的功夫,这样的问题也就没有,做事就去应付吧,应付了一件,再去应付另一件,是吧。就没有周道通的疑问,因为周道通总没忘了,做事情同时就是下养心的功夫嘛,那么养心的功夫我已经能下,能下了,因为遇到事情知道自己心起变化了嘛,这叫心事嘛。然后我就把这个心凝聚起来,别的不想,什么闲思杂虑都不想,只看这事情本身的理在哪里,是吧。想到了这件事情的理在哪里,我就尽我的心把它做好,但是总有一个问题吧,终会做的好或者不好,这是一个疑问。
第二个疑问,事情多了怎么办?眉毛胡子一把抓吧,于是要分个次第,一个先后。那么事情实在太多,终于精力支撑不住了,才华也不够了,退一退,把事放一放,宁不了事,宁愿不把事情做完了,也要回过来培养本原。这个想法对不对?阳明回答,“所说功夫,就道通分上也只是如此用”就你周道通已经达到一定的境界了,目前也就这么用了,用功夫就这么用了。“然未免有出入在,凡人为学,终身只为这一事,自少至老,自朝至暮”从年轻的时候到年纪大的时候,从早晨到傍晚,无论有事无事,只是做得这一件,“所谓必有事焉。”必有事焉是谁说的?孟子。千事万事,其实只是一件事,一件什么事?吾养吾浩然之气,养心,把心养的和天一样大,那叫浩然之气。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事情也实在多种多样,在阳明心学的境界说来,其实就一件事,专主一天理。你时而去读书,时而做老师,时而去经商,都可以,时而还去打仗,也行;此事彼事,种种的事,其实就一件事,让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成为天理的实现,这样你的气就养了,吾养吾浩然之气。
这就是我们前面部分提到的,什么叫主一?主一不能误解为专心致志的做事情,如好货,一心便在好货上;如好色,一心便在好色上;如接客,一心便在接客上;如读书,一心便在读书上。阳明回答了,这叫什么?这叫“逐物”,心向外驰求了,不就是逐物嘛。我现在在接待客人,一心只在接客上;我此刻又读书了,一心只在读书上;此刻我好色了,一心只在好色上;此刻我做生意了,要发财了,一心只在好货上,货就是财产了;这叫主一吗?这叫把心放出去了,逐物了,心在外逐物,把主一误解为专心致志的做事,但不知道做事该做成什么样,就这件事而求它的目标。比如说我接客,接客,为什么一心的接客呢?终于把这个客人接待好了,他很满意了,我成功了;读书好像我读懂了,也成功了;好色我也得到了好色;好货我便得到了财产。就是把不同的事都根据这些事情自身,好像指向的目标走,那么我们的一生就很散,忙这个忙那个,是吧,阳明说,这叫逐物。我们逐种种不同的物,听上去顺理成章,人不就这样生活的吗?孟子偏说什么?我们无论做怎样的事情,必有一件事,让我们所做的事情成为天理的呈现,成为我们的养气,养浩然之气。
现在周道通提的问题当中,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那么多事来了,我忙不过来呢精力嘛也够不上了,我只能事就不做了。阳明说,周道通问题在哪里?“若说‘宁不了事,不可不加培养’却是尚为两事也。”一件事情是什么?正在做的、要做的事;还有一件事情是什么?我们养心的功夫。两件事分开了,必有事焉而勿忘勿助,这是孟子的原话。我们人生做种种的事都不算事,只有一件事才是所有的事的所在,那就是把这个事做对了,同时我们也就养了心,不能忘了这个宗旨。也不要揠苗助长,事情没来,你就想把自己的心养的那么大,不可能的,养不起来。既不要忘了这个目标,养心,养浩然之气;也不要什么?离开事我就想自己能成功,那个揠苗助长的成语就来自《孟子》嘛,所以自然的让事情来,来了就好,在做事中养心,养浩然之气。“事物之来,但尽吾心之良知以应之,所谓忠恕违道不远矣。”一个忠一个恕,忠就是推己及人的正推,己欲利而利人,己欲达而达人;恕就是推己及人的反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子说仁,仁义道德的仁,就从两个方面说,一个是忠,一个是恕,所以忠恕违道不远矣。
这是回答他第一个问题,没有累不累的问题,也没有什么累了就不做了,事情就先放下。不了,这都是搞错了,你做那么多事,忙的很是吧,可以理解,但是你做那么多忙的事情,没有那么多闲思杂虑让你累,为什么呢?你做不同的事情,只是一个目标,养心。既然是养心的功夫,做很多的事情也没关系,对,身忙心不忙。所以他发现了周道通在下功夫的时候,有一种误解,于事上磨练,我们当然在事上磨练,磨练的不是别的,而是磨练我们的心,是吧。“宁不了事,不可不加培养”,你搞错了,这不是两件事,培养本原就是在你做事中实现的,不是两事,这是第一个问题的回答。
对第二个问题他这么回答,“凡处得有善有未善”是吧。事情有做的好和做的不好,“及有困顿失次之患者”,你还累的要死是吧,然后就乱了,次就是次第,失次就是次乱了。这种情况为什么会发生呢?“皆是牵于毁誉得丧”嘛。你为什么做事做的那么累呢?你做事的时候,你对自己的评价无非两个标准,这事做的好还是不好,无非两个标准;第一别人是怎么评价的,否定的评价叫毁,诋毁的毁,肯定的评价叫誉,赞誉的誉,这是一个标准;第二个标准,我们通常也用来评价自己所做的事,它的结果是有利于自己的叫得,不利于自己的叫丧;就是两个标准吧,毁誉、得丧。结果呢这件事情,你在做的时候不是去致良知,“不能实致其良知耳”。其实我们做事情就是什么?致良知,让良知到达,不就致良知嘛,没有别的想法。不要担心别人怎么评价我们所做的事,也不要担心做出事情的结果有利还是不利于自己,这两种担心都没了,你累个什么呢?你不累。你就把事情一份一份做好它,因为你心中只有一个目标,致其良知耳,千事万事就一件事。
所以这样我们来看看,阳明说的有没有道理?我们在这世界上生活,有时候真忙的不得了,忙的不得了呢,我的主要的做法呢,是白天忙,晚上要喝酒,聊以自慰是吧。因为想到晚上有好酒好菜的,我觉得白天的一天的忙也没有白白忙,否则也太累了,境界比较低;当然我在喝酒的时候,回顾我今天白天所做的事情,假如心安理得呢,这酒就是美的,就不是苦酒了,这也算境界是吧;因为你喝着酒就想白天那件事,怎么做败了,你这个酒也就没啥意思了,苦酒了,然后愁来了,借酒消愁愁更愁,是吧。我觉得一天就是一生,早晨起来,因为睡了一觉,清醒了,心很平静的,这时候的心是特别清朗,除非你晚上做了个噩梦,若未做噩梦,一觉醒来,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那个童心的感觉就来了,然后上午做事情,无论是起居还是做事,都很顺畅,精力也充沛;中午吃了饭就昏昏欲睡,睡个午觉恢复精力;下午继续做,就相当于中年,是吧,中年人;慢慢到黄昏了,老年,已经感觉到疲惫了吧,但是一天做下来的事情,让自己很惬意的,很舒服的,这就老年人的幸福感,然后准备睡觉,一天就是一生。那么老的时候你也没有别的好想了吧,反正接下去就睡觉去了是吧,那么你喝点酒,老年人喝酒这个酒的味道才浓呢,少年人只会醉,老年人会欣赏enjoy。人一生大概就像一天一样。
好,我们继续把阳明的话看完。“若能实致其良知”如果我们做事情,是能够让良知到达的,“然后见得平日所谓善者未必是善,所谓未善者,却恐正是牵于毁誉得丧”我们把自己的事情做自我评价,有时候说是好,但未必是好,有时候说未善,做的不够好、不好,其实未必不好,因为我们只是牵挂着别人的评价,牵挂着自己的得失,由于这种牵挂的缘故,我们把自己的良知戕害了,“自贼其良知者也。”这个贼作动词用,盗贼的贼字作动词用,表示戕害。所以阳明说的很分明了,我们做事情总会同时发生自我评价的,自我评价如果是肯定的,得意了;自我评价如果是否定的,后悔了,自责了,是吧。一个我在表扬另外一个我,叫得意,一个我在批评另外一个我,叫自责,是吧,那么这是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那么怎么办?别忘了,我们得意也罢,自责也罢,如果它来自毁誉、得丧这两个标准,我们就不应该得意或者不应该自责。
有时候你做一件事,天下人都一致的否定,你不是错的,未必是错的,你自己心里明白,这就是毛主席曾经说过的,要有反潮流的精神;心学让我们有勇气自我评价,不在乎别人的评价。第二,心学让我们知道,事情的结果有利于自己还是不利于自己,不应当是我们考虑的;因为做事情,不是达到有利于自己目标的手段,事情本身不是手段,它自己就是自己的价值,所以这件事情本应当做,不做是不应该的;所以做事情就是实致其良知耳,如果实现了,自己的评价就应该是肯定的,如果没实现,自己的评价,自我评价就应该对自己所做这事给予否定,这叫于事上磨练,岂有他哉?我们中国人都能在阳明心学的养心的功夫中,都能在这个功夫中,我们自然会成为道德自觉的主体,收拾精神、自作主张的大英雄,对吧。所以这就是我们讲的第十七点,心无内外,不要空洞的守着一个内在的心,把外部的事情看成是与它可以分开的,不可分开。所以这是养心的功夫里边非常基本的一条原则。
养心不是一个人在那里苦思冥想,然后静坐,不起念头,守护着这个所谓本原,搞错了。培养本原就在做事情中培养,这就是孟子讲的必有事焉,你一定是在做事中养浩然之气的,那叫必有事焉,千事万事只是一事。你认真做这件事情,但这件事情当中没有你这个小我,这件事情就是天理,也就是你的良知,不是你的小我。就比方说我做学问,学问乃天下之公器,哪里是我的,就这个意思。假如我写一篇文章被人批评了,我觉得很好,学术就应该争鸣,不要以为你积累起来的学问就是放在你口袋里那个钱,是自己的,拿来在社会中获得兑现价值,不对的;天下之公器,我是为学问服务,不是被学问服务,其中就无我。这是佛教讲的最清楚的事,如何去我执。我们总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属于自己的,不,它是天下的事,宇宙内事即己分内事,己分内事即宇宙内事,哪里是自己的。
比方说我做律师,假定,那么我要参与诉讼。参与诉讼呢,我就为某一方辩护,这件事情呢,现在的律师都看成是自己律师成长的,一个关键的事情,然后官司打赢了,律师辩护成功了,律师每每把这看成是自己的成功,自己的律师的地位和声誉的提升,是吧;都想错了,打官司就是主持正义,这是天下的事,不是你个人的事。做别的行当,教师也是一样的,我作为教授了,牛起来了,比讲师高多了,其实我跟讲师一样,只有一件事,站在讲台上不要误人子弟,对吧。天下的事,宇宙内事,某某人在复旦任教,或者在北大任教,任教这件事是宇宙内事,我们去做了而已。这种境界,禅宗有,阳明心学有,达到这个境界,所以人就不会有恐惧。
我们牵于毁誉得丧,我们就恐惧,怕事情做坏了,什么叫做坏了?大家批评了,结果对自己严重不利了,这叫做坏了。真做坏了吗?未必。王阳明说你自己判断,你有良知自己判断,所谓做的好的未必是好的,所谓做的不好未必不好,标准不在外界,也不在你躯壳上起的那个得失之念,都不在,只在你的本有的良知那里,这很难做到的。如果你有宗教信仰,你做到这一点,因为你把你的生活本身当成是上帝计划的一部分,你连结婚都是上帝的事业的一部分,那你做到了。但你偏不是基督徒,那你如何有信仰呢?这有阳明讲的清楚了,我们以良知做准绳了,于是小我就去掉了,所做的事都是宇宙内事。那么基督徒说,我们所做的事都是上帝的事业的一部分,其实境界是一样的,这里是宇宙,那里是上帝,对吧。基督教讲上帝,陆九渊讲宇宙,明白吧?一个基督徒认为,他的一生的生活都是什么?上帝事业的一部分,他的目标的实现叫上帝计划的实现。比如说此人爱上那个人,两个人都是基督徒,后来结婚了,他们的结婚是什么?上帝计划的实现,不是两个人个人的事;于是婚礼在教堂中举行,没有当事人什么事,什么新郎新娘,怎么安排整个过程,没你们的事,牧师来了,神父来了,这哪里是你的事呢?他们就很认真的在教堂中举行了婚礼,在上帝面前做出庄严的承诺,这就是婚礼在教堂中举行的缘故。
我们中华民族不是宗教的民族,同意了吧?因为我们没有这种宗教精神的,我们除非把道教修行,长生不老当宗教。我认为这不叫宗教,宗教关乎我们的灵魂,和关乎我们对人生意义的确认,是吧,所以这就是宗教。但我们没有宗教,我们在哲学中,以本心立信仰,以良知立信仰,就这件事,那这事情只能这样了。就从小,如果没有得到过必要的精神修养的话,那么长大以后每每会这样,但是他会得到提醒,谁提醒他?良知提醒他。怎么提醒他?不安,心不安了嘛。把良知彻底遮蔽了的人,良知在的,只是被遮蔽了嘛,然后遮蔽的结果是什么呢?心不安呀。心不安才是根本的问题,就是我们的精神最大的痛苦,是吧。有的人在那种比较艰难的岁月当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比方说文革当中,有些人被关到牛棚里去了,一关好多年,但他心没有不安,他就在那里站着,精神上站立着呢。但凡我们遇到了一种很艰难的处境的时候,若我们想起以前做过品节不端正的行为,曾经害过别人,我们就没那种精神上的勇气了,对吧。所以这就是孟子讲的养心,养浩然之气在任何处境上,我们精神上是自立的,自己站在那里的。前提是什么?我们以前没做过那么多亏欠别人的事,伤害别人的事,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良知,许多人都是被遮蔽的,他的良知被遮蔽了是吧,没关系的,这叫“迷”了,妄念覆盖,良知在的。
有一天他醒了,那叫觉悟了,这是禅宗的语言,“前念迷是凡夫,后念悟即是佛。”当然你刚才说的那些差别呢,儒家不做解释。为什么有的人良知总是能呈现呢?有的人的良知总是遮蔽的,然后为非作歹是吧,原因是什么?不说,只是说小时候没有好好的建构自己的精神家园。佛家说了,人不一样,就慧根有深浅。在找到弘忍法师之前,惠能也没有在人生的道路上大起大落吧,无非就是三岁丧父了,然后得不到读书的机会,普通的劳动者,砍柴火、卖柴火为生,奉养老母,就这些事。但是他一听到那八个字,“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心即开悟,《坛经》里写着。那就是上根之人,佛教有了说明,是吧。确实孩子有差别,我们会发现,有的孩童很小的就有大悲悯,不是小悲悯;小悲悯就是什么意思呢?他跟这个人认识的,这个人也曾经帮助过他,然后那个人遭难了,他同情了,小悲悯;天下的路人,素昧平生的路人的苦难,让这个小孩难过了,一定是慧根,毋庸置疑的。这就是佛家说了人有区分的缘故。惠能自己说,我为什么有机会闻如上顿教?从弘忍那里来的,弘忍就主张顿悟的,他说我也是前世种了善根,宿昔有缘,才走到今天的,这是佛家的解释。你问的问题其实是许多人都想问的,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在善恶这件事情上,佛教有佛教的说明;那么儒家的意思就是,我们不能错过孩童时代应当及时得到心灵的滋养,这是儒家的说明。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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