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15

金剛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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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经说了观佛的身相具足。那么接下来就依般若观来说佛相应的说法。那么这个也是究竟菩提,证得无上圆满功德的时候,佛具足的殊胜,就是佛能够观众生机而演说妙法,法音遍满,遍布这一切的有情。就是能够有因缘的就能够依佛闻法,依法思维,观修,证入真实。那么依佛应化此世间说法四十余年,然后八十岁的时候,在娑罗双树间示现涅槃。那么这个地方就告诉须菩提:

“须菩提 汝勿谓如来作是念 我当有所说法 莫作是念”

那么就是“你不要有这样的认为,起这样的想法”,就是佛说法,心里面是这样的起想,这样的起念,“我要给众生说法,要有所说”,那么这样的念头不要起,不要这样想佛的说法。那佛说法是智慧心的流露,依圆满的证悟自然显露,随众生机来说法的。所以有的地方比喻佛的说法如忉利天的天鼓一样的不击而自鸣。就是这个因缘当中讲到这个欲界忉利天,就是说天人有一些放逸了,不那么精进了,那么这个天鼓它自然就会出声音,说这个无常,策发要起善念、精进,然后天人又起心端正自己,不鼓而鸣,自然的发起来了。所以佛说法是有因缘的,依众生因缘,依说法因缘佛就说了。那跟我们一般说是不一样的,我们一般就象世间上做演讲一样的,讲个什么内容,他找些资料做些准备,然后到了这个场合了,根据自己的了解以及收集到的相关资料,就跟大家讲解、介绍了。那有的因为他不是很熟悉、熟练,那么就是会有一些缺失,有所不足,那等过后又会觉得有些地方没有讲到,有些地方讲到了,那么这个是我们世间一般性的演讲、讲座,它都是有准备的,然后开始讲。那么佛法里面,佛为众生说法不是做准备的,不是要这个收集什么资料然后跟众生说,不是这样的。就自然而说了,就是应这个当机者,由相应因缘而说。那当然了世间的这种讲座、演讲,有的人他也有熟练了,某个内容讲得多了,只要是重复性的,或者是他非常熟练的一个内容,他很能够抉择、思维,心念把握的比较清楚,有条理,集中的,也不用准备也不用想,就上去就可以说了,称性而谈,那么这个是一种经验的流露。那佛法里面不是由经验,是由佛实证这样的功德而来为众生说法的。就象禅宗里面禅师开示学人,指示徒众一样的,讲求要开悟、见性,证得了才能够为众生真正说法利益。那教下就不一样,教下先读经典,跟善知识学习,然后这样闻思渐渐成熟了,这个所说之义,所讲的跟经典是相符合的,不与经典相违背,那这样就可以讲法啦,讲座啦。禅师里面呢,你这样的话,如果依这个早期的话,禅宗要求你真正的体证然后来说。所以就象有一个禅师啊,他在上面讲法,下面有人就问:“什么是法身?什么是法相?什么是法眼?”,这法身无相,法眼无瑕,就这样回答他。但是听的有一个禅师呢就在下面笑一笑。所以下座以后啊,讲的人呐这个师父啊,他就非常谦虚的请问他,他说:“我今天讲得有不对吗?讲得错了吗?”那结果这个禅师就跟他讲,他说:“你讲的是没有错的,是符合于这个经典的,符合于这个佛法的意思的。但是你讲的不是你的东西。”就是说道理上你明了了,但是你还没有体会。那么这个讲的法师,他就觉得自己还是不到,所以后来又随这个禅师学法,观修,参究,最后才真正通达了。那通达了之后,他再讲,同样也是这样讲,但这个时候他讲的是他的体会,不是以前一样的,只有依这个理路、道理为人讲说,叙述,那完全就不一样了。所以这里佛开示须菩提,就是什么样呢?他不是从一般的言语音声这个相待角度上来讲佛说法的问题,而是依究竟义,依法性,依般若观来说这个层面,说这个事情。这佛说法的时候,没有没有说:“我说法啦”,“我为众生说法啦”相应的这个想生起来?如果有这样相应的想,那就是取著说法之相,就有说的对象,这佛为众生说,那么就是取相随念而有分别戏论。佛离分别戏论如实而说,说而无说,正说之时体空如幻,相应因缘善巧为说。说法本身就是一个因缘显现,这个当中没有任何可以住留的,没有一丝可以存留的,说了就过了。那么有的众生得解,有的众生不得解,有的众生有疑惑、犹豫,那当然是有的。所以佛说法才会对某些众生渐次施设教化,就不是一说就到底的所有都通达的。就象有些经典在说的时候,由于根机不够,福德不够,听着听着有的人他就直接跑了,接受不了。就象《法华经》里面一样的,五百退席,那么对他们来讲佛有说法吗?从相待上来讲也起不到这个作用,就无有说法。那么这里无有说法不是从相待现象上否定,而是正说的时候正离相无住,不要说佛当有所有说法,是这个意思。并不是佛说了法还没有说法,否定相应的说法现象,没有这样子。

“何以故 若人言 如来有所说法 即为谤佛 不能解我所说故”

那么“何以故”,就是讲理由,如何有前面之说,为什么这样讲。这不要说如来有念有想,说:“我为众生说法”,“我要有所说法”,理由在哪里?道理在哪里呢?依如实正观,那么正说的时候,因缘如幻如说法之相,说法之相没有实体,无所得相,依无所得真实所显来观察。假如你说佛有说法,象我们一般说佛的传记、历史,就是说佛在菩提树下觉悟之后为五比丘说法,之后又辗转为三迦叶说法,为舍利弗、目犍连这些诸比丘众、大阿罗汉说法。那么这个相待意义,我们一般都会有这样讲。那这里讲你如果说如来有所说法,这个就是谤佛。谤就是诽谤意思,就是不实的事情你这样说,你这样讲,那这个就是诽谤。比如说我没有做这件事情,你说我做了这件事情,那这个就是诽谤。那如果你说佛说了法,为众生说法,说了什么什么,有什么内容,那这个是谤佛。“不能解我所说故”,就不能够如实解佛说的意趣。这佛说法上契实相真理,下契众生因缘之机,所以当处随因缘而说。说了之后,这个作用就起了,这个作用展现了之后又消失了,那么再说遇下一个因缘。所以正说的时候,依实相所显,说法、说法对象、说法主体三轮体空。所以正说的时候,依这个实相所显,正无相无住。这个闻者如解如闻的时候,那就是正对治戏论的妄见于相的取著分别,能够如佛所证,如佛所观入无相,这个才如实对应于佛所说,不然的话就不是对应于佛之所说。就要因指见月了。经典里面比喻的一样,就象你问这个月亮在哪里啦?那人家就指到空中月亮所在的方位,那你要顺着这个方位看到月亮,而不是看到他的手指说:“你现在告诉我了月亮在这里啊。”那这个手指不是月亮,月亮在空中。那么这样的话呢,你不见得,不仅仅是说没有见到月亮,而且弄错了,错把手指当成月亮。既迷糊了手指的这个事实,也迷糊了月亮的这个显示,两者都迷糊了。那么佛说法就是象这个经典当中一样的,为一大事因缘而出世说法的,就为说法令众生能够通达真实义,觉悟真理,不是为了别的东西,不是为了其他种种的目的为说法而说法。就象我们有的人一样的,为修行而修行,他不是真正能够如实通达道理啊,对治烦恼啊,对治贪嗔痴啊,把修行当成了一种任务,当成了一个工作,“啊,我今天这个任务没有完成,我今天没有念那么多经,没有磕那么多大头”,然后就开始烦恼的了,然后呢又要求这个要做到怎么样,那个要做到怎么样,这别人没有做到呢,他自己又烦恼了。所以他这个就变成为修行而修行了,不符合于修行所指向的方向。这闻说法就是要能够契入实相,通达真实,那么正如是闻呐,通达了,那对于佛之所说就会起正解,知道佛炽然说法,炽然利生,无生可度,无法可说。这个法上来讲呢,本来如幻嘛,自性涅槃,一切寂静嘛。那么这个是众生戏论边、颠倒边无始以来暗动,所以就取著诸相,在这个上面捏目成麴了,制造种种相,所以说法呢又取法之相,那不是倍加颠倒啦?!而不是顺于法之所指啊,通达无相,通达真实,这个离法的取著,离法取著的虚妄相,离这个虚妄想,这个才是如实解。所以这个就是相应来讲呢,要通达真实、佛法甚深义,比较不太容易的地方。那么在般若的揭示、实相观察的这个当中呢,那么是从多个角度都一一来指引,来指导的。

所以我们不要觉得说中期禅宗、早期禅宗的一些机锋,一些指授啊,觉得好像有点是不是太激烈了。就象举到这个(四)祖(道信)这个指示道信(牛头法融禅师)一样的,在他的座垫上写了一个“佛”字,而他就不敢坐了,那他说:“你还有这个吗?”那本来是有老虎的这个足迹啊,那牛头法融禅师就说:“你还怕这个吗?”那么实际上从这个心机的反应上来讲就是心有所取。

不过呢,一说到不取之后,众生又翻过来了,什么东西都可以没有规矩,没有法度,不依因缘,否定相待的这个作用,甚至于教法也不学习了,基本道理也不懂了,忙修瞎练,还自认为是开悟,自认为是通达,就落在这个拔无的豁达空之中。这不学佛法是盲修,学佛法学的半通不通也一样还是盲修,所以这个是比较为难的事情,比较困难的事情,所以必须要反复的这个学习、思维啊,最后才能真正通达。

所以这里举呢就举佛说法这个来说。那么从我们一般的理解上,很多人他一下子就不太容易理解啦,觉得这个佛说法为众生,种种道理的讲述、指引、引导,那这个是千真万确的,怎么这个地方佛竟然还讲你如果说佛有所说法就是谤佛呢?那我们讲罪啊,谤佛、谤法、谤僧呢这个罪是最大的。那我岂不是就有罪了?那怎么办呢?那么会心里面呐更加犹豫,更加疑惑。所以《般若经》里面讲嘛这个供养一佛,乃至于百千万亿佛的善根才会闻此经啊生净信心,就是能够生信心呐,觉得谛实不虚啊,智慧上也能够承担,不然的话呢就是这个智慧啊不够。所以闻之什么?恐怖、犹豫、疑惑。心里面疑惑了,依思维境界,一般的想呢想不通呢,就停在这个地方了,确实比较难。但是依前面这个所解,以及佛的重重的这个揭示、阐述,这个贯穿起来呢那也不是很难的,也不是困难的。就是正是说法无说了,说法如幻呐,不可得了,所以不能如是的讲佛有所说法,好像同于我们凡夫之念一样的,于说法这件事情落在一边,住于相当中,以为这个是有体,做停留,不能展开如实的观察。

“须菩提 说法者 无法可说 是名说法”

那么就进一步再解前面这个理由,为什么讲说如来有所说法就是谤佛。“说法者”,说法者这里主体是什么?主体就是佛陀了。佛为众生说法了,讲缘起啊,讲四谛啊,讲十二因缘呐,乃至于这里讲般若波罗蜜,讲无相,那么这个是为众生说法的这个主体。“无法可说”,就是为众生说了,是依众生边的戏论而以破除,没有一个实法予人。不象我们世间有个秘传,有个什么东西给你的。那么我们这些想法了,这些所得了,它只是一个相待的,相待的一个所得,相待的一个指授。那么依究竟义,佛所证悟的真理来讲呢,只是将我们众生无始以来的戏论破除。

这个就象经典中有的地方的比方一样的,就是眼目有病啊,那么看到空中有头发丝,那实质上空中没有头发丝。那么后来假以方法,这个病治好了,头发丝就没有了,掉了,不显现了。实质上呢这个头发丝从来就没有。那么好了之后,没有,这个头发丝也并没有灭除。为什么呢?从本以来就不生嘛,何其有灭呢?这说法只是众生(佛)揭示我们现有所观,现有所见,就象这个头发丝一样的,它从本以来都不存在,都不是真实的。但是没有好之前呢,它这个相应的显现有没有断,有没有掉啊?没有断,没有掉。那么等到一定的因缘,好了之后呢,它不显了,这个时候才能够明了,才能够洞察到以前的错误,不然的话都不知道这个错误,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就象现代讲的心里有妄想症一样的,他总觉得这个手啊没有洗干净啊,或者他总觉得这个某某人呐对他不好啊。你怎么样解释也没有用。他怎么样洗也还觉得不干净。那后来他要经过一定的过程调节、调治,好了,这个手本来就是干净的了,那个人也没有什么一个必要来害他,来为难他啦,就是自身狂想、狂乱。那这些情形呢都是类似的。所以这个眼目有病者好了以后呢,那么原有的要离开这个种种的幻观察要不要离呢?这不要离。即使它显现的时候呢,它也不是真正的存在的。心里面不会为这个事情扰动,为这个事情妨碍。

那么这个说法的这个如是如是这个言语说出来,那众生就依这个言语啊领解嘛。就我们学这些道理,包括般若空,指示我们要观能观、所观三轮体空,那么包括布施啊,能施、所施、施物三轮体空。那这个时候还没有证到,还是随佛说的方便捏目成麴。那么相对的好处来讲呢,就是可以顺向于真实的方向来观破。没有这个揭示,没有这个启示呢,那我们是这样的念头、这样的认知也不会有,也不会生起。那么真真实实证入的人来讲呢,要不要观一下这个三轮体空啊?这个能观,所观,观的道理、观的事情,不用,已经从这个相待的取著分别里面超越出来了。就是这个三者从本以来,就是一个因缘,生灭连贯,主体上没有真正的主体,说的内容上没有不变的一个对象。这个解说,听闻的对象呢,也从本以来没有这样一个不变不异这个可说的对象。就象对象一样,有的没有遇佛之前呐,他还是凡夫,这遇了佛说法之后呢,言下顿悟啊,心开意解,得法眼净,就证得初果了。那么再观修一下,证阿罗汉果了,又转凡成圣了。那么最初说的人呢,跟闻法之后的人呢,前后又各异,从相对相里面是不是还是那个说法对象啊?这个都是我们落入世俗边相对的这个住著性的概念去看,去想,没有真正的与这个事实相应。与实际情形对应的看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的,就是正度生、正说法的时候呢,无法可说嘛,无众生可度嘛。众生因缘,法因缘,这个说的文字因缘,言语因缘,那要是听不懂话的呢,你说了很多,他一句也没有听懂,也不知道你说了什么,就说说就过去了,听得一阵一阵的声音。那如果是他的耳根坏了,耳根不具啊,听不到声音,也不解其语,不解其义。那么耳根明利的,语言能够通达的,所以这个时候听的时候呢他就能够解其义,能够依义来思维观照。那么这个时候的依义而解啦是不是佛之所说,是不是佛之所证?这个时候还不是佛之所说,还不是佛之所证,只是指向于这个方向。那佛说法的时候呢,不离实相说法,不离智慧这个清净。众生闻义还没有通达之前呢只是顺这个方向,顺这个方便。那么如理通达的时候呢无法可得了,佛说法呢无法可说,无有一法说的啦,那么这个时候呢是以法相见,以真理相见。所以名为说法,这“是名说法”。“是名说法”呢这个是依相待作用呐建立说法这个概念,我们叫做佛说法。那么依这个无相,依般若来观呢,正说法呢不住于法,无说法之相,说法之相呢不实有,因缘所现之相,暂有暂现的,那么这个才是于佛之说法于般若观。

那么下面呢是闻者殊胜。就是佛说法啦,相应的闻者。那么前面是观身相俱足,然后观佛之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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