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睡在桥洞,半夜听到寡妇说话,鱼说:快去摘灯笼

民间故事:男子睡在桥洞,半夜听到寡妇说话,鱼说:快去摘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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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雨出生时,天降大雨,电闪雷鸣,待他出生,不哭反笑,稳婆吓得全身直哆嗦,不管怎么用力拍打,他却只笑不哭。


  王家已经有了两个闺女,盼星星盼月亮才有了这么个儿子,出生时伴随雷雨,关键他还只笑不哭,父亲心里不免忐忑,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他们村子偏远,靠近大江,村里人大多都靠大江生活,但由于地方偏远,气候寒冷,一年之中有几个月上冻,寒冰封江。


  为了讨生活,村里人在封江时就割那些已经干枯的芦苇,供人编织席子等物,以此来补贴家用。


  由于出生时天带异像,王敬雨一度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不过随着慢慢长大,也没见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跟村里所有人一样,靠着大江里的鱼和江边的芦苇度日,人们也便不再议论。




  王敬雨自小在江边长大,捕鱼割芦苇样样在行,气候寒冷地方的生活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割芦苇且先不说,仅说捕鱼,十冬腊月,寒风刺骨,人站在冰面上凿窟窿,饿了啃被冻得如同石头的干粮,渴了就抓块冰丢进嘴里。


  站着冻得全身直哆嗦,一干活身上全是汗,可稍停顿的话,汗就会被冷风抽成冰。所以,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强壮,不是牲口一样强壮的身体,根本干不了这样的话。


  如此环境下长大,王敬雨身体强壮得如同个牛犊子,十八岁的小伙子,站着跟半截铁塔似的。


  其实,只有家里人知道,他心软,就算是捕鱼,也常常心生不忍,两个姐姐时常拿他打趣,说他是个娇小姐托生的。


  王敬雨不跟姐姐犟,小时候父母太忙,是两个姐姐带着他,哄着他,他尊敬两个姐姐。


  可姑娘大了总要嫁人,两个姐姐相继嫁人,家里仅剩下他这么一个孩子,而且也已经十八,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他却总在江边玩耍,对这种事根本不上心。


  这年春末,大地回暖,江边上人山人海,大家都在看江面化冻,也就是看开江。


  住在江边上的人,对大江极为尊重,因为大江就是人们的衣食父母,人们的生活全靠着这条大江,每年开江都是大事,不仅仅围观看热闹,还会摆上东西敬江。


  久而久之,开江就成了一个盛大的节日,也没有个固定日子,但每年都会吸引大批的人到来,做小生意的闻风而动,大姑娘小媳妇都来看热闹,小伙子们上窜下跳,跟过年差不多。


  王敬雨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挤在人群中看热闹。


  开江不是一天,有时候会持续十天半个月,非得寒冰化得差不多了,人们开始忙碌才算完。


  开江并不简单,有文武之分,文开江是冰面逐渐裂开,武开江则是不分主次,一股脑乱裂。


  看这个干什么?主要是关系到一年的收成,武开江的话,说明来年较为寒冷,春脖长,文开江则相反。




  今年是文开江,人们都非常高兴,冰面逐渐开裂,由远而近,所以人们并不害怕,相反,有不少人都从岸边到了江面上,沿着冰玩耍。


  中午时,一些做生意的见冰面上人多,索性将摊子挪了过去,以一带百,人越来越多。


  逛荡了一中午,王敬雨也饿了,在江面上要了两个贴饼子,一碟咸菜丝,外带一份大酱汤,别提多舒坦了。


  可就在将要吃完时,他突然感觉脚下有震动,低头一看,冰面似乎完好无损,他不放心,又趴在冰面上听。


  江上人太多了,嘈杂非常,可当他趴下后,仍然听到冰下传来细微的吱吱声。


  不好了!这江面要开裂!


  这个想法吓得他直接跳了起来,入眼一看,江面上全是人头,这要是突然开裂,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掉江里面,江水湍急,巨大的冰快都会被冲散,如果有人掉下去,眨眼间就会被冲得不见踪影。


  “江面要开裂,快回岸上去!”


  他顾不上剩下的吃食,扯着嗓子开始大吼。


  连喊几声后,人们似乎有所察觉,都转头看向他的方向。


  “冰面要开裂,赶紧回岸上!”


  人们面面相觑,接着便炸了锅,争先恐后向岸上跑。


  这时候,冰面已经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人心尖直打颤。


  所幸的是,人们离岸边不远,那些摆摊的人也顾不上摊子了,撒丫子就跑,一个个只恨爹娘给少生了两条腿。


  就在人们差不多都上岸后,一声脆响,刚才人头攒动的地方突然冒出一股水,接着冰面就如同蛛网一样开裂,裂缝向四周蔓延,看得人触目惊心。




  “糟糕,那是个人吧?”


  听到有人这样喊,王敬雨仔细看,就见江面上有个卖吃食的摊子,边上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下却趴着一个人。


  看穿着是个妇人,应该是刚才人们慌乱,把她给挤倒晕死过去。


  人们都大喊着让这妇人快爬起来,声音惊动了妇人,她抬头茫然看向众人,手扶着桌子正要站起来,那蛛网一样的冰面突然破裂,妇人连同桌子,一并沉进了江水中。


  大姑娘小媳妇们失声尖叫,男人们连连跺脚,扼腕叹息。


  江水湍急,且深不见底,别说一个女人,就算是个男人穿着棉衣掉进去,那也别想再上来。


  好好地开江,却死了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就在人们不知所措时,又有人惊呼,原来是那妇人掉入江里时,手紧紧抓着那些桌子,桌子浮力大,此时倒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妇人趴在桌子上,连喊也喊不出声,两眼绝望看着岸上的人们,随着江水向下而去。


  眼见没人敢下去救人,王敬雨一跺脚开始奔跑,边跑边脱身上的衣服,仅剩下身上薄衣后,他纵身跃进了江中,靠着一身蛮力和水性游向妇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桌子边上,他也没让妇人下桌子,而是抓着桌子腿,仰面躺在江上,另一只手慢慢划动调整方向,顺着水流,慢慢向岸边靠近。


  岸边的男人们早就折了无数树枝,等他近了,人们伸出树枝勾桌子的勾桌子,勾人的勾人,将他们拉上了岸。


  此番经验,超出人们想象,王敬雨之胆大,超出人们预期,他竟然成功把人给救了回来,人们纷纷鼓掌。


  那女人连吓带冻,到岸边后神经放松,马上晕死过去。


  王敬雨全身湿透,冻得直打哆嗦。


  男人们脱下身上棉衣给他围上,他已经使脱了力,站都站不起来。


  有小伙子们拉来板车,将他和妇人一并放到板车上,拉着便向妇人家里跑去。




  到了妇人家里,王敬雨才知道她姓刘,是个寡妇,前两年,丈夫在江面上捕鱼,掉进江中没有找到,夫妇俩也没有个孩子,家里只剩下刘氏一个人。


  一番忙活下来,刘氏和王敬雨都缓过了这口气,刘氏这次死中得活,全靠王敬雨不要命去救她,她对着王敬雨直磕头。


  王敬雨哪里受得了这个?想扶又觉得害羞,大张着两手,不知道该怎么放。


  刘氏看他窘迫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乐了,拿一双大眼横他,看得他更加不知所措。


  看他们两个人缓了过来,人们相继离开。


  王敬雨见状也要走,人家刘氏是个寡妇,他是个精壮的小伙子,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他个生瓜蛋子倒是无所谓,也不怕人们说闲话。


  可人家刘氏呢?为了人家的名声,自己得赶紧离开。


  不料刘氏见他想走,一把就拉住了他,声称要报恩,无论如何不让王敬雨走。


  这样拉扯,成何体统?王敬雨只好答应先不走。


  刘氏做了满满一桌菜,拍着炕让王敬雨上去。


  王敬雨低头不答应,看着盘腿坐在炕上的刘氏,他面红耳赤站在了边上。


  要感谢可以,想让吃喝点也行,但他不上人家的炕。


  刘氏越发感觉可笑,三言两语便把他家里事给问得清清楚楚。


  刘氏才经历过生死,此时却胃口大开,不仅吃得香,还喝了不少酒,并且硬要灌王敬雨喝。


  王敬雨哪里肯喝?眼看刘氏醉眼朦胧,眼睛都能滴出水来,他赶紧扭头就走,刘氏措手不及,眼睁睁看他离开,不由得放声大笑。


  王敬雨救人救了个尴尬,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刘氏会如此豪放,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人和人性格不同。


  他觉得这件事就此过去,以后自己也再不会跟刘氏有什么交集,可他并不知道,他和刘氏的纠葛并没有算完。


  从刘氏家里出来,天已经快黑了,在刘氏家里吃了一肚子饭,顺着江边慢慢溜达着回家。


  刚走没多远,就见有两个人趴在江边上,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走近了一看,发现两个人是一对姓朱的兄弟,朱大和朱二,兄弟两个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吓了一跳,待转头看清是王敬雨后,顿时咧嘴笑了。


  王敬雨看得清楚,这俩人逮了一条大黑鱼,这黑鱼有两尺来长,被兄弟两个用一根粗草绳穿住了腮,草绳一端系在江边的树上,大黑鱼还泡在江里,不住扭动。


  王敬雨看得直皱眉,他天性心软,可并不代表他对什么事都心软,比如捕鱼这种事,大家都靠这个生活,且江里各种鱼非常多,他平时也捕鱼,并不会去刻意可怜。


  但现在不同,现在是开江的日子,江面上的冰还没有化净,按照规矩,不到最后一天,人们不能下手捕鱼。


  这兄弟两个定是趁着刚才江面乱裂,捉了这条黑鱼,看黑鱼肚子高高鼓起,怕是有鱼籽呢。


  “敬雨啊?哈哈,哥俩运气好,这傻黑鱼趴在边上不动,合着该我们我。”


  听了朱大的话,王敬雨想了想说道:“朱兄,这黑鱼肚子鼓这么高,而且还是开江的时候,被大家知道不会放过你们兄弟两个,还是把鱼放了吧。”


  朱大一听沉下了脸,当然不能答应,这鱼不管卖还是吃是他们的事,但放了是绝对不能。


  “你这是疯了?鱼懂得什么?既然抓住了,岂有再放回去的道理?我们兄弟俩还饿着呢。”


  听了朱大的话,王敬雨也不恼,满脸笑容,声称既然是饿,可以跟他回家,到家里有酒有肉。


  朱二一听动了心,他们兄弟两个都是光棍,回家还得自己现做饭,既然王敬雨要请他们去家里,那还不海吃海喝一顿?


  轻轻扯了扯朱大的衣服,朱大也有些动了心。


  “你们捉鱼也无非是为了一口吃喝,到我家里同样能吃喝,还是放了吧。”




  朱大摸着下巴思索一阵,指着大黑鱼说道:“大黑鱼,你今天运气好,是王敬雨救了你一命。”


  说罢,他对王敬雨招手,王敬雨赶紧过去,伸手解开草绳,大黑鱼一甩尾巴沉了下去,片刻见就不见了踪影。


  鱼放完了,王敬雨也不食言,让朱大和朱二随自己回家。


  家里父母已经听说了他救人的事,见他回来,娘拉着他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他简单说了一下,只是省略了刘氏的言行,听得娘直拍胸口,有心责怪儿子鲁莽,可一想他是为了救人,当娘的岂能去数落他?


  作罢的妇人把腊肉和鱼干拿出来,做了一桌子菜,朱大和朱二吃得菜顶嗓子眼儿才停下。


  吃饱喝足后,朱大斜眼看王敬雨,声称他就不该救人。


  王敬雨听得不解,仔细一问,原来在朱大嘴里,这刘氏可不是什么好人,据说她丈夫就死得不明不白,更有人传言,说她跟横行此处的绺子冰上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王敬雨以为什么事呢,听完后不由得哑然失笑,人家一个亡了丈夫的寡妇,不知道被谁编排了这些事,再说了,她一个妇人,怎么会认识冰上飞那些绺子?


  这纯是一些好事之人胡言乱语。


  见他不信,朱大也不再多说,反正也吃饱喝足了,兄弟二人打道回府,王敬雨送两人走后,却看到边外黑暗处站了一个人。


  见门口只剩下王敬雨自己,黑暗中的人走近,这是邻村一个大闺女,名叫李翠英。


  李翠英从小被当捕快的哥哥养大,出落得水灵动人,提亲者不计其数,人家姑娘都拒绝了,她心里待见王敬雨,就等着他托媒提亲呢。




  可王敬雨是块木头,一直毫无动静,人家一个大闺女,也不好意思提醒。


  李翠英听说了王敬雨跳江救人的事,吓得在家里坐立不安,索性过来问问,可到了门边又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进去,一直徘徊在门外。


  “你疯了?天这冷,江水那么急,你跳进去救人?被冲走怎么办?”


  李翠英嘴里全是责怪,眼里都是心疼。


  王敬雨挠了挠头,咧嘴一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以后再不能这样了。”


  王敬雨连连点头,见李翠英低头不说话,也不走,他有些奇怪,这是还有事?


  李翠英见他如一棵木头般杵着,气得扭头就走。


  天已经黑透了,王敬雨再怎么憨,也不能让李翠英一个人回去,他默默跟在后面送人家。


  一直到了李翠英家村边,李翠英见这个货当真能一路上不说话,气得扭头,直直看着他。


  “你……你就不能托个媒婆?”


  王敬雨听了恍然大悟,不由得乐出了声。


  李翠英面红耳赤,抬脚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下,让你再笑。


  王敬雨哎哟出声时,一声轻咳响起,有人走近。


  李翠英一看,正是自己整日阴沉着脸的哥哥李保山。


  李保山从小把妹妹养大,最是疼爱,此时阴沉着脸盯着王敬雨,仿佛想把他盯出个窟窿。


  李翠英见状不妙,小声开口,“哥……”


  “滚回家去。”


  李翠英再不敢停留,赶紧进村。王敬雨搓着手不知道该说啥,李保山却冷哼一声,“真有心,就托个媒婆上门,不要不清不楚。”


  他说罢转身就走,王敬雨乐得直点头,这事儿看来有门儿。




  次日天亮,他还没起来,就听到外面嚷嚷个不停,趴在窗户上一看,他不由得一阵头疼,外面竟然是那个寡妇刘氏,正一脸笑容跟自己娘说话呢。


  她怎么来了?


  想着这些,王敬雨穿衣起来,刚出房门,刘氏就连连感谢。


  王敬雨不知道这刘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奇怪,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他把李翠英的事跟娘说了一下。


  当娘的都盼着这种事呢,听后高兴坏了,赶紧跟老头子商量,怎么找媒婆去提亲。


  提亲的事非常顺利,李保山同意,李翠英当然也不反对,五月里把亲事给订了下来,准备着六月底就成婚。


  王家开始准备新房,两个姐姐也都过来帮忙,家里天天喜气洋洋。


  按道理说,人生四大喜,王敬雨马上就要占着一喜了,他该高兴才对,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被一件事烦透了心。


  原来,刘氏这些天时不时来找他,这让他苦不堪言,刘氏一介妇人,他一个没娶媳妇的小伙子,她这样天天找自己,成什么样子?


  他绝不会想到,自己舍命救人,竟然救出了麻烦,他决定跟刘氏谈一次,让她从此不再找自己。


  六月初四,天上下着雨,他没去捕鱼,而是去了刘氏家里。


  刘氏对他到来非常惊喜,赶紧炒菜上酒。已经到了夏天,五黄六月,刘氏穿得单薄,在他面前故意扭来扭去,这让他很尴尬。


  “敬雨,你喝酒,来这里不用客气。”


  王敬雨叹了口气,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都快成婚了,求刘氏不要再找自己。


  刘氏听罢说道:“我知道自己大你几岁,可我知道疼人啊,你……”


  她话没说完就被王敬雨打断,饭也不吃,酒也不喝,扭头就走。


  看着他走远,刘氏脸色变得阴沉,片刻后咬牙切齿,这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从刘氏家里出来,王敬雨满肚子火,不知不觉就到了李翠英家门前,可是他不敢贸然进去,大舅哥李保山最是讲规矩,被他发现可了不得。


  正在犹豫,却见李保山出门而去,等李保山走远,他才见到李翠英。


  据李翠英所说,哥哥要去忙个案子,好像跟绺子冰上飞有关,有人声称发现了冰上飞的踪迹。而且哥哥晚上不回来了,带着兄弟们住在一个朋友家。


  两人说了一阵闲话,王敬雨心中的火气慢慢消散,李翠英温柔体贴,就是快冰也能捂化,在她身边,哪里还有怒火?


  后半晌时雨停,有人到李翠英家串门,王敬雨不好再待,便告辞而去。


  回到家后,他也闲不住,要拿起渔网去江边捕鱼,不料还没到江边,就遇到了朱大朱二兄弟两个,这兄弟二人赢了钱,不由分说,非要拉着他去家里喝酒。


  兄弟二人太过热情,王敬雨推辞不掉,被他们拉着去了家中,一直喝到天擦黑。


  他有心少喝,可架不住兄弟两个相劝,喝得头昏脑胀,昏昏沉沉离开朱家,扛着渔网回去。


  在朱家时他就已经醉了,此时出来被风一抽,更是觉得天地摇晃,走路跌跌撞撞,摔了好几次。


  硬撑着走了一阵,到了一座小桥上,他实在走不动了,桥下小河里没有水,索性到了桥下,倒头便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泡尿给憋醒,正欲起身解决,突然听到桥上有人嘀咕着说话。


  声音是一男一女,而且这女的声音还挺熟悉,是刘氏。


  “这次我们不能久留,有当差的注意到了。”


  “你们绑了她就走,记住,不管给不给酬金都不能放人,你们爱怎么样她就怎么样。”


  “她怎么惹你了?如果人家出酬金咱们还不放,那不是坏了规矩?”


  “别废话了,我在她家门前插了灯笼,你们今晚就动手。”


  “好,我去通知兄弟们。”




  上面嘀咕的声音并没有引起王敬雨的警觉,他摇晃着脑袋,解决了自己的尿急,又是倒头便睡。


  刚入睡,突然被人抽了一巴掌,他睁眼一看,发现面前有条黑鱼,刚才是黑鱼尾巴抽了自己一下。


  “亏你还能睡得着,你媳妇快要被人绑走了。”


  听黑鱼口吐人言,吓得他直接就醒了酒。


  “别多问,刘氏让冰上飞绑你媳妇李翠英,用灯笼在她家门前做了记号,快去摘灯笼避祸。”


  黑鱼说完,王敬雨猛从地上坐了起来,仔细一看,面前并没有黑鱼,刚才是做了个梦,可是那梦好真实。


  仔细一想,刚才迷糊中,的确听到了刘氏的声音,也提到了灯笼。


  联想到刘氏平时的所作所为,以及人们都传言他跟绺子不清不楚,说不定她真要做坏事,想到这里,王敬雨再不敢大意,撒腿就跑,直奔李翠英家方向。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村里人睡得早,此时村子里黑咕隆咚,正是行凶的好时候。


  他直接到了李翠英家门前,也不敢声张,在门前仔细寻找,果然在墙边上发现了一个小灯笼。


  摘下灯笼后,他又翻墙进入李翠英家,喊醒了不明所以然的李翠英。


  也顾不上解释,他让李翠英悄悄跟自己出门,让李翠英跟自己赶紧走。


  李翠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不知所措。


  王敬雨顾不上多解释,只说有人要打她的主意,再晚怕就来不及了。


  两人边说边向村外走,刚到村边,就听到有脚步声,躲进黑暗中一看,有几个黑衣人正在村边商量着什么。


  这些人小声说了一阵后,有几个摸黑进了村,有几个则留在了村边。




  二人在黑暗中不敢声张,王敬雨想了想,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万一带着李翠英被那些人发现,他们两个都得倒霉。


  现在灯笼已经摘下,他们并不知道李翠英家,躲在家里反而比较安全。


  想到这里,他又带着李翠英折返回去,让李翠英躲进家里,他则自己去找李保山。


  这些绺子目的明确,就是冲着李翠英来的,所以他们不得手不会罢休,在找不到灯笼后,他们会狗急跳墙,抓来村里人逼问。


  不过,他们寻找灯笼需要时间,正好可以搬来救兵。


  白天时,他见到李保山出门,李翠英说哥哥发现了绺子的踪迹,带着兄弟们去搜寻,晚上不回来,住在一个朋友家。


  李保山那个朋友家就在朱家兄弟的村里,王敬雨熟悉路,加上身体强壮,一口气跑过去,拍响门子,见到了李保山。


  听王敬雨说冰上飞竟然打起了自己妹妹的主意,李保山当下就气炸了肺,二话不说,带着兄弟们和王敬雨便出发而去。


  一行人赶到后,先在村边悄悄绑了几个在村口把风的,又摸进村去,把正在苦寻灯笼不着,逐渐恼怒的冰上飞等人悉数抓获。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保山和兄弟们寻找冰上飞多年,没想到这次无意间抓住了他。


  冰上飞架不住酷刑,交待了他跟刘氏勾搭,做局害死刘氏丈夫,这几年,刘氏一直当他们绑人的眼线,方法就是用灯笼做记号。


  冰上飞交代,刘氏自然难逃,很快被抓获,没过多久,冰上飞等人被枭首,刘氏也受到了严惩。


  而王敬雨和李翠英在六月底成婚,婚后夫妻恩爱,直到终老。


  李翠英也多次问过王敬雨,他怎么恰巧知道了冰上飞和刘氏的阴谋。但王敬雨始终没说梦到黑鱼之事,人也从此再没有见过那条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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