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沦为现实版“僵尸之城”,美国毒品问题有多严重?
关键词:僵尸、毒品、妓女
阿纳德踏进亨茨波因特社区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里触目惊心的毒品泛滥。
说到毒品问题,我想起前两年网络上曾经流传一段视频:在一条建筑破败的城市大道上,沿途遍布着一个个行为举止奇特的人:有的眼神涣散身体摇晃,有的人四肢僵硬蹒跚行走,有的人皮肤溃烂趴倒在地,而且再也爬不起来。在这些人身旁,是一排排破烂的临时帐篷、满地的垃圾和排泄物,以及随处丢弃的注射针头。
乍一看,你可能以为这是到了僵尸电影的拍摄现场,然而并不是。这是由英国《每日邮报》记者拍下的真实的城市画面,而且这个城市是美国宪法的诞生之地、美利坚合众国曾经的首都——费城。如今,这座城市北部的肯辛顿大街已经成为瘾君子的聚集地,英国《每日邮报》在报道中这样描述:“费城已被毒品犯罪淹没”,“从未见过人类处于如此状况”。
我记得,自己当时看完这段视频是相当震惊的,甚至引起了一些生理不适,对这些成为行尸走肉的人第一反应不是同情,而是害怕和厌恶。而在这本书中,阿纳德用文字和镜头向读者展现了这些人曾经作为普通人的一面——在彻底沦为“僵尸”之前,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怎样生活,他们又为何走上这条不归路。在阿纳德看来,这些人并不比其他人更无知、更愚昧、更无可救药,他们只是更不幸,生在了一个他们无法掌握自身命运的社区中。
让我们来听听这些人的故事。
开篇第一章,一名叫“珍”的35岁的妓女,怀抱着1岁的孩子,坐在麦当劳和阿纳德交谈。这是她的第七个孩子,其中两个已经去世。她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妈妈有精神病和药物成瘾,而爸爸经常虐待珍。14岁那年她离家出走,到了寄宿家庭,却仍然逃不开被虐待的命运。就在她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她身旁的朋友不带任何情绪地评论说:“你算是幸运的了,只有一个家庭虐待你。我在寄养系统被一堆家庭折磨。”——被本来应该拯救他们的人虐待,这彻底摧毁了他们对别人的信任。
从寄养家庭逃离后,珍开始在贫民窟里独自讨生活,染上毒瘾,先是维柯丁,然后是海洛因。药物成瘾越来越严重之后,接下来就是卖淫。“我没有选择,只能卖淫,”她说,“自食其力嘛。我还卖毒品,卖冰毒。一旦你上了瘾,你就没有选择,只能去干活。我在19号大街上工作,每天晚上接三个客人。我只需要接三个客人。如果我接更多客人,他们可能就会抢我的钱。”
阿纳德发现,很多像她这样的性工作者,接客是为了有钱去吸毒,而吸毒又成为了她们能够接续接客的前提。因为“如果不嗑爽了,就没法干这个工作”。妓女们需要先向嫖客或者皮条客借钱——比如20美元,买一支可卡因和一支海洛因,一支让身体机能恢复正常,一支能让感官情绪兴奋起来。接客赚钱,购买毒品,找一个晚上能够过夜的地方,这就是她们生活的全部。
而且,“人人都有濒死的经历:48小时的狂欢之后在急救室里醒来;在铁轨上晕倒,手被火车碾断;被一个‘喜欢割女人’的男人用刀划伤;独自与感染抗争,直到警察到来。”
在纽约的亨茨波因特社区,如果吸毒者暴毙,而没有亲人认领尸体,那么他就会和另外100万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一起,被埋在长岛湾一座小岛的沟渠里。所以,一些吸毒者会在肚子上用红色马克笔写下了母亲或配偶的电话号码,希望死后有人来认领他们的尸体。不过,这样做并不是总是有效。亲属可能故意不去认领尸体,以便继续领取死者的社会福利金。
阿纳德问珍:既然知道吸毒者的下场这么可怕,为什么还要吸毒?珍耸耸肩,说,因为这里人人都吸毒。的确,在阿纳德交谈过的人当中,每人都能讲出一个关于亲戚、朋友或身边的人死于滥用药物或者正在跟药物抗争的故事。比如一个“反复被送入康复中心”的侄子,或是一个“因为长期滥用药物而早逝”的兄弟,甚至是父母。
有一次,阿纳德刚在停车场停好车,一辆破旧不堪的生锈汽车开过来停在他旁边。距离故意离得很近,以便躲在他车子的阴影里。紧接着阿纳德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中年妇女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往司机脖子上推了一针。司机一动不动,头偏向一边,露出可以让她扎针的血管。与此同时,两名7岁左右的男孩就在这辆车的后座上玩耍。
在这个社区里,很多孩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对他们来说,毒贩子不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邪恶的陌生人,而是自己熟悉的人。毒贩子可能是自己的叔叔、堂哥,或者小学同学。除了贩毒,他们可能跟自己没什么区别。毒品是如此唾手可得,只要你手里有钱,任何时候走上街头都可以买到各种类型的毒品,就像购买香烟和啤酒一样简单。
甚至,大家会彼此“分享”,这成了一种惯例。如果你干了一票大的,从路人的钱包里偷了300美元,你回去之后就要给所有人买毒品。可以想见,如果一个人出身在这样的社区,他需要有多么强大的理性意志,才可能不染上毒品。
不过,阿纳德发现,除了这种“贫民窟街头原住民”,还有另外一类瘾君子。他们生活在正常环境中,一开始导致他们上瘾的药物,并不是来自街头的违禁毒品,而是来自医院开的正规处方药。
在田纳西州的一家戒毒所,一位55岁的白人男性农民告诉阿纳德,他在干活时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摔伤了脖子,医生给他开了止痛药,很快他就对这种药物上了瘾。当医生停掉他的处方之后,他没有合法途径买到止痛药,于是开始到街头购买海洛因。
在另外一本纪实著作《扫地出门》中,一名叫司科特的疗养院男护士,因为椎间盘突出,在熟识的医生那儿开了止痛药,并且一直服用。当这名医生退休后,他无法再从正规渠道获取药品,于是他开始偷疗养院病人的止痛药。他把病人的止痛贴片拿来,用针筒抽出其中的芬太尼成分,打进自己体内,最后把只剩空壳的贴片给粘回去,任凭病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在一次工作中,司科特的毒瘾突然发作,同事们发现他直立在墙边,双眼紧闭,身体无法控制地前后摇晃。与此同时,司科特的偷药行为也被发现。他被终身吊销了护士执照,丢了工作,无力负担公寓的房租,搬进了贫民窟的一辆拖车里。
然而,生活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司科特发现这里毒品泛滥,他根本不愁搞不到药,他的瘾越来越深。司科特挣扎着想自救,一天他毒瘾发作,本来想通过散步强行扛过去,却被路旁同样是瘾君子的邻居一眼看穿。邻居问他是不是毒瘾犯了,他浑浑噩噩地点头。邻居心领神会,立马把司科特拉进房间,递给他一针管海洛因。司科特作为护士,知道海洛因的危险,他曾经发誓死也不碰海洛因。但那一刻,他却抑制不住地一针管扎进自己的大腿。从此,司科特跌进了更深的深渊。
还一个著名的例子,是美剧《老友记》中扮演钱德勒的演员马修·派瑞,他在2023年10月死于服药过量,年仅54岁。在马修·派瑞生前出版的自传中,他披露了自己的服药历史。那是在1997年,就在他出演《老友记》第四季期间,他骑水上摩托车出了事故。于是医生给他开了止痛药奥施康定。他说,服完这种药后,一阵暖流涌过全身,“就像温暖的蜂蜜流进了血管。”他当时不知道,那是他之后20多年噩梦的开始。
在1998年,也就是马修·派瑞初次接触这种止痛药的第二年,他已经严重上瘾,每天要服用55片奥施康定。由于搞不到足够量的药,他会去参观那些开放的房舍,偷偷摸摸跑进洗手间,去看看他们有什么药,然后把药偷走。他说自己不害怕被发现,因为人们会认为“钱德勒不可能闯进来偷药”。
在马修·派瑞的一生中,他进进出出戒毒所几十次,不过一旦治疗结束,他又立刻被打回原形,直到他因嗑药而去世。他在生前接受的最后一次采访中说:“我向上帝发誓,如果当时没有吃那片止痛药,接下来的30年绝对不会这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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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美国到底是什么样的?
美国的药物滥用很严重
还要看该国统治阶级的“治国之道”,美国是个军工复合体,混乱才是它壮大的养料
美国医生给病人开止痛药没有严格限制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因为医生开止疼药导致的药物成瘾、甚至是吸毒?
听友296425502 回复 @飒魔YEAH_mp: 有纪录片专门讲这个,搜一下。
自由美利坚,吸毒不稀罕。
黑社会势力太庞大了,晚上基本上是黑社会说了算。
录音间断?
那么强大的美国就没有办法治理好费城这样的城市吗?
震惊的小恐龙 回复 @风之苇: 还要看该国统治阶级的“治国之道”,美国是个军工复合体,混乱才是它壮大的养料
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美国
“健康的人生信念”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