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新闻报道中见到过金院士,他讲话大声有力,讲到激动处会不由自主比画手势,严肃有时,幽默有时。
2023年11月1日早上8点钟,当我前往金涌院士的家中接他时,他已经穿戴齐整,准备好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他身板笔直,不戴眼镜,听力尚佳,走路谢绝我们的搀扶。
他有一种自如和澎湃的生命力,他说自己每天要在小区中走5000步,周末会到圆明园走一万步。在前往房山的路上,金院士随和又健谈,他讲科普,讲他年轻时的故事,也讲带着烟火气的家庭生活,就着窗外的秋色,讲良乡从前是盛产栗子的地方。
他也对当前的教育发表了一番评论,兴之所至,还向我们念了一段日语——他从未到日本留过学,日语是几十年前为了翻译一本日语书籍而学的。
他几乎不拒绝我们提出的任何要求,拍摄时需要一段在阳光下的镜头,他穿着厚厚的藏蓝色棉质外套,问起来也说不热,直到摄影机关机,才将外套脱下来。
在见到他之前,我总为“既想邀请他参加活动,但肯定会麻烦到他”而感到些许的抱歉,但看到他反应,我知道,他很开心能为青少年科普做点什么,他的讲述几乎一刻不停,笑容也从来没有在嘴角消失过。
他身上有强烈的老一代知识分子的色彩:聪颖勤奋、克己奉公。他对科学乐在其中,对科普也满怀热情,好像怎么样也闲不住似的,永远关心无尽的远方和远方的人们。
常年艰辛的学术训练让他获得了坚毅的品格,更广阔的视野令他不再将眼光只放在身边世界。分别时我与他握手,他不要我们再送,独自一人走向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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