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妻子,丈夫的帮助者

88妻子,丈夫的帮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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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民生题材小说《信与爱》

——欧阳如一

第八十八章:妻子,丈夫的帮助者

江山既然已经辞职,金灿灿就帮他成立自己的公司,他们首先要考虑经营用房,金灿灿说:“哥,咱们一共才三个人就不必买房了吧?咱们就搬回大兴我家住,这套房子给你做画室,小张也有住的地方。”

江山知道这是最稳妥的创业办法,只增加了一个人的开销,买卖不好就让张秋生去找工作,他也可以去老朴的公司,挣得不会比在罗生保那儿少;可他在买房上是有教训的,他在海南买的两处房都成了前妻女儿的,在四平买的一处房给了他小儿子,说:“到你家和你父母在一起住不方便,在外面租房房租比银行贷款利息高还不如买房,我已经错过了‘亚运会’在北京买房最好的时机,那时不限购,燕郊的房子才三四千块钱一平方。别看政府一再打压房地产,怕爆发金融危机,房价却仍逆势上涨,燕郊那边的房子已经涨到一万多一平方,我现在有五十多万够付六环以内两室一枯住宅的首付,咬咬牙咱们还得买房。”

金灿灿说:“你一心画画不社交也不听新闻不知道,中国经济是‘宏观调控下的市场经济’,政府让哪个行业死哪个行业就得死,让哪个行业活它才能活。连续颁发十多条政策都压不住房地产的过热的势头是因为政府不是真打——打压房价就是打压地价,地方财政就是土地财政。可是中国的住宅开发已经明显过剩,一旦出现了‘拐点’政府想拉又拉不起来。我不是反对你买房,一是我拿不出钱,二是怕你买了个高点,不如等崩盘时你再抄底。”

江山说:“年年有人唱衰中国楼市中国楼市还是好好的,你既然出不了钱就不要反对吧?帮我选一处可心的房。”

金灿灿知道丈夫这是对她有意见,没给这个家投过一分钱日常的花销还都是丈夫的,说:“经济规律无人能改变,即使再强大的政府。那个刘总既然想帮你你就不要拒绝,等于卖给他六十万的画。”

江山说:“好吧。”他们就在家附近选了一套两层大概两百平方的商铺,用它做画室比用住宅做画室适用而又便宜,还能对外营业卖个画具教个学生什么的。

金灿灿又想拿回江山放在金鼎轩那两幅画,那是她丈夫来北京攒下的第二份资产,第一份资产——现在这套房子只会贬值,而那两幅画一定会增值,她就去找了罗生保。

“罗总,听说您在组织中国企业去澳大利亚上市?能不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

罗总知道金灿灿是哲学博士并且在国家级的社科院工作过,智商高、学问大、人脉广,最主要的是她还是个资深美女,这年头美貌也就是资产,就津津乐道地向她讲述了公司金融版块的业务,然后说:“有的企业不挣钱却有钱,有花不完的钱;有的企业挣钱却没钱,濒于破产。学妹,你劝江山别走了,我会提高他的待遇;你也到我这儿来帮我搞金融,我保你们两口子三年以后当上亿万富翁。”

金灿灿说:“罗总,谢谢您的一番美意,我对挣钱没兴趣,只对传教感兴趣,您可能不理解。江山想成立自己的公司不妨碍你们俩合作,我不来您公司也可以帮您。”就说了她的三个铁杆客户中的蒋总,正准备在国内上市上不去,可能会有需要,话锋一转说:“罗总,我想拿回江山那两幅画,您看我们得出什么条件?”

罗总知道金灿灿说的那家公司,是北京有名的民营企业,说:“灿灿你这么说多不好?好像我是有意扣下老江的画的。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换,你让蒋总在那边上市,我就给你其中的一幅画,赔的钱算我的;你让蒋总成为我在澳大利亚公司的股东,我就再给你另外一幅画,还让江山当我的名义股东。”

金灿灿笑了,说:“老板,您对江山一向关照,可扣着代卖的画不给它的主人还是不应该,那幅《新愚公移山》您不就是出了他和助手三个月的工资嘛?二十万够了吧?这笔钱我现在就出,画我今天就拉走,您不给我就不再认你这个朋友。”

罗总以为金灿灿是个书呆子,想不到她比江山以前的三个助手——夏菊、阿朱、小晶都厉害,单刀直入,一针见血,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对不起江山,说:“我带你去看那幅画。”

那幅3米乘10米的油画《新愚公移山》拆了窗户才被安装在了江山艺术品创作公司的前厅,横亘在一进门的地方成为一个有巍巍太行和一群巨人的巨大的屏风,金灿灿让人把原建筑的铝合金落地门改成整块玻璃门,还在油画前布置了无色的灯光,就成了这条街乃至这一片区域的风景,人们可以随便进屋和画中巨人拍照,并留下他们的感言——无不为中国人战天斗地的英雄气慨所震撼,用后来的一句话,这里成了网红打卡地。

在公司成立那天,金灿灿特意宴请了她在北京的同学和朋友,又留下蒋总和老马喝茶,对江山说:“哥,你不是奇怪我从社科院出来就没参加过工作怎么养活得自己吗?蒋总每月买我五千多块钱保健品,还有一位刘总,连续十多年。”

江山知道他们都是暗恋金灿灿才会做这种傻事,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不瞒您说,要是我都做不来。”

金灿灿有点喝多了,介绍另一个男人说:“哥,我给你讲过我和我们班老马的故事,有一次我去他家他爸爸请我喝酒,我哪里知道自己有那么大酒量?把他爸爸喝到了桌子底下。”

江山在没认识金灿灿之前以为聪明的人都不单纯,现在看来错了; 他还以为漂亮的人都风流,现在看来也错了,笑道:“灿灿现在也是,有人说‘那天我请您吃饭’她就当真,一直等着人家请。”

两个客人也喝多了,胀红着脸说:“灿灿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金灿灿说:“我最近才知道吴冠中的画在短短的三四十年里是怎么由一万涨到一个亿的,他遇到了几个贵人。第一个是个新加坡人曾先生,他通过荣宝斋买了吴冠中第一批画,那时候吴冠中的画只在日本有名,叫‘中国风格的西画’,才平均一万元一幅;他的第二个贵人是香港的包先生,他在香港给他办了一次国际大展,展出了一百多幅油画,平均三十万一幅并且一抢而空,让吴冠中一下就成了千万富翁,那些画后来都涨到了百万以上;他的第三个贵人是位姓罗女士,她帮助吴冠中在大英博物馆办展,让世界知道中国还有这么好的油画,他的画也跃上了每幅百万以上的台阶;他的第四个贵人就是万达集团的王建林,买了他上百幅油画,这些油在后来涨到了每幅上千万……其中最贵《周庄》卖到了 2.36亿港元”

蒋总说:“吴冠中的画用了三四十年里才涨到一个亿,时间还是长了点。”

老马说:“灿灿你别兜圈子,是不是要让我们俩帮你炒江山的画?”

金灿灿得意地看看江山,意思是:“我的朋友好吧?”说:“我是基督徒,炒作的办法得你们想。”

老马对蒋总说:“这好办,咱们多找几个朋友互相卖江大师的画,把价格拉上去,都不动真钱。”

蒋总说:“得动真钱,还得上正式的拍卖会,这才能上新闻,受到业内认可,钱我出,不就是给代理行交点管理费吗?事儿您来张罗。”

金灿灿趴在江山耳朵边上说:“哥,你媳妇能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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