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准备单干

87准备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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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民生题材小说《信与爱》

——欧阳如一

第八十七章:准备单干

江山和金灿灿回来就准备单干,成立自家的艺术品创作公司。

江山首先找了他的大徒弟张秋生,问:“秋生,你来北京多久了?感觉怎么样?有女朋友吗?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秋生说:“干爹,我来您这儿快两年了,跟您学了不少东西。搞创作没有比在北京更好的。女朋友好像有一个,她家太有钱了可能不行,至于以后的打算……您跟罗总的合同不是到期了吗?您有什么打算?”

“干爹?”江山发现这孩子对他的称呼由叔叔到老师到师傅到老爹到干爹来了个合理过渡,让他听着好舒服,也是没想到他勤奋、简朴、谦虚、好学、能干、有知识、有见解,还不好色,几乎全是优点,就是搞创作不行,搞创作以上那些可以都没有,只需要有创意,这孩子却没有,就只能给他打下手,不过管理企业却是难得的人才。问:“你主张我跟罗总续不续约?”

“罗总的业务在向资本运作上转,只怕不行。”

这孩子说话一向有保留,罗总现在的资金和精力主要放在拉人到澳大利亚上市上,最近国家提倡“金融创新”,就让国外一些金融骗局在国内死灰复燃,并且形成了“钱是烧出来的,不是挣出来的”的导向,让许多脚踏实地和企业家沉迷于数字游戏,江山说:“我出来干你跟着我吗?”

“只要师傅不嫌弃。”

“那咱们就从一间房,三个人做起,你师母也参与,她分管融资和销售,以后你师母退了就让我儿子飞雪和你成立二人公司。”

金灿灿最近在读一本书:《妻子,丈夫的帮助者》,讲得是基督徒中的女性应当怎样帮助自己的丈夫,她就给他以前做保健品的三个铁杆客户中的一个打了电话。

“刘哥,好久不见,您最近忙吗?”

对方是基金公司刘总,一直暗恋着这位金牌讲师,说:“噢,灿灿,你的婚礼我没参加,那天正好没空。你有事儿吗?”

“我最近看了一本好书。”金灿灿就讲了《妻子,丈夫的帮助者》,那里面对男人有三种划分:领袖型男人、异象型男人和稳固型男人,说:“刘总,您是领袖型男人、我丈夫是异象型男人,我丈夫能成大事,所以我得帮助他。”

刘总说:“我哪里是领袖型男人?灿灿,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说吧?”

“领袖型男人的特点是豪爽、不拘小节、自视甚高、遇强则强、关心正义、公平。您清楚自己的目标,不愿被人控制,并且具有一定的支配力,所以有领袖的潜质。”

刘总笑道:“我是管着几十号人,您丈夫怎么是异象型男人?”

“异象型男人的特点是看问题很主观、做事也不按常理,有的还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却每每有奇思妙想,他们遇到的挫折比常人多,可能获得的成就也比常人大。”

刘总想:“不会是让我和我的‘同情兄’合作吧?”——同情兄是网络语,指爱过同一个女人的两个男人,说:“我也要结婚了,你愿意参加我的婚礼吗?”

金灿灿以前每个月会和刘总见上一面,送上本月的保健品,再和他聊半天天,谈得主要是最近读过的书,他们这种纯“精神密友”的关系已经保持了十年,一个因为对方太有钱,一个因为对方太聪明,就谁都没突破这条线。现在金灿灿不但不能卖给他保健品,也不能和他单独聊天了,说:“祝贺您,我和我先生一起去。”

刘总说:“你先生如果愿意办自己的画室,可能需要大房子,我建议你们到泰安找民居,去那边坐高铁最快的只有两站地,过了石家庄就是泰安,风景好人也纯朴。我来赞助你们十年的租金,租个小院每月挺多一千块,不算帮你们,让你先生送我差不多等值的画就好了。”

难得中国有这样的绅士,也许他只对自已绅士,金灿灿说:“那边的山泉能从你家门前流过,也适合养花,就是冬天比北京冷,您这就是在帮他,太谢谢您了。”

(空长一点)

罗总把江山叫到他的办公室问:“老江,你真想离开金鼎轩?是不是想把雕塑和壁画业务带走?”

江山说:“您如果认为有必要保留雕塑和壁画业务,我会留下所有业务和原班人马,可是雕塑和壁画我搞不起来,您也搞不起来。”

罗总对江山要离开有点伤心,虽然他这个行业的特点是无名的画师他不想用,可把他们包装成了名他们又会飞走,总之艺人无德。他对江山多好啊,他前妻去世和娶新媳妇他都操了心,出了钱,可人还是留不住,说:“我为什么搞不起来?咱们画廊多少人等着接你这部门?”

江山说:“雕塑和壁画大多和政府合作,一般都要求垫资,您只给了一千万流动资金,哪里够周转?”

罗总知道江山是在批评他,最近有人说他是“冒险型性格的人”,他把公司的所有资金——一个多亿都调到了澳大利亚,还拉了好几个大佬入伙,要收购澳大利亚国家证券市场51%的股份,以前他总为钱犯愁,每月没有五百不够支出,收购的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就没钱垫资稿雕塑和壁画工程;他以后还会为钱犯愁,为钱花不出去犯愁,证券市场就是台印钞机,靠着内部信息他让谁发财谁就能发财;组织操纵股市他几年就能成为中国首富,说:“好吧,你把公司的业务交给杜鹃,她跟了我十多年我也算对得起她。”

他们商量了交接细节,就是江山得帮助杜鹃三个月让她熟悉了业务再走,最后江山说:“谢谢罗总三年以来对我的关照,您看那三百多万不该欠的债我还清了,那幅《西王母宴乐图》是不是得给我?”

罗总一拍巴掌:“哎哟,我忘了跟你说了,我一时钱紧把它抵押了五百万,我知道灿灿人脉广,如果能找来一千万我就把它赎回来,这幅画将来卖一千万没问题。”

江山冷眼看着他的老板,他不相信他还那幅《西王母宴乐图》的三百万违约金是真的,让他几乎白给他干了两年,(空一点)说:“那幅《新愚公移山》是我在绘画任务以外完成的,当时说好了由您代卖,我想取走自已卖。”

罗总卡巴着小眼睛说:“这幅画真是惊世骇俗之作,将来的售价肯定超过徐悲鸿的同名作,这样吧,作价五千万算你咱们在澳大利亚上市的公司1%股份。”

江山曾经问过那个没处成的对象李素丽,李素丽说澳大利亚那家“国字头”的证券市场就家私人企业,信誉极差,在它那儿上市的公司根本融不到资,罗总却把自己和朋友们的钱都拿去买那家证券市场的股份,就等于买了半张营业执照,好用它招摇撞骗,早晚坐牢,就更坚定了离开金鼎轩的决心。他说:“那您就给我一个债转股的手续吧。”他又想起了罗总对他的好——把他包装成了售价百万的油画家,每年能画出上千万,送给他一幅画又如何?

江山回家就告诉了妻子辞职的消息,可他不想受刘总的恩惠到泰山创业,他要以按揭的形式购买自己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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